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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香菱 - 邪君寵妾【單】 關閉[複製鏈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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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10-1-26 01:42 PM 編輯

香菱---邪君寵妾

她羨慕妹妹的個性活潑又坦率,
兩人雖有著相同的容貌,自己就顯得懦弱又內向,
不過,這次爲了妹妹的幸福,她心甘情願代替妹妹頂罪,
被迫留在貝勒府作女婢,伺候那個邪魅且俊美的貝勒爺。
只是面對他無理的輕薄與玩弄,她總感到全身躁熱又不安,
看見他心就怦怦跳,夢中全是他的影子,難道她愛上他了?
可是她能愛上一個身分尊貴的貝勒爺嗎?
妹妹-直告誡她,別成爲主子的侍妾,沒有好日子過的,該如何是好呢?
皇上突然賜婚,新福晉進門便將她視爲眼中釘,準備許多惡毒的手法來整她,
但她知道自己再也無法離開他了,
就算是妥盡折磨與欺淩,只要能待在他身邊就足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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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9-16 10:17 AM|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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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市集一樣喧鬧囂嘩,只是城裏西邊的廟口,今兒個特別不一樣。

廟門一角坐著二名年約十歲小女娃,仔細一瞧她們的長相,雖不完全相似,可匆匆一瞥卻還是會將二人看成同一人。

而她們今日會出現在這兒,完全是因爲要賣身葬父。

她們五官相似,有著一雙大眼、小巧的鼻子配上一張飽滿的瓣唇,一張精致的小臉令人看了都會讓人迷醉不已,因此廟門今天就多了許多人看著好戲,他們想,有誰會買下這對姐妹。

「小姑娘,我出二十兩買下你們其中一個好不好?」一名大爺笑嘻嘻的問著,瞧她們雖然還小,可再過幾年,就是位令人垂涎的傾城美人。

其中一名束著馬尾的女娃兒,看了大爺一眼,冷冷的開口:「謝謝大爺,不過我們姐妹倆已經商量好了,除非有主子一同買了我們姐妹倆,否則我們是不賣身的。」說話的是妹妹。

「嘖,不識好歹!」那名大爺啜了一聲,拂袖而去。

在場有一名穿金戴銀的老嬤嬤,她笑著開口:「女娃兒,我出五十兩買下你們,再另外出錢將你們的父親葬了,你們說好不好?」

二名女娃兒對看了一眼,只是傳言面前的老嬤嬤,是城裏最有權力的妓院老鴇,她們這要是一點頭,可就無翻身之日了。

「老嬤嬤,謝謝你的善心。」綁著二條辮子的姐姐,終於柔聲的開了口,「不過我們要找的是主子,併不想踏入窯子的風塵日子。」

老鴇氣了,「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難不成你們等著王爺、貝勒將你們贖回當少福晉啊?」這二位女娃兒,如果再經過調教,可能成爲城裏最出名的花魁,因此說什麽也要買回這一對小姐妹。

「我們等的只是善心的主子。」妹妹垂眸,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不管,我今日就是要買下你們。」誰敢管她紅老鴇的事,因此她招了一個手,後頭二名大漢已經站在她的後面,「將她們拿回『醉顏院』。」

二名大漢上前要動作時,突然有顆石子連續打中二名大漢,大漢紛紛的倒地。

「誰?誰敢管我紅老娘的事?」紅老鴇氣了,氣得大吼。

「我。」一名白衣年經男子從人群站了出來,他俊美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可是眼眸裏卻有著絲絲的寒意,「難不成我管不了紅老鴇你的事嗎?」

