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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秦方鈺 -【焰幫之二】劣情浪子 [打印本頁]

作者: keroro_ma    時間: 2008-8-5 07:37 PM     標題: 秦方鈺 -【焰幫之二】劣情浪子

劣情浪子

他是造了什麼孽才會惹到她這個女煞星
有錢有勢的他從不缺乏女人暖床  
這回破天荒主動對她伸出“魔爪”  
像頭發情的公牛忍不住當眾演起春宮秀  
以為她是清純小花
誰知竟是兇悍母老虎 批評他的吻技連豬都不如就算了  
還重創他的命根子
害他差點雄風不再  
為了報復他
她和別的男人到飯店開房間  
在他茶裏下春藥並找來裸女大跳豔舞  
甚至不惜割腕、咬舌自盡
想盡辦法逃離他  
但即使她未給他好臉色看
他死也不會放手  
他這輩子惟一一次想結婚
她就得乖乖嫁!

[ 本帖最後由 keroro_ma 於 2008-8-6 10:05 AM 編輯 ]
作者: keroro_ma    時間: 2008-8-5 07:44 PM

  第一章
  
  焰幫裏任何有點智商的人,只要聽見右副幫主薛鎮祺的大名,都非常機靈的有多遠閃多遠,以免無辜受到牽連,還搞不清楚所為何事。特別是他心情不爽的時候,最好是閃到天邊去,不然可能會被扁到連爹娘都不認得。若你不想和自己過不去的話,被逮著就認命點挨個幾拳,頂多幾天不能見人,千萬別自作聰明的邊被打,還好奇的追問為什麼被打,那麼薛鎮祺會毫不客氣的多扁你兩下,因為你太吵啦!
  
  所以被扁、被揍、被踹的受害者們的建議是,不管在什麼時候能躲薛鎮祺就最好閃得遠遠的,因為他不管是生氣或是不生氣,高興或是不高興,都喜歡扁人,而且沒有任何的理由,唯一的理由就是他的口頭禪:老子,我爽!
  
  原則上,焰幫的所有成員見到薛鎮祺就閃得遠遠的,跑得不夠快,被揪住海扁一頓的理由是:見到老子就跑,老子長得很醜嗎?
  
  焰幫的幫主黑駱傑度假去,薛鎮祺就很快樂兼無壓力痛扁仇家,準備在幫主回國之前達到他的要求和命令。
  
  由於「進度」超前,所以他痛快的開扁十分鐘之後,突然大聲的喊道:「本大爺今天休戰,改天再來。」
  
  才十分鐘的光景,對方的人馬已被薛鎮祺又猛又重的拳頭扁得暈頭轉向,分不清東南西北,鼻青臉腫的準備要投降時,卻聽見這種宣言,他們全傻傻的望著薛鎮祺,差點要吐血身亡。
  
  「你在污辱我們山幫嗎?」身為幫主的張三,已經被打斷三根肋骨,左手骨折,捶掉四顆—門牙,口齒不清的狂吼著,佈滿痛苦的臉龐還流著血。「老子今天不想打了。來人呀!老子的時間表上什麼時候有空?咱們再來踢館。」
  
  媽的,若不是他超前進度過多,他怎麼會強忍住想要扁人的衝動,而沒有拿山幫來練練拳擊。
  
  若山幫再次快速的併入焰幫,那改天他無聊想扁人的時候,有誰會自願站出來讓他扁呢!
  
  薛鎮祺的私人秘書劉三雄,迅速翻開時間表,恭敬的報告道:「右副幫主下次要多少時間?」
  
  劉三雄的重責大任就是安排右副幫主每天的行程,不能讓他聞聞沒有事情做,一天起碼要安排五次的扁人活動,讓薛鎮祺能夠發洩過多的精力。若是劉三雄安排的節目不夠,薛鎮祺就會拿身邊的屬下來練拳頭,而那些倒楣受災難的手下,也會找劉三雄出口鳥氣。所以,劉三雄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絞盡腦汁的安排右副幫主的扁人活動,反正被淪的人不是他,其他人的死活都與他無關。
  
  「再安排兩次五分鐘,我想這足夠讓山幫投靠咱們焰幫。」薛鎮祺不屑的瞄瞄躺在地上哀號、被他扁得快殘廢的山幫眾人馬。媽的,什麼爛山幫,才十分鐘就被他扁得差點屍骨無存,真是他媽的沒用!
  
  薛鎮祺火爆的目光掃向那群躺在地上喘息的對手,鬱悶的心想,還有沒有什麼厲害的對手可以讓他解解悶呀!
  
  「兩次?五分鐘?」山幫幫主張三聞言,臉色鐵青,他差點氣爆血管的大吼:「什麼意思?我們山幫已經被你拆了,你一次十分鐘就把山幫打得死的死、帶傷的帶傷,還要分兩次五分鐘再來打?你是不把我們全打死才高興嗎?」
  
  「媽的,老子做什麼事情,還要跟你報告不成?」薛鎮祺瞪大雙眼的對傷重到快暈過去的張三怒吼。若是不念在過幾天會閑閑沒有事情做,不然他犯得著把樂趣分來享受嗎?讓他們苟延殘喘幾天不好嗎?真是不識抬舉的傢伙。
  
  面對強權張三也只能忍下這口鳥氣,他不情願道:「我現在宣佈,山幫歸焰幫。」
  
  「你給老子再說一次。」
  
  薛鎮祺的怒氣像火山爆發的狂噴向張三,嚇得張三連連退了好幾步,不懂他的投降不正是薛鎮祺前來踢館最主目的嗎?薛鎮祺怎麼會火成這樣?他膽戰心驚的呆愣在一旁,渾身發抖,不是因身上的傷勢,而是薛鎮祺抓狂的怒焰,讓他寧願當場氣絕身亡,也不想再面對眼前的一切。
  
  「給老子分成三次,每次五分鐘!還要找人來好好訓練他們的身手,那種小痞子的功夫,簡直就是丟臉到家。」薛鎮祺噴火似的吼完,隨即大搖大擺的走回車上。
  
  張三猛吞著口水,心底發寒的看著劉三雄說:「我們山幫已經舉白旗投降,薛爺怎麼反而更火大呢?」
  
  劉三雄望著東倒西歪的山幫成員,語帶同情的說:「本幫的右副幫主近來很閑很悶,所以你們辛苦點,用心點多陪陪他練拳。記得在場的所有人,下個禮拜三下午兩點四十分鐘準時來參加這場決鬥,另外兩次的時間,我們下次見面時再談。還有,右副幫主特別關照你們,所有明天下午一點集合,本幫將派人來訓練你們的身手,記得不要缺席,否則缺一次多扁兩下。不知是否有什麼不清楚的地方,請發問。」
  
  「我們已經投降了!」張三很無奈的悲哀喊著,怎麼他投降都沒有人接受呢?他們要投降,他們不要打啦!
  
  「這句話千萬別在右副幫主的面前提起,若是他一火起來把決鬥分成八次十次,可別怪我沒有關照你們。不管怎麼說,將來咱們都是兄弟,記得乖一點,用心一點,好好養身體,有時間多練習練習,省得右副幫主打得不夠痛快,明白嗎?」劉三雄也很同情他們,可是若同情他們,就是對自己殘忍,右副幫主聞聞沒有事情做,到時誰來同情他?他也不想被扁呀!
  
  「我們要投降!」山幫眾人跪著哀求喊叫。
  
  「乖一點,上次這種情況的幫派,被右副幫主狠狠扁了十次,你們算是幸運的才三次,像水幫好死不死的排到他的淡季日,足足被扁二十次。」劉三雄再次翻翻時間表道:「至於第二次的決鬥,我會儘量安排時間給你們養傷的,下次再見。」「我們……」
  
  「對了,在場的所有山幫弟兄們,下次決鬥時千萬不要缺席或是落跑,不然被右副幫主點到缺席,那麼他會很開心的去你們家,幫你們的家人練練身體。所以要記住,千萬不要連累家人。」劉三雄好心的提醒。
  
  山幫所有的弟兄聞言,被嚇得臉色青白不定。當初他們為什麼不聽家人的勸告,闖什麼黑社會,救命呀!
  
  幫主張三更是可憐的倒地痛哭,他費盡心思才坐上幫主一位,什麼油水都還沒有撈到,就落得如此下場,被人扁來玩的日子……嗚!嗚!嗚!
  
  「還有什麼好玩的?很悶呀!」話聲方落,薛鎮祺冷不防的朝最靠近自己的手下開扁。
  
  那人莫名其妙被扁後,連聲哀叫都沒有,其他未被扁的人連忙排隊,輪流接受薛鎮祺的「照顧」;總不能讓某個倒楣的手下一直被扁,所以輪流來消化是最好的選擇。
  
  「劉三雄,你還不快給老子滾過來!」薛鎮祺火冒三丈的瞪著走路像龜在爬的劉三雄狂吼著。媽的!約個時間也那麼久,不想混了嗎?
  
  他已經很大步的跑啦!劉三雄連忙坐進車裏,並與薛鎮祺保持距離以防不小心被他扁。斯文的他可不像其他長得粗粗壯壯的人,可以禁得起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扁。
  
  「悶啊!還不趕快出發去別的地方!」薛鎮祺火力十足的吼著,閑和悶是他此生最大的仇家,會讓他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右副幫主,咱們已經將臺灣的幫派都收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都在時間表上,若是再超前的話,恐怕過幾天,我們會閑得沒有事情可做,」劉三雄小心翼翼的說。
  
  「媽的,現在才下午兩點不到,老子渾身都是力氣,你想不出讓我消磨精力的事,就陪陪我呀!」薛鎮祺邊說邊扳著粗壯的手指。
  
  除了薛鎮祺之外的所有目光全集中在劉三雄的身上,若是想不出個好法子消磨右副幫主的精力,害他們無故被扁,那劉三b雄也別想有好日子過。
  
  「右副幫主,找個女人怎麼樣?」想不出有什麼事好做,劉三雄只好這麼提議。
  
  「隨便!」薛鎮祺冷冷哼著,上床消耗過多的體力也好,不然悶在心裏怪不爽的。「就找那個什麼莉娜。」他想起前幾天那個穿著火辣身材的女人,讓他很暢快的發洩過多的體力。
  
  劉三雄有些為難的吞著口水,戰戰兢兢的回道:「前幾天右副幫主才找過她,要不要換別個?」
  
  「老子不能找她嗎?是不是有別的男人去上她?媽的,我薛鎮祺的女人,有哪個王八蛋敢碰敢動?我們去把那個男人給砍了。」薛鎮祺的興奮不是因為那個女人很重要,而是因為有人可以扁。
  
  他的女人加起來大概有三十多個,通常那些女人都很乖,很聽話,很順從,只要薛鎮祺說一,絕對沒有一個人敢跳出來說二;他說往東行,全部的女人會排好隊整齊的前進。
  
  通常一個女人就能讓男人受不了,兩個女人的戰爭更是會讓男人發瘋,可是他卻一次養了三十幾個女人,她們全都知道彼此的男人是同一個,卻沒有人敢爭風吃醋,或是施陰謀詭計,這絕對不是因為他的手段高、魅力大,而是她們全都怕死他的喜怒無常,狂野易怒的脾氣。只要他高興、他喜歡,沒有人能夠指揮他做任何的事情,他想扁人,絕對沒有人敢說不行。
  
  什麼男人不能扁女人的話,在薛鎮祺的眼中全是一堆狗屎,他篤信女人不扁、不教訓,就會爬到他的頭頂上,搞不清楚自己的地位,所以教訓是必然的課程。
  
  女人們在這種惡勢力的控制下,誰還有膽子在外偷情?再說誰有時間去偷情呀!天才黑她們就等著召喚,若是誰被召喚而沒有到,就會被狠扁兩次,以茲懲戒,而且就算她們敢,也沒有男人敢,誰也不想沒有事就被逮來扁,唯一一個色膽包天的男人,據說是三年前惹下的風流賬,現在每個月還是列入被扁的時間表上。
  
  「不是,哪有人敢動右副幫主的女人。不知右副幫還記得嗎?你狠狠的扁過她。」劉三雄想起那天見到莉娜差點認不出她來,豔麗的她居然被扁得比ET還要醜,可悲呀!
  
  「那婆娘以為陪老子上幾次床,就可以問東問西的嗎?不教訓一下怎麼會乖。既然她還沒有好,那改天好了,記得提醒我還要教訓她。」薛鎮祺這才想起來,那天莉娜問他可不可以陪她去參加什麼節目。媽的!他是找她來消磨體力的,可不是讓她帶出賣給別人參觀用的。不知自己地位的女人,活該被扁來學聰明點。
  
  「是是是!」
  
  「那個叫什麼花的小明星呢?」既然沒有火辣的激情,不如找那個嬌弱可人的清純小明星。薛鎮祺撫著下巴,想著那女人中還有沒有他記得住的臉孔和名字。老實說這些女人除了上床之外,他鮮少記得她們的事,反正那也不重要,她們的功用除了陪他上床外,就沒有其他的了。
  
  「是花心。她前天被右副幫主賞兩個巴掌,預測今天臉上的紅腫還消不下來。」劉三雄有些無奈的說,右副幫主想到的女人,怎麼都是近來被扁過的女主角,難道真的是打過後他才會記住嗎?
  
  「那麼不耐打!」薛鎮祺沒好氣的說。
  
  這叫劉三雄如何回答?通常男人對女人是又疼又愛,有男子氣概的男人,絕對不會動手打女人。可是這種話若是傳到薛鎮祺耳朵裏,被海扁一頓的絕對是愛嚼舌根的人,然後他還會很嚴肅很正經的告訴被扁的人,女人不教不會聽話,像他的女人全都乖乖的,什麼花招和壞主意都不敢有。
  
  「那……那個姐妹花好了。」
  
  「是姐姐,還是妹妹?」
  
  「一起吧,多個人也熱鬧點、」
  
  劉三雄暗自同情那對可憐的姐妹花,看來右副幫主今天會「好好」的照顧她們,希望她們能自求多福。
  
  天色微亮,姐妹花累到雙雙躺平再也沒有力氣爭彈半分,謝謝天亮來搭救她們呀!
  
  薛鎮祺滿意的打算進浴室清洗渾身的汗水,這種簡單的肉體運動,讓他渾身輕鬆且痛快。他的大腳不客氣的踢著那對陪他消耗體力的姐妹花,很不爽的望著她們累跨的模樣吼著:「還不快滾起來,伺候老子洗澡。」
  
  她們不敢稍有遲疑的起來,好不容易伺候他洗完澡,服侍他穿好衣物,也沒有那個榮幸可以躺在床上好好的睡個覺,因為薛鎮祺不允許任何女人躺在他的床上睡覺,唯一可以躺的時候就是讓他爽的時候。
  
  「右副幫主!」劉三雄輕敲兩下門,然後直接推開房門,
  
  他小心的看著那對姐妹花,只見她們原本白白嫩嫩的嬌俏臉龐,此時掛著深深的黑輪,他只能在心裏偷笑而不敢笑出聲。
  
  「今天早上原本的行程,右副幫主昨天就已經做完了,不如咱們回總部看著。」已經在臺北攻地盤兩個禮拜,該清除的障礙都已清除完畢,他很久沒有抱抱親愛的老婆大人了。
  
  「回去幹什麼?去看董紹緯那張冰臉,還不如找幾個人來陪咱們樂樂,像她們昨天就表現得很不錯。」薛鎮祺一副爽透的模樣,以後他得多叫這對姐妹花來陪他。
  
  他的話讓姐妹花臉色更加慘白,她們的雙腿已經快變成O型腿,哪有力再陪他。他的粉紅名單上的女人們,早就偷偷的集合在一起,打算找機會被剔除在粉紅名單上,而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他有機會看到新面孔,那麼她們自由的日子就近了。
  
  「右副幫主,我們等一下要去彩排。」只要拐他去片場,總有辦法讓他對別的女人興趣。
  
  「媽的,彩排比老子更重要嗎?」薛鎮祺一巴掌毫不客氣的甩上妹妹的臉龐,力道大得讓她摔到床下,不小心壓到昨夜被他丟到地上的電視搖控器,很巧的壓到電視開關。
  
  「各位觀眾,今天節目剛剛開始……」薛鎮祺望向突然打開的電視,暴躁的想直接砸掉電視,因為它妨礙他教訓女人的大事。但下一瞬,他的注意力讓主持人正在介紹的某位女明星那清純嬌小的倩影所吸引。
  
  「媽的,這個女人是誰?」薛鎮祺的臉龐上掛著邪惡的笑容,這個像仙女般的女人滿對他的胃口,壞心的他,非把她像仙女般乾淨清新的氣質給毀得一乾二淨,再把她給拆吃入腹不可。
  
  姐姐見他目光發亮的直盯著電視裏的人,連忙把握住機會,嬌媚的回道:「她是出道半年的清純玉女,目前已經紅遍半邊天的新偶像陸憶娟,大學剛畢業,還是台大法律系畢業的喔!」
  
  「看起來有點瘦。」薛鎮祺大手指著電視中的陸憶娟,用著挑剔的語氣埋怨著。他向來喜歡豐滿的女子,摸起來才有感覺,抱起來才舒服。
  
  「她身高一百六十公分,三圍分別是三十六c、二十四、三十四,是世界上最標準的身材,怎麼可能會瘦呢?」
  
  「喔!」薛鎮祺邪惡的思想裏,已經將電視裏那個漂亮清純的小女生,在腦海裏剝光她的衣服,開始表演起限制級的情節……
  
  「右副幫主?」瞧他色迷迷的標準色狼樣劉三雄心裏有些不安,難道向來不主動對女人出手的右副幫主,這回想要沾惹那朵清純的小花嗎?
  
  「今天晚上就讓她來陪我。」薛鎮祺越瞧電視中的陸憶娟就越覺得對味,鑒賞完畢後,決定要下手。
  
  「可是她不是……」劉三雄一臉的為難,右副幫主的女人向來是自願報名來的,那朵小花可沒有在排隊的行列裏,要讓她來伺候右副幫主,恐怕有點難。
  
  「她不是什麼?她不是女人嗎?」薛鎮祺不悅的瞪著他,危險意味十分強烈。他難得看上個女人,難道就不能要嗎?誰敢攔他!
  
  「他的確是個女人,可是她跟別的女人不一樣,右副幫主以前的女人都是自願跳上你的床,可是她……」又不是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等著跳上男人的床。
  
  「她不願意嗎!」薛鎮祺怒氣衝天的對著劉三雄吼著,他就不相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說聲不願意,只有他薛鎮祺能對女人說不要,沒有女人敢對他說聲不!
  
  「沒有人問過她。」劉三雄被怒吼聲嚇掉三魂七魄,委屈的小聲回著。哪有人會去問這種問題,若是讓陸憶娟的歌迷們知道,他們朝他吐口水便會把他給淹死。
  
  「那還不去問?」薛鎮祺狂怒的喝道。
  
  「右副幫主,你可能還不清楚狀況,陸憶娟不是普通的小明星,她可是紅遍全台的超人氣清純女明星,不用問就知道她絕對沒有興趣參加一夜情俱樂部。」
  
  「老子有說要一夜情嗎?」熊熊的怒焰從薛鎮祺的口中噴出來,目光像利劍般射向劉三雄。
  
  「可是右副幫主明明說……要她今晚來陪你……」難道是他聽錯嗎?
  
  「老子不想要一夜情,老子要她當我的情婦!」薛鎮祺語氣堅決的說出他的決定。
  
  「可是……」劉三雄不知該如何解釋才能讓他清楚明白,這種事情不是用強就可以搞定的,況且連要陸憶娟答應一夜情的機率等於零,那當情婦的機率……簡直是連提都不用提呀!
  
  「老子看上她是她的福氣,是她的造化!」
  
  「她會肯嗎?」再怎麼樣右副幫主也不會卑鄙到當場搶人吧!只要她說不,想必右副幫主也只能摸摸鼻子,回家抱別的女人。
  
  「那我現在就去問她。」
  
  「什麼?!」劉三雄嚇得下巴差點掉下來,這怎麼問?去問她有沒有興趣參加新興情婦活動嗎?右副幫主鐵定會被人打得滿頭包,順便拿萊刀砍得頭破血流,最後再被轟出來。
  
  劉三雄連忙追在薛鎮祺的身後,並瞥了眼電視上那個笑得嬌俏可人的陸憶娟,你知不知道你的死期到了啦!
  
  在他們刃雙雙離去後,姐妹花痛快的歡呼著,只要保持薛鎮祺對陸憶娟的高度興趣,那麼她們自由的日子就近了耶!
  
  紅遍全臺灣的歌手這種美夢,坦白說這是陸憶娟想都沒有想過的事情。半年前,她大學畢業後,整天在家當個閑閑沒事做的陸家大小姐,一天閑來無事便去報名歌唱比賽,沒想到竟得到第三名。她的家人都認為她肯定是收買了裁判才得到第三名的殊榮,否則憑她的歌喉想得獎,等到地球毀滅都沒有可能。
  
  事實上她才沒有做那種事,不過據說前兩名的得主是走後門並送大紅包,這事引起外界極大的抨擊,加上那兩人長得並不出色,沒有唱片公司願與她們簽約,反倒是長相嬌美、氣質清純的她立刻被唱片公司網羅,短短半年內,她已經出了兩張唱片,銷售量直迫實力派的老將,迅速登上天後寶座。
  
  不過說實話,她會紅得發紫,靠的絕對不是實力,而是靠清純美麗,活潑動人的亮麗外表,一舉打敗所有走偶像路線和實力派歌星,得到今年人氣最高指數的新人獎。
  
  不過,紅是紅了,但是日子過得越來越無聊。每天的行程都差不多,上上電視節目,錄錄音,拍拍廣告,還得空出時間來練唱。像今天還被臨時拉去唱演唱會,這雖然是比平常的日子多點樂趣,但她還是很無聊。
  
  她埋怨的看了眼經紀人羅育平手裏那本密密麻麻的行程表,覺得悶得快發瘋了。
  
  半年來賺的錢,可以供她一輩子揮霍不完,浪費不盡。可是繼續照這樣下去,最後的結果是她每天只能夠撐到回家就躺平在床上,累垮兼睡死,哪有時間和體力去買東西,去實行她偉大的夢想呢?不行,她要改行!
  
  反正演藝圈是個是非之地,她已嘗到成名的滋味,實在沒有必要再拼下去。她要急流勇退,讓觀眾永遠懷念她、想念她。
  
  羅育平瞧見她臉上甜甜的笑意和眸中的精光時,一股不安的情緒倏地湧上心頭,想他當了二十幾年經紀人的老經驗,卻捉摸不出陸憶娟心裏千奇百怪的想法。
  
  陸憶娟從出道到紅遍半邊天,僅僅花了半年時光,外界都誤為她很認真,很熱愛這一行,很愛她所有的歌迷,其實這全都是狗屁,陸憶娟把這一切當作是一場好玩且有趣的遊戲,而他打從心底害怕她有一天突然膩了,吵著說不玩了,那時他該怎麼辦呀?
  
  「我想……」陸憶娟微嘟著粉嫩的紅唇,晶亮的雙眸透露著她心裏又再打什麼鬼主意,羅育平突然覺得背脊一冷。
  
  「你什麼都不要說!我們趕快去錄音。」羅育平忙不迭的說。她是他這輩子遇見過最不容易搞定的藝人,若是別的藝人,他只要冷冷的威脅不給錄影的機會,馬上就會被嚇得乖乖的聽話,再也不敢多說半句。只是這招用在她身上沒有效果,他還深怕她直截了當的回他一句:不錄拉倒!然後開開心心的回家睡大頭覺,那時就是哭著收回剛才說的話,她可能連理都不理,管他會不會被其他的製作人給砍死o
  
  「我決定要息影!」陸憶娟不理會他的逕自宣佈。
  
  聞言,羅育平不敢置情的瞪著她。她才出道半年就喊著要息影,這對辛苦多年還熬不出頭的人來說,是多麼殘忍的話呀!
  
  「你還年輕,要趁現在努力的賺錢,往後你才會有好日子過。」他急忙安撫她那顆不安定的心,若她真的息影了,那他往後吃什麼?混什麼?剛才她不過是在別人的演唱會上唱了兩首歌,就給他們賺進三個月的利潤,照這樣賺錢下去,他肯定可以舒舒服服的躺著過下半輩子。
  
  「我已經賺得很多了。」陸憶娟玉手指著一旁的幾本存摺,每本裏的存款至少也有八位元數,這麼多的錢她怎麼花得完呀?
  
  「你還可以賺得更多、更多啊。」她的身價已經是超高天價,隨便一支兩個工作天的廣告就可以幫她賺進幾千萬,而且她還有機會賺更多的幾千萬,這種大好的機會她居然說不要!
  
  「我花不完。」說到這裏,憶娟可憐兮兮的望著他埋怨道:「我拼命的賺錢,都沒有機會花錢,那我那麼辛苦的努力賺錢做什麼?賺再多也沒有機會花,最後落得有錢沒有命花的下場,我可不想要。總之,這個工作太悶了,我要換工作。」
  
  「那你想做什麼樣的工作?」羅育平低聲下氣的問,心想若她有好的「錢」程,那麼他還可以死皮賴臉的跟下去,她是他見過最大的搖錢樹,或許緊緊的跟著她,也可以繼續的搖錢。
  
  「敗家女。」陸憶娟嬌美的臉龐泛起得意的笑靨。
  
  羅育平一臉被徹底打敗的神情,無助的瞅著她,苦苦的哀求道:「我的姑奶奶,我的大小姐,咱們的時間表排得密密麻麻的,你別鬧了。」
  
  「我不管,我要去法國shopping。」
  
  「我們還有很多的工作要做,況且那些都已經簽約了。」羅育平差點跪下來求她,別整他這個可憐的小小經紀人,他往後的日子可是全靠她。唉,他究竟造了什麼孽,為什麼有陸憶娟這種人來整他呀!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她佯裝不解的望著他。
  
  羅育平仿若被雷打到般的瞪著她,當初同她簽的時,被她一番稀奇古怪的言論給唬弄住,才會連張合約都沒有簽,她根本是自由人,高興唱就唱,不高興唱就不唱,根本沒有人可以用合約來限制她。至於其他的合約,他都是以他是她的經紀人的名義去簽的,可是她卻沒有授權給他。思及此,他的頭開始劇烈的抽痛著,一切就怪當初自己財迷心竅,若是被其他的製作人給砍死,他都沒有任何話可以為自己辯解,只怪他幹嘛去招惹陸憶娟這個法律系的高材生。
  
  「姑奶奶,就就當小的求你,小的拜託你。」羅育平哀求道,渴望她放他一條生路。
  
  「我說過,我要去法國。」陸憶娟不耐煩的喊著,她已經被他這種死纏爛打的手法困住半年,她已經困煩了,她要自由,她要出去瘋啦!
  
  「老子可以帶你去。」渾厚有力的聲音自門口傳來。
  
  薛鎮祺長臂一伸,輕輕鬆松將擋路的羅育平扔到角落去,他帶著霸氣的眸光瞅著面前的她。
  
  她果然美得令他所有的女人黯然失色,自歎弗如。先前電視上那個柔美且高貴的美女,搖身一變為像烈焰一樣的美人兒,這種烈火般的性子才對他的胃。他嘴角噙著得意的笑容,目光直瞅著她不放。
  
  「你是誰?」陸憶娟美目凝視著那個壯碩得像熊,一雙灼熱眸子直瞪著她瞧的他。他那種掠奪般的目光掃視著她,讓她打從心底產生不安的悸動。
  
  心中警鈴悄悄的響起,她決定要閃遠點,才不想去招惹麻煩。
  
  「老子就是紅透半邊天的薛鎮祺!」他咧笑著嘴介紹自己,心想他威名遠播的名聲,可能會讓眼前的美女,興奮的歡呼尖叫出聲,進而感動的獻身。
  
  陸憶娟冷冷的瞟他一眼,沒有興趣理會這種粗俗的傢伙,她一雙美目看向還沒有爬起來的羅育平道:「你到底聽清楚了沒有?我要休假啦!」
  
  「我……」羅育平掙扎著爬起身,惱火是哪個不長跟的傢伙竟敢對他動粗。他滿肚子火的想扁那個人,卻在回首看清楚之際,欲沖出口的話瞬間吞回肚裏。
  
  那人是焰幫鼎鼎有名的右副幫主薛鎮祺呀!他怎麼會來這裏?今天出門前忘記翻翻黃曆,查查他今天是不是不宜出門,小姐宗鬧脾氣要息影,還遇上最難惹的薛鎮祺。
  
  「薛爺,你怎麼有空來?」在這行的人都知道,千萬別惹黑道老老大不高興,否則倒大楣的就是自己。況且所有人都知道,焰幫已經快將娛樂界給吞下一大半,若惹火薛鎮祺,即使是天皇老子求情也沒有用。
  
  薛鎮祺臉色難看的冷哼一聲,若不是想在美人面前表現好一點,他早就飛腳踹這個軟腳蝦到旁邊去納涼。
  
  「我跟你說,我要休假!」陸憶娟嬌喝的對著羅育平抗議。她才不理羅育平臉色慘白是為何而來?又為何低聲下氣的向那個混混示好。她也不想理那個大塊頭的混混究竟是混哪裡,她只關心地的假期。
  
  「聽見了沒有?她要休假!」薛鎮祺的吼聲把羅育平嚇得臉色更加慘白卅
  
  呵,敢情美人是想爭取休假陪伴他,真是挺上道的。薛鎮祺心情好的不想跟直對他發呆的白癡計較,否則他早一拳扁得羅育平到大邊去,省得羅育平來浪費他泡妞的時間。
  
  薛鎮祺色迷迷的雙眼像X光,毫不客氣的將她包在連身洋裝裏的嬌軀瞧得一清二楚,果然是具有國際標準的本錢,他的口水忍不住的想流下來。
  
  瞧他色欲薰心的模樣,羅育平習裏一驚,難道薛爺是想來搶人的?
  
  「我……的姑奶……奶!」他聲音顫抖的喚著陸憶娟。他再怎麼笨,也不敢把陸憶娟丟到薛鎮祺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身邊,不但自繼財路,還會被陸家有殺人棄屍;可是惹火薛鎮祺這個黑道老大,他也是死路一條呀!
  
  狐疑羅育平額上佈滿冷汗,臉色越來越蒼白,陸憶娟順著他的目光去,不解的望著一旁那個熊似的大塊頭有什麼好害怕的,真是個沒有用的傢伙。
  
  「總之,不管你說好還是不好,我今天休假!」陸憶娟決定不再與理會他們,她逕自拿起桌上的小包包,打算去逛夜市,換換主氣也換換心情,省得在這裏越想越氣。
  
  「姑奶奶!不……」羅育平來不及拉住她,見她直直的往薛鎮祺的方向前進,天呀!叫他不死也難呀!他捂住雙眼,心想自己的未來就此繼送。
  
  「小美人,想去哪裡?」薛鎮祺聲音低沉挑逗的問,並故意撞了下她軟綿綿的身子。嗯!觸感還不錯,得意和邪惡的笑意浮上他的心頭。
  
  「你撞到我了。」陸憶娟揉著被撞痛的額頭,美目含怒意且不解的望著明明剛才在旁邊的他,什麼時候移到她面前,怎麼她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呢?
  