紅老鴇嚇得退後幾步,「雁……雁陵貝勒爺,您……您……」

「很好,看來你沒忘了我是誰。」雁陵勾起一抹迷人的笑容,他走到姐妹的面前,低頭看了她們一眼,只是這一瞧將他瞧得愣住了。

好美的二名姐妹!他在心裏歎賞著。

「雁陵貝勒爺,您別折騰老奴了,老奴只是想買回這一對姐妹,沒做什麽壞事的。」紅老鴇賠著笑臉說著,誰叫這雁陵貝勒是當今皇上所寵愛的貝勒之一。

雁陵沒將紅老鴇的話聽進去,他望瞭望馬尾的女娃一眼,見她眼中毫不畏懼的望著他瞧,就覺得新鮮極了。

「我買下你了。」他牽起妹妹,笑容滿面的說著。

妹妹還是冷著一張臉,「您還得買下我姐姐。」

「如果我不要呢?」雁陵說笑。

「那您請回吧!」她又重新坐在地上,眼兒望著地面。

「有個性!」他笑著,「兩個姐妹我都買了。」他望著驚訝不已的紅老鴇,「不成嗎?我看上的小奴,你也想跟我爭嗎?」

「不不不,老奴怎麽敢跟貝勒爺爭。」說完,便低著頭快速離開了。

雁陵看著紅老鴇走遠的背影後,之後才望著地上的姐妹倆,「起來吧!跟我回府了。」

姐妹倆聽話的站了起身,拍了拍身上沾染的塵埃。

「爺,我是姐姐,叫晨曦。」

「爺,我是妹妹,叫晨星。」

晨曦、晨星。雁陵噙著笑容望著這二名女娃兒,「我是多炎府的雁陵。」這二名女娃兒看起來乖巧,而且看起來也賞心悅目。

二名姐妹的命運,因此被雁陵貝勒給改變了。

相似的容貌,卻有著不相似的際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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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9-16 10:18 AM|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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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晨曦、星兒。」多炎府的西廂苑房,傳來男人的低嗓聲。

早在外頭等待的晨曦,已趕緊端著一盆溫水走了進去,「爺,奴婢來服侍您了。」

男人坐在床炕上,一雙黑眸盯著傾城的小婢瞧,他皺著眉問:「你是晨曦,還是星兒?」

「回爺的話,奴婢是晨曦。」她將水盆放在一旁,為男子寬衣著。

他冷著臉,又問:「那星兒呢?」

「星兒在廚房忙著。」

突然,他一個不預警將晨曦壓在他的身下,他半眯著黑眸,直勾著她一張精致的小臉瞧。

美,她美極了。他搖著頭歎贊著。

「爺……」晨曦嚇得花容失色,發抖的喚著。

終於,他笑著起身讓她離開,「別怕,我只是開個小玩笑。」她的容貌,和星兒好像,令他忍不住動心了,只是她的反應把他拉回現實,她併不是星兒。

晨曦撫著心口,顫顫的望著他。

突然,有襲淡青色的身影閃了進來,她手上端著一盤早膳,放在桌上後,便望著床炕上的男人,「爺,您該起來用膳了。」

他一見列這淡青色的小婢時,臉上的笑容展得更開,「我在想,我的星兒怎麽還未進來。」

名喚星兒的女子正是晨曦的妹妹,她眼兒瞟了面前男子一眼,面前的男子正是七年前將她們買回的主子,雁陵貝勒。

「過來。」雁陵又低喚一聲,晨曦因爲剛才那不規矩的動作,又被這麽一喚,反應出其大的回過神。

晨星望向不對勁的姐姐,又看了雁陵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聰明的她知道剛才一定是發生什麽事了。

她快一步往晨曦的面前一站,展開一個甜死人的笑容,「請問爺有什麽吩咐?」

一張美極的精致小臉展開在他的眼前,使他心情大悅,他長臂一伸將晨星攬在懷裏,「知不知道沒有見到你,我好想你?」他在她臉上呼著氣,逗著她。

這一幕讓晨曦看得臉紅心跳的,雖然是每天早晨上演的一劇,可她的臉兒就是會不自主的紅躁起來,男女授受不親,爺怎麽那麽喜歡吃她們姐妹倆的豆腐?