  「是你撞我的。」薛鎮祺挑高雙眉,大手猛然抬起她美美的臉蛋,「美人兒,你本人比電視上漂亮多了。」
  
  陸憶娟忿忿的甩開他的手,不悅道:「不要動手動腳,男女授授不親!」她深感受到侮辱,他居然膽敢如此放肆,簡直跟痞子流氓沒有兩樣。她氣呼呼的抽出面紙,拼命的擦拭他剛才碰到的地方,那種下流的氣息,她不容許留在自己的臉龐上。
  
  「老子不懂。」他很不爽的看著她用力擦拭他剛才碰過的地方,臉色倏地陰沉下來。媽的,他的碰觸有那麼難受嗎?他曾有過的女人可是沒有半個膽敢有抱怨之詞。
  
  理這種野蠻人簡直是降低自己的格調,浪費自己的時間,陸憶娟氣呼呼的轉身就走,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薛鎮祺猛的攫住她並摟人懷中,突如其來的轉變嚇得她花容失色,極力想掙扎出他如鋼鐵般的雙臂,尖叫連連的吼著:「你在做什麼?給我放手!馬上放手!」
  
  「抱起來的感覺真爽!」他一雙粗糙的大手毫不客氣的撫摸著她柔嫩的臉蛋。想擦,就讓你一輩子也擦不乾淨!他惡意的摸著她拼命掙扎和閃躲的身子。
  
  「色鬼,放開我,來人呀!把他給我轟出去!」陸憶娟對著「色狼」身後的人吼著,認定他們是片場的保鏢,現在該是他們發揮作用,把這個垃圾給丟出去的時候。
  
  薛鎮祺的保鏢們不好意思的望著她,沒有料到右副幫主會這樣的直接,他們放聲大笑的道:「小姐,這是你的榮幸!」
  
  「你們在胡說什麼?你們可是片場請來的保鏢,應該保護我的人身安全,還不趕快賞他幾拳,轟他出去!」陸憶娟氣急敗壞的對著那群大笑的男人吼著。
  
  「美麗的小姐,我們右副幫主想抱你,這可是你這輩子最大的榮幸和造化。」劉三雄笑著解釋。
  
  「你們……」陸憶娟的目光由狐疑轉為恍然太悟,她瞄向薛鎮祺道:「你們跟他是一夥的?」
  
  「沒有錯。」劉三雄含笑道,沒有料到右副幫主會如此的積極,不到半天的時光就逮到陸憶娟。
  
  「羅育平!」陸憶娟連忙將求救的目光轉向經紀人,她怎麼會碰到這些無賴,他們究竟是從哪個垃圾地方跑出來的?該死!她氣憤的伸出玉手跟他色手的抵抗著,阻止他的大手在她身上四處遊移。
  
  「薛爺,她還小,而且她不是那種女孩子,她不做額外的服務。」羅育平聽見她的呼叫後,連忙過來搭救她。
  
  「老子就是要她!」薛鎮祺蠻橫道。只要他想要的,誰敢阻止他。
  
  劉三雄連忙開口打圓場,「關於這件事情,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的說清楚、請明白。」
  
  可惜沒有人想聽劉三雄的話。
  
  「先把我放下來!」陸憶娟吼聲如雷的對著薛鎮祺吼。哼!別人看到他那兇神惡煞的臉會怕,她陸憶娟才不甩他。要說清楚講明白可以,可是這個色狼在她身上上下其手的行為,簡直是全天下男人的恥辱。
  
  「老子就是不放。」薛鎮祺將她柔軟的身子更加貼進他的懷中,大手試圖摸上她的胸部,惹得她死命的將他的手給打掉。
  
  「右副幫主,別那麼心急,咱們得商量好價碼。」劉三雄又好氣又好笑的望著發春的薛鎮祺,沒料到右副幫主猴急的想直接演出活春官。
  
  「沒有什麼價碼好談的,我說過她不做那種額外的服務。」羅育平上前想英雄救美,卻被薛鎮祺大腳一踹就飛回剛才的角落。痛得他雙手直捂著肚子。
  
  「什麼價碼?什麼麼什麼額外的服務?」見他一雙手越來越色,她小臉通紅的抬起穿著高跟鞋的腳狠狠地踹他的腳,他痛呼出聲,這才稍稍收斂些。
  
  「女人,你膽敢踹我!」薛鎮祺痛得差點一拳扁在她美美的臉上,要不是他不想跟變形的美女上床,他絕不會輕易放過她。
  
  「踹就踹,不然你想怎樣?是你先對我動手動腳,教訓你也應該的。我警告你,趕快放開我,要不然我可沒有那麼容易就甘休。」陸憶娟威脅著他,誰知他痛歸痛,還是死命的摟著她的腰,讓她想逃也逃不了。
  
  「媽的,明天早上老子絕對讓你下不了床!」薛鎮祺收緊雙臂,晚上非得好好折磨她一頓,讓她欲仙欲死,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右副幫主!」劉三雄大歎三聲無奈,她都沒有說她願不願意的情況下,右副幫主就先威脅人,那這件事情還談得下去嗎?
  
  薛鎮祺露骨的話語,讓陸憶娟氣得火冒三丈,登時明白他心中所想何事,她怒吼道:「你這個大色狼,你以為本姑娘是做什麼的?」
  
  「陪老子睡覺用的。」薛鎮祺得意洋洋的宣稱著。
  
  「我不要!」怒火熊熊的在她心底燃起,他以為她是如此的隨便嗎?
  
  「我又沒有問你要不要,老子是來告訴你,你今天晚上的節目。」薛鎮祺根本不容她拒絕,對焰幫而言,綁走女人帶回家這種事情乃屬平常小事,幫主就是這樣拐走老婆的。
  
  「色鬼,敗類!」陸憶娟忿忿的吼道。事到如今為求自保,她不顧後果的抬腳用力撞上他最脆弱的地方。
  
  「啊!」薛鎮祺迅速鬆開她,彎腰痛吼。媽的,她居然用盡全力的攻擊他已經很火熱的欲望。
  
  他的手下們嚇得連忙探視他的情況,聽他叫聲如此的慘烈,要不要叫救護車?
  
  此時不逃更待何時?陸憶娟火速的拉起躺在地上呻吟的羅育平,拔腿逃離這個危險的地方。為了安全著想,她死都要息影!
  
  「媽的,那個女人呢?」薛鎮祺惡狠狠的吼著,他痛得眼淚都流出來。媽的,那個野女人居然敢這樣重擊他的命根子,他若人她十塊八塊,絕不甘休。
  
  「咦,人呢?」在場的其他人環視四下,發現犯人早就跑了。」右副幫主這輩子從來沒有出過這種糗事,所以大家十分關心他下半身安危,根本沒有注意人跑了。
  
  「給我追回來!」薛鎮祺怒氣衝天的下令,這件事絕不會就此作罷,這一筆帳他非討回來不可!
  
  「追回來做什麼?右副幫主現在還行嗎?」說這話的不長眼的屬下,被薛鎮祺一腳踹到旁邊去哀號。
  
  「我要抓她回來,好好的給我『療傷』。」

[ 本帖最後由 天水冰 於 2008-8-6 11:12 AM 編輯 ]
作者: keroro_ma    時間: 2008-8-5 07:51 PM

第二章

  焰幫裏近來風雲變色,據說是右副幫主薛鎮祺欲求不滿,或是被美女給踹得雄風不再,所以發狂的到處扁人,以發洩心裏刨傷。眾人是能閃就閃,否則獲得「熊貓大獎」還算好的,倒楣一點的還外加送石膏美容特餐。

  董紹緯冷漠的臉龐掛著難得的淡淡笑意,「聽說你得了重病?」他邊說邊瞟了眼他的下半身。
  「媽的!」薛鎮祺一拳扁向他,卻被董紹緯輕易的閃開。糗事已經讓他火上加火,不需要董紹緯再來「關懷」。

  「火氣還真大,定是得到非常嚴重的重傷。」董紹緯輕笑道。

  「媽的,是哪個不長眼的傢伙告訴你的?」薛鎮祺殺人的目光瞄向他的隨從,嚇得他們悄悄的往外移動。

  「從昨天到今天,大約有一百多個商場上的朋友,打電話來慰問咱們薛副幫主的傷勢,幫裏的人也為你找來了不少的……補藥,希望吃哪裡補哪裡,讓你早日恢復功能。」董紹緯語含諷刺的說,刺得薛鎮祺臉色大變,怒氣衝天。

  「媽的,一百多個?補藥?是哪個王八蛋白癡給老子四外宣傳!」薛鎮祺一把揪過劉三雄的衣煩,若是沒有得到一個很好的解釋,他非把當天在場的所有人頭摘下來當球踢。

  「右副幫主,是你自己說要捉人。」劉三雄拼命的掙扎,一張臉逐漸漲得通紅。 
 
  「老子說要捉人,也沒有必要把老子的傷勢說出來,你在召告天下老子被女人踹嗎?」薛鎮祺對著劉三雄可憐的耳朵狂吼著。

  「我什麼都沒有說。」劉三雄眼尖的察覺那些隨從打算腳底抹油,想讓他背黑鍋去找閻羅王訴苦,便也顧不得什麼仁義道德,總之,他們不仁就別怪他不義,要死大家一起死!

  「誰說的?全部給老子站住!」薛鎮祺不用回頭就察覺身手下輕微的腳步聲。

  「是他們出去找人,外面的人都很好奇右副幫主為什麼會突然要找個女人,而且還很緊急,這都是他們說的,不幹我的事。」

  「你們說了什麼?」薛鎮祺怒衝衝的吼著。

  其中一人鼓起勇氣的說:「他們一直追問,而且右副幫主又沒有交代不能夠說出去,所以我們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欠扁!」薛鎮祺的午後活動就此展開,二十分鐘之後,所有的屬下除基本獎項之外,個個還加迭豬頭獎。

  董紹緯喝了口茶,「謠傳如火如荼的……」

  「這有什麼?還不是老子被女人踹一腳。」薛鎮祺認了,反正事實就是事實,逮到她之後,他非狼狽的加還幾拳不可。敢踹他最寶貴的下半身,他非要她付出最慘痛的下場。

  「從此變成太監。」董紹緯「關愛」的目光再次望向他的下半身,從口袋裏抽出張名片遞給他道:「兄弟一場,介紹個醫生給你,希望你有機會恢復健康,從此還是活龍一尾。」

  「媽的,老子現在就是條活龍。」薛鎮祺火大的將名片撕成碎片,怒氣衝衝的吼著。「媽的,那個女人滾到哪裡去了,給老子挖出來了嗎?」

  「到處都找不到她,她似乎躲起來了。」一人趕緊說出調查結果。

  「沒有回家,親朋好友也沒有聯絡。」另一個人緊跟著附和。

  「你們有完沒完,重點是她在哪裡?」薛鎮祺怒火噴向劉三雄,賞他一個熊貓獎。

  「她跑到香港,香港的弟兄跟著她,預計後天就會回臺灣。」

  「很好,好好的給老子安排,老子要親自去接機,明白嗎?」美人兒,老子會好好的「照顧」你,這筆賬老子不跟你算清楚,老子就跟你姓!

  陸憶娟提著大包小包,滿載而歸。她在香港拼命的買,用力的買,親朋好友、鄰居遠親,外加家裏的寵物統統都有獎,美中不足的是身邊跟了個羅唆的經紀人羅育平。

  「求求你,不要再吵,不要再碎碎念好不好?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煩、很吵,很讓人生氣?」

  這幾天以來,扣除睡覺時間外,羅育平都緊緊的跟著她,深怕她出事或惹麻煩,弄得她想用釘線縫上他那張喋喋不休的嘴巴。

  陸憶娟將出關的文件交給海關人員,他眼尖的注意到她稍微掩飾過後的裝扮,興高采烈的道:「陸小姐,真是幸會,幸會。」

  接下來上演為兒女要簽名照的戲碼是她每次出國必定發生的事。

  她會踏人演藝圈純粹只是想過過癮,並沒有想到會變成炙手可熱的大明星,連逛個街也會被歌迷們圍住。她連忙從羅育平的身上掏出一疊簽名照交給他們才得以脫身。

  羅育平推著行李跟在她身後,邊走邊說:「薛鎮祺可不是好惹的,況且咱們也惹不起。姑奶奶,你就乖一點,聽話一點,千萬別再給我惹事。這幾天我會儘快安排臺灣以外的工作,我們出國躲個一年半載的比較安全。你這幾天千萬別出門、乖乖的待在家裏等我電話,一步也不許踏出去。」 
 
  陸憶娟嬌豔的臉龐露出不悅的神情道:「不行!明天是我奶奶七十大壽,如果我沒有出現,一定會被念成臭頭。」  

  「他可不是什麼平常的小人物,我們可惹不起他,最保險的方法就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能不要出現在他的面前,就不要出現,省得讓他想起被踹一事,否則後果可不是咱們負擔得起。」躲在香港的這幾天,他老是覺得有人在跟蹤他們,害他提心吊膽的。反觀陸憶娟吃得好,睡得好,外加心情高昂,天呀!難道她還搞不清楚狀況,她可是踹了當今黑道最不講理,脾氣最火爆的焰幫右副幫主薛鎮祺呀!

  「是他對我動手動腳,難不成我還得臉掛笑容的說:‘請動手摸’嗎?踹他一腳還便宜他了!」

  「總之……」羅育平還想再勸服,但在望見前方出現的薛鎮祺和他身後七、八名手下時,雙眼睜得大大的,眼珠子差點就要掉下來。

  薛鎮祺臉上掛著壞壞的笑意,灼熱的目光掃視陸憶娟曼妙的身材。這些日子以來,他堂堂焰幫的右副幫主,被所有的有當作笑話在笑,火得他想扁掉任何敢用目光掃視他下半身的不長眼傢伙。而這一切的罪過,都該算在眼前這個女人的頭上。

  「別理那種大混混,他搞不好三天兩頭被女人踹中要害,那種小事情他才不會計較。」陸憶娟越罵越起勁,她又沒有做錯事情,為什麼要躲起來?她見不得人嗎?錯的人又不是她。

  「是嗎?」

  「對啦!你不用窮緊張,那種色狼就是要給他個慘痛的教訓,他才會知道女人不是好惹的,不可以隨便對女人動手動腳。」

  那天她和羅育平逃難似的直奔機場,抵達香港飯店後她足足洗了三個小時的澡,才滿意的將他遺留在她身上的氣息洗乾淨。

  「是嗎?」薛鎮祺想扁她的衝動越來越強烈,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不知錯,罪加一等!

  「現在想想,我還覺得踹得不夠大力,我應該再多踹幾下再多用些用道,看他下次還敢不敢,你說對不對?」陸憶娟猛然回頭,沒看見那個煩人的經紀人,卻看見那個被她罵得臭頭,想一踹再踹的超級大色狼。

  薛鎮祺迅雷不及掩耳的將她摟入懷中,很火大的對著她的耳朵低吼:「老子三天兩頭被女人踹,你還覺得不夠用力,還想一踹再踹呀!」

  他緊緊摟著刀的纖腰,她越是用力的掙扎,他越是故意的勒緊,最後他乾脆將不停掙扎的她扛到肩上,準備帶回家好好的修理她。

  頭下腳上的讓他扛在肩上,陸憶娟用玉手抓著他的厚背,尖叫道「放開我,再不放開我,我要喊救命羅!」

  「叫呀,老子看誰敢來英雄救美。」薛鎮祺一手捂住她的嘴巴,看她如何呼叫,大步離開此地。他的隨從像拖東西似的將羅育平一併帶走。

  陸憶娟使勁的掙扎著,她絕不接受這種悲慘的事實,絕不!無奈之餘,她氣急敗壞的把心中所有的怒氣,發洩性地咬著他厚厚的手掌心,悶悶的在心頭喊著:「救命呀!綁架呀!

  被薛鎮祺像塞垃圾般粗魯的塞進車裏,陸憶娟尚未回過神,就又被摟入人懷中,她輕喘著想推開他,卻被他緊緊的鎖住動彈不得。

  「好不好玩?」薛鎮祺瞧她臉色有些慘白,不禁愉悅的在她的耳邊問道。

  「你變態呀!這樣欺負女人很好玩嗎?」她拋給他一個無趣的目光。

  倒掛的暈眩感還未褪去,他熾熱的身子更加讓她感到不安,她想脫離他火熱的摟抱,卻發現自己根本動彈不得。他渾身散發的汗味讓她呼吸困難,該死!這個男人難道都不洗澡的嗎?他簡直臭得像從糞坑裏跳出來。

  「就是很好玩呀!你覺得不好玩嗎?」他突然咬了口她因掙扎而露出的白皙肩頭,白白嫩嫩的咬起來不知是什麼感覺。

  她不敢相信他真的會咬人,可是肩頭傳來的痛楚是如此的真實,她尖叫道:「你有病呀!放開我,好痛!」這傢伙居然咬她,他是狗嗎?而且是那種最低級的瘋狗!

  聽見她喊痛,他便改用舔的,並故意用很白癡的語氣道:「會痛?」

  「若不會痛,那你讓我咬!」他的脾氣也不是好惹的,欺壓到她頭上,她可是會變得很兇悍。 
 「想咬?好呀!」薛鎮祺扳過她的臉,微噘起嘴說:「給你咬,只能咬這裏喔!」  

  「你有病,你真的是神經病,放開我!」陸憶娟極力想掙扎逃離出色狼的魔手,可惜她根本掙不開半分。  

  「不是想咬嗎?」他惡作劇的把嘴靠近她。  

  「你那麼噁心的嘴巴,搞不好有病毒!」她心跳急遽的吼著。他的唇只離她不到五公分的距離,她可以感覺到他濃重呼吸氣息。  

  「病毒?!老子就讓你知道它嘗起來有多好。」他揚起濃眉,威脅似的逼近她。

  「走開,我不要,我寧願去吻豬、吻狗,也不願讓你吻。」她連忙伸手捂住小嘴,不肯讓他有機會親近她半分。她絕不能忍受自己的初吻被這種野獸奪走!絕不!  

  「你給老子再說一次,你剛才說什麼?」薛鎮祺的火氣熊熊的燃起,她居然說寧可吻豬吻狗也不願吻他,她是在侮辱他嗎?他火得想當場掐死這個女人。

  「陸小妞說,她寧願去吻豬、吻狗,也不願意讓右副幫主吻。」某個聲音悄俏的響起。

  「你們給老子閉上嘴!」薛鎮祺火大的瞪著手下,他可沒要他們開口說話,他要的是她的回答,他們插什麼嘴呀!

  陸憶娟睜著無辜的雙眸掃視著眾人,渴望有人跳出來英雄救美,畢竟美女有難總會有人出來搭救,這是千古不變的定理。

  她的渴望被薛鎮祺的怒吼給徹底打破,「在老子的跟前,你誰都不許看,聽懂了沒有?」他萬分不爽她用著渴望的目光望著別的男人,不管什麼原因他都不許。

  「我想看誰就看誰,這是我的自由,你沒有權利干涉。」她捂著嘴吼著,不讓他有任何的機會偷襲。

  「你的自由?我會讓你徹底的明白你有什麼自由。」

  話聲方落,薛鎮祺倏地一把扯開她的小手,並趁她來得及反應前,低首張嘴咬住她的櫻桃小嘴。
  痛呀!他用牙齒緊緊咬著她的唇瓣,痛得她直掉眼淚,但她仍然緊閉著嘴巴。

  哈!她小小的力氣抵擋得了他嗎?簡直是笑話。他大手用力的使勁,硬要扳開她的小嘴,就不相信她的力氣會比他大。

  他是不是想撕開她的嘴?她忍受不住疼痛的張開嘴,他溫熱的舌頭像蛇似的滑進她的嘴裏,將她的舌緊緊的圈住吸住,差點奪去她所有的氣息。  

  片刻後,他稍稍放開她的丁香小舌,改為咬著她的粉唇,她拼命想推開他,可惜最後是他推開她,一臉得意的望著她被咬得紅紅腫腫的唇瓣。

  「怎麼樣,老子的味道和技術如何?」

  「一頭豬的吻技都比你好!」她拼命的捶打他的胸,好疼呀!他有病,咬得她疼得要死,還無賴的搶走她的初吻。嗚!沒有英俊的帥哥,沒有美麗的花朵,也沒有溫柔纏綿的吻,簡直是她此生最大的悲哀,最大的痛苦和恥辱呀!

  「還打?」他的大手攫住她拼命捶打的小手,很不爽的對著她大吼道:「老子吻你,是給你面子,通常老子是不吻女人的。」

  劉三雄和一群手下在一旁欣賞激情的熱吻,聞言,他馬上附和道:「我們可以作證。」

  「那你可以不要吻?我又沒有求你,拜託你!」陸憶娟怒火中燒的吼回去。初吻斷送在這個粗魯至極的野獸身上,簡直是痛心疾首,還要面對他那得意忘形的嘴臉,她就更火大。

  「我的吻像豬的吻嗎?」  

  「不信你去跟豬比較比較!」她雙眸含著火光,忿忿不乎的瞪著他。  

  劉三雄等人拼命的忍住笑,居然有女人膽敢對右副幫主凶,真是有趣。

  「媽的,你想討打是嗎?」  
  「威脅女人,打女人,綁架女人,你還真是專門。像你這種人根本不是男人,是小人,而且是最下流的小人。」

  「是你自己忍不住痛,才咬幾下就腫起來,怎麼能怪我?」瞧她紅腫的唇瓣,他不禁有些捨不得。

  「咬人的當然不會覺得疼,有種你讓我咬。」

  「等腫消下去不就沒事了,女人真愛計較。」

  「好呀!那你現在不疼,不腫了吧,那你還來找我這個愛計較的女人做什麼?不要告訴我你順便路過機場,順便看到我,再順便咬我來玩。」她越吼越大聲。哼,想算帳,她可是法律系畢業的高材生,口才絕不會輸給他。

  「是你先踢我。」他指控道。

  「是你自己說不要計較,而且現在不疼也不腫,那麼還計較什麼?難不成你要承認自己就是那個最愛計較的男人?況且是你先對我動手動腳,我才會踢你,怪來怪去都怪你自己隨便動手動腳。」

  「老子就是想動手動腳,老子就是愛計較,怎樣?」薛鎮祺面上無光,火大的吼著,不願承認自己居然會吵輸個女人。

  「你根本不講理!」

  「老子就是不講理,怎樣?」

  陸憶娟氣呼呼的轉頭不想理他,碰到這種變態男,想必是倒了八輩子的楣,衰死了。

  「老子來幫你消腫。」  

  「不要!」她才不相信他會如此好心。他可是噁心巴拉的人種,用的方法必定是噁心至極,保持現狀是最佳的方法。

  可惜薛鎮祺不懂什麼叫拒絕,不顧她的反抗一把將她拉入懷中,毫不客氣的再度咬住她的小嘴。
作者: keroro_ma    時間: 2008-8-5 07:53 PM

  陸憶娟被薛鎮祺押著進入他的房間。她一雙美目掃視這間佈置粗俗的房間,果真是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房間。

  「我的行李呢?不要告訴我,你們把它丟在機場。」她花了好幾天的時間,才買了那堆東西,怎能輕易送人。

  薛鎮祺沒有回答,只是看向他的隨從,其中一人連忙道:「我們已經將陸小姐的行李和羅育平鎖在倉庫裏。」

  剛才車內的激辯和激情,讓他們看得大呼過癮。右副幫主通常都是召喚他的床伴來消耗體力,從來不花心思在女人身上,更別說是親吻,就連摸摸女人的小手都沒有。據那些女人說,右副幫主向來不吻女人的,因為他覺得十分噁心,口水交換來交換去的。但今天他居然強吻陸憶娟兩次,動手動腳的激情場面,比與她第一次見面時,有過之而無不及o

  「那就好。」只要別丟了她的行李就好,至於羅育平的下場她根本不用擔心,她早就懷疑羅育平是蟑螂轉世投胎的,求生能力強得凡人無法擋。

  「媽的,全部給老子滾下去!」見她的注意力放在他的手下們身上,薛鎮祺不悅的吼著。

  「不許走!」他要他們走,她偏不准,況且有人在場,他色狼的本性應該可以稍微收斂一點。

  「媽的,老子的命令是你可以更改的嗎?」薛鎮祺目光危險性的瞅著她。

  陸憶娟毫不畏懼的迎視他的目光,「你想趁沒有別人看到的時候對我怎麼樣嗎?你要搞清楚,這是個民主的社會,怎麼可以隨便綁人來家裏作客。我告訴你,我絕對不會被惡勢力所迫,而告訴員警說我是自願來的,我一定會一五一十的告訴員警,讓你關進牢裏吃一輩子的牢飯。」

  「有別人在,老子還是可以對你怎麼樣。」他得意洋洋的指著她紅腫的唇,那個消腫方式一點也沒有奏效,反而更加嚴重。

  「想對我用強的?好呀,有膽放馬過來!只有沒種和不要臉的男人,才會對不願意的女人用強,原來那個什麼幫的右副幫主是這種孬種。」她雙手叉著腰,豁出去的對他吼。

  「媽的,你說什麼?老子不是男人?!」薛鎮祺狂暴的攫住她的肩,雙眸中閃著怒火,另一手高高的抬起來準備賞她耳光,這個女人,不好好的教訓她,是不會聽說的。

  可是為什麼好像打不下去……

  「怎樣?」陸憶娟高傲不服輸的抬起臉蛋,她就不相信他敢打女人。  

  站在門口觀看的眾人不約而同倒抽一口氣,右副幫主的火氣向來是一點就燃,沒有一巴掌甩過去,已經算是天大的恩寵,她居然還要激怒他,看樣子她死定了。  

  「你有本事再跟老子說一次。」薛鎮祺忍著滔天的怒火出聲

  咦,沒有巴掌聲,眾人連忙示意她為生命著想,千萬別為了不值幾文錢的自尊,而被扁得不像人。  

  「說就說,我怕你不成。強迫女人的人,根本沒有資格稱為男人。」陸憶娟倔強的重複一遍。
  
  眾人全都在心裏慘叫一聲併合上眼,不敢看這慘痛的結果天呀!她怎麼教都教不會,暗示都看不懂呢?  

  啪!  

  她左手撫著的痛的臉頰,嘴角傳來淡淡的血腥味,她雖痛得淚水差點滑落眼角,但她仍不服輸的瞪著地,他居然真的打得下手?!  

  「是你自己討打。」薛鎮祺不會承認打她有什麼不對,是她自己找打,怪不得他。可是為什麼瞧她被打腫的臉時,心好像有些不舒服呢?算算他也打過上百個女人,但從來沒有這種怪怪的感覺。

  「果然真有本事,左臉打完,我要不要奉送右臉給你打呀?」就算今天會被打死,她還是不肯認輸。

  薛鎮祺怎堪女人的威脅,揚起手準備再給她一巴掌,卻怎麼也打不下去。 

  「打呀!有本事你再打呀!我告訴你,我陸憶娟寧死不屈,有本事你用強的,否則我就咬舌自盡給你看。」她挑釁道。

  眾人連忙介入他們之間的暴風圈中,努力打圓場,可惜任憑他們說破嘴,她與他仍死瞪著對方。
  
  「跟他說,他沒有權利綁架我!」陸憶娟氣憤的瞪著他,簡直是人渣,他憑什麼這樣對她?

  眾人的目光全看向薛鎮祺。

  「跟她說,老子爽!」薛鎮祺吼回去。

  眾人跟著轉頭看向陸憶娟。

  「跟他說,每個人都靠爽去做事情,那天下不就大亂了。」

  「跟她說,不爽,有本事來扁我呀!」

  「跟他說,別以為世上所有的事情都可以靠武力解決。」

  「跟她說,老子出生到現在就是靠武力解決事情,而且解決得很痛快、很順利。」

  「你別以為用暴力,我就會屈服。」

  「老子就不信你皮硬!」

  兩隻冒火的虎獅相鬥,不服輸的瞪著對方。眾人見情況一觸即發,連忙抓住薛鎮祺的手腳,阻止他發洩怒氣。

  「媽的,你們居然敢擋老子,欠扁呀!」薛鎮祺發狂似的想掙開他們。

  「右副幫主,她只是個女人。」本來右副幫主想扁任何女人,他們都管不著,也不想隨便插手,唯獨陸憶娟,他們就是狠不下心來不理睬,望著她被打得紅腫的臉龐,心裏就捨不得。女人是拿來疼的,不是拿來打的,以前沒有替那些挨打的女人出頭,是因為那些女人是自願上門來,不值得他們替她們出頭,可是她不一樣,她是被逼著來的。

  「女人就了不起呀!我又不是沒有扁過女人!」薛鎮祺怒吼著。

  「右副幫主,瞧陸小姐嬌弱的樣子,可禁不起打。你那巴掌已經打得她臉腫起來,嘴角還有血絲,如果再扁她幾下,她根本不必咬舌自盡,就直接跟閻羅王報到了。」劉三雄勸著他。

  「媽的,你以為我帶她回來供奉啊?你們是想造反嗎?」薛鎮祺一臉兇惡的瞪著這群人。
  
  「哼,他們才是真君子,懂得憐香惜玉。哪像你,粗魯的蠻子一個,野人出身的呀!」見自己暫時安全無慮,陸憶娟忍不住涼涼的諷刺。  

  「陸小姐,你還是安靜點,免得討打。」劉三雄擦著冷汗,不懂這兩個人前世是不是仇人,一見面就是吵吵鬧鬧,動手動腳的。

  「打呀!他已經賞過我一巴掌,我這輩子最恨人動手動腳這筆名帳我會清楚的記好,這輩子我跟你沒玩沒了。」她火大的指著薛鎮祺的鼻頭吼。

  「有本事叫他們放開我,我可以再賞你第二個巴掌,老子看你還敢不敢大聲說話。」瞧她越來越囂張的模樣,想扁死她的衝動就更強。

  「哼!我今天落到你們的手上,要打,要殺,要剮,都悉聽尊便。可是你別想癩哈蟆想吃天鵝肉,我可以對天發誓,我絕對會咬舌自盡,以證明我說的話全屬事實……」陸憶娟隨手拿起身旁的花瓶,高高的舉起。

  「不要動老子的花瓶!」薛鎮祺連忙阻止她,那是他最心愛的花瓶!  

  眾人清楚的聽見花瓶落地的破碎聲,忍不住大歎口氣,她是不是真的想死啊?

  「你在幹什麼?」薛鎮祺覺得心跳快要停止,在黑道打打殺殺多年,怕字怎麼寫他不懂,也不需要懂,直到今天他才知道什麼叫作緊張,什麼叫作怕,她居然拾起花瓶碎片要割開自己的手?!

  「我以我的血發誓,我剛才所說的話屬實。」陸憶娟認真的眼眸迎上他焦急的雙眸,「你想我割手腕好,還是脖子好?」她拿著花瓶碎片在手腕和脖子上比劃著,嚇壞在場的所有人。

  「你想死嗎?」薛鎮祺火得想扁死所有人。

  「落在你手裏也是死。」

  「你……」

  「流點血死不了的,我只是想讓你清楚的知道,我絕對不是隨便說說,我是很認真很認真的。」陸憶娟想找個好地方劃下,她可不想留下醜醜的疤痕。

  「陸小姐,我們都相信你說的是真的。」眾人齊聲說道。

  「是嗎?可是他還是不相信。」不管了,還是手腕好了,輕輕割下去,不要太深的話,想必疤痕不會太深。

  「不!」薛鎮祺火火速的奔過去,一把搶過她手中的花瓶碎片,

  「拿來啦!人家割得不夠用力。」陸憶娟惱怒的瞪著阻礙她的傢伙。

  「還要試?」薛鎮祺仔細檢查她的手腕,看見只有一道小割痕後,劇烈跳動的心才平靜下來。這女人與他想像中差多了,她並非是個軟弱的女子,倔強的氣勢幾乎要與他匹敵。

  「放開我的手!」她努力想甩開他的手,不允許他再碰她分毫,絕對不許。

  「不許再傷害自己。」

  「那你就可以傷害我嗎?」

  「我還沒有。」

  她倔強的眸光對上他的,「還沒有?你的意思就是要欺負我!’

  「媽的,老子不會強迫女人。」

  「你現在就是強迫我來這裏,強迫的親吻我,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對我上下其手,這還叫沒有強迫人嗎?」她像數罪狀的指控他的惡形惡狀。

  媽的!這個女人是不容他硬碰硬,他想得到她是不爭的事實,可是他要的不是她冷冰冰的軀體,他要她火熱的接受他的觸摸。

  「好,老子對天發誓,絕對不會強迫你上老子的床,不再強吻你,不再對你上下其手,行了吧?」

  「那還差不多,還不快放手。」陸憶娟瞪著他那雙還緊摟著她的大手。

  薛鎮祺忿忿不平的鬆開手,「這下你開心了吧。」

  「那我可以回家休息了嗎?」她拋個得意的眼神給他,只要渡過這個難關,想念她可以幸福的度過下半輩子,只要她別和他扯上任何的關係。

  他莫測高深的瞅著她,「可以。不過你別得意太久,老子總有辦法讓你心甘情願的上老子的床。」

  「是嗎?我想你可要等到下輩子。」她才不相信自己會落到那種地步。

  「走著瞧!」  

  陸憶娟丟個「無三小路用」的目光給被關在倉庫裏的羅育平,然後看著隨她過來的四名大漢,他們是來幫她搬運行李。在行李被放進車裏後,他們恭敬的請她上車。
  
  伸手不打笑臉人是她最大的缺點,反正夜也深了,計程車似乎不怎麼安全,她沒有多加反應的上車。  

  「剛才樓上有什麼事情嗎?」她離開房間下褸後,似乎聽到乒乒乓乓的聲音,當中還夾著悲慘的呻吟聲和慘叫聲,有人在拆那個混球的房子嗎?  

  「呃,這個……」四名大漢支吾著不知該怎麼說,右副幫主是他們的主子,告他簡直是討打、找死。

  「不要告訴我,那個痞子連自己的屬下都打。」陸憶娟頓時覺得薛鎮祺無恥至極,專打那種沒有還手之力或是不敢還手的人,簡真是焊種。因她的緣故而連累他們,她深感內咎不安。

  她從皮包裏掏出一大疊鈔票遞給他們,「害你們受苦了,拿給弟兄們,就當作我請喝茶。」

  「這怎麼好意思!」其中一人連忙推辭,收女人的錢實在是很難看,叫他往後的臉要往哪裡放。況且若是右副幫主知道此事,非把他們的骨頭拆下來玩重組遊戲不可。

  「怎麼會不好意思,剛才多虧你們的幫忙,不然那個混球鐵定會打死我的。」她此刻還覺得臉龐微微抽痛著。現在回想起來,雙腳開始有些發軟,難以相信方才她竟敢面對惡勢力,她真是有膽量呀!

  「這是我們的榮幸,陸小姐,你還是收回去吧,不然若是被右副幫主知道了,我們可就死定了。」少吃一頓好的,不會死,若是吃下這一頓,恐怕以後連吃的機會都沒有。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不然改天的個時間,我請你們吃一頓。」陸憶娟將錢放回皮包裏,既然他們堅持不肯收下,她可以用別的方式,感謝他們的幫忙。   

  「這……」拿人手短,吃人手軟,若是讓右副幫主知道他們去吃她一頓,非把他們打得全吐出來不可。

  瞧出他們有些為難的樣子,陸憶娟明白他們的困境,輕笑道:「沒有關係,那就過段時間再說。我想那個痞子現在也搞不 出什麼事來,所以現在我可以好好的回家睡覺了。喂!經紀人,從今天起我要放大假。」  

  羅育平有些畏懼的注意那四名大漢的神色,深怕無故被扔下車,從此跟美好的世界說拜拜。

  聽見她的話,他大聲的抗議,「那怎麼行!」如果她放大假,那已排定的行程該怎麼辦?只怕他會被一堆人持刀追殺。

  「總之,放假就是放假!」陸憶娟一副就是要去度假的優閑樣,似乎天蹋下來都不關她的事,危機早就遠離她。

  「陸小姐,你可別太高興。」一名大漢忍不出出聲提醒。瞧她絲毫沒有半點危險意識,他們的右副幫主可是出了名的不好惹。

  「放心,我已經沒有事了。」就算那傢伙等到死,她也不可能自願上他的床,所以有什麼好緊張的,她又不是有自虐狂,非去找那個粗魯至極的男人。

  「我們右副幫主是說,要讓你心甘情願的上他的床,可沒有說要放過你。」右副幫主向來蠻橫外加不講理,只要他高興,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她真是七月半鴨子,不知死活。

  「我絕對不會心甘情願的上他的床,既是如此,我又何必花心思理他。」她又不是沒有長眼睛,而且世界上的男人又不全死光了,她何必選個長相像虎,身材像熊,個性像野人的他。

  「近來右副幫主很閑很閑。」另一名大漢意有所指的說。

  「那幹我什麼事情?」  

  「那代表右副幫主很有時間,他會用到利用各種方法和機會逼你、強迫你,所以你爬上他的床是指日可待的。」他們根本不相信她能夠逃多久,上床只是遲早的事。  

  「哼!他以為他很行嗎?那個痞子到底有多少女人?都是那些女人寵壞他,他才會囂張成那副模,他以為他很帥呀!也不會照鏡子瞧瞧。」他那副粗魯的模樣,想必沒有多少女人肯跟著他。

  「右副幫主目前共有三十二個女人。」

  「三十二個?!是他的女朋友嗎?」她被嚇得雙眼睜大,腳踏三十二條船,也不怕會翻船被水淹死嗎?  

  他們搖搖頭。

  「不會是老婆和情婦吧?他是信什麼宗教,怎麼可以娶這麼多個?」陸憶娟狐疑的問。  

  他們還是搖頭。  

  「不會吧!難不成那些全是陪他上床的女人嗎?」她睜大雙眼,驚訝的望著他們猛點頭的模樣。
「天呀!那個痞子不只變態,而且還是個超級大色狼,看來我要更加小心,千萬別被他給咬到。」 
 
  「早就跟你說過薛鎮祺不是好惹的,你剛剛又惹了什麼禍?」羅育平越聽越覺得不安,越覺得未來果真是「無」亮。 

  不待她回答,他赫然發現她的臉龐浮現五道淡淡的指印,頓時辣手摧花的畫面出現他的腦海中。天呀!她已經被薛鎮祺給吞下去了嗎?那他的未來不就跟著提早結束了嗎?  

  羅育平捉狂的嘶吼道:「天呀!你的臉出了什麼事情?怎麼腫成這樣?他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麼……」

  「他打我一巴掌。」

  「有沒有對你……」  

  「沒有。」  

  「薛爺會沒有吃掉到嘴的肥肉嗎?」他狐疑的盯著她,會不會她不敢說出實情? 

  「羅育平!」陸憶娟抓起皮包毫不客氣的砸在他的頭上,然後怒氣衝衝的瞪著另外四人大笑。 
 
  老天!她究竟是犯到什麼妖魔鬼怪?

  她一定要息影,才能離開這些不正常的人。
作者: keroro_ma    時間: 2008-8-5 07:55 PM

第三章

  恰逢陸老夫人七十大壽,陸家為她在知名飯店辦了個壽宴,遍邀商場上的朋友,熱熱鬧鬧的為老人家祝壽。

  陸憶娟躲在一旁,悶得直打呵欠,這種無聊的聚會她向來懶得參加,可惜這次聚會的主角是奶
奶,不來不行,被全家人罵到臭頭不要緊,就怕奶奶也加進去罵個夠,那她這輩子可就不得安寧了。

  瞧!那家的名門千金,又在那裏假大方、假溫柔,明明是生性刻簿外加虐待僕傭出名的女人,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會假仙一下,騙騙不知情的有錢分子,反正願者上鉤嘛!

  哼!那個腦滿腸胖的中年男子家裏已經有大老婆,外面還養三個小老婆,沒名沒分的情婦也好幾個,現在居然在那裏勾引純情的小女生,真是不要臉到極點。

  「小丫頭,你在做什麼?」陸奶奶和親家朋友打完招呼後,便走到孫女身邊,輕笑的問。

  「奶奶,好無聊喔!」陸憶娟看著會場裏那群打扮得很高雅的淑女,索然無味的說。  

  「你啊,就只會喊無聊。」陸奶奶撫著她柔細的發絲,十分寵愛這個純真不做作的孫女。她有四個兒子,十幾個孫子、孫女,他們個個汲汲營營為私利、為金錢而沉迷,不似陸憶娟這般的純真,即使進人五光十色的演藝圈,她依然保有原來的天真瞬瀘善良,把一切當成遊戲來玩。

  「你那個可憐的經紀人有沒有被你給煩死??

  「是我快被煩死了!一天到晚跑來跑去,唱來唱去,一點也不好玩。奶奶,我打算要息影。」陸憶娟開心的宣佈她的計畫。 

  陸奶奶點點頭,「息影就息影,陸家又不缺你賺錢,咱們祖孫倆到國外好好的玩一場。這半年來,你都沒有多少時間可以陪奶奶,害奶奶整天在家裏數白頭發。」  

  「奶奶,你少來了,誰不曉得你每天都拼命在麻將桌上痛宰其他人,這半年來也賺了不少錢。」陸憶娟笑兮兮的掀她的底,一天起碼打八個小時的麻將,哪有精力去數白頭發。  

  」你這個丫頭,少不了你的,這次去法國玩,吃喝玩樂全靠奶奶。」這半年來把時間都耗在麻將桌上,除了贏了不少的好朋友,連自己的子孫也不放過。反正送上門來的錢,不收白不收。

  「奶奶,我也賺了很多錢,這趟法國之旅,你可以放心的花,用力的花,我絕對不會心疼,也不會吭半句的。」想起那種花錢的暢快感,陸憶娟嬌美的臉龐浮現愉悅的笑容。  

  「對了,聽說前幾天你……」陸奶奶直盯著她瞧,她的孫女長得嬌豔動人,渾身散發清純迷人的氣息,難怪會有人專程上門去搶人,鬧出這個商界的大笑話。

  「前幾天?」不會吧?她躲到香港去購物的事情,奶奶也知道了嗎?難道是那個不要臉的混混上門來找麻煩?  

  「丫頭,你可別惹麻煩上身。那傢伙不是好惹的,別讓他找到你,這幾天躲到奶奶家來。」

  火焰集團是國際性的大集團,商場上沒有多少人惹得起火焰集團裏的人,尤其是火焰集團的副總裁薛鎮祺,據說他做生意全憑心情高興與否,只要是他要的,沒有得不到的。

  這種人不是陸家惹得起的人物,若薛鎮祺真對孫女有意,那麼依他霸道和不服輸的個性,她真替孫女的未來捏把冷汗。

  「奶奶,你想到哪裡去了?我又沒有去惹他,是他自己上門來惹我的。」陸憶娟想及被那個大混蛋所占的便宜,心裏就冒出一股氣,那個該死的混球,簡直是社會的敗類。

  原以為他昨晚好心派人送她回家,沒想到她今天才踏出家門,就看見他們對著她露出笑容喊早安,然後寸步不離的跟著她,她敢發誓,那群人百分之百還守在飯店外,等著她出去自投羅網。他們簡直惡劣到極點!

  「丫頭,我看我們明天就離開臺灣避避風頭,不要招惹那個大哥級的人物。」陸奶奶提議道。

  「老太婆,你在給老子說什麼屁話!」夾帶明顯憤怒的聲音從她們身後傳來。

  她們愕然的望著對方,心底暗自的想著,不會這麼剛好吧!才剛剛說他的壞話,他就出現在這裏?

  薛鎮祺一把將他的女人拉到身邊,揚手想一拳扁過去的吼道:「你活得太久,太悶了嗎?」

  幸好陸憶娟及時握住他的拳頭,否則他這一拳若是揮出去,鐵定讓喜事變成喪事。

  薛鎮祺的蠻牛力氣大得嚇人,不是她困得住他,而是他不想傷到她。

  「你給我住手!你敢打下去看看!」她忿忿的低吼。

  「該死的女人,你膽敢對老子發號施捨。」他胸中的怒火更加熾熱。

  「媽!出了什麼事?」陸奶奶的四個兒子紛紛沖過來,關心的詢問,是誰有膽子在這裏鬧事?
  
  眾人火大的目光轉向製造紛亂的罪魁禍首時,臉上的憤怒立即轉為驚喜。多少人想邀請火焰集團的人都沒有成功,沒有料到今天薛鎮祺會意外的出席,真是蓬畢生輝。  

  陸家老大語氣恭敬的說:「薛副總,今晚怎麼有空來參加我們的小宴會?」  

  薛鎮祺早在他們到來時,將陸憶娟的臉蛋壓在他的胸膛上,雙眸怒瞪著那個想拐跑他女人的老女人,若不是想摟著懷中的暖玉溫香,他早就給她一頓粗飽,外加送她回老家去觀光。膽敢拐他的女人走,簡直是跟天借膽!  

  「薛副總,來來來,吃點東西,喝點香檳。」陸家老三喜孜孜的招呼貴客。

  薛鎮祺現在最想要吞下去是陸憶娟。他盯著面前的人,不悅的吼道:「全部給老子滾開! 」

  「我馬上去找憶娟來陪陪你。」陸家老二——陸憶娟的父親忙不迭的說。

  陸憶娟被他大手壓得動彈不得,聽見長輩們語氣恭敬的和他說話,立即明白這個混混的身分絕不單純。  

  「用不著了。」出聲音是董紹緯。他淡漠的目光望著薛鎮祺懷中的女孩,敢打包票她肯定是陸憶娟。不知道她會不會被薛鎮祺給悶死?  

  「媽的,你來做什麼?」薛鎮祺望著好友眼中帶著興味的光芒,頓時感到怒火中燒。董紹緯這根冰柱向來不參加這種宴會,想必這回是來看戲湊熱鬧的。  

  「兄弟,那個老婦人可是你懷中女孩子的奶奶,打不得啊。」董紹緯涼涼的說,欣賞著薛鎮祺一陣青一陣黑的臉色。  

  「媽的,她又沒有講!」薛鎮祺火氣有些稍減的低吼。

  陸奶奶排開擋在她面前的人,蹬著膽敢當著她面輕薄她孫女的登徒子,「放開我的孫女,你有什麼權利摟著她?」

  薛鎮祺聞言,把懷中人摟得更緊,「不要以為老子不會動手,你再吵老子照樣扁你。」

  陸憶娟好不容易抬起頭,氣憤的大吼:「你敢!」

  見狀,陸家人除了老奶奶外全都睜大雙眼看著兩人,接著不約而同的望向薛鎮祺的下半身。

  難道傳聞是真的?當初陸家人不相信陸憶娟會惹上薛鎮祺這號難纏人物,所以一律當作笑話聽過就算,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陸氏家族的人全都嚇軟了腳,不知如何是好。若是薛鎮祺心存報復,陸氏不用多久就會成為過往雲煙。

  「媽的,你們在看什麼?」薛鎮祺怒不可遏的對著他們吼。

  「他們是在關心你的傷勢和你的‘性福’。」董紹緯掠涼的眷眾人道心中的疑惑。

  「媽的!你給老子閉嘴。」若不是雙手緊抱著陸憶娟,他早就扁掉好友臉上嘲諷的笑意,看他出糗,似乎是董紹緯最大的樂趣。

  「你才給我閉嘴!你還不放開你的髒手!」陸憶娟嬌美的小臉氣得以白,小手忙著推開他粗壯的身子,可惜他像石頭推都推不開。

  「呃,薛副總,可否先放開小女?」陸家老二連忙為女兒說句話。

  「是你叫她來招待我的,她現在已經在招待我了。」薛鎮祺 更加摟緊她的腰,軟軟的觸感真的很舒服。  

  「這樣不是很……很合宜。」瞧女兒被占盡便宜,做人父親 的卻無能為力,他不禁深感臉上無光。  

  「老子說可以就可以。」  

  陸家老二立刻閉上嘴,同情的看著女兒,盼她自己多多保重。  

  「薛副總不用這麼生氣,上次我們派人去火焰集團,不是商討過聯姻的事宜嗎?這就是我們聯姻的物件,永娟是我們陸家 最漂亮,最能幹,最有才華的。」說完,陸家老大連忙把女兒推到大財主面前。

  陸永娟雙眸閃著興奮的光芒,原來薛鎮祺的真面目不如想像中可怕,渾身散發出一種租獷氣息,這種金錢和權勢的婚姻是她最樂意接受的,畢竟薛鎮祺的財產據說多不勝數。

  事實上,原本陸家是屬意冷冰冰的董紹緯,但董紹緯毫不考慮的拒絕,他們只好退而求其次找上薛鎮祺,畢竟惡名滿天下的他,沒有多少人敢把女兒嫁給他,深怕嫁給他的女兒,很快就會在人間蒸發。

  可是陸家長輩們表明若有人可以把女兒嫁給薛鎮祺,可得陸氏百分之五的股票,這個高額的賞金讓陸家女兒們個個義無反頤,甘願冒著生命的危險,至死不悔。  

  「不然,我的女兒陸懷娟也很不錯,個性溫柔且善良。」陸家老四不幹示弱的將自己女兒推出來,希望能獲得薛鎮祺的青睞。

  接著眾家兄弟老王賣瓜似的開始細訴女兒的好,有何特殊才華、才能,將自己的女兒誇上天般的越誇越好。

  天呀!這是什麼狀況?陸憶娟覺得自己好像跌入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中,真是可笑至極。

  「喂!我們陸家有許多女孩可供你挑選,可否請你放棄最不美、最不乖,脾氣最壞,外加最沒有才華和能力的我?」陸憶娟和這個火山即將爆發的薛鎮祺打著商量,這種聯姻的遊戲,她提不起半點勁,她還是早點回家睡覺比較幸福。

  「全都給老子閉上嘴!」薛鎮祺火冒三丈的想將陸家的人扁成豬頭。

  全部的人立即閉嘴,狐疑的望著薛鎮祺,不知他是否對自己的女兒動心,只要做成薛鎮祺的岳父,那在陸氏講話就比較大聲,比較有力。

  「要聯姻嗎?」陸家老大硬著頭皮把話問出口。

  「要!」如果聯姻能夠把懷中的小女人困住,一輩子逃不出他的手掌,那區區的婚姻算得了什麼?

  況且,已婚或未婚對他也沒有多大的差別,她管得住他嗎?

  「那你要哪一個?」全部的人都期待的喊著,渴望雀屏中選的陸氏女孩們,個個嬌羞萬分的盼望自己就是那個幸運兒。

  「就是這一個。」他輕推開陸憶娟,但雙手仍緊緊的摟住她的腰。

  「我?!」陸憶娟驚訝無比的發出尖叫。

  「就是你!」薛鎮祺惡意的哼著,見她驚愕的模樣,感覺相當痛快。

  「我沒有參選,我願意自動退出!」陸憶娟發狂似的喊著。她才不要去聯姻,她才不要去做那個可憐的犧牲者,打死她都不要!

  「女兒,你就為大局犧牲一點。」陸家老二心裏是很同情女兒的遭遇,可是錢在眼前招呼,他只能忍痛呀!

  「不要!打死我都不要!」陸憶娟拼命的喊著,不敢相信居然有這麼荒謬的事情發生,她的家人要把她送給他?她不要!

  女兒個性打小就倔強無比,不願意的事情逼死她民不肯,陸家老二有些不安的說:「薛副總,不如你另選一個,除了憶娟名,她上面還有兩個姐姐,下面還有一個妹妹,我馬上打電話叫她們來,你可以慢慢選。」

  「媽的,老了說了一個,就這一個,有異議的全部給老子站出來!」   

  在薛鎮祺狂吼之下,四周立即安靜下來,眾人為保性命只好噤口不言。

  「我抗議!」儘管惡勢力強大,陸奶奶還是努力悍衛寶貝孫女,不願讓孫女有半點的委屈。
  
  婚姻可是二輩子的事,她不能任由眾人為了自身的利益而繼送陸憶娟的未來。她絕不容許,也不會讓自己的寶貝孫女被迫送給一個惡棍當點心。

  「媽!」

  「奶奶!」

  全怕到口的鴨子要飛了,陸氏的人一擁而上的圍住陸奶奶。

  「做什麼?我要抗議,我要救憶娟!你們要帶我去哪裡?」

  「奶奶!奶奶!」陸憶娟望著救星消逝的身影,覺得自己落入絕境裏。

  她被那個殺千刀的混混打包帶走,而家族裏的人還列隊歡送他們離開,她氣得想發狂罵人。

  她……就這樣被送人了嗎?

  雖然她很喜歡敗家,可是又沒有敗陸家,她是敗自己的錢耶!

  他們怎麼可以歡歡喜喜的把她打包送人?

  太過分了!
作者: keroro_ma    時間: 2008-8-5 07:57 PM

  董紹緯含笑的望著離去的人影,心想不枉他跑這一趟。起碼親耳聽見那個白癡混混自願套上婚姻的枷鎖。

  「董副意既然來了要不要順便也挑個媳婦,咱們陸家的女兒個個美貌有才華。」陸家老大不死心的再次采問。

  董紹緯望進那堆脂粉堆當中,瞧不見所謂的美貌,只瞧見利欲薰心的眸光,他可不打算踏進這種婚姻。

  其實他根本不需要管這檔子事,可是當他看見手下送來陸憶娟的資料時,卻被她臉上那抹純真觸及心中的傷痛。

  那抹純真像極了她的笑容……

  三年了,她究竟身在何處?

  為何費盡心思的打探,還是找不到她的下落呢?

  他不會輕易放棄的,三年如此,三十年也是如此!

  「把我放下來!」陸憶娟怒火中燒的對著一臉狂傲的薛鎮祺怒吼著,氣得想將他分屍肢解。  

  薛鎮祺根本不打算理會她這項命令,開玩笑,天底下有女人可以命令他薛鎮祺的嗎?答案是絕對不可能。他結實有力的手臂更加緊摟著懷裏掙扎不停的女人。  

  若不是她的掙扎讓他感到痛快,他老早就一掌劈昏她,哪輪得到她這樣吵鬧不休。

  「我最後再警告你一次,放開我!」

  她可是紅遍臺灣的清純玉女耶!怎麼可以在這個五星級豪華飯店裏,被個野人般的男人緊摟著不放,若是被記者看見,她的顏面要往哪裡放?

  薛鎮祺只是瞥她一眼,神情擺明著,老子就是想摟著你,怎樣?

  「真的不放?」她緊抓著最後一絲的理智,咬牙切齒的吼著。

  「老子不爽放。」薛鎮祺揚眉回她五個字,一副她能奈他何的模樣。  

  她火大的張口咬住他的脖子,以洩心頭之恨。

  他不可思議的望著胸前的女人,感覺到脖子傳來一陣疼痛。

  倏地,一陣鎂光燈閃起,陸憶娟傻眼的望著那群記者。

  她的明星夢呀!她是想要退出演藝圈,可是不是用這種悲慘的徘聞做落幕,她要在歌迷心目中留下美好的印象呀!

  薛鎮祺排開那堆記者,抱著她坐進加長型豪華轎車裏,在眾家記者的鎂光下。絕塵而去。 
 
  他也不喜歡她當明星,被別的男人看來看去的,太不像話了。

  他不許!

  「你這個王八蛋!」陸憶娟將滿腹的委屈化成排山倒海的怒氣,雙手握拳拼命捶打著薛鎮祺的胸膛。

  這一切都是他的錯,都是他惹的禍。

  「要打就大力點,那種螞蟻般的力道,真是不過癮。」薛鎮祺得了便宜還賣乖。

  她恨恨的瞪著他,瞧他坐沒坐相的痞子樣,心中的怒火不禁更加的熾熱。

  「老子輕輕鬆松的現身,你的家人就爽快的把你奉送給我」瞧她美目中的火焰更加熾熱,薛鎮祺心中的得意就更加深,挑釁的對著她道:「說話呀!你敢說不是嗎?」

  「裏面多得是人自願當禮物送給你,可是你別忘了,本小姐除外!」她忍無可忍的對著他狂吼。

  「媽的,老子已經犧牲這麼大,要娶你耶!」看上她是她的福氣,他這輩子唯一一次想結婚,那麼她就得乖乖的嫁!

  坐在另一側的隨從聞言,個個眼睛睜得大大的,右副幫主要結婚,這天大地大的事情足夠他們八卦好幾天。

  「你可以不用這樣犧牲。」娶她是他犧牲?哼!她才委屈,才可憐咧!

  「敢情你是不想嫁。」薛鎮祺威脅的低吼著。他好不容易興起想娶妻的念頭,她非嫁不可,不許她壞他的興。

  「你以為你是誰?我為什麼要嫁?」陸憶娟使勁的戳著他的胸口,發洩心裏的怒氣。

  「你的家人已經把你許給我。」

  「是他們答應的,有本事你去找他們算帳。」開玩笑,隨便就把她打包送人,這種家人的安危她才不管。再說,陸家好歹也是有頭有臉,就不相信他敢對他們不利。 
 
  「你敢反悔?」薛鎮祺怒不可遏的瞪著她,他這輩子最痛恨別人不講信用,凡是敢也爾反爾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我自始至終沒有答應這門婚事。」她堅決否認到底。

  「你的家人已經親品允婚。」他敢相信她膽敢毀婚。

  「那是我家人允婚,並非我陸憶娟允的婚。」她毫不退縮的面對他強大的怒氣。

  「所以老子該找你的家人,是嗎?」他咬牙切齒的吼著,暗想著非把陸家所有人扁個痛快不可,誰教他們生出這種愛惹他的娘們。

  「對!」雖然有般不安襲上心頭,陸憶娟仍堅持允婚的人不是她,不願替那些將她當成禮物遂出門的家人搪罪。

  「很好,老子要你三天內自己送上門來,並且取消聯姻,」既然她不屑要這個婚姻,那他就不結,可他還是要得到她,他非在她的身上烙下他薛鎮祺的烙印不可。

  「你以為似是誰呀?黑道大哥嗎?」她哼聲道。

  「他的確是黑道大哥。」一名隨從出聲回答她。

  「憑他也能當到大哥?快別笑死我了。」她不相信的揮揮手。「就算他真是個大哥好了,也是不入流的幫派大哥,才會任意綁架、欺負女孩子。」

  「我們才不是不入流的幫派!」那群隨從異口同聲的為自已的幫派辯駁。怪只怪近來幫主輩的人,老是喜歡強搶民女!唉,幫譽受損呀!

  「你聽過火焰集團嗎?」出乎意料的,薛鎮祺並沒有怒衝衝的狂吼,平靜的語氣裏帶著少見的威嚴。

  陸憶娟輕輕的點頭,火焰集團是相當有名的財團,在臺灣可說是連三歲孩童都聽過火焰集團的事。

  「焰幫呢?」

  「那是什麼?」她心裏的不安感逐漸增強,難道他們真的不是下三流的幫派?

  「為了讓你對焰幫有所瞭解,我們明天去焰幫一日遊。」他逕自決定道。

  陸憶娟瞧薛鎮祺笑得很陰險的神色,她想大叫她不要去,可是不服輸的骨氣令她說不出口。

  焰幫究竟是什麼地方?  

  焰幫是那種最噁心、最血腥的幫派!  

  陸憶娟手腳發軟的坐在椅子上,美目帶著恐懼的看著第N 場上演的毆打戲。

  昨天她一個晚上不敢合眼,深怕他會突然闖進客房意圖不軌,直到天微亮她才鬆口氣,正想休息時,他卻拉著她到處跑,冷眼旁觀的瞧他扁完一攤又一攤。

  遠遠的某個倒楣的傢伙,被薛鎮祺一拳打得飛跌在陸憶娟十步前,她不敢想像那一拳若是打她身上,她可能當場一命嗚呼哀哉。

  「小姐,請……你救救我們吧!」山幫的張三拖著重傷的身子,哀求的看著她。

  陸憶娟訝異的看著他,在薛鎮祺的手下們想踢開他時,她不滿的出聲道:「住手,你們沒有看見他已經重傷在身了。」

  「救救我們!」張三不住的哀求。

  「我只是個可憐的肉票,自救都有些困難,又如何能夠救你們?」她語氣無奈的說。

  「小姐,今天是因為你才有這場打鬥,所以只要你肯替我們求情,我們——」  

  「混球,你在說什麼?」薛鎮祺大步的走過來,一把揪起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張三。

  「右副幫主,求求你放過我們!」張三苦苦的求饒,再打下去,他這老條就要掛了。  

  「媽的!」薛鎮祺嫌他太吵了,一拳朝他揮了過去。

  「住手!你沒有看到他已經受傷了嗎?」陸憶娟飛快的擋住他的拳頭,深怕他再來一拳會直接要了張天的命。

  薛鎮祺瞧她握著他的拳頭,咧嘴一笑,將張三像丟垃圾的丟到一旁,摟著她的小蠻腰道:「瞧!我的招式夠不夠淩厲,夠不夠雄壯威武?」  

  「今天的打鬥是因為我嗎?」她怒瞪著扁人還樂透的變態傢伙。

  「對呀!」

  她蹙起雙眉,「為什麼?」

  「因為你想要看。怎麼樣,有趣嗎?」

  「你有病!」她極力想推開這個超級大變態,卻被他的蠻力緊緊的箍住。  

  「是你要看,老子才破例表演。」

  「強辭奪理!那我叫你去撞牆、叫你去死、叫你放過我,你為什麼不照做?」松不開他的雙臂,陸憶娟氣得指著他的鼻頭大罵。

  「因為老子爽,所以表演。老子不爽死,不爽放過你,所以……」他笑得更加的得意洋洋。

  「那你什麼時候才會放了我?」陸憶娟怒氣騰騰的對著他吼,面對他的霸道,她覺得頭痛越來越烈。
  「等老子爽的時候,老子再告訴你什麼時候放了你。」他邊說邊輕拍她的粉臉。

  「你別想控制我的自由。」
  「我有嗎?」他無辜的神情更讓她火大。

  「你沒有嗎?你沒有叫你手下二十四小時的跟著我,讓我想跑也跑不了嗎?你這舉動就是想控制我,妨礙我的自由。」

  「是嗎?」

  「你不要給我裝無辜,本小姐不吃這一套。我警告你,你最好滾遠點,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這個男人是個瘋子、變態,她再也不想看見他。

  「只怕你捨不得我。」

  「不可能。」

  「只剩下兩天。」

  趁他鬆手時,她連忙退到一旁,氣急敗壞的大吼:「就算是世界末日,我也不會去找你。」

  「那咱們就試試看,是你們陸家行,還是咱們焰幫狠。」他拋下勝券在握有眸光,諒她插翅也飛不出他專為她布下的開羅地網。

  不理會她似欲殺了他的兇狠目光,薜鎮祺示意手下送她回家。 
作者: keroro_ma    時間: 2008-8-5 08:02 PM

第四章

  陸憶娟逃難似的逃回住處,待焰幫的人離去後,她倒在在床上呼呼大睡,直到隔天中午被電鈴聲吵醒。

  來人是她的堂兄弟姐妹,他們不給她辯解的機會,直接押她回到陸大宅。

  陸憶娟不解的望著一臉氣急敗壞的長輩們,心中暗暗的大叫聲不好,難道她的楣運還沒有過去嗎?

  她瞧見陸奶奶侍在角落處,想過去采探口風,難道她又惹了什麼麻煩嗎?

  「想躲去哪裡?」陸家老大吼聲如雷的質問。她不事生產就算了,還膽敢拿陸家的招牌去玩。

  「大伯,我只是想和奶奶打聲招呼。」陸憶娟小心翼翼的回答,眾人憤怒的目光讓她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她有這麼的顧人怨嗎?

  「別奢望奶奶會替你求情。」陸家老大冷哼著。他知道母親最疼憶娟這個孫女,可是這件事情十分嚴重,諒母親也沒有辦法再寵下去。

  「奶奶?」陸憶娟委屈的看著向來偏袒她的奶奶,沒有迎上預期的安慰目光,而是自求多福和快逃的目光。

  自求多福?快逃?她困惑的皺起眉,努力回想是否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憶娟……」陸家老二開口喚著女兒,欲言又止的看著她。女兒是他的,她的個性他這個做父親很清楚,硬逼著她去做不願意的事情,那麼事情可能會很慘。

  「二弟,大事為重!」陸家老大沉聲喝道,嚇得她軟弱的父親好不容易升起的勇氣又全縮回去。
  氣憤又加委屈,陸憶娟瞪著她大伯道:「我又沒有做錯什麼事情,犯得著擺出這種陣仗嗎?」

  「沒有做錯事?」陸家老大怒拍下書桌,火冒三丈的大吼:「你破壞我們和火焰集團的聯姻計畫。」 

  「我哪有破壞?」哼!別以為她是晚輩,就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她身上,她陸憶娟可不吃這一套。

  「薛副總派人來說取消聯姻,難道不是你的錯嗎?」陸家老大怒不可遏的指責破壞好事的侄女。
  「我不想嫁算是破壞嗎?他可以挑別人呀!陸家待嫁的女人可不只有我一個,況且什麼百分之五的股票,我一點也不希罕。」什麼跟什麼嘛!控醒她就是為這件無聊的事嗎?妨礙她的美容覺,破壞她的好心情,陸憶娟火大的瞪著眾人。

  「薛副總指名要你。」若不是薛鎮祺表示只要陸憶娟,他才不會把這個好機會讓給她。這種好運若是落在他女兒身上,哪會有這種不識好歹的事情發生。

  「他指名要我?那好,我可以改名,從今天起我不叫陸憶娟,我叫陸——」

  「你以為我們在玩家家酒嗎?」陸家老大氣得差點腦中風。

  「把我的婚姻大事當玩家家酒的是你們,你們有顧慮到我的感愛、我的想法嗎?有人問過我願不願意嫁給那個王八蛋嗎?你們根本不理會我的意願,就把我打包送人。」陸憶娟想及在奶奶壽宴上的感覺,就覺得自己像是個禮物,好似只要有人要,並能對家族有些貢獻的人,她就被當成犧牲品的送人。  

  「打包送人不好嗎?他可是火焰集團的副總裁,你知不不知道他的財產有多少?他的財產恐怕有咱們陸家的十倍以上,這樣的人選你還不滿意嗎?在外面?頭露面的唱歌,讓人評頭請足甚至大肆嘲笑,你就覺得比較好嗎?」他怒氣衝衝的將報紙扔到她身上。  

  陸憶娟看著散落地上的報紙,鬥大的標題寫著——

  薛鎮祺的新寵陸憶娟,清純玉女轉行變浪女。

  「看呀!給我撿起來,好好的看個清楚。」陸家老大大吼著,惱火她好好的薛夫人不做,卻把自己搞成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

  那天被記者逮個正著時,她心裏就已經有數,看來不必她召開記者會宣佈息影,這件事一旦上了報,她的演藝生捱正式結束。

  「你將我們陸家的面子放在地上踩是不是?」

  「我沒有。」

  「那報上寫的是什麼?」

  「都是你們讓那個混蛋抱走我,才引起這場風波,不要把所有責任都推給我一個人,你們為什麼不站出來救我?」陸憶娟強忍著淚水,怒衝衝的吼著。為什麼要將一切的罪都推到她的身上?況且,她不認為自己做錯了。  

  「你惹火薛副總。」

  「對!我惹火他又怎麼樣?:’什麼叫作她惹火他?他才其正的惹火她!整件事情最倒楣、最無辜的人是她,才不是那個王八蛋!