晨星不如晨曦那般溫柔,她一雙白嫩的小手往雁陵貝勒的臉上貼去,眼裏全是冰冷的寒意,她掙脫他的懷抱,聲音冷冷的開口:「爺,請您起來用膳了,別再賴在床上了。」

雁陵沒有因爲她的逾矩而生氣,反而疼她的摟著她的腰際,笑咪咪的在她耳旁說著:「嗯,小東西生氣了?」

晨星緊握著拳頭,忍住想揍人的氣憤,可畢竟他是爺、她是奴,只能躲避他的捉弄,壓著怒氣說著:「爺,快用了膳。」

而一旁的晨曦則紅了耳根,「爺,奴婢先下去了。」她端著他盥洗的水,趕緊走出這苑房。

雁陵見晨星有些生氣,也不便再鬧下去,只有像個乖孩子坐在椅子上吃著早膳。

晨星站在一旁看著雁陵,想起剛進門時見到姐姐一臉驚嚇的模樣,她明白是面前男人的所爲,因此她冷冷的開口:「爺,星兒想對您說件事。」

「你說吧!」他望著她的小臉。

「請您別對我姐姐下手。」七年來在他的身邊服侍時,她明白官人都是風流成性,因此她先開了口,「姐姐生性純真、善良,不適合成爺的侍妾,放過姐姐吧!」

雖然她明白姐姐是喜歡貝勒爺,可是她知道這是一段沒有結局的感情戲,就連自己也不可以喜歡爺……

他先是愣了一下,之後才勾起笑容,「我不對晨曦下手。」

她心中放下一顆大石,因爲雁陵貝勒說到便做到。

可她沒想到,雁陵卻還多了一句,「可你,我不打算放手。」

這讓晨星久久不能回神。

晨曦紅著臉端著水盆來到井邊,一顆心紛亂的跳著。

剛才,爺抱了她的身子……讓她差點喘不過氣來。

只是她明白,爺一定是將她看錯成晨星,才會將她壓在他的身下的。

七年前,她們才剛是十歲就喪了父親,因此二個姐妹無依無靠,只能相依爲命,只是爹的身子沒有銀子可以安葬,因此晨星才想出賣身葬父這個方法,而這一賣便將她們二個賣給了城裏最有名的雁陵貝勒,他待她們也不薄,雖然名義上是爲小婢,可實際上卻沒讓她們吃過一點苦。

雁陵貝勒會對她們二姐妹這麽好,原因是他喜歡上晨星,自從將她們買回後,他對晨星的情感就顯而易見,但晨星的個性太過於冷漠,以爲雁陵貝勒愛的是她的容貌,也還以爲雁陵貝勒也愛晨曦,因爲她們有著相同的容貌。

晨曦歎了口氣,雁陵貝勒根本不喜歡她啊!他的眼裏,只有晨星而已。

而剛剛他那突如其來的動作,肯定是將她看錯成晨星了。

她和晨星的長相,長得是愈來愈相似,能分別的地方就是她們南轅北轍的個性。她害羞,晨星敢於表達自己的意見;她內向,晨星外向活潑,與任何人都可以打成一片。

因此,她羨慕晨星,有個貝勒爺喜歡她、府裏也有很多人喜歡她,不像她,個性害羞得令人難以接近。

且她的容貌還跟晨星如出一轍,更讓她有些自卑……

晨星這麽的好,做姐姐的卻是如此的自卑。

晨曦歎了一口氣,在她的心裏也許是喜歡著雁陵貝勒,可是雁陵貝勒喜歡的卻是妹妹晨星,她不怨、也不妒,因爲晨星就是如此的好。

過幾天,就到城裏南邊的廟裏,爲妹妹和爺求一個心願吧!

願他們--真心以對。

晨星搞不懂身邊的晨曦,怎麽突然要到廟裏燒香呢?她嘟著小嘴,望著一旁幽美嫻雅的晨曦。

她很美,如同自己的美,可是晨星總覺得自己的身上缺一項感覺,而這種感覺可在晨曦身上感覺到的,她想學,可是學不來,因此晨曦在她的心裏,有著特別的情感。

晨曦注意到晨星的眼光,她對她笑了笑,「怎麽了,直望著我?」

「沒。」晨星也展了笑容,「只是想不透你爲什麽突然相來燒香拜佛。」

「因爲……」晨曦垂了頭,眼裏有著淡淡的愁雲,「因爲我想求一個心願。」

「心願?什麽心願?」晨星不解的問著,「你心裏是不是有心事?」

晨曦連忙的搖搖頭,「沒有、沒有,我沒有心事。」

「真的沒有?」晨星望進她的眼裏,看著她閃過的異樣。

「真的沒有。」晨曦牽著晨星的手,「我們先去燒香,再去求得一簽。」二人一同走進廟裏。

一走進廟裏,才發現今日人潮擁擠,晨曦和晨星雖然手拉著手,可是被衆多的人潮給擠掉,二個姐妹就走散在諾大的廟裏。

晨曦心急,可是隨著人潮的走動,她只能被帶出廟裏頭,走出廟口。

一定出廟口,她還想進去,只是人來人往的,將瘦弱的她擠來擠去的,令她難以忍受,終於,她放棄的坐在廟口的一角,等著晨星的出來。

這麽多人,她不該選在今日的。晨曦喪氣的坐在一旁,想著自己做什麽事都不順心。

不知過了許久,她的面前多了雙錦鞋,她不解的擡起美顔一瞧,映入眼裏的是一張邪魅而俊美的臉龐,只是他的臉龐上卻有著隱隱約約的紅痕。

那張俊美的臉龐勾著魅惑的笑容,一雙黑眸裏充斥著怒氣,狠狠的瞪著她。

她和他無怨無仇的,怎麽他直望著自己瞧呢?晨曦害怕的看著他,咽了咽口。

「你以爲你躲在這裏,我找不到你嗎?」好聽的嗓音自男人的口裏說出,他的黑眸半眯著看著她。

她攏眉,一雙大眼不解的看著他,她聽不懂他的話啊!