  「怎麼樣?你這個豬腦袋知不知道陸氏的股票從前天開盤到今天,已經掉到穀底啦!」他又把一堆財經報紙扔到她頭上,讓她好好看清楚自己惹了什麼禍。

  聞言,她心寒的知道薛鎮祺果其要將她逼人絕境,逼她去求他,逼她答應與他上床,他真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難道當初那句有本事去找她的家人,竟挨來這場陸氏金融風波嗎?  

  「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你們希望我怎麼說?或者說,你們期望我怎麼做?」陸憶娟眸光泛冷,面對眼中只有利益沒有親情的親人,她感到心寒。  

  「雖然薛副總派人來取消婚約,可是看在他對你有意思的份上,只要你去求情,或許事情尚有轉機。」

  「什麼樣的轉機?」陸憶娟的心一片冰冷,沒有想到她還是輸了,輸在自己親人的手上。

  「只要能讓陸氏的股票起死回生,薛副總開出的任何條件你都必須同意。」

  「如果我不肯呢?」她眸光冷冷的看著他們,心中渴望的溫情已然消失。錢真的很重要嗎?重要到血脈相連的親人寧願犧牲她也要換取。

  「那你將會被踢出陸氏,我們不會承認與你有任何關懷。」陸家老大下最後通牒。

  「好,很好。」她冷笑,原來所謂的親情是這般的淡薄,金錢果真是萬能的,它能買到世上任何東西。

  「你該知道怎麼做了吧。」陸家老大得意洋洋,就不相信縱橫商場多年的他會輸她這個晚輩。

  陸憶娟挺宜背脊,冷冷的道:「事情我會照做,但是我希望後天的報紙上登著陸氏將與我脫離關係的新聞。」

  「什麼意思?」陸家老大微蹙眉的看著她。

  「若是你們沒有照做,股票再跌可別怪我。」說完,她毅然決然的轉身離開。

  「憶娟……」陸奶奶忍不住出聲喊道。

  陸憶娟沒有回首,只是淡淡的道:「罷了。」

  「只要你不願意,就不要去做,奶奶不會怪你的。」陸奶奶心疼的說,無法接受其他人對陸憶娟所做的事,難道他們不覺得自己很殘忍,很無情嗎?

  「媽!」

  「奶奶!」

  眾人連忙阻止陸奶奶奔往陸憶娟身旁的舉動。

  「憶娟……」陸奶奶習中泛著不安的感覺,怕寵愛的孫女會做出什麼傷害自己的事情。

  陸憶娟猛然含著淚水,語帶哽咽的說:「奶……」她就知道最疼自己的奶奶還是護著她的。

  「憶娟,如果你不去,你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奶奶的面,聽到了沒有?我會把奶奶送到國外,讓你一輩子也見不她。」陸家老大著急的吼著,深怕陸憶娟聽母親的話不理會陸氏的存亡。  

  聞言,陸憶娟強忍的淚水終於落下,她吸了一口氣,隨即轉身離去,不願再面對這群狠心的親人。

  陸奶奶的淚水也緩緩的流下,憶娟,你千萬別做傻事啊!

  陸憶娟像遊魂般的踏入住處,就聽見電話鈴聲響起。

  此刻她不願意和外界有任何的接觸,她想要有短暫的私人時間,收拾和修補被親人刺得破碎的心靈。

  但電話鈴聲比誰的耐力強的響個不停,最後她受不了嘈雜聲,不情願的拿起話筒,暗忖有誰急著找她?

  「小美人,接到老子的禮物、高興嗎?」薛鎮祺喜孜孜的聲音過電話傳進她耳裏。

  陸憶娟冷冷的聽著那個無賴的聲音,懶得去追問他如何得知她的電話號碼,又如何得知她已經收到他所謂的禮物。

  「高興到說不出話來呀!」  

  「毀了我的名譽,你很開心嗎?」在回家的路上,她到便利商店買報紙,還遇到一群記者,他們言詞尖銳的逼問,讓她的心更加冰冷到極點。她怒火攻心的盯著報紙上的報導,批評她表裏不一,生性淫蕩,愚弄觀眾。  

  「還好啦。」他的笑聲從話筒彼端傳來,聽見她氣呼呼的語氣,他心中爽透了。  

  「除了毀掉陸家的生計外,你還有什麼卑鄙下流的行為嗎?」她口氣尖酸的控訴著他。

  「如果你還是不肯上我的床,老子就寄個炸彈炸死那些唬弄老子的陸家人,你說好不好?」
 
  他從沒有打算這樣做,可是拿來嚇唬她倒是挺不錯的,把她嚇得乖一點,才好管教。女人就是要乖一點,才會疼心。

  「這是個有法律的社會。」

  「老子是混黑社會的,你跟老子講這些行不通的。況且你不是要老子找他們討嗎?老子會連本帶利的討回來。」言下之意是這一切的罪過都鼓怪她。

  「你住嘴!」

  「哇!小美人,你生氣啦?」

  「橫豎你就是要我,好,你人在哪裡?」縱使家人無情的對她,她也無法棄他們的性命於不顧。

  「我晚上派人去接你。」說完,他得意的大笑。

  陸憶娟凝視著牆上的鍾,現在才兩點十分,離薛鎮祺派人來接她還有幾個小時。

  她如遊魂般的飄回房間,雙眸無神的審視著鏡中的自已。短短十天不到,他居然將她的生活弄到這般田地,名聲蕩然無存,親情也消失無蹤,如今她還剩下什麼?

  為了所謂的親人,今天晚上地就要賠上她清白的身子!

  她發瘋似的拿起花瓶砸碎鏡子,捉狂似的吼道:「我不甘願,我不甘願呀!憑什麼要我付出這麼多?憑什麼?」她嬌美的臉龐掛著兩行清淚,眼睛直望著滿地的玻璃碎片。

  自殺可以保全家人嗎?可以保住自己的清白之軀嗎?薛鎮祺那個下流卑鄙的人,會輕易的鬆手嗎?答案是否定的。若是她就此香消玉殞,他絕不會輕易甘休,可能會更加殘暴的對待她的家人。家人可以對她無情無義,可是她沒有辦法棄他們於不顧。

  倏地,她站起來,忿忿的拭去臉蛋上的淚痕,在心中作了個決定。

  她絕不會讓他輕易得到她清白之軀!絕不!
作者: keroro_ma    時間: 2008-8-5 08:05 PM

  「右副幫主!」劉三雄小小聲的喚著,小心翼翼的靠近殺氣十足的薛鎮祺。

  打從確定陸憶娟認輸後,薛鎮祺惡劣的心情一下子轉好,不再隨便逮到自己人就扁成豬頭,改為扁敵人來表示他難得的好心情。不管他心情好或不好,總有人會被扁,只是敵我物件不同罷了。 
 
  「幹嘛?」薛鎮祺低喝著的同時,拳頭飛快打倒最後幾個敵人,正式瓦解這個幫派的存在。四下躺著動彈不得的敵人,他們個個傷重的躺在地上猛吐血水。

  「監視陸小姐的人傳來消息——」

  「監視?老子不是叫你撤了?」薛鎮祺拎起他的衣煩,火氣十足的吼著。他已經應允陸憶娟不再派人跟著她,劉三雄的行為無疑會造成他與她之間的誤解。

  「我已經撤掉明跟的那批人,可是沒有撤掉暗跟的人。」劉三雄身子微微的顫抖,臉上掛著皮皮的笑意。

  開玩笑,若是陸憶娟不小心出了什麼事,倒大楣的人絕對是他呀!他豈能不多加謹慎。

  「你找死!」薛鎮祺聞言,結實的拳頭便朝他的臉招呼過去。  

  「等等……右副幫主,我有重要的事情報告!」劉三雄雙手緊緊護著臉,大聲的請求道。薛鎮祺的拳頭硬生生的停在距離他臉三公分處,僅差短短的距離,他的臉上肯定多個拳頭印子。
  
  薛鎮祺收回拳頭,忿忿的吼道:「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否則……」  

  「重不重要我不太清楚,可是小的認為這件事情應該要稟告。」

  「說!」  

  「十分鐘前,暗跟的人傳來消息,陸小姐跟一個男人到飯店開房間。」

  薛鎮祺聞言,抓緊他的衣頓狂吼:「你說什麼?!」那個女人居然如此膽大包天,背著他做出這種事情,簡直是活膩了,他非打死她不可!

  「陸小姐跟男人到飯店開房間。」劉三雄鼓起勇氣重複一遍。  

  「她敢!」薛鎮祺咬牙切齒的低吼著,他活了三十年從來沒有這麼火大過,就連唯一一次他的女人偷男人,他也是樂得想扁人罷了,從沒有像這次怒火滔天,他衝動的想拆了敢碰她的男人。

  「她不只敢,現在可能已經開始做了。」劉三雄瞄了眼手錶,暗想著十分鐘不知道夠不夠。

  薛鎮祺甩開他,召集人手決定去把那個不知死活的男人狼狽扁一頓,讓那傢伙知道膽敢動他薛鎮祺的女人,只有死路一條。

  「打電話叫他們馬上去給老子撞門,如果她真的跟那個男人人什麼,你們全都等著被扁!」

  劉三雄立刻打行動電話要守在陸憶娟身旁的手下快去阻止千萬別讓她被別的男人吃幹抹淨,否則倒楣的就是他們。

  焦急氣憤的薛鎮祺無處發洩的情況下,只好一拳先扁向劉三雄,再前踢後踹的扁其他的手下。

  媽的!那女人居然敢招惹別的男人,想找死嗎?

  陸憶娟目光冷冷的望砉面前的男人——卓傑然,他是演藝圈中出名的花花公子。

  其實她會打電話約他來飯店的原因很簡單,既然他的經驗豐富,而且皮相又不差,在時間不多也沒有多少選擇的情況下,刀寧願把清白之軀給他,也不願意讓薛鎮棋占盡便宜。

  想到若是薛鎮祺知曉他是她第一個男人,肯定會樂歪,而且往後會更加的得意忘形,她絕不會讓他有這種機會。

  卓傑然的名聲又如何?反正她又不打算陪他過一輩子。

  「美人兒,要不要喝杯香檳?」卓傑然舉止優雅的為她倒了一杯酒,眸光輕佻的掃視她曼妙的身材。

  當他接到她的電話,立即推掉所有的節目,飛奔前來赴美人的約會。天知道他渴望她多久了,自她出道到現在,他渴望跟她一夜風流的欲望一天比一天強,今天這個願望總算成真了。

  陸憶娟美目含笑,伸手接過酒杯,輕啜了一口。

  卓傑然伸手輕撫她嬌美的臉龐,柔聲道:「你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過些日子,等風聲平靜些,我會替你想辦法挽回名聲,你放心,一切有我。」

  聞言,陸憶娟如獲救星般的道:「你真的願意幫我嗎?」

  其實結束演藝事業她並不感到可惜,但既然卓傑然已先人為主的認定,她又何必浪費唇舌跟他解釋些什麼,他只不過是她用來打擊薛鎮祺的工具,事實真相對他並不重要。

  「那有什麼問題,你可是我心目中的天使。」卓傑然手指撫弄著她豔紅的唇瓣,眸光佈滿灼熱欲望的凝視著她的嬌容。

  「其實我對你一見鍾情,只是以前為了顧全形象,才會對你不理不睬,直到現在才有機會與你……」她嬌羞的垂下頭,臉龐染上淡淡的紅去,顯得更加的可人。只要能夠達到目的,天大的諾言她都敢說。

  「傻瓜!」卓傑然低下頭吻住她那兩片蠱惑他的紅唇時,門口突然傳來劇烈的敲門聲,他疑惑的起身想要去開門。

  陸憶娟不依的拉扯著他的衣服,嬌聲道:「別理嘛!」

  「別心急,我去去就來。」就知道自己的魅力無法擋,他笑容滿面的哄著。

  「不管,不許你離開我。反正沒有人應門,他們就會走的。」她邊說邊解開他襯杉的扣子。

  會不會是薛鎮祺已經發現她的目的呢?一不做二不休,只要造成既定的事實,他又能如何?

  「寶貝。」見她如此的熱情,卓傑然也顧不得什麼敲門聲,摟著懷中的軟玉溫香,急切的剝下她身上的衣物,灼熱的細吻灑在她的臉龐和如白玉的頸項上。  

  砰砰砰!敲門聲越來越大聲。  

  「他怎麼還不走?」卓傑然被激情沖昏的神智又被持續不斷的敲門聲給喚醒,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別理他。」陸憶娟伸手觸摸著他赤棵的上半身,眼眸含笑的抱怨道:「你現在心裏只能夠有我,任何人都不許理。 」  

  突然,尖銳刺耳的電話鈴聲驚天動地的響起來。

  雖然他的觸摸令陸憶娟感到噁心,可是為達目的她只好咬緊牙關忍下來。

  她望著響個不停的電話,百分之百的確定薛鎮祺應該已經得到消息,因為她的行動電話也急促的響著。

  卓傑然氣憤的想接起電話破口大?,可是陸憶娟的動作比他還要快,她乾脆拔掉電話線,並把自己的行動電話用力往牆丟去,惱人的電話鈴聲終於停止。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不能讓薛鎮祺破壞掉。

  「別理他們……我好需要你,好需要喔!」她貼向他赤裸的身子,伸手撫弄著他的胸膛,青澀的手法讓他忍不住呻吟出聲。

  「可是……」卓傑然強忍著欲火,所剩無幾的理智提醒他,事情似乎不對勁。

  不過他僅剩的理智在她故意的磨蹭下,飛快的消失無蹤,情欲急速的席捲著他。

  陸憶娟的神智依然十分清醒,若不是為了薛鎮祺,為了那口忍不下去的氣,她會一拳扁死這個在她身上上下其手的傢伙。都是為了他,所以她必須接受這種侮辱。

  只要造成既定的事實,他能奈她何?即使是打死卓傑然,也改變不了他是她第一個男人的事實。
  想到薛鎮祺可能的懊惱和火氣,她的臉上不禁浮起報復的笑靨。

  「小寶貝,你可真心急。」卓傑然以為她如此的熱情與心急,是因為她深受他的吸引,他露出一抹純男性的笑意,動手想剝除她身上剩餘的衣物。

  「砰!砰!砰!」

  陸憶娟和卓傑然被轟天般的撞擊聲給嚇住,四目無措的望著那扇可憐的門。

  「這是怎麼一回事?」卓傑然狐疑的問道。敲門有必要如此誇張嗎?這並不像是敲門,而像是在毀掉那扇門。

  陸憶娟心知肚明這個巨大的撞擊聲,必定來自力大無窮的薛鎮祺,想必他已經火速趕到此地。
不!她的目的還沒有達到,絕不能讓薛鎮祺壞她大事,動作必須要快,時間已經不多了。

  她焦急的拉住想要去查探究竟的卓傑然,但氣惱的他卻先一步吼出聲來。

  「到底是誰在敲門?」卓傑然痛恨享樂時光一再被打擾,這是多麼掃興的事。

  「陸憶娟,你給我滾出來!」薛鎮祺在門外火大的吼著,在趕來的路上得知她和那個男人一直在房間裏,這讓他火大的想殺人。  

  命人敲門,她死都不應門,命人打電話,她不接之外,乾脆拔掉電話線。他人已經來到房間外面,她居然還有膽子跟別的男人在床上亂搞,如果她真的跟那傢伙上床,他非把她扁死不可。該死的女人!  

  「他在叫你?」卓傑然被門外如雷般的吼聲給嚇著,更加搞不清楚狀況,怎麼會有人來這裏找她?難道是仙人跳?

  「別理他,他是個瘋子!」時間已經不多了,再不快點就要前功盡棄。

  就在卓傑然著迷的吻上她胸前小紅梅時,砰的一聲,薛鎮祺一腳踹開那扇門,怒氣衝天的將壓著陸憶娟的他拎起,飛快的賞他熊貓獎和豬頭獎,最後一拳將他打飛到門旁哀號。

  陸憶娟氣呼呼的捉起被子蓋住幾近赤棵的身體,怒瞪著薛鎮祺扁人的樣子。  

  「這是怎麼一回事?」卓傑然被打得鼻青臉腫,後悔答應她的邀約。他以為報紙上的緋聞是假的,要不然他就算是向天借膽子,也不敢去碰薛鎮祺的女人。

  他的問題正是薛鎮祺心中最大的疑問,他忿忿的吼道:「說呀!這是怎麼一回事?」

  「你看到的就是事實,我還需要多說嗎?」陸憶娟見計畫失敗,連忙拾起衣物,打算回去另謀良計。

  「媽的,你說什麼鬼話?找男人來開房間,你當老子死啦!」薛鎮祺暴跳如雷的對她狂吼。當他沖進房中,怒不可遏的發現她僅剩一件內褲時,想到她幾近赤棵的身子躺在別的男人身下,他就想扁死眼前敢碰他女人的男人!

  「我恨不得你早點死,省得在這裏逼迫我,威脅我!」她又何嘗願意將自己搞成這步田地,這一切都該怪薛鎮祺強取豪奪,迫使她不得不出此下策。

  她一點也不同情卓傑然被打得去掉半條命,反正他壞事做多了,受點報應也好,省得老是對純情少女伸出魔掌。

  「你找死!」薛鎮祺氣炸的捏著她纖細的脖子,她膽大包天的偷人,還有臉應話,簡直是罪該萬死!

  陸憶娟倔強的眸光迎視著他怒火中燒的眸光,似乎寫著有本事殺死我呀!

  他猛然鬆開手,轉頭對站在門外的手下吼道:「把那個男人給我帶回去!」

  先前他深怕陸憶娟的身子被別的男人看光,所以他下令不許手下靠近門邊,違者殺無赦。

  卓傑然偷偷摸摸的穿上內褲,就被他如雷的吼聲嚇得跌坐在地上,苦苦哀求道:「請薛爺大人有大量,放小的一馬,若是小的早知道陸憶娟是薛爺的女人,小的就算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這麼做呀!」

  薛鎮祺的手下才不理會他的哀求,硬是拖著他往外走。

  「陸憶娟,替我說說話呀!快……」卓傑然只穿條薄薄的內褲拼命的掙扎著。

  若是被他的影迷得知他現在的模樣,他往後該怎麼混下去?他花了半輩子時間,用心計較,外加陪噁心的女人和男人上床,才摸來如今的地位,他不甘心呀!

  待所有人走後,薛鎮祺怒目瞪視著前面不知悔改的陸憶娟,恨不得扁死她。

  「想打我是不是?有本事你動手呀!」陸憶娟根本不認為自己做錯什麼。沒錯,她是應允過他,今天晚上她任由他處置,可是晚上還沒有到,他沒有權利來管她、約束她,她有絕對的自由,決定她要做什麼,而這些事情與他無關,他沒有資格過問。

  薛鎮祺緊握著拳頭,拼命克制扁人的衝動,他很清楚,如果這一拳揮出去,她肯定去掉半條命。照他以前的脾氣,他頂多是當場扁死那個男人,或是閑閑沒有事就去扁那個男人,而女人,他一定會在好好的教訓過後,將她踢出他的床伴名單外,絕對不想再見到第二次。但對陸憶娟,他懊惱的發現自己打不下去!他可以發瘋的扁那個野男人,就是沒有辦法動手傷她—根寒毛。  

  「打呀!你怕些什麼?你又不是沒有打過我!」她怒為可遏的大吼著。為什麼當她碰到他之後,她的世界全變了樣?為什麼她要遭受這麼多的羞辱和傷害?為什麼要讓卓傑然那種下三濫的男人碰她?天啊!她到底對自己做了什麼?

  「你不要逼我!」薛鎮祺後退數步,不知該如何對待她,打也打不下去,罵也罵不出口。

  「我逼你?是你在逼我!是你這個主人烏龜蛋一直逼我,威脅我!」她將內心所有的傷痛吼了出來,似乎這樣可以發洩心裏強烈的挫折感和痛楚。  

  「你找男人到飯店來開房間,是老子逼的嗎?」薛鎮祺怒聲質問回去。  

  「不是你嗎?」若不是他,她何需如此作踐自己?  

  「老子有叫你找男人嗎?」想到她躺在別的男人的身下,怒氣就熊熊的燃起。 
 
  「你可別忘了,你叫我今天晚上去陪你過夜,我如果不好好的練習一下,到時怎麼能伺候得你開開心心的放過我,放過我們陸氏一家。」陸憶娟語帶諷刺的說。  

  「說!那個男人碰了你哪裡?摸你哪裡?親你哪裡?」他抓住她的肩頭拼命搖晃,語氣激動的問。  

  「你真想知道嗎?好,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本小姐全身上下都被他碰過、摸過、親過,怎樣,滿意嗎?開心嗎?」她挑釁的回答。  

  「你……你真的跟他什麼都做過了?」薛鎮祺氣急敗壞的怒吼,急惱自己剛才沒有將卓傑然拆成十塊八塊去喂魚。

  「我們的確什麼都做過了。」她死也不承認她仍保持清白之身。

  「說謊!進來的時候,老子明明瞧見你還穿著衣物。」他火大的扯開她蓋身的被單,她誘人的軀體立即展現在他眼前,而他大手指著她身上那件唯一的小褲褲。

  陸憶娟的臉頰霎時紅如晚霞,慌張的想搶回被單,他卻惡意的把被單丟在地上,並阻止她去撿起。

  見他眸光灼熱的盯著她瞧,她連忙用雙手環住自己的上半身,怒喝道:「放開我!」

  「承不承認自己說謊?」他語氣放軟,誘哄般的在她耳畔輕聲的問。

  「承認什麼?」她越想越氣的瞪著他,絕不容許自己在他面前示弱。「承認你破壞我的好事嗎?錯,你今天就破壞我的好事。可是我跟他之前早就上過床了,你今天破壞一場又如1何,反正我早就是他的人了,怎樣?」

  「你跟他當真有……」一想到她曾渾身赤稞的在別的男人面前展現她獨特的美麗,他就氣得想殺人。

  「沒錯!」只要能夠氣死他,任何的謊言她都敢說,反正政府沒規定不能說謊,說謊又不會被判刑。

  「我要殺死他!」薛鎮祺忿忿的鬆開她,拿她沒轍,卻可以扁死那個男人以洩心頭之恨。

  她才懶得理會卓傑然的生死,火上加油的說:「這樣就想殺人的話,那要不要我開一張跟我有過一腿的人的名單給你? 」

  「陸憶娟!」他暴跳如雷的狂吼。

  「怎麼樣?」她一臉「有本事你過來呀」的模樣。

  「既然你這麼需要男人,老子就好好的滿足你!」說完,他像野獸的撲向她,將她壓在身下,感受她暖玉溫香的身軀在他身下顫抖著。

  「你放開我!放開我!」陸憶娟拼命掙扎著,想要推開他沉重的身軀。 
 
  「想要男人,老子一定會滿足你!」她的掙扎點燃他狂野的需求,他充滿情欲的眸光凝視著她因掙扎而泛紅的嬌容。

  她挫敗的發現自己絕對無法在武力上取勝,她冷靜激動的情緒,不屑道:「是你答應過我,晚上才是你的時間,現在天還沒黑,你沒有資格碰我。」 

  「是嗎?」他粗糙的大掌毫不客氣的往她高聳的胸部探去,根本不理會她的拒絕,只要是他薛鎮祺要的女人,她怎麼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住手!」她尖聲吼著,想阻止他探索的手,卻被他輕易的將雙手架在她的頭頂,他臉龐掛著得意的笑容,大手放肆的四處遊移。

  「憑你阻止得了我嗎?」薛鎮祺一臉得意的說。

  「好,你有本事就碰我、摸我、親我呀!只要你喜歡摸別的男人留下來的痕跡,我也不在乎!」說完,她合上雙眼,似乎就此隨便他。

  其實,她是在賭,賭他會受不了她話中的意思,而暫時放她一馬。 
 
  「媽的!」薛鎮祺倏地跳起來,像沾到什麼病毒似的瞪著她,過了半晌,他猛然一把抱起她,大步的走進浴室。

  「你在幹什麼?該死!你變態!」陸憶娟拼命吼著,卻阻止不了他用水一再的沖著她的身體。  
  他似乎是要洗掉其男人的氣息的沖著她,四周彌漫著霧氣。

  陸憶娟挫敗的停止掙扎,她真的好希望,他跟她的事能跟浴室裏的霧氣般,沒多久便消失在空氣裏。

  只是有可能嗎?

  唉!他與她之間究竟是什麼孽緣呀?
作者: keroro_ma    時間: 2008-8-5 08:06 PM

第五章
  躲在房門外,偷偷打探最新狀況的薛鎮祺手下們,在房內激動的爭吵聲安靜下來,他們才敢大聲的呼吸,怕剛才右副幫火起來扁他們來抵數,理由是他們呼吸太大聲。
  「說!你有沒有對陸小姐怎麼樣?」劉三雄摸著被扁得淤青的臉龐,氣呼呼的對卓傑然吼問。
  「唔!唔!唔!」嘴裏塞了塊破布的卓傑然拼命搖頭。
  當他聽見陸憶娟在裏面宣稱是他的女人時,他差點口吐白沫,當場昏死過去。她在說謊,他只有嘗到一點點甜頭,其他的他什麼都沒有得到,最多的就是一身的傷。
  「有沒有小聲的說,別吵到右副幫主,否則你就等著被五馬分屍。」劉三雄無辜被扁,怒瞪著卓傑然,恨不得扁他幾拳來消恨。
  「我沒有!」口裏的破布被取走後,卓傑然連忙哀求道:「我真的沒有!求求你們,大發慈悲,放我一馬!」
  「放你一馬?」眾人不約而同轉頭瞪著罪魁禍首。都是這傢伙色迷心竅,才害得他們被扁得這麼慘。  
  本來只有跟著薛鎮祺趕來的人中獎,投想到他在得知駐守的弟兄沒有達到破壞的目的,氣得他每人奉送幾拳。 
  二十幾張被打得變形的臉.怒目瞪著卓傑然,這一切都該多謝他,才讓他們有機會變成這樣。
  卓傑然被他們淒慘的模樣嚇得雙眼大睜,怎麼薛爺的手下全部掛彩?他慌張的想要遠離這群兇神惡煞,無奈前路被擋,後路被阻,他只能縮著脖子站在原地。
  「誰來放過我們?」一名手下氣呼呼的吼著。
  本來今天倒楣的是敵人,誰知這個王八烏龜蛋,居然來搞破壞,害他們被憤怒的右副幫主扁得那麼慘。
  「我真的沒有做什麼。」卓傑然整個人抖得像風中的落葉。
  「沒有?」眾人聞言,一致卷起袖子,準備好好修理這個不長眼睛的傢伙,居然連他們右副幫主的女人都敢碰,簡直是死一百次都不夠!  
  「我只有摸摸她,親親她。」卓傑然被嚇得全都招出來,只求能夠活著離開這裏。
  「沒有吃幹抹淨嗎?」劉三雄毫不客氣的擰著他的耳朵,想及右副幫主曾經火大的說,如果陸小姐被吃幹抹淨,他們的日子也不會好過,他就打從腳底寒到頭頂,這個不長眼的傢伙是不是活膩啦,敢我他們的麻煩,嫌他們早晚被扁的日子還不夠多嗎?
  「我沒有!」卓傑然拼命搖頭表示清白。
  「還沒有?說,脫得剩下幾件?打到第幾壘!」劉三雄更加用力擰他的耳朵,反正疼的人又不是自己。
  他們被右副幫主打沒關係,但也得讓他們知道事情的真相,否則他們不就白白的挨打。
  卓傑然強忍痛楚的吐出一切,希望他們會念在他沒有打回本壘的狀況下,放他回家。
  「媽的!誰教你動陸小姐的念頭!」一名手下忍不住飛腳踹向卓傑然,發洩心中那股悶氣。
  別一人順勢將被踢到面前的卓傑然,一拳扁到另一邊去納涼。
  迎接他的是第三人的拳頭,卓傑然再次飛到另一邊。
  可憐的卓傑然就像顆足球被踢來踢去,扁來扁去的。
  「別……別打了,我是冤枉的!」他哀聲央求道,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那我們不是更加冤枉,都是因為你,我們才會被扁成這樣!」眾人異口同聲的怒吼。

  「可是我被打得比你們還要慘。」卓傑然肯定自己的臉比他們更加嚇人,恐怕走在路上都沒有人認識他。  

  「你拿什麼跟我們比?」

  「我是無辜的!」

  聞言,有人氣不過的欲再教訓他一頓,但為劉三雄所阻。

  「聽說你喜歡玩女人,是不是?」劉三雄不懷好意的盯著僅著一條白色內褲的他。

  「你們想幹什麼?」卓傑然驚慌失措的尖叫著。

  「我們要帶你去遊街,而且是光溜溜的遊街!」劉三雄緩緩的說,然後指示手下捉住卓傑然的雙手雙腳,準備前往臺北市最熱鬧的夜市,讓這位花花分子赤裸的遊街。

  「我不要呀!」卓傑然驚慌的叫著,用力的掙扎,想要逃離這個非人的惡夢,可惜徒勞無功。

  門外驚天動地的呼叫聲,沒有驚動到房裏的人。

  「你夠了沒有!」陸憶娟全身的皮膚已經被他用熱水洗得通紅。

  薛鎮祺瞪著她吼道:「還敢大聲說話,小心老子扁死你!」

  她不屑的獄視著他,打從他第一次打過她之後,她已經察覺到他每每氣得想扁她時,都會強行忍下去。她才不理他為什麼會忍下來,吃定了他不會動手,所以更加囂張的挑釁。
  
  「動手呀!」她涼涼的哼著,就不信他打得下手。  

  「女人,你不要太過分!」他火大的吼著。  

  不想再理他,陸憶娟起身踏出浴池,拿過架上的大浴袍披在身上,挑釁的看著正用熾熱的眸光瞪著她的薛鎮祺。

  她的全身已經被他看光光,現在還有必要羞澀的抬不起頭嗎?

  他如挾帶狂風暴雨似的從浴池中出來,身上的衣物全部濕成一團,地上因他衣物滴落的水漬而造成小水窪。

  她舉止優雅的擦拭著潮濕的長髮,瞥了眼渾身衣物全濕透的他,忍不住諷刺道:「沒想到野蠻人是這樣洗澡的,果然令小女子大開眼界啊!」

  薛鎮祺不語的掃視她一眼,隨即脫下身上的衣服,決定立刻把她拆吃人腹吞下去,省得氣死他。
  「喂!我警告你,你預約的時間還沒到,別以為我會讓你亂來。」陸憶娟嬌聲斥喝。

  他脫掉上衣扔到她面前,「你在說什麼渾話!」  

  媽的,這女人簡直是欠教訓!這回他不放過她,要好好的教訓她一頓。可是他的身體卻動彈不得,雙拳握著緊緊的,就是無法朝她的臉揮過去,該死!

  「我沒有說錯,我可是跟你的下午六點,現在還不到三點,你別以為你可以提前享用你的晚餐。」

  「你把自己當成什麼?」他非常不爽她用這種語氣形容自己,形容他們即將有的親密關係。

  「我把自己當成什麼?你應該比我還要清楚才對,我在你心目中不過是個陪男人睡覺的妓女。」從他種種惡劣的行為,她清楚知道自己在他眼中是個可讓人玩弄的下賤女子。

  「胡說!老子沒有這樣說過。」薛鎮祺咬牙切齒的否認,非常厭惡她如此糟蹋自己。

  她對他而言是特別的,雖然他仍搞不清楚哪裡特別,可是他卻該死的非常清楚,她跟他有過的女人都不一樣,起碼他沒有辦法說扁就扁。他從沒有對任何女人手軟過,唯獨對她狠不下心。

  「你是沒有說過.可是你卻用行動告訴我,我陸憶娟是個人盡可夫的女人。」從小到大,她幾時受過這種侮辱?一切都因為他薛鎮祺而起。

  「我沒有這個意思。」他不相信她會輕易的陪男人上床,不然當他提出邀約的時,她不會忿忿的踹他一腳。

  「沒有的話,你犯得著如此卑鄙、無恥的恐嚇我嗎?」陸憶娟咄咄逼人的質問。

  「老了是混黑社會的,黑社會本來就是這樣子,想要就要,想搶就搶。」他根本不認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有錯,他是在這種強取豪奪,勝者為王的環境下長大的,他何錯之有?是這個小女人搞不清楚狀況,他看上她是她的榮幸,但她卻不識抬舉。

  「若世上所有的人都像你這個樣子,社會怎麼會安定?」焰幫是黑道的大幫派又如何?不過是破壞社會安定的主凶,毀壞社會秩序的壞蟲。

  「世界上有哪個國家沒有黑幫的存在?沒有黑幫的存在,社會才會更加的黑暗,更加的糟。你想想,美國沒有黑幫嗎?歐洲沒有黑幫嗎?」他不甘示弱的吼回去。

  陸憶娟只是冷哼一聲,根本不願承認他說的是事實。

  「不管怎麼說,老子看上你就是你的榮幸,你的造化。」

  「哼!」她轉身離去,決定回家重新想辦法,或許打電話找午夜牛郎到府服務,就不信薛鎮祺有本事防得了。

  「去哪?」他攫住她的手問道。

  「回家。別忘了,時間還沒有到,別告訴我你們黑幫還有條規則,就是說話不算話。」面對他兇神惡煞的模樣,她絲毫不感到畏懼,反而以激怒他為樂。

  薛鎮祺濃眉緊蹙的瞪著她,「好,三個小時老子可以慢慢等。不過老子好心的饒過你一次,不代表會放過你第二次,若再被老子逮到你偷人,老子非把你挫骨揚灰不可,聽清楚了沒有?」

  陸憶娟甩開他的手走人。她才不管他會不會逮到她偷人,他有本事扁她呀!事到如今,她什麼都沒有,只剩命一條。

  她緩緩的在他面前著衣,故意挑逗著已經欲火中燒的他。

  他握緊拳頭強忍不去碰她的衝動,直到他全身的細胞都快燒死大關,她才慢理斯條的穿好衣服。

  媽的,如果她再慢一分鐘,他才不屑什麼君子風度,什麼時間問題,直接捉她來滅自己下半身的火氣。

  陸憶娟丟個走著瞧的目光給他,決定回家另謀良策,就不信搞不定他。

  薛鎮祺一把拉開房門,對著房外的手下吼道:「把她送回去,若有任何差池,你們全部提頭來見!」

  黃昏時分,看守陸憶娟的四名手下輕敲她的房門,通知她時間已經到了,千萬不要蓄意為難他們,別讓他們已經慘不忍堵的臉更加難看。 

  打從回到她的住處後,他們拆掉所有的電話,沒收她的行動電話後,才放心的守在客廳,讓她獨自一人留在臥室內。當然,陸憶娟因他們的行為萬分的不滿,但為了小命著想,他們不得不謹慎行事,萬萬不能拿脆弱的生命開玩笑。  

  陸憶娟嬌應一聲後,打開門出現在他們面前,她的打扮讓那四人嚇得瞪大雙眼,內心有些不安,有些惶恐。  

  她不理會他們不滿的目光,逕自往門口走去,「還不走?」 

  「陸小姐,你穿得太隨便了。」右副幫主看到她的穿著後,肯定會把不滿的情緒發洩在他們身上,屆時他們有十個腦袋都不夠死。

  「那又怎麼樣?」她斜睨他們一眼,冷聲問道。

  「你這樣的打扮,右副幫主肯定不喜歡的。」

  根據多年來跟在右副幫主身邊的經驗得知,陸憶娟在右副幫主心中有特別的地位,她是右副幫主唯一欽點的女人,也是右副幫主唯一花費心思得到的女人,更是他唯一要用婚約套住的女人。

  若是他們沒有辦好這差事,到時被扁死的不是美美的她,絕對是他們這群可憐無辜的人。 
 
  以前右副幫主會直接扁向惹火他的女人,可是他連動都不敢動陸憶娟一根寒毛,這種特異的行為舉止,他們全部看在眼裏,怕在心裏。只因他絕對會把氣悶在心裏,百分之百會把火氣盡釋出來,而最倒楣的人就是他們這群死忠的手下。

  「他不喜歡又怎麼樣?我有必要他喜歡嗎?」陸憶娟美目燃著怒火的瞪著他們,「別以為本小姐有多麼想去,若不是他用卑鄙手段逼迫,我需要去見那個人嗎?」

  「可是你這樣的打扮……」若是讓右副幫主瞧見她這身打扮,他們絕對會被扁得半死。

  「這樣的打扮是為了符合我的身分。」她譏刺道。

  「你這樣右副幫主會很不高興,以後召喚你的機會就會很少。」一人好心的提醒她。

  「你以為我還會再來第二次嗎?召喚?他以為他是誰?」一次的羞辱就夠了,薛鎮祺別以為她還會讓他侮辱第二次。

  若是目光可以殺人,他們大概已經死上幾十次。見無法讓她改變主意,四人只好護送她上車,將這燙手山芋丟給主子去處理。

  「他人呢?」陸憶娟不耐煩的問道。她想越早解決越好,一刻都不願多停留在這個令她感到噁心的地方。
  「呃,右副幫主正在忙,請稍後。」劉三雄擦著臉上的冷汗,不敢說出薛鎮祺正在忙些什麼。

  他瞪了四人一眼,責備他們怎麼可以讓她打扮成為這樣,害得她才踏進這楝房子,所有閑閑的人全都火速的逃離此地,他們是故意找麻煩嗎?

  那四人頭低低的不敢迎視他的目光,這也不能怪他們,陸憶娟執意如此,他們也沒有辦法。

  陸憶娟四下環顧這間佈置豪華,格調低俗的客廳,不悅道:「他如果沒有空見我,那我就先告辭。請轉告他,我不打擾了。」她可不是任他使喚來使喚去的丫頭,他當真以為他是古代皇帝嗎?呸!  

  劉三雄臉上掛著不自然的笑意,對她陪小心道:「很快,很快,右副幫主很快就有空,請稍待片刻。」  

  「咦.那是什麼聲音?」她好奇的循聲走向一扇緊閉的門。

  「陸小姐!」劉三雄嚇得連忙奔過去擋在她面前,誓死護著那扇門,不肯讓她進去破壞好事。他的眸光再次瞪向那四人,為什麼他們要安排她在薛鎮祺的房間外的客廳等呢?想死呀!他們應該安排她在大廳等侯,直到薛鎮祺忙完之後,再召她進房伺候。  

  他們眸光委屈的看著他,他們哪知道右副幫主正在努力的忙呢,又沒人通知他們。  

  「裏面有人在喊叫。」陸憶娟側耳聆聽,難道裏面正在嚴刑逼供嗎?  

  「沒有,那是……」劉三雄死命的護著門,絕不能讓她進去看見右副幫主正在忙的事情,否則他還有命可以看到明天的日出嗎?他求救似的看向另外四人,示意他們趕快來搭救他。  

  他們只是丟個愛莫能助的眸光給他,天知道,右副幫主得罪不得,陸憶娟也得罪不得。  

  「難道?」陸憶娟越聽那呻吟聲越覺不對勁,突然腦中靈光一閃,意會到裏面的人可能正在做什麼時,嬌容立時佈滿紅暈,不敢相信那個混混居然……

  為證明自己的想法是否有誤,她趁劉三雄忙著解釋疏於防範時,猛地推開房門,原本輕柔的呻吟聲轉變為激烈的喘息聲。

  劉三雄見狀,打心底發出悲慘的叫聲。天呀!他會不會直接被右副幫主拆掉骨頭拿去熬湯呀!
  推開門後,首光印入她眼簾是一大片的毛玻璃,以防外人一眼就看穿房內。

  「不要進去!」劉三雄及時拉住正想繞過那片毛玻璃的陸憶娟,阻止她可能會看到限制級畫面。
天呀!地呀!他簡直不敢去面對薛鎮祺可怕的怒火,他會死得很慘很慘。

  正在銷魂的薛鎮祺敏銳的聽見開門聲,大聲的喝道:「誰?」

  「是……是我。」劉三雄硬著頭皮回道,大手迅速捂住她的嘴,若是讓薛鎮祺知道她還進來參觀,他的小命休矣。

  「滾出去!」

  陸憶娟張嘴咬住他的手,劉三雄吃痛的鬆手大叫,來不及阻止她繞過毛玻璃走進房裏。

  薛鎮祺目光淩厲的掃向闖入房裏的她,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絲毫不介意她看到他跟姐妹花的好事。

  陸憶娟猛然止住腳步,印入眼簾中的是他的兩個女子糾纏不清的身影,一出真槍實彈的A片,就在她的面前播放。

  剛才在門外聽見的呻吟聲,就是這個女子發出的。另外還有個裸女,像舔棒棒糖似的吻著他的全身。那兩名女子不因她的闖人而停止動作,只是抬頭描她一眼,繼續先前的動作,似乎忘記有她這號旁觀者的存在。

  「右副幫主。」劉三雄認命的出聲。他仍站在毛玻璃外,沒膽進去參觀主於的床上活動。

  「在外面等著。」薛鎮祺聽見關門聲後,目光含笑的瞅著她道:「你挺心急的嘛。」

  這個男人簡直是無恥!下流!陸憶娟強迫自己冷靜的道:「既然你正在忙,我就不打擾了。」

  「我也不是很忙,既然你都來了,就一起上來熱鬧熱鬧。」他平靜的口吻,似乎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小事。

  對於他的提議,她差點破口大?,可是想及今天她前來的目的,只得忍氣吞聲道:「不用了,我不喜歡熱鬧。」

  若不是自己得吞下這些委屈,她肯定爽快的賞他幾個巴掌,他簡直噁心、變態得可以。她有些後悔自己衝動的舉動,她該乖乖在外面等著,等他忙完,累了,或許就沒有多餘的體力欺負她,甚至大發慈悲的放她一馬。

  「不許走,過來!」薛鎮祺沉聲喝住打算要開溜的她,不許她就此逃離。

  陸憶娟背對著他,對於眼前上演的A片,實在提不起任何興趣,她寧願出去瞪他那些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手下好些。

  「不要再讓老子說一次,否則後果自行負責。」他淡淡的威脅比怒吼更具威力。他不爽她想進來就進來,想出去就出去的行徑。

  她以為這裏是電視嗎?不想看就轉臺。下午被她攪弄一整天的心情,沒得適當的舒解,他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破例召來姐妹花為他消火。其實真正的原因是他不想在她面前再次失掛,他必須對她如同其他的女人。

  見他如此蠻橫,陸憶娟在心底告訴自己要忍,天在和委屈 只要忍過今天晚上就好了。她順從的坐在他身側,羞怯的不敢正眼看著正在上演的激情戲。

  「誰准許你穿這種衣服?」第一眼瞧見她這種低俗妓女的打扮,他的心就很不爽,火氣忍不住的上揚。她沒有錢買衣服嗎?露那麼多是想勾引誰呀?更令他不悅的是,光是看著她,他就感到心裏有股衝動不斷的呼喊著自己去擁抱她、碰觸她。該死!他不允許她如此影響自己。

  「我想穿就穿,況且,你不覺得這身打扮很符合我現在的身分嗎?」她自嘲目前的處境。被逼來當妓女本就心有不甘,再發現那個男人噁心的在她面前上演床戲時,她不禁更加痛恨自己的處境。

  「媽的,你把自己當成什麼?」薛鎮祺非常不爽她如此輕視自己的態度。

  該死!他著火的目光忍不住盯著她半露的酥胸,口乾舌燥的喘息著。

  「當成什麼?當然是妓女啊!所以我得穿件符合身分的衣服。」她站起來,大方的展示身上那件超級暴露的衣服。

  「誰說你是妓女?」他咬牙切齒的問,目光望著她那幾乎透明的裙子裏那迷人的身軀。

  「這種事還需要別人明說嗎?我用腳趾想都知道,我這樣被逼著送上門來的女人,不是妓女,難道還是什麼高貴的貴客不成?」她鄙夷道。對他,她從沒有抱持任何希望,渴望他會對她有絲毫的真心;若是有,她今天也不會被他逼著上門來。

  女人在他的世界裏就只是玩具,她能對這種痞子有什麼期望呢?她會認命的把今天晚上所發生的一切,當作被狗咬!

  薛鎮祺扳過她的下巴,不滿她視而不見,人在眼前心思卻不知飛到哪去的模樣,他火大的吼道:「好呀!想當妓女,就給老子仔細看清楚,不然等一下怎麼服侍老子。」

  他一點也不喜歡她仿若置身事外,毫不在乎的表情,他從不當她是妓女,若不是念在她初次陪他,怕累壞她嬌弱的身子,他又何需先召喚這對他早就興趣缺缺的姐妹花來滅他壓抑多日的欲火?這全是為了她。

  陸憶娟抬眼望進他那雙晶亮的眸子,恨不得賞他兩巴掌,以洩心頭之恨。

  「怎麼,突然發覺老子很帥嗎?」他目光的的的瞪著她雪白的頸項,想要她的渴望,火般的喊叫著。

  「噁心!」她不屑的呻了句。他真是下流到極點,才會要她欣賞他玩女人的情況,變態!

  他劇烈的在姐妹花體內抽動,咬著牙吼道:「老子的體格如何?」他的身材經年累月的鍛辣,體格健美,肌肉分明,渾身尋找不到一絲費肉。

  陸憶娟盯著他結實的肌肉半晌,淡淡的吐出兩個字:「畸形!」

  聞言,薛鎮祺的怒火迅速上升,欲望更加熾熱,他怒氣衝天的推開身上的女人,大聲吼道:「全給我滾出去!」現在在他體內狂燃的怒火與欲火,用不著別人來替她消,他直接發洩在陸憶娟身上,看她還敢不敢再放肆。

  姐妹花連忙抬起衣物,拔腿奔出去,根本不介意沒穿衣服會便宜他的手下們。

  姐妹花逃難似的飛奔出去後,房裏就剩下互瞪著對方的他們。

  薛鎮祺灼熱似火的目光直瞪著她,自負的道:「那老子的驕傲又如何?」

  陸憶娟將目光往下移動,被他的巨大嚇得差點轉身飛奔離去。察覺到她想逃,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說呀!」他誘哄的語氣帶著威脅的意味。

  想逃卻逃不了,一股不服輸的勇氣道:「變態!」

  「變態是嗎?老子就讓你嘗嘗什麼叫變態。」他一使勁,輕易的將她嬌小的身子扔上床,他龐大的身子立刻壓在她的嬌軀上。  

  陸憶娟喘著氣想推開他,他這樣壓著她,讓她覺得很不安。他火熱的氣息,讓她有種無措的茫然感。

  「想走?別忘了,你今天來的目的,可不是來我老子喝茶聊天的。」

  她嚇得渾身僵硬,驚慌的眸子全入他得意的眼眸裏。

  「害怕?」他眸光如火的鎖住她,大掌緩緩的由下往上遊移。

  「我……我才沒有害怕。」他男性的氣息彌漫在她的四周,讓她慌亂不已。

  「是嗎?」薛鎮祺稍稍移開身體,就在她以為危機過去時,卻被他粗暴的舉動嚇了一大跳。

  打從他火大的回來,發火的痛扁不少手下,他將劉三雄扁得像豬頭,並逼他給他一個完整的解釋。劉三雄想了想後說,陸憶娟之所以會有不尋常的舉動,或許她是第一次,結果他的解說挨來更兇猛的一拳。

  該死!如果陸憶娟因為不願把清白給他,而寧願送給別的男人,他會先扁死這個女人。
  「我不是!」陸憶娟打死也不願承認自己是清白之軀,讓他更得意洋洋。

  「是不是得由老子來檢查。」她堅持的語氣讓他更加存疑,胸中被背叛的怒氣也更濃。

  「不!我後悔了,我……我明天再過來。」她畏懼的喊出停戰牌。他如餓狼般的狂野讓她打從心底的害怕。

  「我……我要走了,你放開我……」陸憶娟極力掙扎著,不願讓她的第一次毀在他的手中。她萬分懊惱自己的衝動,她該撐到最後一刻,起碼她會有機會找別的男人來教會她這件事呀!

  「我明天再過來……」赤棵的身子緊緊相貼在一起的感覺,讓她心慌意亂,而陌生的情潮讓她手足無措。


[ 本帖最後由 天水冰 於 2008-8-6 11:10 AM 編輯 ]
作者: keroro_ma    時間: 2008-8-5 08:09 PM

第六章

 「右副幫主!」一名眼尖的手下訝異的驚呼。

  臥室外的小客廳,四、五名手下加上那對姐妹花,正閑閑的嗑著瓜子,喝著荼。

  那聲驚呼讓他們的杯子全掉在地上,目光傻楞楞的望著薛鎮祺。

  「全都滾出去!除了你,給老子留下來!」薛鎮祺憤恨的吼叫,媽的,他在裏面火得半死,他們還有閒情逸致在這裏泡茶。

  被點到名的劉三雄聽命的站在原地,羨慕的看著其他人一溜煙的跑出去。

  「看什麼看!」薛鎮祺遷怒的大吼,很不爽他那種想跟著溜走的神情,幹嘛,他這麼讓人害怕嗎?

  「沒有,屬下什麼也沒有看。」劉三雄立即閉上雙眼,他現在已經被扁得像豬頭,再扁下去,他可能會被親親老婆關在門外,不放他進去嚇她,那他就可憐了。  

  「媽的,老子很醜嗎?不能見人嗎?」薛鎮祺見他緊閉雙眸,胸中的怒焰更加熾熱。

  劉三雄連忙睜開眼,很狗腿的諂媚道:「右副幫主有什麼吩咐?小的願意為你效勞。」

  薛鎮祺火大的扁他兩拳,怒氣衝衝的吼道:「媽的,你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你也想碰她嗎?你的狗膽什麼時候變那麼大,敢碰老子的女人。」

  被扁得莫名其妙的劉三雄,愣愣的摸著自己的頭,搞不清楚善的看著他。他就算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去碰右副幫主的女人,他只是跟姐妹花泡茶、嗑瓜子。況且現場還有其他人在,他再怎麼獸性大發,也沒膽當場做給別人看,這真是天大冤枉!

  「不要跟老子裝無辜!」薛鎮祺怒喝道,準備賞他一頓粗飽。

  「小的真的沒有意思沾染姐妹花,我們只是單純的泡茶。」劉三雄見拳頭往自己臉上飛來,認命的捂著臉鬼叫著。

  「姐妹花?」薛鎮祺的拳頭硬生生的停在距離他的臉龐一寸處,狐疑的打量著他。

  危機解除了嗎?劉三雄不敢相信的移開手,納悶的看著薛鎮祺的拳頭停在面前。

  「老子說的不是她們。」其實他也知道劉三雄不可能動他的女人,但當他聽見劉三雄說要效勞時,他胸中的火氣就將他的理智燒得一塌糊塗。

  「啊?」劉三雄的雙眼睜得更大。

  「你不是在覬覦陸憶娟?要不然你哪有膽子說要為老子效勞?你給老子一五一十的說清楚。」薛鎮祺粗暴的拎起他的須口,用力搖晃著。

  「小的就算有一百個、一千個膽子也不敢。」

  「那你有一萬個膽子就敢了嗎?」薛鎮祺更加瘋狂的搖晃著他,媽的,這傢伙簡直該死!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啊!「不論有沒有膽子,小的都不敢。」劉三雄連忙保證道。

  薛鎮祺這才鬆開手,不悅的瞪著散落在地上摔破的杯子,滿地的瓜子殼。

  「小的馬上叫人來清理。」說完,劉三雄轉身想開溜。

  「站住!你們似乎過得很愜意嘛。」

  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劉三雄無奈的看著他,這才注意到他身上只圍著一條小小的毛巾,這代表……

  難道右副幫主是因為欲求不滿才會把火氣發在他身上嗎?不會吧,右副幫主可不是什麼善心人士,怎麼可能讓煮熟的鴨子飛了,該不會是出什麼事吧?

  照常理來說,右副幫主可以在房裏忙上好幾個鐘頭,可是這次卻不到半個小時就出來發火,問題絕對出在陸憶娟的身上。他們到底怎麼了?

  「陸小姐人呢?」

  「關你什麼事?」  

  「小的只是關心罷了,沒有特別的意思。」

  「她……她昏過去了。」薛鎮祺不自在的說。

  「她昏過去了?要我去叫醒她嗎?」劉三雄不解的望著想殺人的主子,人又不是他弄昏過去的,這種事情我他做什麼?

  他眸光含著疑惑,不懂陸憶娟怎麼會昏過去?她是不是害怕面對如餓狼般的右副幫主,乾脆昏過去,省得……

  「媽的,你有膽子進去看看,老子先醃了你,再挖了你的雙眼。」薛鎮祺氣急敗壞的大吼。除她之外,其他的女人被看光他都無所謂,他就是不許任何人多看她一眼。

  「右副幫主,那你找我做什麼?」只要進去就會變成太監、瞎子,他哪有什麼忙可以幫?

  「媽的!老子……老子……」薛鎮祺有些氣憤不知如何解釋,難道要他直接承認無法攻城掠地,直攻寶山嗎?媽的,這麼丟臉的事情他怎麼說得出口。

  「右副幫主,有話不妨直說。」劉三雄小心的揣測,難道是他們房事不合?

  他小心的往薛鎮祺的下半身看去,立刻明白了,連忙道:「呃,陸小姐可能不常做這種事,你可能要多花點時間,溫柔點。」  

  「花什麼時間?溫柔什麼?」薛鎮祺大惑不解的盯著他,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陸小姐不像右副幫主以前有過的女人,她們經驗豐富,陸小姐可能比較沒有經驗,所以你要多費點時間……」劉三雄很含蓄的暗示他要溫柔體貼些。  

  「有什麼關係,老子又沒嫌她沒有經驗。」

  她口口聲聲說自己不是清白之軀,想必真的有些經驗,但絕對沒有他如此的身經百戰!他驕傲的暗想著。

  「陸小姐是在什麼情況下昏過去的?」

  看來她絕對不是樂到昏過去,只希望千萬別是被右副幫主給嚇昏過去,這簡直是男人之恥呀!

  「她一直叫痛,然後等到老子發現時,她早就昏過去了。」那時他狠努力的想闖關進去,哪有時間注意到她是怎麼昏過去的,而且這個重要嗎?他覺得他沒有闖關成功才是重點,他怎麼可能進不去呢?

  「什麼時候?喊痛?」劉三雄對他已經不抱持任何的希望,稍早前他已經猜到陸憶娟可能是處女,暗示他要溫柔一點,但他壓根役聽進去。

  「你問那麼多做什麼?」薛鎮祺的鐵拳毫不客氣的扁上劉三雄的臉。

  「弄不清楚狀況,怎麼能替右副幫主辦事?」捂著流血的鼻子,劉三雄還是出聲問道,深怕他待會來個知情不報,再加扁三下,那更糟。

  「老子進不去的時候。」薛鎮祺撫著額頭,回想當時情況。

  劉三雄頓時一僵,早八百年前就有不少女人抗議右副幫主一點也不溫柔體貼,愛撫、親吻一概都沒有,只是想要就直接上。難道他也是這樣對待陸憶娟的嗎?他不是再三暗示要他多點耐心嗎?右副幫主是不是把他的話全扔到馬桶裏沖走了?

  「你有沒有摸摸她、親親她呢?」

  「媽的,老子要不要請你進來參觀,批評指教?」薛鎮祺雙拳毫不客氣的再次扁上他的臉。

  「小的沒有這個意思,小的是想,陸小姐沒有很經驗,難免會有些生澀,可能要請右副幫主多點
耐心,多點溫柔,總而言之。就是不可以馬上進去。」

  「媽的。老子要不要進去,還要跟你報告嗎?」他一拳正要吻上他的臉,劉三雄連忙閃躲開來。

  「右副幫主,小的說的是實話,我有證據可以證明。」

  「什麼證據?」薛鎮祺發誓如果這個混球再跟他雜七雜八的扯一堆,他非一拳送他上西天不可。

  「我有A片。」

  「A片?」

  「是教導男人如何做愛做的事情。」劉三雄語氣曖昧的說。

  「你是指老子不會做嗎?」薛鎮祺火冒三丈的一拳想扁過去,劉三雄先一步跑到大門口。

  「右副幫主,小的馬上送來證據,請稍安勿躁。」說完,劉三堆飛也似的去拿證據來證明自己所言不虛。

  劉三雄火燒屁股似的飛奔回來,手上環抱著一堆A片,開始指導陰沉著臉的薛鎮祺有關性愛課程。

  薛鎮祺打出生到現在,看過的電視少得可憐,電影更是用五根手措頭便能數得出來。對他而言,那種浪費生命的事他絕不會去做。

  「右副幫主,這個動作叫作親吻,瞧!輕一點,溫柔一點,讓女孩子有那種舒服、浪漫的感覺。」劉三雄指著電視螢幕裏正在擁吻的男女主角,「這種吻會讓女人更加著迷,瞧,男主角溫柔的吻著女主角,女主角是不是一臉陶醉的神情?」

  薛鎮祺蹙緊眉頭,他從來沒有親過女人,唯一類似親吻的經驗,就只有那次故意咬陸憶娟的唇瓣。

  打從他十六歲被自己的老頭的女人對他開過葷後,他從不缺女人暖床,更不需要為了得到女人而採取追求行動。反正他有很多的女人供他享用,根本不需要主動追求,所以他有必要對女人如此好嗎?

  劉三雄再次指著男主角輕柔的褪下女主角的衣物、膜拜似的撫摸女主角的軀體,「愛撫是讓女人比較容易接受男人的方法,所以愛撫是必然的步——」

  「媽的,你當老子沒有做過是不是?之前那些女人,根本不需要老子動手去摸她們,這些根本是狗屁!」薛鎮祺忍不住的吼著,想他十多年來碰過的女人不知有多少,身經百戰的他需要靠A片來提點嗎?

  瞧!那個男主角像狗似的吻完女主角的上半身,已經讓他看得怒火中燒,他竟然又從女人的腳趾再次舔起。媽的,要他堂堂的焰幫右副幫主,做出這種吻女人腳趾的下流事情,只有一句話可以形容,辦不到!

  「那些是敏感帶。」劉三雄解釋。

  「叫老子去吻女人腳趾,你想死嗎?」如果他做出這種下賤的動作,教他的臉要往哪裡擱呀!
  
  「呃……不一定要吻腳趾,吻其他的地方也可以。」劉三雄被他越來越火的火氣,嚇得差點要奪門而出。  

  「什麼?還要吻其他地方?」薛鎮祺不敢置信的盯著螢幕裏的畫面,氣得差點當場砸掉電視機。他一個大男人,怎麼會去吻女人的那個地方?那個地方是發洩用的,怎麼可以親呢?

  「只是個動作,可有可無,別太激動。」劉三雄拼命解釋。

  「媽的,這是什麼爛東西,你把老子當猴子耍呀!」薛鎮祺一把揪住他的衣頰,想一拳扁死他。

  「右副幫主,請先息怒。你仔細的瞧,男主角的動作是不是讓那個女的非常舒服?瞧,那個男的很容易就進去了,他們都非常快樂的在呻吟。」劉三雄連忙指著電視說。

  「我以前不用這麼做,也可以很容易就進去。」當他沒有碰過女人嗎?他有過的女人,肯定比劉三雄見過的還要多。

  「事實上,右副幫主以前的女人都受過許多男人的調教,所民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進去,用不著……」唉,這教他怎麼說得出來呢,難道要直截了當的說:右副幫主,你以前的女人都是蕩婦淫娃嗎?那他可能會死得更快。

  「你的意思是……」薛鎮祺粗魯的扯著他的須口,似乎在考慮是否要捏死他,省得他再嘈雜不休。

  「如果你想的話,小的也可以找其他男人,先好好的調教一下陸小姐。」  

  薛鎮祺的回答是一拳狼狽的把他扁到角落。媽的,除了他之外沒有人可以碰她,誰都不許。他管以前那些女人有過多少的男人,總之陸憶娟就是不行。

  「給我查清楚,曾碰過她的男人都給我醃了。」薛鎮祺吼著命令,無法容忍有別的男人擁有過她的事實。想到她否認自己為清白之軀,想必有不少男人啃過她的味道,該死!

  那些男人全部都該死!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劉三雄忙不迭的沖了出去,只要死的不是自己,他都不在乎。

  薛鎮祺火大的繼續看錄影帶,一片接一片,耐心的看著,他就不相信這種事情會難倒他,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他辦不到的。

  今天晚上,他一定要她變成他的女人。

  不知過了多久,他一臉笑意的走回房間,美人兒,我來啦!

  陸憶娟感受到有個重物壓在身上,神智倏地清醒過來。她緩緩睜開雙眸,印入眼簾的是他放大的臉,他正在她臉上塗口水,她立刻扭動身體掙扎著。  

  「小寶貝,你醒啦。」薛鎮棋邊說邊把口水塗在她的臉上。

  「你在做什麼?」她感到隱心的想推開他,卻徒勞無功,她只好抓過被單拭去臉上的口水,氣憤的瞪著他。他是狗嗎?幹什麼用口水舔她?

  「親你呀!」錄影帶裏的男人就是這樣做的,將口水均勻的塗在女人的身上,那女人還樂得笑咪咪的,可是為什麼她臉上的表情和那個女人差那麼多呢?難道是他塗得不夠多嗎?再試—次好了。

  「你再把口水吐在我的臉上。我就要翻臉了。」陸憶娟怒氣衝天的再次把臉上的口水擦乾淨,忿忿的罵道。

  「我哪有在你臉上吐口水?」哼!他如此賣力的演出,她不領情就算了,居然還誤解,太過分了。

  「那你以為塗在我臉上的東西是什麼?還有,你在幹什麼?你的手不要亂摸,快滾開!」她尖聲抗議,可惜他根本不理會,逕自在她的臉上印上無數個細吻。

  她不喜歡吻臉,那他就換個地方又吻又摸,看她還會不會抱怨個不停,搞不好等會她就像錄影帶裏的女主角一樣,軟綿綿的任他為所欲為。

  「喜歡嗎?」他聲音低沉的在她的耳畔問著,咬著她潔白的脖子,得意的留下班斑的吻痕。

  「你變態呀!放開我!」她不懂他究竟在做什麼,也不想懂,她只想趕快離開。事情不是已經結束了嗎?當她痛得受不了而昏過去後,他應該已經如願以償的得到他想要的了,既是如此,他為什麼還不放過她?  

  「不放,老子就是不放。」他輕柔的咬著她的紅唇,她想開口阻止他的舉動,但他不給她開口的機會,霸道的侵入她的唇中,恣意的與她的丁香小舌糾纏著。  

  她是不是快死啦!陸憶娟覺得身子像被分解般的痛楚,薛鎮祺那個混球真不是人,明知她初解人事,還惡質的強要她好幾回,累得她到中午時分都還爬不起來。

  她緩緩起身下床,披上放在椅子上的睡袍,拖著疲痛無力的身子走進浴室,欲洗淨那混球留在她身上的氣味。

  溫熱的水噴灑在她滿斑斑吻痕的嬌軀,她掃視著鏡中赤裸的自己,他的氣味洗得乾淨嗎?而他烙在她身上的傷痕,她又該如何修復呢?

  若不是為了維護家人的生命安全和財產,她又何需這般的委曲求全,犧牲自己的清白?

  站在蓮蓬頭下,她再也忍不住的痛哭失聲,任奔流的水沖散刀臉上的淚珠。

  這個仇與屈辱,她陸憶娟永生不忘!