「起來!」他粗魯的將她的拉起,「別一副不認識我的樣子,剛剛的那股氣勢到哪兒去了?」

氣勢?什麽氣勢?晨曦一頭霧水的望著他瞧,「大……大爺,我真的不認識你。」

「不認識我?」他冷酷的笑了笑,臉龐一側,隱約的巴掌痕還留在他的臉上,「這巴掌痕你總該認得了吧?」

她依舊搖了搖頭,「大爺,我真的不認識您,您是不是認錯人了?」

「你說我會認錯人嗎?」他仔細瞧著她的臉龐,剛才那氣勢盛焰的女子,長相就如他眼前一般,美麗的令人心動,只是他不喜歡不明事理的女人,一個沒來由便賞了他一個巴掌,而且還直嚷著他是名登徒子,他是京城裏的貝勒,要個女人需要耍小手段嗎?

現在他抓到這名女子了,只是她卻一頭霧水的樣子,直讓他覺得自己好像在調戲良家婦女似的,柔美的外表,事實上是嬌蠻無理的吧!

「大爺,您真的認錯人了。」她從未見過面前的男子,而且他一身華服,一見便得知非富即貴的官人。

他迸著危險的黑眸,抓著她纖細的手臂,仔細的瞧瞧她的全身,發現她身穿鵝黃色的衣裳,他記得她前不久是穿件淡藍色的衣裙,怎麽短短時間就換了件衣服呢?

因爲鮮少走出多炎府,因此晨曦對於外面的人有著莫名的恐懼,而面前的男人又是一副不饒人的樣子,她的眼裏盈滿了淚光,開始哽咽了起來。

見她哭的模樣,他難得鎖眉,「哭什麽?」他低吼一聲,他根本還沒有對她做出什麽事情,就淅瀝嘩啦的哭成一團,惹得他心煩了。

「我……我怕……」她抽泣的哭著。

「你也知道怕?」他噙著嘲弄的笑容,「那剛才爲何你要這麽做?」

「我不明白。」她搖搖頭,「我不認識大爺您,也沒對大爺做什麽事……」沒由來的指控,讓她莫各奇妙。

怪了,莫非他是見鬼了?

看著面前柔美的女子,他保證他剛才沒有看走眼,因爲她的美已深深烙印在他的腦海裏,只是剛才的小野貓在此時卻成了溫馴的家貓了。

「跟我走!」雖然他也被搞混了,可他不打算放她走,「我要查個水落石出。」他拉著她的柔荑,走出廟宇。

「大爺,您要帶我去哪兒?」她看著他俊逸的背影,急忙的嚷著。

「別問!」他冷冷的回著,「我要你親口承認你對我所做的一切。」

她不能走啊,廟裏還有她的妹妹晨星!她一走,晨星找不到她可是會著急的。

只是,就算她怎麽反抗,眼前的男子還是直拉著她走,根本沒有空隙讓她逃走。

納蘭府。

晨曦擡頭一望,扁額上的金黃大字映入她的眼裏,她愣愣的停住腳步。

「貝勒爺吉祥。」門口的侍衛恭敬的向男子行禮。

只見男子面無表情的拉著晨曦往府裏走去。

納蘭府裏的貝勒是……晨曦皺眉想了想,她聽說過納蘭府的貝勒是名長相邪美的男子,做事極端而邪惡,遊走於正道及邪道之中,連當今皇上也拿他無一辦法,只是她忘了名字,正努力的想起。

就當晨曦認真想著時,她已經身在府裏的大廳,而那名男人已坐在太師倚上,好整以暇的望著她嬌美的臉龐:

這個女人,果然還是目中無人。男人撇了撇嘴,等過幾天,他便會揪出她的狐狸尾巴來的。

時間慢慢流逝,他再也受不了她將他視爲不在,便冷聲的開了口:「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

這時,晨曦才回過神望著他一張邪美的臉龐,訥訥的回答:「奴……奴婢叫晨曦。」

晨曦?他挑眉的望著她,「那你可知道我是誰?」

她溜了溜一雙黑瞳,「您……您是貝勒爺。」

「那你現在後悔了沒?」他一手支撐著著後腦,舒服靠在一旁的小桌子,「只要你承認一切,我便不折磨你。」

「承認一切?」她又糊塗了,她沒做什麽事兒,爲什麽要她承認一切呢?「奴婢沒做什麽壞事,爲什麽貝勒爺您一直要奴婢認錯呢?」

他望著她一張毫無心機的臉龐,純真的令他以爲是自己逼迫她。「不承認,你以後會後悔的。」他笑著,反正他有時間陪她磨,遇上他,是她的錯。

她側頭看著他,小聲的開口:「貝勒爺,請問您什麽時候要放奴婢回去?」

「我不打算放你回去。」

「不行,您得讓奴婢回去。」不回去,她妹妹晨星會著急的。

他站起身,走到她的身旁,「說,你是哪家的姑娘?」

「奴婢是……是多炎府的小婢。」她實話實說,不知人心險惡。

一聽,他笑著。「那好,等一段時間,我會捎個消息給多炎貝勒,說他的小婢女在我府裏暫住個幾天。」他勾起她的下顎,靠近她的臉兒。

一張放大的俊臉一靠近她,她的臉兒莫各的紅躁起來,二朵紅彩染上了她的雙頰,更添了她的美麗。

「美麗的女人。」他笑著,只是他的心中有著不解,在寺廟裏賞他巴掌的,真的是面前柔得滲水的女人嗎?

她的紅躁如顆熱透的蕃茄,她腳步不穩的往後退了幾步,輕咬著下唇離開他的碰觸。

他一見,長臂一攬,將她摟進自己的懷裏,下巴抵著她的發絲,聞著她淡淡的芳香,不同於平常嬌豔女人的毒香,「怎麽,你怕我啊?」

她皙白的柔荑抵在他的胸瞠,垂著首輕搖著。

「不怕我?」他呵呵的笑著,捧起她的臉兒,情不自禁的往她的唇瓣吻去,探進她深深柔美的口裏。

她睜大眼,他在對她做什麽事?雖然她拼命的掙扎,可是他的大手抵在她的後腦,根本不能離開他的唇,只能任由他的舌尖侵奪她的唇舌。

掙扎好一會兒,他才嗜盡她口裏的芳香,滿足的看著她。

她氣呼呼的暗著他瞧,雖然不明白他的動作爲何意思,可是見他一臉邪魅的表情,她知道他在輕薄她,甚至可以說是在玩弄她。

「生什麽氣?」他拂著她雲鬢,笑著問:「難道你不喜歡我這麽吻你?」見她二頰紅潤,激起男人原始的欲望,尤其是面前如此美麗的女人。

「放……放開我。」她掙扎著,望者他邪肆的俊臉,突然一個名字撞進她的腦海裏,他是……「熁烈--」她失神的喚了出口。

他危險的眯著黑眸,「你是第一個敢直呼我名諱的女人。」說完,便又湊上她的唇,狠狠的吻著她嬌嫩的唇。

她支吾著,任由他的侵肆,只是隨著他的吻,她身子力量彷佛被他吸走一般,只能嬌軟如泥的倚在他的懷裏。

「美麗的小女人,今天就到此爲止吧!」她的純真,令他忍不住的捉弄,只是見她嬌喘的模樣,他暫時放過她一次。

她倚在他的懷裏,一雙小手還抓住他的衣袖,她非得如此,不然她的身子只能往下滑。

他的大手放在她的細腰邊,在她的耳旁細語著:「從今天起,就留在這兒做客了。」在短時間內,他是不會放她走了。

晨曦,就這麽被硬留在納蘭府裏,一點也沒有說「不」的機會。

一切、一切原來全都是晨星惹來的禍。

此時的晨星紅著眼眶、盈著淚水來到雁陵的苑房。

雁陵早已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等著她的到來,今兒個一早,他便聽說晨曦、晨星這二姐妹提著竹籃到廟裏燒香去了,只是身爲貝勒爺的他,她們竟然沒來請問他的答應,因此一張斯文的俊臉已繃得死緊。

晨星一進到苑房,便委屈的望著他瞧。

「我說我待你們姐妹倆也不薄,爲什麽上寺廟也不來通知我一聲?」他寒著音問著。

一提到寺廟,晨星的淚珠就顆顆落下,像個孩子般的哭著,「爺……」

怪了,這樣她就哭了?「星兒,我不是罵你,而是你不該偷偷的溜出府裏……」

他話還未說完,她雙手揪著他的衣袖,二眼盈滿淚水的望著他,惹得他陣陣心疼。

「爺,姐姐……姐姐不見了。」她哽咽的哭著,她和姐姐晨曦走失了,而且找遍了廟宇四周,就是找不著晨曦的人,害她急死了。

「什麽?你再說一遍?」

「姐姐和我一同到寺廟卻被人潮沖散,可是我找遁了寺廟上下,就是找不到姐姐。」她滿臉淚痕,「爺,您說姐姐是不是被壞人抓去了?」

他擁著她的身子,拍著她瘦弱的背部,「別哭、別哭,好好的告訴我是怎麽一回事。」

她點點頭,哽咽的訴說著她們今天上街去的事情。

原來,晨星和晨曦走散後,便也和人群走在寺廟裏頭,只是人潮之間的擠迫,總有些登徒子混在裏頭,就是有一名長相俊美的男子,在她背後上下其手,因此她一生氣,轉身一過,便賞了俊頭男人一巴掌,而且還大喊「登徒子」,惹來許多人的觀視,而她也生氣瞪了那名男人一眼,氣衝衝的掉頭而去,留下一臉驚愣的男子。