  薛鎮祺,這個羞辱我定會討回。
作者: keroro_ma    時間: 2008-8-6 09:52 AM

第七章

  薛鎮祺今天的心情是有史以來的好,早上甚至還破天荒的在眾弟兄面前樂得直吹口哨。

  若不是念在陸憶娟太過疲累的份上,他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就放她休息,為了怕自己忍不住又爬回床上,他乾脆須著一班弟兄去外面消耗多餘的力氣,直到傍晚才回來,準備找她好好的溫習昨晚的功課,可是……她居然不見了!

  「她到哪裡去了?!」薛鎮祺看見房裏空無一人時,所有的好心情全一掃而空,火冒三丈的對留守的人吼著。

  他的怒氣嚇得留守的弟兄,個個手腳發軟的顫抖著。

  薛鎮祺憋了一整天,滿腦子裏全是昨夜銷魂的滋味,他千忍萬忍的給她些休息的時間,以免破壞他今晚的好時光,沒想到她居然會消失不見!是哪個該死的傢伙失職?

  一名留守的人小心翼翼的回道:「陸小姐已經回家去了。」

  「誰准許她走的?」是誰下這個該死的命令?  

  一股陌名的狂怒沖上他心頭,回家見不到她人影,他的心底就很不痛快,雙拳毫不客氣的扁向留守的人,讓他們臉上多了一個「黑輪」。  

  「右副幫主,你並沒有說要陸小姐留下來,所以她要走,小的也不敢留呀!」

  「媽的,老子沒有交代,你們不會留嗎?養你們這群豬做什麼?」薛鎮祺氣得暴跳如雷。

  「陸小姐說你和她的交易只有一晚。」一名不知死活的傢伙忍不住轉述陸憶娟的話。

  「媽的,你是老子養的,還是她養的?」薛鎮祺飛快的將他踢到一旁休息,「還不快去找人來!」他火山爆發似的對他們狂吼,這群不叫不動的傢伙,真不知道善他們來做什麼?

  眾人面面相覷,沒有一個人有動作。

  「媽的,還不趕快去!」他怒衝衝的又吼了一句。他們膽敢再扮傻子,他非拆了他們不可。

  劉三雄硬著頭皮道:「右副幫主,不知道你是否記得,你跟陸小姐只有約定一晚,往後咱們焰幫不得再招惹她和她的家人,如今她已經履行她的承諾,所以她自然可以離開。」

  「老子什麼時候答應過?」薛鎮祺怒瞪著他,就算他曾答應過又怎麼樣?總之,他現在想要那個女人,況且他已經認定她是他的女人,沒有人可以否定這一點,她是該屬於他!

  「右副幫主,你答應過的。」

  「就算老子答應過,那老子現在反悔可不可以?」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是出了名的喜怒無常。
  「可是你曾經拍著胸膛保證過,絕對不反悔。」劉三雄忍不住提醒他。

  「媽的,老子高興反悔就反悔,她管得著嗎?有本事叫她來跟我說。」他就是吃定她怎樣?有誰敢跳出來說不行?事情他說了就算,總之他要她,而且絕不容她說不!

  「可是——」

  「再羅哩羅唆的,老子先拿你們來練拳!」

  他的吼聲方落,下一瞬間那群手下迅速消失無蹤,尋人去了。

  在翻遍任何陸憶娟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不到她的下落後,隔天一早,薛鎮祺領著十數個虎背熊腰的弟兄,怒氣騰騰的前往陸氏大樓,當場嚇壞陸家的人,百般討好,深怕一個不小心惹火財神爺,再次引來家庭企業瓦解的危機。

  「人呢?」薛鎮祺怒氣衝衝的吼著,他算准這些人為了鞏固自身的財產和性命安全,絕對會把陸憶娟奉送給他帶回去。

  「我已經派人去找了,很快就有消息。」陸家老大奉茶點煙的小心伺候著,就怕他老大一個不高興,那他們陸氏鐵定完蛋。

  「還要多久?」薛鎮祺向來沒什麼耐性,從昨天晚上等到現在已超過十二個小時,打破他從沒有過的紀錄。想見她的衝動,足以摧毀任何的人、事、物,任何阻礙他的人,都該死!

  「快了,快了!」陸家老大示意弟弟趕快打電話回去問清楚、弄明白。若是再沒有憶娟那個死丫頭的消息,陸氏完了,大家都沒有好日子過。

  陸家老二連忙打電話回家,苦苦哀求老婆告知女兒的下落。女兒的委屈和犧牲他也知道,可是比起女兒還是家族重要,他們現在都是坐在同一艘船上,船沉了,誰也逃不了。

  「不行!說什麼我也不能讓娟娟再受到任何傷害!你這個做人家父親的,究竟有沒有擔當?我真是後悔嫁給你。」陸母怒火放心的吼道。沒想到老公仍不知悔改,凡事以家族企業為重,執意斷送女兒的人生。

  昨天下午女兒突然回家,一張活力四射的亮麗臉龐變得憔悴蒼白,直到女兒伏在她懷中痛哭失聲,才知曉女兒所經歷的一切,她氣得猛捶丈夫,氣他賣女求榮,把他轟出家門,不屑要這種不盡父親之責的老公。

  「老婆,你聽我說,薛爺現在已經在公司,如果不說咱們可能……」他好聲好氣的勸著老婆。他心裏滿是無奈和為難,他也不希望女兒再受傷害,可是所有人都用兇惡的目光瞪著他,尤其是薛鎮祺一副他若沒辦好就要殺了他的模樣,他就嚇得有些手軟腳軟。  

  「不可以每次為了公司就犧牲娟娟,你又不是沒有看見她昨天那個樣子。若不是你們瞞著我把她給送別的男人,我和娟娟會變成那樣嗎?不行,我死也不說!」陸母憶起女兒哭得紅腫的雙眼,蒼白的臉龐,無助的神情,就感到萬分的心疼,埋怨自己無能。若是她早點知情,她就算是傾家蕩產也不會讓女兒受到半點委屈。  

  「可是……」他拿著電話,為難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不知何時,怒氣衝衝的薛鎮祺已經站在陸家二老的身旁,一臉陰霾的瞪著他,倏地搶過電話,聽見陸母氣憤的聲音自話筒裏傳來,「娟娟的任何消息,打死我也不會說出去,我絕對不會再讓娟娟受到絲毫委屈,絲毫傷害。」

  「如果你不說,老子翻遍合灣也會把她挖出來,不過先決條件是你們陸氏的人都給我陪葬!」薛鎮祺不客氣的吼回去。想他找遍臺北市就是找不到陸憶娟的下落,而電話那頭的女人居然知情不報,簡直是活膩了,敢惹火他。  』

  「你……你就是那個喪盡天良,占盡我女兒便宜的惡棍。」陸母越想越氣的罵道:「你怎麼可以這樣對付一個弱女子,你到底是不是男子漢?有本事你去找別的女人,不要再找我的女兒。」 
 
  「老子再說一次,你若不講,我就先找你老公開刀!」薛鎮祺撂下話的同時,一手揪起陸家老二的領口,根本不管他是陸憶娟的父親,凡是阻礙他的人,他都照扁不誤。

  「你要幹什麼?」陸母驚慌失措的叫著,清楚聽見老公的衷叫求救聲。

  「說不說!」他威嚇十足的吼著。

  「他是娟娟的爸爸呀!」陸母不相信他敢扁下去,就算扁了又如何?陸家的人欠她一個清白的女兒,扁得越重,她為女復仇的情緒就更加痛快。

  「只要敢妨礙我的人,不管是不是天皇老子,老子照扁不誤!」他說到做到的一拳扁向陸家老二,後者悶哼一聲的癱在地上。「聽到了沒有?老子可不會手下留情。」

  「哼!你就本事就再打,我就不相信你敢!」陸母氣丈夫為虎作倀,話該被扁。

  薛鎮祺被她的話激怒,左右開弓狠狠的扁陸家老二,可憐的陸家老二被扁得滿頭包、眼冒金星,他對著電話哀求道:「老婆,救命呀!我這條老命可禁不起折騰的,快救我呀!不然你就等著當寡婦。」

  「快說!」薛鎮祺得意道,就不相信那女人會如此心狠手辣,不顧自己的丈夫的生死。

  「說什麼說,我就是不說!」陸母氣怒的回了句。  

  薛鎮祺一腳踢得陸家老二飛到角落,他哀叫一聲的跌趴在地上。

  「你再不說,老子會好好的招待你老公。」

  「隨你,反正我跟我老公感情一向不好,你若打死他,我就可以拿著他的遺產去嫁別人,你好好的招呼他,千萬別客氣。不過,千萬要記住,可別動其他人,他們可是我以後的金主,動不得。」她要陸家的人付出代價,賣她女兒的罪魁禍首,她一個也不會輕易放過。

  薛鎮祺目光如刀的射向躺在地上的陸氏老二,「你跟你老婆感情不好?」

  「我跟我老婆的感情?」陸氏老二狐疑的看著他,不明白這跟現在的事情有什麼關聯?

  難道愛計較的老婆又再搞鬼了嗎?他跟老婆相處了近三十年,她心裏想什麼他可是一清二楚,難道她想對其他人報復嗎?

  他看向一旁的陸家人,氣憤的發現他們居然笑容滿面的欣賞他被人威脅、毆打,沒有一個人願意伸出援手。

  「對,我跟我老婆的感情不好,她一天到晚就希望我快點死,好繼承我的財產。」他決定了,既然他們這麼無情,那麼他也不需要顧慮什麼,讓他們一起被扁吧!

  「他胡說,他跟他老婆感情好得很。」陸家老大的兒子急忙說道。二嬸可是出了名的愛計較,不是為錢財而計較,而是她不容許任何人欺負到二叔的家人,否則她會想盡辦法討回公道。

  「我跟我老婆感情真的很不好。」

  「很好!」

  「很不好!」

  「很好!」

  其他的陸氏成員和陸家老二對立般的吼叫著。

  「住口!」薛鎮祺瞪他們一眼,冷冷的道:「全部都該扁!」話聲方落,他的拳頭如飛的扁向陸家所有人,打得他們鼻青臉腫。

  陸家老大雙手拉著薛鎮祺的褲腳,求饒道:「我真的沒有騙你,他們的感情狠好。」

  「是嗎!」薛鎮祺納悶的向慘倒一片的陸氏成員。

  「我可以對天發誓,你已經中了她的詭計。」陸氏老大強忍疼痛的說。老二的老婆是只狡猾狐狸,三言兩語就讓他們被打得慘兮兮。

  聞言,薛鎮祺想起陸憶娟也是古靈精怪,難道……他火大的對著話筒吼道:「你騙我!」

  陸母見謊言被拆穿,絲毫不覺愧疚,反而放聲大笑,「對!我就是騙你,怎樣?再見!」她乾脆掛斷電話。  

  薛鎮祺火冒三丈的扔下話筒,一把拎起仍躺在地上的陸家老二,怒火沖天的吼著:「媽的,那娘們敢耍老子,她在哪裡?立刻帶我去找她,快點!」

  陸家老二為了老婆的生命安全,死也不肯吐露一句,可是陸家其他的人,卻為了被打一事懷恨在心,連忙說出地址,要薛鎮祺好好的為他們一雪前恥。

  薛鎮祺帶人闖進陸家老二的家。

  陸母驚訝的看著那個被打得臉部變形的男人,他是她的老公嗎?接著心念一轉,以為他為了自己的財產和安全,就把她供出來,她氣憤的瞪著貪生怕死的丈夫。

  「老婆,我……」陸家老二想解釋他沒有說出她的下落,是其他人說的,但話尚未說出口便被打斷。  

  「廢話少說,臭娘們,你敢騙老子。」薛鎮祺火大的將陸家老二踢到旁去納涼,一手拎起陸母的煩口,怒氣衝天的吼道。

  「騙你又怎樣?我只不過是騙你,你更過分,直接把我女兒拆吃入腹,這筆帳我還沒有上門去討,你倒是有臉跑到我家來撒野!」陸母不甘示弱的吼回去,根本不怕薛鎮祺是哪號人物,敢欺負她的女兒,這筆賬她絕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薛鎮祺掄起拳頭準備給她一頓,他的手下們卻出手擋住他的拳頭,異口同聲的說:「右副幫主,她是陸小姐的媽!」

  「她的老爸我都敢扁,她的媽算什麼東西!」

  「不一樣。」他們用盡力氣,才把他的拳頭按下來。

  「有什麼不一樣?惹火老子,老子一律用拳頭招呼,你們是不是想挨打?」他改把拳頭對著他們。

  「右副幫主,你有沒有發覺陸小姐的媽媽很像陸小姐?」劉三雄連忙問道。 
 
  「像!像得讓我想扁!」薛鎮祺咬牙切齒的吼著,面對陸憶娟他打不下去,只好強壓住心裏的怒氣,可是面對陸母他卻沒有打不下去的顧慮,他甚至想往後陸憶娟惹火他,他就扁陸母來抵數。

  「如果陸小姐知道你痛扁她母親,她一定會很生氣,可能會氣得一輩子都不跟你說話。」

  「那在老子扁她爸時,你怎麼不說?」薛鎮祺猛然想起事情的嚴重性,怒目質問他。

  「那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她爸爸把她送給你,或許她心底憤恨不平,所以扁她父親的帳,她可能不會太計較。可是她母親很維護她,如果扁她母親,她就會很計較。」

  「有道理。」薛鎮祺連忙斂起凶相,扶著有些受驚的陸母坐到沙發上,清清喉嚨道:「那個,她在哪裡?」

  陸母鎮定下心神,瞥了他一眼,語氣平淡的說:「我渴了。」

  薛鎮祺立刻倒了杯水,恭敬的遞給她。

  陸母冷笑一聲的接過杯子,隨即將整杯水潑向他臉上。 

  薛鎮祺忿忿的拭去臉上的水,結實的拳頭朝她臉龐扁去。

  他對她已經算是很溫和、很寬容,從來沒有人可以在耍弄他之後全身而退,她是第一個,她不知惜福感激就算了,反倒得寸進尺,簡直是不知死活。

  陸母捂著臉接愛可能而來的痛楚,在他的拳頭擊中肉體的聲音響起後,她沒有感受到預期的疼痛,卻感受到自己被摟入—個熟悉的懷抱裏保護著,難道……

  她訝異的睜開眼,瞪著緊緊抱住自己的丈夫,心疼的發現他的臉龐幾乎讓人認不出來。

  「老公!」她心急如焚的用袖子擦拭他臉上的血。

  「老婆,你沒事吧?」陸家老二口齒不清的問。

  「既然你無情到帶人回來扁我,現在還護著我做什麼?你這個死沒良心的,我當年到底是瞎了哪只眼!」她口中喋喋不休的念著,仍體貼的拭去他臉上的血漬,唉!被打得真慘!她心中的怨恨不由得消退,他再壞、再沒有用,都是她結髮近三十年的丈夫。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是別人講的。」他大聲喊冤。為了老婆的安全,他寧願被打死也不會說的。  

  「真的不是你?」陸母感到有些安慰。

  「媽的,別再那裏卿卿我我的,快把陸憶娟的下落招出來!」薛鎮祺粗暴的拷起陸家老二的領口,燃著怒焰的眸子瞪著他。

  他嚇得雙腿發軟,卻為了家人不得不鼓起勇氣的吼道:「不講!我絕不會讓你再欺負我女兒!」
  「老公。」陸母輕喚一聲,她當年果然是慧眼識英雄,從陸家裏挑出最好、最有人性的男人來嫁。

  「找死!」薛鎮祺一拳扁向他。

  「住手!」陸母悍不畏死的阻止他,知曉老公並非沒有擔當和人性後,不由得心疼他的傷勢。

  「你說不說!」他高舉拳頭威脅陸母,就不信她的鐵石心腸硬到幾時。

  「我女兒已經被你給毀了,你還想怎麼樣?」她心急如焚的吼著,不懂為何會犯到他這個大煞星。

  」老子想怎麼樣不幹你的事,你若不快跟老子說清楚,老子就要你老公的命!」說著,他如鐵的拳頭就要朝陸家老二扁下去。

  「好,我說!」陸母焦急的道,深怕薛鎮祺這拳下去,她丈夫的命就沒了。 

  「不可以說!老婆,我們要保護女兒呀!」陸家老二虛弱的喊著。今天就算要他失去這條老命,他也不能讓受盡委屈的女兒再次落人魔掌。  

  「可是……」陸母擔憂傷重的丈夫是否還撐得下去,她也不想女兒受到委屈,可是……

  「還不說!」見她一直不肯說,薛鎮祺忍不住一拳扁下去,陸家老二當場昏死過去。

  「老公!」陸母驚慌的想查看他的生死,卻被薛鎮祺所阻。

  「你再不說,老子就要了他的小命,快說!」他越吼越大聲,所有的耐性已經消失殆盡。

  「我說,我說!不過,你要先答應我不要再欺負娟娟,我才肯說。」看見丈夫昏死過去,她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女兒,原諒媽媽的自私,你爸爸身體不好,禁不起打呀!再打下去,他這條老命就玩完了。

  「叫你說就說,不要跟老子談條件,我要是不欺負她,我找她回來做什麼?來供奉呀!」開玩笑,他的身體極度渴望她,若不欺負她夠本,他不肯輕易甘休。

  「可是娟娟很可憐,我……」

  「再不說,我又要扁下去。」

  「好,我說。她搭今天中午十二點的飛機去法國。」

  薛鎮祺一得到消息,火速的帶人前往機場攔截,他絕不容許她就此離開。她作夢都別想,他會把她逮回來!

  陸憶娟擔心薛鎮祺那個小人會食言而肥,所以趁他不在時落跑。她先回到住處簡單的收拾行李,然後去跟父母道別,並哭訴心中的不平與委屈。為防惡勢力龐大的他再次找到她,她不敢住在家中,決定儘快離開臺灣,躲得越遠越好。 

  打從碰到他那刻起,她的人生便由彩色變為一片黑,還被利欲薰心的親人推入虎口,落個身敗名裂的下場。

  她已失去了事業、名譽、家人,以及清白,絕不能再讓他控制她的生命,離開是最好的方式。

  陸憶娟扶扶臉上的墨鏡,又將頭上的帽子壓低些,這才往櫃檯走去,一辦好登機手續,她立刻轉往出境室,只要她儘快離開那個惡棍的勢力範圍,她相信自己還是有機會重新來過。

  倏地,她快步前進的身子硬生生的停住,不敢置信的看著前方,姑在出境室前的四個身材高大的男子,他們仔細打量著過往人群,難道……

  他們不是來找她吧?她劇烈的喘息著。

  她像只被嚇壞的小老鼠,小心翼翼的往旁邊移動,或許他們不是來逮人,就算是來逮人,也不一定是來逮她,天底下倒楣的人,應該不只有她而已。

  但當她驚愕的眸光不小心掃到一個高大的身影時,她差點陂嚇得停止呼吸,一股寒氣竄過四肢百骸。

  為什麼要這樣逼她?她只不過想走得遠遠的,求老天幫忙,不要再讓他糾纏她不放。

  陸憶娟俏悄的往旁邊移動,希望趁他們不注意時,闖關成功。

  過了一會兒,一名男子朝她的方向走過來,她霎時以為身分被識破,嚇得拔腿就跑,想儘快逃離這個危險的地方。

  此刻她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快跑呀!

  薛鎮祺銳利的鷹眼掃現著整個出境室,他一趕到機場便得知她已辦好登機手續,他立刻趕往出境室,並派人封住所有的的出口,就不信她還能逃得掉。

  這次她絕對沒有任何機會溜走,如果她辦得到,他薛鎮祺的名字就倒過來寫,連頭都可以砍下來給她當球踢。

  薛鎮祺仔細掃視附近的人群,注意到不遠處戴著帽子,臉上掛了一副墨鏡的女人舉止怪異,他嘴角立刻浮上逮住獵物出現的笑意,不動聲色的往她的方向移動,就不信她可以逃得出他的手掌心。

  當她轉身狂奔時,他更加確定她就是陸憶娟,既然她喜歡跑,那他就追。

  陸憶娟忍不住回過頭看去,不敢相信的看著身後那個離她 不到一百公尺的薛鎮祺,雙腿差點一軟。  

  不!她絕不能再被逮住!她只能用力的跑,為她的自由而跑!

  「啊!」一雙鐵臂緊緊鎖著她的纖腰時,她忍不住的放聲叫:出她心底的恐慌。 
 
  薛鎮祺將不停掙扎的她摟人懷中,霸道的低頭封住她的唇。

  她費盡所有的力氣掙扎,絕望的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分毫,只能任由他接著強吻著她,挫敗的情緒立時浮上她的心頭,難道自己真的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嗎?

  「把所有人都轟出去!」薛鎮祺一條鐵臂緊箍著陸憶娟的腰,站在貴賓室門口,對身後的手下們吼著。

  待在貴賓裏的人愕然的望著兇神惡煞的他,在發覺他是誰後,不約而同的起身沖出去。

  「救命呀!救我!」陸憶娟尖嚷著,希望有人能見義勇為,救她脫離魔掌。

  「你最好別再考驗老子的耐性!」薛鎮祺怒吼一聲,並加重手臂的力道。

  動作稍慢的人被他這聲狂吼,駭得加快腳步沖出去,不一會兒,貴賓室內僅剩他們兩人。

  「放開我!」她扭動身體掙扎著,但他將她壓在牆上,她根本無法掙脫。  

  「老了花那麼多心思才逮回你,會那麼輕易就放過你嗎?」他輕聲低笑,壓抑兩天的欲望已經被她喚醒。

  他發亮的目光讓她倏地緊張起來,這種目光她在前天夜裏看到過,難道他是想……她恐慌的發現這裏只有他們兩人,不禁心跳加速的說:「不要告訴我,你想……」

  「我想怎樣?」他眸中閃著情欲的光芒,雙臂微一施力,輕而易舉的將她輕盈的身子往上提。

  「住手!你想幹什麼?」她顫聲問道,不復先前的倔強和不甘示弱,只因踏不到地的感覺讓她害怕。

  薛鎮祺露出一抹邪氣的笑容!

  「有沒有權利對老子來說都是一樣的。小美人,你往旁邊看去,這裏可裝了許多攝影機,想不想當A片女主角呀?」他惡質的笑道。

  聞言,她瘋狂掙扎著,不想這種曖昧的行為被拍個正著,若是如此,她寧可死。這個變態的惡魔!

  薛鎮祺邪惡的笑著,「不想,就乖一點,我站的這個角落是絕對拍不到的,如果你不配合的話,可別怪我往旁邊移動。」

  「我不介意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上了你。」他毫不在乎的低喃。

  「你卑鄙,無恥,下流!」她發瘋似的使勁捶打著他,恨他的無情對待,強行逼迫。

  「老子就是卑鄙,無恥,下流,怎樣?你再不把腿環在老子的腰上,可別怪老子移到旁邊去,到時候……」他只要得到自己想要的,其餘的他一律不管。

  「為什麼你不放過我?」陸憶娟眼角噙著悲傷的淚水,難道她這輩子註定栽在他手中嗎?難道她非得成為他手中的玩偶嗎?她不甘心!

  「為什麼要放過你?」他堅定的眸光透露著絕不輕易甘休的意味,在他還不厭倦,還不想停止的時候,任何人都別想先結束這場遊戲。

  他抱著她往旁邊移動,在那附近的牆上裝了架攝影機,她駭然的尖聲道:「不要!不要這樣!」
  「腿!」薛鎮祺得意的拍拍她的臀部,其實他可以強行扳開她的腿,可他非逼她主動打開不可,誰教她膽敢逃離他。

  「小美人,我好像忘記告訴你,這裏的攝影機除了會攝影外,還會收音喔!」

  可是她永遠也不會知道,這裏的攝影機根本無法收音,這只是薛鎮祺要她忍住的同時,強烈的感受到他存在的陰謀。
作者: keroro_ma    時間: 2008-8-6 09:54 AM

第八章

  輕輕柔柔的搔癢感一直困擾著陷入夢境的陸憶娟,她發出一聲低哺,伸手想揮去那股搔癢的感覺,卻發現無法抬起手,似乎有什麼東西困住她的雙手,她猛然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薛鎮祺的笑臉,接著回憶似潮水般湧人她的腦海。

  她轉頭看看四周,驚訝的發現到她的四肢分別綁在床的四根柱子上,一股憤怒襲上她的心房。

  「你在做什麼?」她怒火攻心的對含笑凝視著自己的他質問,猛力掙扎著想逃離這種難堪的處境,根本不在乎她激烈的的動作是否會傷害到自己。

  「你難道不知道老子想幹什麼嗎?」薛鎮祺充滿欲望的目光凝視著掙扎不休的嬌軀,火熱的眸光變得更加的熾熱,他拿出一根羽毛輕輕撫弄著她雪白赤棵的身子,引起她更大的掙扎和抖動,擾她清夢的兇手就是他手中的羽毛。

  「我再一次警告你,你沒有權力這樣對我,放開我!」她氣憤的吼著。
  
  她的臉像火的燒紅著,直想埋進土堆裏,再也不敢出來見人。

  「是嗎?」他邪魅一笑,沒有人可以命令他,只要他想,他可以去做,別人越說不可以,那他就越想要。

  「你這個說話不算話的卑鄙小人,我們的協議只有一晚,是你親口答應我的。」陸憶娟咬牙切齒的低吼。

  在他火熱的攻勢下,她不甘示弱的回道:「任何人用這種方法,都可以輕易得到我!」

  「你說什麼?」嗜血的欲望在他胸中翻滾不停,她膽敢說任何人都可以在她身上恣意妄為,他火冒三丈的瞪著嬌喘不休的她。  

  「我說錯了嗎?」

  他粗魯的將她的嬌顏扳向他,警告道:「媽的!你若膽敢讓別的男人碰一根寒毛,我倒要看看他們有幾條命,可以死在老子的手中。」

  「有本事你綁我一輩子。」事到如今,她唯一剩下的就是尊嚴,她死也不會放棄。

  「媽的!」巨掌高高的舉起,用力的甩下,卻在離她臉五公分處停了下來,雙眼大睜的瞪著她。  
  「打呀!你又不是沒打過,有本事你再打呀!」她寧可他動手打死她,也不願跟這個人有半點的親密關係。

  「老子不用這種方式打你。」

  打不下去是他不願承認的事實,他打遍所有的人,連幫主都打得下去,甚至也曾賞人一巴掌,可是他現在非常惱火自己居然打不下去。他是堂堂焰幫最火爆的右副幫主,天底下沒有什麼人是他所畏懼的,她也不例外!

  陽光悄悄的照進房裏的每個角落,卻無法溫暖越來越冰冷的心房。她還是輸了,徹底的輸了,她輸掉了身子,僅能守著自己的心,這是她唯一擁有的。

  若是在以前,激情過後,薛鎮祺會毫不客氣的推開床伴,把她們趕離他的房間,讓他好好的沖澡和睡覺;除了解決生理需要外,他的房間不容許有女人的存在。

  但這回他卻不想把陸憶娟踢下床,他摟著她的纖腰,喜歡她細緻滑膩的嬌軀貼著他的感覺,這種感覺該死的讓他覺得很痛快、很舒坦。倏地,他感到她柔軟的身子一僵,他用力扳過她的身子,驚訝的發現到她臉上佈滿淚水,唇瓣也被她咬得泛出血絲,他怒不可遏的瞪著她,她竟敢如此對待自己!

  「你在幹什麼?」見她流血的同時,他心底一陣抽痛,他捨不得呀!他捨不得打下去,誰允許她咬自己,還咬得流出血,她……他火大的緊握成拳,洩恨般的用力捶打著床,卻無法扁向她。

  陸憶娟含著淚光的眸子,倔強的瞪著他。

  「說話呀!」他一把握住她的肩頭,不解她為何傷害自己?

  「放開我!」她冷聲道。跟這個蠻牛鬥力氣,自己絕對穩輸不贏。

  「你敢對老子發號施令。」望進她憤恨的眸中,他的心忽然有些軟化,注意到她又咬著受傷的唇,他不捨的吼道:「不許再咬!」

  他執意要扳開她的牙齒,不許她再傷自己半分,但她倔強的反抗,不忍瞧她傷害自己的模樣,他只好鬆開對她的摟抱,她迅速裏上被單逃到離他最遠的角落。

  「痛嗎?」她是如此的嬌小,怎堪他昨夜如暴風般的索取,瞥見她不自然的站著,他痛恨自己因過強的需求而傷到她。

  「幹你什麼事?」她環視四下尋找衣物,她片刻都不想留在這裏,她一定要離開。 
 
  「女人,不要得寸進尺!」他警告道,怎麼也不會放她走。

  「是你自己出爾反爾,明明說好一個晚上,你憑什麼綁我回來?憑什麼強要我的身子?」陸憶娟羞愧交加的狂吼著,發洩心底深處的憤怒。

  「憑老子高興!」薛鎮祺氣憤她為了逃離他而傷害自己,難道跟著他會委屈她嗎?
  
  「你以為世上真的沒有法律嗎?」  

  「那你去找呀!看誰有膽子在我的面前,跟老子請法律,看誰有本事跟老子談理,老子就是理!」

  「你簡直無法無天!」陸憶娟一把抓過桌子上的花瓶,忿忿的威脅吼道:「若你再不讓我離開,我發誓一定會把它砸在你頭上。」

  「你可別忘了,是你的家人把你送給我,老子只是收禮的人,有錯嗎?錯的應該是那群把你當禮物送到我手中的人吧!」

  「你……」他說得沒錯,若不是那群眼中只有利益沒有親情的親人,她也不會落到今天的地步,就連一向不容許有人欺負到他們頭上來的母親也出賣她。這項認知深深刺痛她的心,她的父母、她的家人,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只要老子還沒厭倦,你這個禮物就不可以走。」只要他不放手,她就不能離開。

  「老子現在反悔了。」他理直氣壯的說。

  「總之,在老子沒有說結束之前,你這輩子都別想逃離我的手中。」

  「老子想要你就要你,你沒有權利拒絕,懂嗎?」薛鎮祺蠻橫的說。

  「不!我是我自己的,沒有人可以主宰我的人、我的心、我的一切,沒有人可以!」陸憶娟神情狂亂的吼著。

  「你以為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嗎?」他大步朝她走去,看來不給她點顏色瞧瞧,她似乎不知道誰才是主人,誰才有權發號施令。

  他身手矯健的閃過她丟過來的花瓶,長臂一伸將她鎖人懷中。倏地發現她的身子一僵,他感到不對勁的抬起她的臉,驚愕的發現她竟然咬看自盡,他試圖扳開她的嘴,但她死也不肯張開,目光充滿怨恨的瞪著他。

  「你再咬咬看,你看老子怎麼對付陸家的人!」薛鎮祺心慌意亂的撂下危脅,然後不理會她的怨恨,逕自把她抱回床上,披上睡袍後打開門,狂吼著要人火速找醫生。

  「你簡直該死!」他目光惱怒的瞪著她,對她的倔脾氣束手無策。

  過了一會兒,一名醫生被他的手下硬推進來,在薛鎮祺兇惡的目光注視下,那名醫生戰戰兢兢的替她檢查並包紮好傷口,交代完注意事項後,火速的離開,不敢留下來被人扁。

  「你到底想怎麼樣?」她這樣不出聲算什麼?好歹他也是堂堂的右副幫主,幾時有人敢這樣待他?

  陸憶娟面無表情的撇過頭,依然沉默不語。

  「你不要以為老子拿你沒轍!」他怒目瞪著她。

  「我……要離……開。」她困難的吐出這句話,受傷的舌頭讓她說話有些困難。  

  「別想,老子明白的告訴你,你這輩子別想離開我。」薛鎮祺像發誓般的吼著,無法接受她用死來證明她有多麼的想逃離他。

  她一臉平靜的望著他,沒有開口回話。

  「別以為你這樣就可以讓老子心軟,你就算是死,也要死在這間屋子裏,聽到了沒有?你到死都是老子的女人!」她的不語和冷靜更加令他生氣,沒有人可以惹火他到這個地步還能活命。

  「你敢再……碰我試……試看。」她絕不允許他再碰自己一根寒毛。

  「想試……試看嗎?」她眼裏閃著堅決的光芒,似乎只要他膽敢輕舉妄動,那他就等著收屍。

  兩人互不相讓的對峙著,片刻後,薛鎮祺怒氣衝天的甩門離去,忘了身上只穿了件睡袍。
  
  陸憶娟嘴角浮起淡淡的笑意,這一戰她總算贏了,只是贏得有點莫名其妙,他為何會如此在意她?她的生死與他何干? 