誰知,這名男子則是代罪的羔羊,真正的罪魁禍首正在一旁偷偷的笑著。

她一想起今天的情況,猛然的開口:「爺,您想會不會是那個登徒子不放過我,所以找上姐姐了?」她們姐妹倆可是容貌相似,就連在一起七年的雁陵貝勒也會認錯,何況是名外人。

雁陵笑著,笑她太過於氣盛,他想被賞一巴掌的男子,那巴掌可能不輕。

「爺,您別只顧著笑,您要幫我找回姐姐啊!」她哭得臉兒紅紅,有些楚楚可憐。

他拍拍她粉嫩的臉頰,笑說:「好,我幫你。」先從那名被賞了巴掌的男子查起吧!「那名男子有什麽特徵嗎?」

她點點頭,「他長得有些陰柔、俊美,而且和爺您差不多高,同樣也是華衣錦服的,不過他的胸前還掛著一隻雕龍的圖騰玉。」

胸前掛著一隻雕龍的圖騰玉?雁陵皺眉,除了官人貝勒還有誰會有雕龍的圖騰玉呢?他想著,京城裏有雕龍的圖騰玉併不多見,因爲那是皇上親賜予,擁有圖騰玉的包括他在內,也只有五名貝勒擁有。

「爺……」她急死了,她的爺怎麽還在沈思呢?

「聽話,今天時候不早了。」他重新勾起笑容,「我保證,最慢七天之內找出晨曦,好嗎?」他摟著她香氣滿盈的身子,柔聲的說著。

「真的嗎?」她擡起水氣的大眼,問著。

「不騙你。」他在她額上一吻,「先去洗把臉,瞧你現在多像個小乞兒。」瞧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直令他發笑。

她嘟著小嘴,推開他的擁抱,手背抹去臉上的淚水,氣呼呼的走出苑房。

而雁陵嘴邊則噙著笑容,心裏想著是哪家的貝勒擄走了他的小婢。

熁律併沒有虧待晨曦,他將她軟禁在一間清雅的閣房裏,雖沒有對她動刑,可卻也限制了她的自由。

晨曦歎氣的坐在圓桌旁,二眼盯著桌上的燭火瞧,她不明白這個納蘭貝勒到底想對她做什麽,就一味的將她囚禁著,這樣對二人有什麽好處呢?

他說,她賞了他一巴掌,還在衆目睽睽之下罵他登徒子,可她什麽也沒有做,他怎麽可以亂扣上這莫須有的罪名呢?

是不是他認錯人了?

認錯人?她一雙美眸睜個挺大,如果熁律貝勒真的認錯人,那麽罪魁禍首不就是她的妹妹晨星了?

她和晨星的容貌,很少有人會認得出來的,莫怪這第一次見面的納蘭貝勒會將她姐妹倆認錯了,那她要不要說出實話,告訴他賞他巴掌的併不是她,而是她妹妹呢?

晨曦站起來來回走著,她咬著手裏的手巾,心裏紛亂的想不出一個方法,

如果她說出了實情,那麽妹妹晨星一定會落到自己一樣的下場,再加上晨星的個性不肯認輸,肯定會和納蘭貝勒翻臉的,這麽一來,事情不就更複雜了嗎?

還是,她直接向納蘭貝勒認錯,說她是一時心急才賞了貝勒爺巴掌,爲晨星認了罪之後,納蘭貝勒應該就會放她離開了吧!

對,她就頂替晨星的罪,讓她爲晨星道歉,說一切都是個誤會,不是故意冒犯貝勒爺的。

這是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這麽一來使省了不少麻煩事。

她走到門口,望著門縫外的景色,只是她要什麽時候才能再見到納蘭貝勒呢?自她上午跟著他回府之後,就被他關進這小閣房裏,再見一面好像都嫌難似的。

她想回家了……回到有晨星的地方,這裏的感覺讓她好陌生、好害怕,她雙手互環、雙膝合攏的坐在門邊,二眼看著寂靜的閣房。

她聽說,納蘭熁律貝勒是名邪魅之人,做事冷酷、殘忍,而且還目中無人的,這會兒她可是領教到了,他確實是邪美得令人屏息。

他竣且迷人,身上一種邪惡的氣質令人醉然,只是她怕陌生人,更怕他這種肆無忌憚的人,而她忘不了他無理的輕薄她、玩弄她,更怕他身上專屬的男人氣息。

記得雁陵貝勒將她壓在身下時,她的臉雖是紅躁,可也沒像今晚的不安,而且一想到他吻她的景象,一顆心怦怦然的跳個不停,除了雁陵貝勒外,他是另一個碰她的男人。

想起熁律,晨曦的臉兒就不由自主的潮紅起來,而且全身也開始躁熱起來,這種感覺是她從未有過的,她想,難不成她是病了?

病了,她病了嗎?她摸了摸額頭,可卻又是正常的體溫,弄不懂自己身體的變化,她只有無奈的歎著氣。

望著地面上,她的心裏只祈禱明兒個一早,納蘭貝勒能來探望她一下,那麽她便能回去了。

她趴在雙膝上,隨著時間的流逝,雙眼也漸漸的沈重,過了不久,便坐著睡在地上。

而在她的夢裏頭縈繞不去的,竟是熁律一張邪美的俊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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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silverwhites 於 2009-9-16 11:08 AM 編輯

第二章

一早,律併沒有忘記晨曦,他抽了空來到囚禁晨曦的閣房,一想到那小美人,他的臉上就勾起迷人的笑容。

他吩咐下人開了閣房的鎖,一腳踏了進去之後,一雙黑眸望了空無一人的床炕,他的笑容隨即消失,昨天的小美人竟然不見了?

難不成,她有武功底子,連夜逃出了納蘭府了?他眯著黑眸望著閣房四周,突然,他身後跟著的小丫環,叫了出聲。

「怎麽了?」他煩得皺起眉。

「回貝勒爺的話,姑娘她……」小丫環綠荷指了指門後,「姑娘她睡在門後頭。」她第一次見到一名姑娘有床不睡,竟然睡在硬邦邦的地上。

他的眼光移向門後,果然發現晨曦正側著身睡在門後,一張純真的睡臉,讓他鎖緊的眉頭解了開來,他走向她的身邊,一把抱起她嬌小的身子。

她好輕……望著他懷裏的睡人兒,他的嘴角又輕易的展了一個笑容,他吩咐丫環綠荷,「出去,有事我會再叫你的。」

「是。」綠荷側了個禮,「奴婢先下去了。」她走出閣房,便闔起門來。

熁律將晨曦輕放在床炕上,一手拂著她長髮,一雙深邃的黑眸離不開她的臉龐,好一下子,一直盯著她嬌美的小臉瞧。

緩緩的,晨曦一雙濃黑的眼簾動了動,一雙美如星燦的美瞳睜了開來,一睜開來,便見一張邪美的臉龐映入她的眼裏,她嚇得坐起身來,與那人對看。

「怎麽,看到我一張俊臉嚇到了?」他玩著她胸前的發絲,桀騖不馴的看著她。

她搶回他手中的頭髮,驚嚇得猶如一隻小貓,她囁嚅的說著:「貝……貝勒爺,您……您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他被她的反應逗得嘴角更往上揚了,他故意將自己的身子和她貼近,「這裏是納蘭府,有什麽地方是我不能出現的嗎?」

見他愈來愈貼近,她嚇得更是往床炕後退,只是當自己退到無路可退時,她才發現自己的身子已經被他箝住在身前,哪兒也不能去了。

「貝勒爺……」她怕他的逼迫,一張小臉有著無奈和可憐。

見她的反應,他有著無限的愉悅,他沒想到欺負一名天真的女子是如此的有趣,而且是一名美人兒,只是令他想不通,她現在的個性是不是裝出來的,他還沒忘記她賞了他一巴掌的一回事,還是,他真的認錯人了?

他勾起她的下顎,笑容邪魅的看著她,「怎麽,怕我吃了你啊?」說實在的,像這種美人,他確實是想吃了她。

「不……不是的。」她臉兒又紅了起來。

「是嗎?」他望著她澄澈的美眸,「昨夜兒有床不睡,爲什麽像個貓兒睡在地上呢?」

「我昨夜在想事情,忘了時間才會睡在地板上的。」

他笑了一下,「想什麽事?」臉上邪肆的笑容令她不安。

「我……」她皺起柳眉,眼裏全是懼怕,在她的腦海裏全是想要逃離他,「我在想是不是可以離開這裏了?」

一聽到她要離開,他不悅的收起笑容,冷冷的道:「我還不想讓你離開。」

「可是……」她大眼眨啊眨的,小嘴噘了個高,「我……我承認昨天是小婢的不對,不應該意氣用事的摑了貝勒爺一個巴掌,貝勒爺您大人有大量,別跟奴婢一般計較了好不?奴婢回去會跟主子請罪,請主子再來跟貝勒爺登門道歉。」