  打從兩個禮拜前的咬舌自盡事件後,薛鎮祺跟陸憶娟就像不願對方有好日子過似的,互相折磨對方,用盡方法逼對方投降。

  薛鎮祺逼她認命的待在他身邊,他將會奉上所有的一切與她分享。陸憶娟卻逼著他放她自由,逼他讓她離開。

  本來薛鎮祺還自認勝券在握,心想只要拿她那些儒弱的家 人來威脅她,她必定會跟上次一樣乖乖就範。孰料劉三雄拿了張報紙給他看,報上寫著陸氏企業正式和陸憶娟脫離關係,也就是說她被掃地出門。

  這消息若是讓陸憶娟知道,她鐵定會更加恨他,兩人的關係休想有改善的一天,他只好放棄威脅這一招。

  兩個禮拜過去了,她的冰塊臉依然沒有解凍的跡象,反而有越來越冷的傾向。

  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他只有死纏著董紹緯,誰教他是焰幫裏公認最聰明的傢伙。

  董紹緯在受不了他的黏人功力後,勉強答應助他一臂之力。

  「不要告訴我,你威脅人家上床吃幹抹淨後,現在還要逼她當你的情婦。」

  「當老子的情婦有什麼不好?榮華富貴享用不盡。」

  「陸憶娟家裏又不缺錢,犯得著在你的淫威下討生活嗎?再說天下的女人何其多,犯得奢去威脅一個不願意的女人守在你身旁嗎?」

  「你管老子要收誰當情婦,總之老子就是要定她。是兄弟的,就幫我搞定她,快點。」那個婆娘的事快把他煩死,做什麼事都提不起勁。

  「比陸憶娟漂亮的女人多得是,我不介意幫你再挑一個。」

  「媽的,老子就是要她!」薛鎮祺忿忿的回道,不懂他哪來那麼多問題,他只要她,其餘的人都不要。  

  「為什麼?」

  「為什麼?」薛鎮祺不解的望著他,要她就是要她,還有什麼為什麼嗎?

  「我問你為什麼非要她不可?」董紹緯要逼好友正視內心真正的想法,若不是因為陸憶娟的神情像透了記憶中的她,他才不願意花時間點化眼前這顆笨石頭。

  「問那麼多幹什麼?」薛鎮祺暴躁的吼著,那種問題他連想都不曾想過。人?!」薛鎮祺聞言,像被激怒的野獸跳起來大吼,無法接受他給的答案,他只是要她乖乖的待在他身邊而已。

  「若你不愛她,犯得著大費周章的威脅她嗎?」董紹緯涼涼的說,非要他這顆頑石明白自己的心意。

  「我……」他撫著頭呆呆的想,對呀,為什麼他硬要她不可?

  想跳上他床的女人多不勝數,為什麼他堅持乖要她不可?難道他真的……

  「也許我說錯了,你並不愛她,反正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不如就把這件棘手的衣服送給我,讓我來處理。」

  「媽的,你說什麼渾話!」薛鎮祺一拳扁向董紹緯,膽敢跟他搶女人,找死!

  董紹緯輕鬆的閃過他的拳頭,「幹嘛那麼激動?反正你又不愛她,為什麼不肯把她讓給我?」

  「反正她就是不行!」薛鎮祺又朝他揮去一拳,仍被他輕易的閃避開來,不禁更加火大。

  「為什麼?」

  「因為我……」薛鎮祺招架不住他的逼問,怔愣在當場。難道他真的愛上那個婆娘嗎?所以才會打不下去,才會受不了她對他的態度,才會……

  媽的,他怎麼可能會愛上那個女人?

  被董紹緯逼得認清自己真正的心意後,薛鎮祺只好坦白承認並接受自己一連串不正常的舉止,是因為愛上陸憶娟。在董紹緯的教導下,他跑到花店買上十束各九百九十九朵豔紅的玫瑰花,喜孜孜的回家準備追回他的老婆。

  陸憶娟在見到他帶著一大束玫瑰花回來後,只是冷冷的哼一聲撇開頭去,懶得理他這個混蛋。
  
  「喂!女人,這些花是送給你的。」薛鎮祺有些尷尬的說,粗獷的臉龐難得浮現一絲不好意思。媽的,他這輩子第一次送女人花,真是饃斃啦!

  他耳尖的聽見身後手下們的笑意,眸光含著殺機和威脅的瞪向他們,要他們小心自個兒的小命。 
  「哼!」陸憶娟不屑的哼了一聲做為回答,以為她沒有收過花呀。

  「喂!老子好心送你花。」他輕踢下她的小腿,示意她別不給面子,免得他被那些手下笑死。
  
  「滾開!」她不耐煩的喝道,舉步想走回房間。

  薛鎮祺迅速擋住她的路,她往東,他就封住東,她往西,他就封住西,執意要她收下花不可。

  陸憶娟見狀,心裏怒火狂燃。兩個禮拜的軟禁讓她所有的耐性消失殆盡,一把搶過他手中的玫瑰花,用力的扔到窗戶外,臉上表情寫著你能奈我何。

  「咱們有話好說,凡事好商量嘛!再大的怒氣,兩個禮拜也該消了。」薛鎮祺連忙從手下手中接過另一束玫瑰花,喜孜孜的再次遞給她。他早就料到她不會輕易接受,乾脆多買一點,在「你丟我送」的情況下,就不相信打動不了她的心。

  「消氣?我憑什麼要消氣?你試試被人軟禁兩個禮拜看看,我看你還可不可以冷靜的告訴我要消氣!」她再次奪過他手中的花,用力的砸在他那令人痛恨的臉上。

  「氣我將你軟禁呀!」薛鎮祺再次接過手下遞上來的花束,根本不介意被她砸得滿頭都是花,只要她能消氣就好。

  「不然你以為我會高興嗎?」她毫不客氣的再次用花砸他的臉,既然人不介意她砸,那她很樂意的砸下去。

  「別生氣,我帶你到外面走走,順便好好的吃一頓。」他不由分說的拉著她的小手欲往外走。

  陸憶娟試圖甩開他的手,不悅道:「你放手,誰要跟你出去!」


  他立刻停下腳步,「那你想待在家裏也成。」

  她的秀眉有些不解的微微蹙起,狐疑的打量著不太正常的他,「你有什麼陰謀詭計?」

  「我哪有?」打從他弄明白自己對她的心意後,對她更加的縱容,一切以她的喜好為依歸,只要她喜歡,他可以盡全力的配合。

  「沒有才怪,你立刻滾離我面前,我就相信你絕對沒有。」

  「不要這樣,從今天起,只要你想去哪裡,咱們就去哪裡,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都會陪在你身邊。」他神情認真的說出心裏的真心話。

  一旁的手下們個個瞪大雙眼,不敢相信勇猛的右副幫主可以追女人追到這種地步,真是佩服!

  他與先前大相逕庭的行為讓她提高警覺,甩不開他的手,只好不客氣的說:「既然你都這麼說,那麼我想出去兜兜風。」

  「沒有問題。」說完,薛鎮祺連忙拉著她朝車庫走去。喔!他真的覺得世界太美好了,她肯跟他出去走走,他笑得嘴都要咧開了。

  「我要開車。」陸憶娟指著車子說,眸子裏閃著瘋狂的光芒,她要借由開車來發洩心中的氣憤。

  「沒有問題,只要你高興。」他一把拉出駕駛座上司機,興高采烈的請她上車,開心的迎接他的第一次的約會。  

  火冒三丈、怒氣衝天、怒不可遏,都不足以形容薛鎮祺現在的心情,他瞪著躺在病床上,對他不理不睬的心上人。

  「你到底會不會開車?」他如雷的吼聲在頭等病房響起。如果可以的話,他非親手捏死她不可。

  她駕車的方式,簡直比坐雲霄飛車還讓人感到驚心動魄,嚇壞所有的人。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他氣急敗壞的發現她打個呵欠,眸光似乎在暗示他,他太吵了。可惡!這個惹禍的女人,根本不知悔改!  

  一名護士站在薛鎮祺身後欲處理他背上的傷,但還沒有開始動手就被他的吼聲,嚇得小手抖動個不停,連碰都不敢碰他一下。

  「事實證明,我有把車子開動。」陸憶娟懶懶的應道,是他大驚小怪,吵死人了。

  「媽的,你到底有沒有駕照?」如果她有駕照,他非拆了那個教她開車的混球,簡直是誤人子弟。

  她那種瘋狂的開車方式簡直就是找死,她一踩下油門,車子便快速蛇形的向前沖去,在他來得及反應前,車子已撞破車庫的鐵卷門,然後沖向一旁的大樹。

  該死的安全氣囊偏偏在這個時候罷工,若不是他用自己的身子護住她,此刻她還有命在嗎?若不是他奮力踢開因受撞擊而變形的車門,加上狂奔而來的弟兄們幫忙把他們拖出車子,他跟她包准死在車子爆炸裏。

  陸憶娟受到驚嚇而昏過去,他以為她是受了重傷,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勢,硬要醫院先急救毫無傷的她。

  「有沒有?」薛鎮祺氣怒的又吼了一次。她該死的知不知道,他的命差點被她嚇掉。

  「你那麼凶做什麼?我沒有駕照。」陸憶娟有些不甘願的應著,她怎麼知道會搞成這樣,她很認真的開呀,都是車子不聽她的使喚。

  「沒有駕照?那你還敢開車!」殺人的目光直瞪著她.他火得摩拳察掌,想扁她那張一副無所謂的臉。

  她瞥他一眼,揮揮手道:「好啦,一切損失我都會負責,只不過是一輛車,一道門而已,沒什麼了不起的。」

  「不要告訴我,你沒有開過車子?」

  「我剛才已經開過了!」她得意的回道,雖然出了點「小小」的意外。

  「媽的,從今天起你再碰一下車子試試看,老子非扁死你不可。」她居然是第一次開車上路,媽的,她竟敢拿自己的命在玩!

  「有膽你試試看!想扁我,你憑什麼?我想開車就開車,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飆車給你看!」她毫不畏懼的瞪著他,有本事你打過來呀!

  「你敢!」薛鎮祺懊惱的低吼,沒有辦法接受可能會失去她的想法,他絕不會讓她身陷危險當中。

  「我為什麼不敢?」陸憶娟倔強的抬高下巴迎上他的目光。

  「這個……那個……」那名沉默許久的護士很不安的望著面前怒氣衝天的男人,不知道可不可以等她處理完傷口,他再生氣,他們再吵架?

  「吵什麼吵?滾出去!」他總是對陸憶娟沒轍,只好拿旁邊的倒楣鬼發洩怒氣。

  當他惻過身瞪著護士時,陸憶娟才驚訝的發現他淡色的衣物上沾滿血跡。

  他受傷了?一股怪異的刺痛感緩緩浮上心頭,不解他為什麼不先處理傷口。

  「可以讓我先處理你的傷口嗎?」護士鼓起勇氣的問道。

  「滾出去!」薛鎮祺吼著不長眼的護士,她沒有瞧見他正在發火嗎?流些血死不了人的。

  「不許走。」陸憶娟倏地出聲阻止護士離去。

  「你發什麼神經?」他不悅的瞪向她。  

  「還不趕快替他處理傷口。」她懶得理他,逕自對不敢動彈的護士下令。

  聞言,他雙眼一亮,咧嘴笑道:「你是在關心我嗎?」

  「你知不知道你渾身都是噁心的血腥味?你不想讓我休息是不是?要不,給我滾開這裏,要不,處理傷口,隨便你選。」要她承認自己有些心軟是不可能的,一旦心軟就代表她認輸。

  「處理傷口。」他悶聲道,迫不得已的選擇後者。

  那名護士訝異的察覺到那個暴躁得像野獸的男人竟然乖乖的聽話,她望向那個躺在床上有些面熟的女人,不敢相信嬌小的她,居然可以命令得了這個男人。
作者: keroro_ma    時間: 2008-8-6 09:57 AM

第九章

  陸憶娟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薛鎮祺這個笨男人肯定是愛上她了,她可以從許多地方證明這項事實。打從她上次毀了一輛車到現在足足兩個禮拜,他整天守在她身旁,對她所有刁難的要求一一辦到,臉上還一副甘之如給的模樣。

  照她對他的認知,他怎麼可能這麼順從她無理的要求,可是不管她要求什麼,他就算是氣得快吐血,還是咬牙去辦,由此可以證明他對她動心了。

  為了證明自己的想法,她決定再試一次。

  陸憶娟轉頭看向累癱在沙發上的薛鎮祺,瞧他熟睡的模樣,她故意用力踢他幾下,執意將他從美夢中唉醒,根本不理會他這幾天被她操個半死。

  薛鎮祺微睜著雙眸,受困的問:「什麼事?」她該不會又要看電影,逛街買東西吧?唉,與人打架練拳頭,都沒有陪她過馬路那麼累。

  「我要去花蓮泛舟!」

  「泛舟?」他頭皮發麻卻又不得不應允。這些日子以來他徹底明白她有多麼好奇,有多麼好玩,任何她有興趣的事,如果不讓她去看去試,絕不輕易甘休,保證吵得天翻地覆,他就是這些日子以來的受害者。  

  「不行嗎?」她又踢了他幾下。

  「改天好嗎?明天我要去接機。」

  「你去接機,我去泛舟。」

  「我們一起去接機,再出發去泛舟。」他不敢讓這個瘋丫頭一個人去玩,深怕她會連命都玩掉。

  「好吧。」陸憶娟滿意的點點頭,「對了,你明天要接誰的機?」

  她試驗他的目的已經達到,深知現在她要什麼有什麼,就算她要異形來開開眼界,薛鎮祺都會用盡心思替她辦到。對此,她得意萬分,那個壞蛋薛鎮祺已經被她迷得團團轉,任她玩弄在手掌心。哼!當初的那些大仇,她非利用機會好好的討回來不可。

  「幫主和幫主夫人。」

  「喔?」近來閑閑沒有事做,從他的手下口中聽到一些有關焰幫的事,她好奇的問:「幫主夫人是不是白漱玫?他們到底怎麼一回事?」  

  薛鎮祺打個呵欠,將他所知道的一切道出。

  據說十年前幫主黑駱傑遇見白漱玫後,便下令暗中保護她十年,直到時機成熟才綁來當幫主夫人。

  誰知白漱玫不願意,所以就利用迷藥和以她的家人做要脅,逼她當黑駱傑的情婦。後來她的家人因為地震而過世,她在傷心之餘遠走他鄉,氣得黑駱傑拿幫裏的人開刀,所幸他最後還是去追回白漱玫,不然幫裏到現在肯定還是雞飛狗跳。  

  「幫主夫人?」她低低的笑著,不知為什麼突然很喜歡尚未見面的白漱玫,決定好好的跟她學習,如何讓薛鎮祺日子過得雞犬不寧。

  陸憶娟和白漱玫利用男人們召開重要會議的時候,相談甚歡。白漱玫非常同情陸憶娟可憐的遭遇,決心要為她討回公道,迅速想了許多的主意,要讓薛鎮祺沒有好日子過。

  會議結束後,眾人才踏出會議室就見到那兩個原本不熟的女人正興高采烈的聊著。

  黑駱傑走過去伸手想摟嬌妻,卻因白漱玫跳起來擋住薛鎮祺欲摟抱陸憶娟而錯過,他不悅的瞪著薛鎮祺,懊惱他帶來的女人竟想勾引他老婆。

  薛鎮祺手足無措的站在一旁,他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動白漱玫一下,深怕被幫主的拳頭給扁死。

  陸憶娟一臉挑釁的瞟他一眼,就不相信他有膽在白漱玫面前對她動手動腳。

  「我要跟憶娟出去逛街。」白漱玫目光堅持的看著丈夫,理都不理薛鎮祺,反正她說了就算。

  「先回家休息,明天再逛。」黑駱傑大步走過去,一腳踢開站在嬌妻身旁的薛鎮祺,心疼的撫著她眼下淡淡的黑影。

  薛鎮祺痛得蹲在一旁,聞言點頭道:「幫主夫人,一路辛苦了,早點休息吧。」

  「我很快就回來。」白漱玫語氣雖然放柔,但仍拉著陸憶娟的手不放。

  「我在家等你。」不滿自己才回臺灣就被打人冷宮,黑駱傑忍著滿腹的不滿目送她們離開,火大的拳頭扁上薛鎮祺的臉,誰教他帶那個女人來跟他搶老婆。

  「呀!」薛鎮祺還來不及回神,就被扁得眼冒金星。

  嗚嗚!他的女人被幫主的女人拐走了,而他還被幫主扁,天理何在呀!

  薛鎮祺這一個禮拜全都待在黑駱傑家,除非必要絕不外出的守住陸憶娟,深怕她又出到處亂跑。也不知她在白漱玫面前說了什麼,讓白漱玫執意將她納入羽翼下,只要他靠近陸憶娟十步之內,白漱玫派來保護陸憶娟的護衛就出現阻止,讓他想動她分毫都不能。

  媽的!薛鎮祺氣得想殺人的瞪著那兩個優閑喝下午茶的女人,若不是白漱玫是幫主夫人,他非淪死她不可,居然霸佔他的女人七天之久,還跟她同床共枕,害得幫主也扁他來消火。

  「憶娟,人我已經幫你準備好了。」白漱玫含笑的看著在一旁生悶氣的薛鎮祺,非常同情他稍後的遭遇。

  「很好,謝謝姐姐的幫忙。」陸憶娟一雙美眸望向那個混球,嬌美的臉龐浮上惡意的笑容。被薛鎮祺威脅而喪失一切的她,終於可以開始她的復仇計畫,只要有白漱玫為她撐腰,她就不相信薛鎮祺還敢動她。

  「整人歸整人,感情的事情可得想清楚,你要弄清自己對他究竟有沒有意思。」白漱玫也曾有類似的遭遇,但在黑駱傑真心相待下,她心理的恨與怨都化為愛意,她希望陸憶娟與薛鎮祺之間有圓滿的結局。

  事情雖是薛鎮祺不對,可是經過這幾天她仔細的觀察,發覺薛鎮祺是真的愛上陸憶娟。或許錯誤的開始,還是有機會導回正軌,發展出美好的未來。

  只是氣憤的陸憶娟是否聽得進去呢?白漱玫有些擔憂,不希望她被仇恨蒙蔽心靈。

  白漱玫的話如潮水沖人陸憶娟的心房,她不是沒有想過自己的心意,只是仍然難以接受。「我知道他對我的心,可是我沒有辦法這麼輕易就原諒他對我做過的一切。」

  「只要你不會後悔就好。誰也改變不了曾經發生過的事,如果你對他沒有絲毫感情,儘快袖手,懂嗎?有我在,他絕對不敢再勉強你,只要你想離開,我一定會讓你如願。」  

  「謝謝你!」陸憶娟感激的道謝。

  「咱們是好姐妹,客氣什麼。」

  陸憶娟抬眼慈祥著不遠處那個氣呼呼踱步的身影,臉上浮起笑意道:「其實,他這些日子以來對我的付出,我全看在眼裏,那次車禍,看他不顧自己的傷勢,一個勁的擔心我,很令我感動,也才驚覺我和他之間或許還有轉機,但在那之前我還是要報仇。」

  「只要有需要,千萬不要客氣。」

  「可不可以替我保守秘密?我暫時不想讓他知道我的心意,我要好好的痛整他,以洩心頭之恨。」

  「樂意之至。」

  兩個女人一臉惡意的笑容,同時望向薛鎮祺。

  薛鎮祺忽地感到全身冷颼颼。  

  媽的!他非扁死那個女人不可。

  薛鎮祺痛苦的低吼著,扭動身體想掙脫綁住四肢的鐵鏈。

  一切都怪他太過輕敵,當陸憶娟一臉甜笑的請他喝紅茶,也開心的沒有多想什麼就喝下去。結果,他喝下一杯加料的安眠藥,該死的女人!

  他痛苦的呻吟著,知道紅茶裏除了安眠藥,還加了強力春藥,才會讓他的下半身似火在的燒。

  該死!她怎麼可以這樣整他?

  「嗨!」陸憶娟輕鬆愉快的走進房裏,臉上掛著甜美的笑靨,伸手輕觸他的臉龐。

  「該死!你在搞什麼鬼?」狂燒的欲火讓他想將她壓在身下,可惜被束縛的手腳讓他動不了她分毫,他挫折的想扁人。

  「幫你送甜點來。」說完,她輕拍兩下手,隨即走進十名半裸的女人,並自動自發的偎在他身旁。

  「你在做什麼?」薛鎮祺雙眸因狂熱的渴求而泛著血絲,不解她為何找來這些女人,更不解她為什麼放任那些女人對他動手動腳的,撫弄著他因渴求而泛疼的身子?該死!她絕對是有陰謀的。

  「你說呢?」陸憶娟纖纖玉措挑逗般的輕觸他的臉龐,唇角噙著邪惡的笑容,一副擺明整他的神清。  

  「媽的,你在整老子!」他咬牙切齒的狂吼,劇烈的掙扎著,想將這個惹火他的女人捉來扁一扁。媽的,他到底造了什麼孽,會惹到她這個女煞星!

  「沒錯,我就是在整你,不行嗎?」  

  「你給老子小心點,老子不會輕易放過你的!」他狂吼著令人又愛又恨的她。

  「我怕你不成?有辦法就自己來找我。」她惡作劇的用小指撫弄著他的唇瓣,讓他更加難受。

  「老了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他除了嘶吼之外,還是只能嘶吼,此刻他壓根不可能對她下手。

  「好好享受美人恩吧!」陸憶娟淡笑的退場,根本不理會他的威脅,要是怕,她哪敢做呀!

  門外薛鎮祺的手下們,傻傻的望著那扇門,誰都沒有勇氣沖進去救主子。剛剛岡憶娟離開前曾撂下話,如果他們敢進去,以後就走著瞧,嚇得他們乖乖站在原地,不敢進去救人。

  往後主子的一生還掌握在陸憶娟的手上,若得罪了她,他們還有命可以過完這一輩子嗎?

  聽!從房裏傳出來的慘叫聲就可以確定,他們不動是最佳的選擇,主子,原諒我們。  

  沉睡中的陸憶娟,被突如其來的重量壓醒。

  她忿忿的推開他火熱的身子,「那些女人還不夠嗎?」

  「該死!你膽敢如此整我!」他差點被那群女人給整瘋,她們在他面前大跳豔舞,撫弄他的身體,甚至還有人舔他。

  想到他的狼狽樣,陸憶娟笑著伸指戳著他寬厚的胸膛,「這種激情的夜晚是否讓你永生難忘?」

  「我才會讓你永生難忘。」他忿忿的封住她的小嘴,舌頭像蛇般竄入她的口中。

  她握拳用力捶打他的背,威嚇著他放開她。

  薛鎮祺揚起一抹邪魅的笑意,瞅著她道:「在你膽敢對我下藥起,你就別想置身事外,有本事下藥,就要有本事承受。」她驚訝的望著他,難道他不曾對那些女人……

  「住手!再不住手,我要叫人了。」

  「住手!你……」一股酥麻感像火般快速竄過全身,她忍不住喘息連連。 

  「你想會有人來救你嗎?」他好不容易才掙脫鐵鏈,將那群搔首弄姿的女人打昏,再將門外的手下打個半死時,黑駱傑突然出現,不悅的淪他兩拳,埋怨他那麼久才脫困。媽的!幫主冷眼旁觀,還好意思怪他。

  黑駱傑輕手輕腳的抱走睡得正熟的白漱玫,決定回房去討回這幾天情受愛妻冷落的公道,留下陸憶娟讓薛鎮祺好好的教訓,誰教她膽敢霸佔他的女人足足一個禮拜之久。

  「你……」陸憶娟這才注意到白漱玫不見了。

  「她被幫主抱回去了,你想她現在有空來救你嗎?」

  「憶娟,我對不起你。」白漱玫羞紅著小臉,語帶抱歉的說。昨晚她被黑駱傑抱回房間後,他用吻喚醒她,隨即與她熾熱的纏綿,不讓她有心思去救陸憶娟。  

  「難道他把你給吃了?」白漱玫眸光不悅的掃向遠處得意洋洋的老公,該死!
  
  「他……」陸憶娟羞怯的不知該怎麼說,說薛鎮祺把她徹底吃幹抹淨後,還一吃再吃,更過分的是她居然被他吃上癮的任由他吃。

  「該死!我非剝他一層皮不可。」白漱玫氣得想奔過去扁薛鎮祺,那個混蛋小人居然膽敢在她的地盤上占她好友的便宜。

  「不要啦!你現在提及那件事,我的面子要往哪裡放?」

  「那你有什麼打算?」

  「讓幫主派任務給他,讓他忙得暈頭轉向,沒有時間來煩我。」 

  「你想要逃嗎?」  

  「不是,我要用拖整二字訣來報仇。」  

  「只要你有需要,我全力支援。」  

  「其實,我可以……」薛鎮祺小心翼翼的開口,深怕了一個小心又惹陸憶娟不悅。 
 
  今天下午趁著白漱玫睡午覺的時候,薛鎮祺光明正大的綁著陸憶娟回家去。當然,黑駱傑也示意其他人放行,並命他儘快帶走跟他搶老婆的陸憶娟。

  陸憶娟怒瞪著他,瞧見他一臉討好的表情,不由自主想起昨夜熱情的纏綿。不過,她還沒有打算要原諒他,至少還沒有讓他受到足夠的懲罰之前,她絕不能讓他明白她的情意,否則這場戰爭她註定失敗。

  「別生氣了,我只是想帶你回家,在幫主家待太久不好。」其實是他每天被幫主照三餐扁,再三的命令他盡速帶走陸憶娟,不許跟他搶老婆的女人一直待在他的屋子裏。

  「我有說要回來這裏嗎?就算我要回家,也是回我的家,而不是這裏。」

  「我家比較大,也比較舒服。」薛鎮祺好言安撫心上人。

  「你媽是這樣教你待客之道嗎?」陸憶娟氣呼呼的戳著他的寬胸問道。

  「你媽的待客之道也不見得有多好。」他低聲嘟嚷著,想到那天為得知她的下落,他不惜……他腦中倏地閃過不妙的感覺,若是眼前的母老虎得知他那天惡劣的行為,不知會有多生氣,為了他的小命著想,還是暫時別讓她回家。

  「你說什麼?」她沒有聽清楚他的咕噥聲。

  薛鎮祺乾笑兩聲,哪有膽量吐出實情。「我媽的待客之道非常好,看我這樣熱情的招待,就知道我媽教得有多好。」說完,他緊緊摟住她。

  「是嗎?」她橫眉豎眼的瞪著他,用力想推開他發燙的身子,「你媽如果有教你禮儀,你就該知道什麼叫男女授受不親,什麼叫保持距離以策安全。」

  「我媽媽沒有這樣教。」他低首在她粉嗽的臉蛋上偷個香吻,得意的神情就像偷吃到魚的貓。

  她憤恨的擦拭著他留在臉頰上的余溫,怒目相向的吼道:「你曾說只要我想,你就會做到。」

  他點點頭,「當然,老子說得做到。」

  「那你就離我遠一點!」陸憶娟吼聲如雷的朝他吼著,氣得想一腳把他踢出去。

  「除了這一點,恕我辦不到。」他絲毫心虛的模樣都沒有,似乎忘了他說過的承諾。

  「那其他的要求你都會答應嗎?」

  「對。」他拍著胸膛保證。  

  「你永遠不許再碰我。」不許他再對她做出任何的舉動,以免她的名聲會慘跌得更快。 
 
  「我不答應!」開玩笑,什麼條件都好談,唯獨這類的要求一律免談。

  「你說話不算話。」她指責他食言而肥,不講信用。

  「老子就是說話不算話,怎樣?」他故意摟著她,大手往她撩人的身子探索。

  「你住手!」她氣呼呼的喊著。

  「說!給老子說清楚,為什麼不許老子碰你?老子記得昨晚你還非常的樂在其中。」他溫熱的大手自她的衣擺伸進去,故意對難為情的她逼問。明明昨晚的時光是如此的美好,她現在居然翻臉不認人。

  「住手!」陸憶娟邊說邊拍開他的手。他竟然在眾人面前調戲她,甚至還把手探到她的裙子裏。

  「你說什麼?我聽不清楚。」薛鎮祺佯裝不解的看著她,手在她柔滑的大腿上四處遊移,不理睬她的反抗。

  「不要跟我裝傻!你居然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前對我無禮,價……」對他的厚臉皮,她氣得漲紅臉。

  「不在客廳就可以無禮嗎?那我們回房。」他笑得更壞,作勢要抱她上樓。

  「不要,你這不是擺明告訴別人,我們在房間做什麼。」她怒不可遏的對存心使壞的他吼著。

  「我們本來就是要做什麼。」他的眸子裏燃著兩簇情焰,將她壓在沙發上。

  「住手,有人在看!」陸憶娟尖叫道,小手急切的捶打著他,難為情的發現他那群手下睜大眼看著他們。天呀!她的臉都被他扔到地上踩!

  「全都轉過身去!」薛鎮祺知道身邊有許多觀眾,可是不給懷中的小妮子一點顏色瞧瞧,只怕她遲早會爬到他頭上。

  見手下們依言轉過身背對著他們,他將手伸進她的領口。

  「一切如你所願,這下你滿意了嗎?」

  「放開我!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她羞紅著臉不知該怎麼說下去。

  「為什麼不可以?只要老子喜歡,有什麼不可以?」薛鎮祺一臉得意的說。

  「你媽媽是這樣教你對待淑女的嗎?」她拼命想拉開他的手,聲音尖銳的問道。

  「我媽媽就是這樣教的。」

  「你騙人!」  

  「不信,等我們忙完後,我帶你去見我媽媽,讓你親自見識一下。」他邊說手更加肆無忌憚的遊移。

  「住手!我叫你住手!我命令你住手!你聽見了沒有!」她聲音尖銳的喊著,不能接受他當眾這樣羞辱她。

  薛鎮祺神情突然轉為嚴肅,語氣認食的說:「你要什麼,只要你開口,老子上刀山下油鍋都會為你辦到,但如果老子再聽到你說想離開,或是不許老子碰你的話,老子就會讓你徹底的明白,誰才是說謊的人,懂了嗎?」

  從未見過他有如此正經的一面,陸憶娟不由自主的點頭。

  「說,還想走嗎?」

  她本想回答要走好氣氣他,但他臉上警告的神色讓她乖乖的說出他想聽的答案:「不走了。」
  
  「許不許老子碰你?」

  粉頰霎時紅成一片,為難的看著他,眸光埋怨著他不該當著眾人面前問她這麼露骨的問題。

  「不回答?好老子會讓你親口對老子說願意!」薛鎮祺低吼著,低頭覆上她的唇,準備將她拆吃人腹。

  「不要這樣啦!」她嬌喘連連的喊著。   

  「願不願意?」他的大手移至她的大腿內側,聲音低沉帶著濃濃的威脅意味。 

  依她對他的認識,只要他想要,他絕對敢做,她不能夠因為睹氣,而讓自己當著眾人的面演出熱情戲,她嬌羞的輕點下頭。

  薛鎮祺粗獷的臉龐揚起得意的笑容,動作飛快的抱著衣衫不整的她直奔樓上的房間,根本忘了那群笑到肚子痛的手下。

  「這位是我母親。」薛鎮祺指著一名中年美婦介紹道。

  陸憶娟訝異的盯著悶不吭聲坐在沙發上的婦女。薛母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從她臉上的線條看來,薛母當年必定是個大美人,她怎麼會心甘情願嫁給薛父那個大老粗呢?

  「小子,一大早跑來找我老婆,有什麼事?」薛父沉著臉對唯一的兒子吼著,很不爽薛鎮祺跑來打擾他的生活。好不容易在十年前,兒子滿二十歲那天將他轟出去,順便把焰幫副幫主的職位扔給他負責,自己則清閒的過日子,他沒事跑回來做什麼?

  「這是我未來的老婆,我帶她回來給你們看。」薛鎮祺摟著陸憶娟的腰笑道。

  從小到大,他跟父母的感情並不深厚。老爸一忙起來就是十天半個月見不到人影,一回來就把粘著母親的他扔出房門,霸佔溫柔美麗的母親。等他會走路,老爸就以他會妨礙父母的感情為由,一天到晚的要他念書學打架,讓他連去看看母親的時間都沒有。  

  「我才不是。」陸憶娟氣憤的瞪著自作主張的他。

  「老子說了就算!」薛鎮祺蠻橫的宣佈。  

  「果然有老子當年的氣魄!好,喝喜酒那天再通知我,你們可以走了。」薛父滿意的拍拍兒子的肩,順便下逐客令。 

  陸憶娟懶得理這對粗野的父子,逕自走到臉色蒼白的薛母面前,好奇的望著她。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看起來有些不對勁。

  「喂!別碰老子的女人!」薛父注意到她的舉動,氣急敗壞的吼著。除了他,誰都不許太過接近他老婆。

  薛母眸中浮現出驚嚇,無助的望著眼前的年輕女子道:「帶我離開,求求你,救我出去!」

  陸憶娟訝異的發現她微微顫抖著,為證實自己的想法,她拉開薛母的衣袖,發現白皙的肌膚上有著尚未消褪的淤青,登時一股怒氣上湧,轉頭對著要衝過來的薛父罵道:「你是這樣對待自己的老婆嗎?你怎麼可以打老婆?」

  「老子高興打就打,你管得著嗎?」薛父揚掌想賞她一記耳光,卻被薛鎮祺揮開。

  「不許打我的女人!」他怒火衝衝的瞪著父親。

  「帶你的女人滾回去!」薛父暴跳如雷的吼著。

  「不用你趕,老子也不要待在這裏。」薛鎮祺拉著陸憶娟想要離開。多年沒有回家,沒想到此番回來,還是一樣的結果,被轟出去。

  「要走我也要帶伯母一起走。」陸憶娟像保護弱小動物似的環抱著薛母,語氣堅決的說。
  
  「媽的,她是我的女人,誰也不許帶走她!」薛父氣急敗壞的吼著,想將膽敢拐帶他老婆離家的女人碎屍萬段。

  薛鎮祺為保護心上人不受傷害,閃身檔在她面前,「不許動我的女人!」

  「把你的女人帶走,把我的女人留下來!」薛父對著擋路的兒子狠狠的放話。

  「我要帶伯母走。」陸憶娟才不理薛家父子會不會打起來,她的目的只是要帶走薛母。

  「你給我站住!」薛父沖過來想將她剁成碎塊,丟到荒山野嶺喂野狗吃。

  為救自己的女人,薛鎮祺毫不遲疑的撲過去阻擋,父子倆跌在地上,激烈的打起來,而陸憶娟則帶著薛母趁亂溜走。
作者: keroro_ma    時間: 2008-8-6 10:03 AM

第十章 

 陸憶娟帶著薛母回到陸家,心想剛才薛鎮祺說她是他未來的老婆,那麼等他尋來時,相信他也不敢太過放肆。

  沒想到一進家門便看見她父親和其他的陸家人一臉的傷,細問之下才知道是拜薛鎮祺之賜,她氣得暴跳如雷。

  陸母眼眶含著淚水的看著女兒說:「都是媽媽沒有用,才會說出你的下落。」

  「媽,這不是你的錯,別放在心上,這個仇我會替你們報的。」雖然家人對她無情無義,可是她卻不能夠對他們無情無義。

  「你們說的薛鎮祺是我的兒子嗎?」一直沉默聆聽的薛母驚訝的問。她們口中那個惡棍,會是自己想念多年、疼愛萬分的乖巧兒子嗎?

  「薛鎮祺是你的兒子?」陸母訝異的看向她,剛才見到女兒情緒太過激動,沒有注意還有其他人的存在。

  「我有一個兒子叫薛鎮祺,可是他不可能像你們說的那樣過分。我兒子很乖,很有禮貌,很聽話……」薛母跌人多年前那些美好的回憶中,兒子活潑的在她面前跑來跑去,天真的對她撒嬌。  

  「伯母,剛才和薛伯父打架的人,你知道是誰嗎?」陸憶娟必須弄明白薛家有幾個薛鎮祺,薛母那些稱讚在薛鎮祺身上根本找不到。

  「他是淮?」薛母的眸光透露著疑問。

  「他就是薛鎮祺。」  

  「他是鎮祺?!怎麼可能?」薛母大驚失色的叫著,她的兒子什麼時候變得那麼高大魁梧?而且還跟她老公有八分相像,不會吧!

  「如果薛家只有一個薛鎮祺,那麼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他就是你兒子薛鎮祺。」

  「我們家的確只有一個薛鎮祺,真的是他嗎?」她好多年沒有機會見到兒子,老公每次都說兒子很忙很忙,沒有空來看她。

  「的確就是他!」眾人異口同聲的吼道。

  薛母目瞪口呆的望著眾人,喃喃的低語,「我兒子以前不是這樣的,他怎麼會變成這樣?」
  「那要問你,你是怎麼教他的?」陸母不悅的指責她。

  「我……我根本沒有這樣教他。告訴我,他還做了什麼事好嗎?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到他了,求求你們告訴我。」薛母神情熱切的央求著眾人。

  深受其害的陸家人連忙把薛鎮祺的所作所為,加油添醋的說了一遍。

  「放心,這個渾小子對你做的事情,我會替你討回公道!」薛母保證道,決定要為自己遲來三十年的勇氣而戰。

  其實陸母的遭遇跟陸憶娟有幾分的雷同。當年,薛父在一次搶地盤中,薛母不小心路過那裏就被他「打包」帶回去,當晚就被薛父吃了,在她還搞不清楚狀況時,就被人抬進薛家大門,正式當起薛家的少奶奶。

  過了一年,她生下薛鎮祺,薛父依然忙著逞兇鬥狠,與人搶地盤,那是她和兒子最快樂的時光。直到薛鎮祺五歲時,薛父也比較有空,就開始隔離他們母子,兒子永遠忙著學習,她不得去打擾兒子,以免耽誤他的進步,就這樣同住一個屋簷下,她卻鮮少見到兒子的面。 

  薛鎮祺二十歲那年,薛父便將兒子轟出家門,要兒子滾到外面去,順便把焰幫的重擔移到他身上,然後就陪著她守在薛宅裏。

  「你不怨嗎?」陸憶娟好奇的問。

  「其實他對我很好,只是招待所壞了點,不愛有人與我接觸。」三十多年的夫妻生活,薛母自然知道薛父對她的真心,只是自己過於膽小,每每與他面對面她都不敢開口說話,才會讓他怒火中燒的拿別人出氣,只因她會對旁人表達出喜怒哀樂。

  「可是他動手打你。」陸憶娟指著她的手說。

  「昨天他發現我寫信給兒子才會氣得抓住我的手,他沒有辦法忍受我的心裏只有兒子,沒有他。」薛母平靜的笑道,她並不怪他弄傷她。其實多年的相處下來,她早已愛上他,只是面對他兇悍的外表,她就怕得說不出口。

  「可是……」

  「放心,你的事我會為你作主。不過首先,你得教教我,面對我兒子和老公那種兇神惡煞的臉時,該怎麼說話?」

  「啊!」在場的人全傻了眼,難道薛母跟薛父是不講話的嗎?

  「他們一生氣我就會怕,我一怕就講不出話來。」

  「放心,這種小事包在我的身上。」說完,陸母拉著薛母的手往樓上走去,決定要把她傳女不傳子的馴夫絕招教給她。

  薛家父子倆一身狼狽的走進陸家,門口警衛在他們抵達前,已先通知陸憶娟。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目光不屑的打量著他們身上的傷。

  「媽的,把老子的女人還給我!」薛父見到奪妻之人,火冒三丈的狂吼,有股衝動想把她那美麗的脖子折斷,看她以後還有沒有辦法拐走他的女人。  

  薛鎮祺伸手阻止他父親,沉聲道:「咱們說好的,不許動我的女人。」  

  先前他同薛父打了半天,兩人難分高下,薛父雖上了年紀,拳腳功夫可沒擱下,加上要奪回心愛的妻子,薛父更是費盡心力的與兒子打鬥,最後兩人達成協定!薛鎮祺帶他前來找回妻子,所有的恩怨一筆勾消。

  薛父強忍胸中奔騰的怒火蹬著她,忿忿的吼道:「把我的女人交出來!」

  陸憶娟毫不畏懼的迎視他的目光,發現薛家父子根本是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不論是相貌、身材、個性等,幾乎一模一樣。太多的相似引起她心中的怨恨,薛鎮祺今日會如此囂張,對她造成傷害,應該都該歸功於薛父的「用心」教導。

  「你是怎麼教兒子的?」想到自己的遭遇,她氣得用力的往薛鎮祺的大腳踩下去。 

  薛鎮祺痛呼一聲,埋怨的眸光凝視著她,似乎在怪她恩將仇報,不感謝就算了,還乘機報仇。

  「老子怎麼教兒子,幹你屁事!」薛父冒火的眸子瞅著她,氣呼呼的對著她吼。  

  「你教出來的好兒子,閑閑沒事就來欺負我,我當然有資格管!」她不甘示弱的吼回去。

  「他欺負你,有本事你去找他算帳,找我做什麼?」薛父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他只想找回老婆,其餘一概不理。

  「他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子,我不我你,找誰?事情追根究底,罪魁禍首就是你!」陸憶娟伸手指著他的臭頭指控。

  薛父拂開她礙眼的手,轉頭看向兒子,仔細的打量著,「老子把這個渾小子教得如此勇猛,你還有什麼好嫌的?」

  「你把他教成土匪一樣,見到女人就搶,根本不懂什麼叫禮節,這樣叫好嗎?」她嗤鼻道。

  「土匪不好嗎?」薛父冷哼箸。

  「你到底是怎麼教你兒子的?」

  「吃、喝、嫖、賭、偷、搶、拐騙、打架生事……」薛父扳著手指回答。

  「你……你騙我!」薛母站在樓梯口,氣憤的吼著。

  薛父得意的神情霎時一僵,驚訝的看向自己的妻子。結婚三十多年來,她從沒有用這種氣憤的目光注視過他。  

  「你告訴我,你出高價請來國外的老師,想將兒子教育成材。所以,兒子每天忙著學習,忙著用功,沒有時間來探望我,我也因為不想打擾兒子的學習,一直忍耐著。」薛母邊說邊走近他,他欺瞞她近三十年!她簡直不敢想像她那心地善良的兒子離開她之後,究竟過著什麼樣的日子?接受什麼樣的教育?

  「這個……」薛父僵著身子不知所措的看著老婆。片刻後,他抬頭瞪了陸憶娟一眼,都是這個惹禍精,害得他美麗溫柔的老婆離家出走,現在還用指控的語氣同他說話。

  薛鎮祺連忙將她摟人像裏,以防父親突然動粗。

  「說呀!你今天要把所有事情解釋清楚。」薛母追問道。

  薛鎮祺有些狐疑的望著雙親,他記得小時候,他很粘母親,可是有一天母親突然不見了,陪著他的一直是那些訓練他的人,偶爾兇悍的父親會過來瞄他幾眼,母親卻再也沒有出現過,他小小的心靈曾經想過,母親是不是不要他了。但從他父母的對話聽來,事情並非他所想的,難道多年來被拋棄的感覺,全是霸道的父親搞的鬼?故意分開他們母子嗎?

  「這些事情我們回家再討論。」薛父猛地拉著妻子就往門口走去,他心裏的事他半點也不想和別人分享。

  薛母愕然的被他拉著走了幾步,隨即回過神奮力的掙扎著,「放開我!你今天乖給我一個解釋不可!」

  「回家再說。」薛父不理會她的反抗,只想儘快帶她回去。外面的世界太不安全了,才短短的幾個小時,就把他單純柔順的老婆教壞,盡速回家才是上策。

  薛母見敵不過丈夫的蠻力,連忙對袖手旁觀的兒子叫道:「鎮祺,你還不快來救媽媽?快點!」
  薛鎮祺愣楞的望著她,不解母親為何向他求救?這種感覺很陌生,也很奇怪。

  陸憶娟見他只是呆愣的看著,忍不住踢了他一下。「你沒有聽見你媽在叫你嗎?還不快去!」
  薛鎮祺這才回過神,連忙擋住薛父的去路。

  「臭小子,給老子滾開!」薛父兇狠的吼道。後悔當年為何要生這個臭小子來惹事,破壞他們夫妻的感情。

  「鎮祺,媽媽……」多年來首次與兒子這麼接近,薛母激動的伸手碰觸他的臉龐。

  就在她的手碰到的?那,薜父一把捉回她的手,氣呼呼的說:「不許碰別的男人!」

  「他是我的兒子……」薛母哽咽道,一隻美目責備的瞪向相依相伴多年的丈夫,指責他自私的阻隔他們母子之間的親情,害她這些年來飽嘗思子之苦。

  「總之,我就是不許!」薛父像頭蠻牛似的倔強吼著。

  「這麼多年你夠了吧?他是我的兒子,我的親生骨肉,難道我和自己的兒子接近也不行嗎?」

  「沒有這個必要。」薛父不滿的瞪著兒子,語氣蠻橫的回答。

  「為什麼沒有?他是我們的親骨肉,你有必要把他當成陌生人嗎?」多年來的懦弱似乎在瞬聞消逝,與兒子的相逢使她鼓起勇氣去爭取自己的權益。

  「廢話少說,回家。」薛父怒瞪著擋路的兒子,要他儘快滾開。

  雖然他一臉的氣怒,其實心裏暗自高興她終於懂得反抗。以前他只懂得鎖住她,排開她身旁所有的人事物,要她的心裏只有他一個人,就算是兒子,他也不評她花任伺的心思,容不下兒子在她心中有著重要地位,所以他將兒子驅離。

  多年來在他霸道的要求下,怯懦的她變得更加膽小,他沒有得到他想要的溫柔相待,真情相對,反而得到她滿心的排斥和畏懼。

  當他見到她的到那,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要與她相伴一生,難道是他的方法錯了嗎?他不要她的心裏對他只存著畏懼,可是他改變不了這項事實。現在奇跡發生了,她似乎變了,眸子裏不再畏懼的光彩,而這令他欣喜不已。

  「我不要,我要和我的兒子在一起!」兒子呀!你可知道媽媽有多麼想念你,有多麼渴望見到你?是媽媽的錯,媽媽當年不該那麼畏懼,不該隱忍心中的不滿,而造成我們母子多年來的分離。

  「不許!」薛父之所以隔離他們母子,就是痛恨她的眼中只有兒子一人,只要有兒子在場,他就變成隱形人。她是他的老婆,他要她的心中、眼裏只有他的存在,不許任何人進人她的心中,他不許!

  「為什麼不許?」薛鎮祺火大的吼道。原來小時候溫柔的母親突然消失不見是父親搞的鬼,是父親強行分開他和母親。

  「這幹你什麼事?」薛父忿忿的吼回去。老婆突然轉性他自是高興,可是卻變得難纏多了,不需要兒子再來添麻煩。

  「為什麼不幹他的事?他是我兒子,我是他母親,是你隔離我們,讓我們平白無故分隔二十多年,你說不幹我們的事情嗎?」薛母忍無可忍的大聲質問。

  「你……你……」薛父不知該如何回答,以往他做再多無理的事也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沒有人有膽量要求他的解釋,這全是陸憶娟惹的禍,他氣憤的瞪向在一旁閑閑喝茶看戲的陸憶娟。

  「說話呀!」薛母執意要得到答案。

  「瞪我也沒有用,天做孽,猶可存,自傲孽,不可活。」陸憶娟蹺著腳,坐在沙發上舒服的喝著熱茶,看他們鬧家庭革命。

  「你再吵,看老子怎麼教訓你。」薛父掄起拳頭,激動的想扁得她滿頭包,看她還有沒有聰量大放厥詞。

  「你敢!」薛鎮祺挺身護著她。  

  「把自己的女人管好,別管過界。」薛父警告道。

  薛鎮祺趁薛父不注意時,將父親懷中的母親給搶過來,「為什麼分離我們母子?」

  「你有沒有想過,是你一天到晚粘著我老婆,你才是分離我們夫妻的罪魁禍首!要不然我也來粘你老婆好了,看你高不高興。」薛父脫口說出心中的不滿。

  薛鎮祺頓時愣住了,他不受父親歡迎睥原因竟然是這個?原來他脾氣暴躁的父親是個大醋桶!

  「笑什麼笑!」薛父看著笑聲不繼的陸家人,不滿的大吼,老臉有些掛不住的羞赧。 

  「你只是為了吃醋,才分開我們母子,」薛母羞紅著臉,卻執意問清楚。

  「誰教你眼中只有那個渾小子。」薛父越想越火大,忍不住朝兒子揮去—拳。

  薛鎮祺動作俐落的擋住父親的拳頭,知曉原因後他心中輕鬆不少。

  「他是我們的兒子呀!」

  「我可是你的老公耶!」

  「難道你在懷疑什麼嗎?」這些年來,她總覺得他有心事,可是她卻膽小的什麼都不敢問。

  「懷疑什麼?媽的,你嫁給老子三十多年,你有說過喜歡我、愛我的話嗎?你的心中除了兒子還是兒子,有想過老子嗎?」

  薛母輕笑的看著他,嫁給他這麼多年,知道他除了脾氣不好外,對她可是一心一意,除了她,他不曾有過別的女人,這份心意她是知情的。

  「你又沒有問。」

  「我會看呀,你一天到晚就只守著兒子,看著兒子。」薛父一想到那副情景就火冒三丈,他在外面與人拼死拼活,回來就見到心愛的女人守著那個只會賴在母親身旁的兒子,他就滿肚子火。
  「兒子還小,他需要照顧。」  

  「我也需要呀!」

  「可是你很凶,我不敢……」她想起以前的生活,有些畏懼的望著丈夫。

  「我哪有很凶?」他氣急敗壞的吼著。

  「你現在就很凶。」 

  「我……我……」薛父搔著頭,不好意思的咧嘴笑道:「我不凶,我不凶。」他一把摟回妻子,探怕她再次跑了。

  「你還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他有些尷尬的清清喉嚨,「我回家再說。那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他一臉期待的看著她。

  「我們回家再說。」薛母含羞的說,在這麼多人面前教她怎麼說得出口。

  「那我們現在就回家。」薛父溫柔的扶著妻子,準備打道回府。

  「等一下,伯母,你們順便把他帶回去。」陸憶娟指著身旁的大塊頭說。

  薛父聞言還來不及發火,另一個人火氣比他還快發作。

  「你說什麼?!」薛鎮祺怒氣衝衝的對著她噴火,如果她膽敢再吭半句,他非要好好的教訓她不可。

  「你留在我家做什麼?」陸憶娟斜睨著他,雖然薛家夫婦的事情圓滿解決,不代表她的事情也會圓滿解決。他跟她之間的仇結大了,他居然敢威脅她母親,扁她父親,痛扁她的家族,這筆帳她如果就此甘休,她就不叫陸憶娟。

  「你不跟我回去嗎?」薛鎮祺怒聲哼道,氣急敗壞的拎著她的衣領,不接受她除了點頭之外的答案。

  「跟你回去?你憑什麼?憑惡勢力,還是憑拳頭?」她火大的吼回去,用力拂開他的大手,指責道:「你居然敢威脅我母親,痛扁我父親,還重傷我們陸家的人,你說,這筆帳我們要怎麼算?」

  「有種叫他們來打我呀。」他不滿的瞪向她身後的陸家人,哼!打輸人,躲在娘們身後討公道,算什麼英雄好漢?不過這話他不敢在她面前明講,恐怕引起美人更大的反彈和反抗。

  陸憶娟聞言,氣得臉紅脖子粗,對著不知錯的他大吼:「你給我滾出去!」

  「跟我回去。」她這輩子別想甩開他,他可不是什麼軟腳蝦會任她胡來。 
 
  「憑什麼?」  

  「憑老子是薛鎮祺!」  

  兩人不甘示弱的互瞪著對方,眸裏燃著熊熊怒焰。誰都不肯先認輸。 
 
  陸母站出來像老鷹護小雞般,擦著腰凶巴巴的吼道:「憑你是薛鎮祺又怎麼樣?我們陸家的女兒為什麼要跟你回去?你是什麼身分?」

  「她是我的女人!」薛鎮祺怒不可遏的瞪著多嘴的陸母,定是她閑著沒事做,才會把他威脅他們的事情說出來,害陸憶對他產生誤會。

  「要名分是嗎?簡單,我們馬上去結婚。」如果用婚姻才綁得住她,他願意。他一把扛起她往門口走去,準備盡速趕到法院。

  「站住!」陸憶娟用力捶打他,深怕就這樣被他強行押去結婚,她瞥見叫旁的救星,連忙呼救道:「伯母,趕快救我!」

  「鎮祺,不可無禮。」薛母想上前搶救她。  

  「媽,我的事情你不要管。」薛鎮祺停下腳步,語氣稍稍放軟,卻帶著不滿的情緒。

  「都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子,居然叫我不要管!」見兒子不聽她的話,薛母一古腦的把她不滿的情緒發洩在丈夫身上。

  「還不聽你媽的話,把人放下。」薛父不爽的瞪著兒子,氣憤兒子的不受教害他被老婆罵。現在只要老婆要什麼,他都會費盡心力為她求來。

  薛鎮祺面對父母的施壓,不情願的將陸憶娟放下來,但仍緊緊的摟在懷中,不許她稍離。

  「放開啦!」陸憶娟忿忿的想要推開他。

  「你不是要名分嗎?老子現在就要給你,你還有什麼不滿的?」薛鎮祺不悅的問。

  「我有說過要嫁給你嗎?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我打死都不嫁!」她氣衝衝的吼著。他說的是什麼鬼話,她有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要他娶她嗎?

  「你不嫁?」薛鎮祺怒火滔天的吼道。

  「你不嫁?」薜家父母狐疑的問道。

  「你不嫁?」陸家眾人大聲的喊道。

  「對,我不嫁!」陸憶娟語氣堅決的說。

  「為什麼不嫁?」眾人異口同聲的追問。

  「我為什麼要嫁?」

  「你已經是我的女人。」薛鎮祺冷凝著臉,火大的瞪著她。

  眾人一致點頭表示沒錯。

  「是你的女人就要嫁給你,那我想你恐怕結上一百次婚都不夠。」他有÷大堆女人,還色膽包天的染指她,簡直是罪大惡極。

  眾人再次點頭,認同她的說法。

  「你要怎樣才肯嫁?」薛鎮祺咬牙切齒的吼著。

  「等我高興的時候。」

  「你要怎麼樣才會高興?」他拼命忍住扁人的衝動,才沒有朝她揮拳。

  「首先恢復我被你破壞殆盡的名聲和事業。」雖然她不打算重回演藝圈,但不要留下發臭的名聲。

  「可以。」

  「取得我家人的諒解。」

  「好。」他轉頭看向陸家人吼道:「有誰對我不諒解的,全都站出來!」

  陸家人聞聲連連後退數步,目光埋怨的望向陸憶娟,後悔自己為什麼要跑來湊熱鬧。

  「你要幹嘛?單挑嗎?」陸憶娟踹了他一腳,他簡直是野蠻人。  

  薛鎮祺深吸口氣,忍住欲爆發的怒氣,皮笑肉不笑的說:「誰對我有誤會的,請站出來。」  

  「你簡直是孺子不可教也!」陸憶娟不想理會他的轉頭就走。  

  他飛快的將她拉回懷中,丟下話道:「劉三雄,跟他們安排時間,我得好好的請求他們的諒解不可。」  

  「是!」劉三雄恭敬道。  

  「我要的不是這樣!」陸憶娟不滿的打著暴君薛鎮祺,卻被他再次打包帶走。  

  陸母和陸父則是深深的歎口氣,看來自己的寶貝女兒註定被薛鎮祺給吃幹抹淨,要不回來了。

  「我們也回家。」薛父隨即摟著薛母離去。  

  劉三雄大聲的宣佈,「請各位說出有空的時間,方便右副幫主前去拜訪各位。」

  「不用了,我們很忙很忙!」陸家人強笑的拒絕。據說薛鎮祺很喜歡排時間,消磨無聊的時光,他們打死也不願意變成薛鎮祺火大時的滅火器!

  「你們這個樣子,右副幫主怎麼可以取得你們的原諒呢。」劉三雄埋怨的看著他們這群傷殘的弱兵,拿他們來填右副幫主的牙縫都不夠。
  「我們怎麼敢生薛爺的氣呢!」
  「沒有生氣嗎?」劉三雄不相信的瞪著他們。女兒被男人吃了,又被右副幫主威脅、痛扁過,就算是聖人也會生氣。

  「我們……」陸家人求救的眸光全部看向陸母,懇請她想辦法。早知道就不該聽信她的話,放下公事直奔他們家來助陣,失策呀!

  「伯父,伯母,你們不用緊張,右副幫主為表示對你們的誠意,只要你們有時間,他隨call隨到。」對右副幫主的准岳父母,劉三雄特別關照。

  陸母目光掃向陸家那群傷兵,忍不住暗自歎息,果真是傷亡慘重呀!

  「弟妹。」陸家老大不意陸母開口求情。瞧他們帶傷的樣子,就知道他們再也禁不起折騰。

  「用不著找什麼空檔了,只要鎮祺有空,他們也都會非常有空,一天二十四小時的待命。」陸母眸光閃著陰陰的笑意。他們膽敢趁她不注意的時候,把她的愛女送人當禮物,就要有本事承受她的報復。

  「二嫂!」陸家人驚駭的叫了一聲。  

  「有空來坐呀!」陸母對劉三雄笑得很燦爛,看樣子是要不回女兒了,那可得用點心思整整薛鎮祺發洩心頭之恨。

  陸家人差點昏倒,他們怎麼會忘記陸母很會記仇,看來他們往後的日子難熬了。  
作者: keroro_ma    時間: 2008-8-6 10:05 AM

尾聲

  一年後的某天下午。

  薛鎮祺瞪著大腹便便、狀似優閑地在溜狗的陸憶娟,忍不住湧上一股怒氣。 
 
  媽的!她懷孕都七個多月了,他左央求右拜託的求她趕快嫁給她,別讓未出世的孩子變成私生子,她居然很不賞臉的說「不」,堅持不嫁給他。

  幫主漂亮的女兒都已經好幾個月大了,董紹緯那傢伙也已經抱得美人歸,兒子都已四歲多了,可愛得讓他越想越埋怨,越想越鬱卒,其他人都有美滿的結局,為什麼只有他還在原地踏步呢?只能呆呆的望著她越來越大的肚子,凡事都以只要她高興什麼都可以為最高原則,只能任她凶、任她罵、任她打。

  天呀!他怎麼會這麼窩囊、這麼沒有用呢?她氣他毀掉她的一切,恨他的心情他都明白,可是他也很努力的補償.為什麼她就是不肯嫁給他?

  她的家人已經原諒他了,其實,陸家人全都哀求他別再來,他說什麼他們就會做什麼的情況下,薛鎮祺輕而易舉的解決陸家那群傷兵。比較麻煩的是被扁的未來丈人,被威脅的未來岳母,還有陸奶奶。他被操、被整了快一年,才得到他們的諒解。認定他是陸家的女婿。唯有陸憶娟的氣還沒消,還是不肯嫁足給他。

  他凝視著她圓滾滾的肚子,暗想著,可憐的兒子,老爸會替你再爭取、再努力的。

  「看我做什麼?出去,不要在家裏礙眼。」陸憶娟知道他在打什麼鬼主意,現在他除了逼婚外就沒有其他事可以做。  

  打從一年前她硬被他帶回家,她就拼命的整他,拼命的花他的錢,想要什麼就做什麼的整得他快吃不消。  

  「那個孩子……」他小心的望著她的肚子。  

  「還有三個月才會生出來。」她淡淡的說,輕咬一口甜蜜多汁的水蜜桃。

  「我們應該……」  

  「我累了,你要去睡覺。」她當然會嫁給他,否則小孩就會變成私生子,可是時間還沒有到,他還沒有親口承認愛她呀!

  「老婆。」他從她的背後緊緊的摟著她,所有的霸氣全然消失。  

  「要嫁也成,有以下幾個條件。」先丟問題再行刁難,也是拖字訣的好方法。

  「一百個條件也沒問題!」見她有軟化的跡象,薛鎮祺興奮的應允。  

  「孩子生下來後,要等我恢復懷孕前的身材,才結婚。」她才不想連白紗都沒穿就嫁人。

  「沒有問題。」減肥中心那麼多,就不相信不能讓她減下來。沒有減下來,他就扁得他們連自個兒的媽都認不出來。

  「你所有的財產都要過到我名下。」俗話說得好,男人有錢就會作怪。她吞了他的錢,看他往後怎麼作怪。

  「好。」

  「從今以後,只要我下令的事情,你沒有權力阻止,若是我的命令和你的命令相沖時,所有的人依我的命令為主。」除了錢之外,她還要吞下他的權,就不信他往後不會乖乖的,還有本事去沾惹別的女人。

  「可是……」他有些猶豫,那她不就成為地下右副幫主了?

  「不要也沒有關係,反正我現在的日子也過得不錯。」

  「好!」如她所說,他的手下現在聽她的話比較多,似乎知道聽她的話比較安全。

  「你還要向手下宣佈,並跟幫主和左副幫主說清楚,知道嗎?」

  「好,好,都依你,那到底什麼時候可以結婚?」

  「等你將所有的條件都辦到,就可以結了。」陸憶娟打個呵欠,懷孕真累,好想睡喔!

  他埋怨的眸光瞪著她,鼓起勇氣大聲吼道:「你知不知道我愛你?」會不會是他對她的情她仍不懂,才會這樣折磨他呢?

  「知道。」她強打起精神,在心底偷笑著,她終於等到他說愛她了。

  「那你呢?」

  「改天再說吧。」她再也忍不住周公的召喚,沉沉入睡之際,嘴角噙著笑意,她對他的感情,她還想多隱瞞幾年,直到她認為他很乖很乖後,才願意跟他承認她對他的感情。

  「喂!」薛鎮祺目光含怨的瞅著她沉睡的臉龐,天底下有哪個男人像他這樣可憐,示愛成了催眠曲。

  該死!當初是誰開電視讓他招惹上她的?害他堂堂的黑道大哥,從讓人聞名喪膽到現在的唯唯諾諾,唉!不堪回首呀!

  七歲的薛閻浩氣呼呼的瞪著眼前的恩愛夫妻。

  據說他父親以前是個很厲害的角色,打死他都不相信。打從他小時候到現在,每天就見到父親像個牛皮糖,要媽媽給他點溫柔和笑意,有這種父親簡直是丟臉到家。

  「浩浩,過來。」陸憶娟懷裏抱著兩歲大的女兒,伸手招招神色不對勁的兒子,不解的問道:「有什麼事嗎?」

  薛閻浩不屑的瞪著父親喜孜孜的捧來熱茶,恭敬的伺候母親喝茶。這像個男人嗎?簡直是丟盡男人的臉。

  「哼!」他輕哼一聲,轉過頭惡狠狠的瞪著父親的手下,那個不長眼的傢伙跟他說,他父親以前可是個狠角色,那個王八蛋敢在他面前胡言亂語。

  依他看,他母親才是焰幫的大人物!父親和父親的手下,在媽媽的一聲令下,個個精神抖擻的奉命行事。

  「浩浩,有什麼心事跟媽媽說。」陸憶娟將女兒放到地上,任愛跑愛叫的她和那群手下玩躲貓貓。  

  「爸爸是小白臉!」薛閻浩不屑的哼道。  

  「老子是小白臉?!」薛鎮祺吼得臉紅脖子粗。

  「我的觀察結果就是這樣。」

  「小子,你老爸我,想當年可是轟動整個黑社會的風雲人物,你怎麼可以說老子是小白臉?」

  「轟動整個黑社會的人是黑伯父、董叔叔,還有媽媽。」

  「我才是焰幫裏最兇狠的角色。」

  「騙人,你連女人都怕,膽小如鼠。」

  「你……你……」薛鎮祺委屈的看向含笑的愛妻道:「老婆,兒子看不起我。」

  「活該!」陸憶娟笑著抱女兒回房間小睡片刻,讓他們父子倆好好的溝通。

  這幾年的婚姻生活,薛鎮祺果然沒有讓她失望,他盡責的做到她開出來的條件,讓她過著幸福美滿的日子。

  或許她的兒子也該見識一下,他父親真正的本性。

  今晚她就跟那個大笨牛承認自己對他的感情,省得他老是疑神疑鬼,擔心會有別的男人搶走她。他也不會想想,若不是真對他有情,何苦守著這個婚姻?真是笨得可以。

  薛鎮祺瞧老婆走遠,連忙抱起兒子,帶著手下出門。

  他決定要重演扁人的戲碼,讓兒子明白他才是個狠角色,重振他在兒子心目中的形象。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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