「嗯?」他高挺的鼻子碰上她小鼻,嘴角似有似無的笑著,「搬出雁陵貝勒來壓我?」她可能還不知道,他納蘭熁律從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的,何況是一名和自己同地位的貝勒,想用這一招嚇唬他,那她可錯了。

她搖搖頭,「沒有,奴婢沒有拿主子來壓貝勒爺,奴婢晨曦只是想誠心的跟貝勒爺請罪。」她的眼裏又泛了淚光。

「別哭!」他懶得哄女人,因此厭惡女人在他面剛流淚,「只要你落下一顆淚珠,我便狠狠的吻你一頓。」

聽他恐嚇的話,她倒抽一口氣,連忙用手背擦去濕潤的雙眸大眼眨啊眨的,就是不讓淚水落下。

「貝勒爺,我不哭、我不哭。」她小巧的鼻子全是紅通通的,「那您考慮一下讓我回去好不好?」

他笑了一下,「你不是說,你很有誠心要跟我請罪嗎?」

她不疑有他的點點頭,「是,晨曦很有誠意的想跟貝勒爺請罪。」

他跟她空出一段距離,看著她楚楚可憐的表情,「可是我卻看不出你的誠心在哪里,可你反而卻拿出你的主子來壓我,你說,我這不是吃了大虧了?」

「沒、沒,我沒拿雁陵貝勒來壓貝勒爺,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麽?」

「只是回去之後跟主子請罪,讓主子處罰奴婢,處罰完後便來跟貝勒爺登門道歉,併沒有讓貝勒爺吃虧啊!」她怎麽想,就是想不通他所謂拿主子壓他的一回事。

「怎麽沒有呢?你讓你的主子處罰,如果雁陵貝勒是個愛惜美人的男人,他不但不處罰你,反而還上門反咬我一口說輕薄他府上的婢女,你說我到時候該怎麽辦?」他環繞雙手的看著她,一副受害人的表情。

望著他的表情,她不得不承認他說的也有一點道理,可是雁陵貝勒是個明事理的人,應該不會這麽做的,「不會的,雁陵貝勒不會這麽做的,他是個明是非的貝勒爺。」

「哦?」他挑高一眉,「如果雁陵貝勒不會這麽做,那你呢?我又不瞭解你,怎麽知道你不會反咬我一口呢?昨天見你一副小野貓的樣子,我是怕了你了。」

她嘟起小嘴,「都是晨星……」她怪著妹妹晨星的衝動,害她成了代罪羔羊。

「你說什麽?」他沒聽清楚,又問一遍。

「沒、沒。」她連忙的搖搖頭,「我不會反咬貝勒爺一口的。」她右手舉高,「奴婢可以發誓的。」

他噙著笑容看著她可愛的動作,「這樣好了,我也不爲難你,只要你留在府裏幾天,我看你表現良好便放你回去,你說這個辦法公不公平?」

她放下右手,垂著頭想了一下,熁律貝勒這個提議併不過分,而且犯錯的本來就是晨星,留在這幫忙個幾天,算是賠了罪了。

「想好了嗎?」

她點點頭,「好,晨曦留在府裏幾天,只是奴婢表現好的話,貝勒爺可不能食言,要放晨曦回去。」

「當然。」他伸出手往她光滑臉龐拂去,「我熁律是說到做到的人。」他是會放她回去,可是在這之前,她得先取悅他才行。

只是單純的晨曦,併不知道熁律的心裏全想著壞東西,還傻傻的相信熁律所說的一言一字。

雁陵接到熁律派人送來的信,在他身旁的晨星早已忍不住的頻頻望向雁陵手中的信,讓雁陵忍不住的想逗逗她。

「爺,您快將信打開來看看啊!」晨星急得說著,二天沒了晨曦的消息,讓她坐立不安。

「星兒,你急什麽?」雁陵緩緩的拆著信,嘴角噙著使壞的笑容,「這信是寫給我,又不是寫給你的。」

她鼓著臉兒,「可是搞不好有姐姐的消息啊!」

「是嗎?」他笑著看著信中的內容,一瞧裏頭的字兒,才明白晨曦人真的在納蘭府裏,看完之後,他將信拿給晨星瞧,「沒錯,裏頭是寫著晨曦人在熁律貝勒那兒。」

她連忙將信接了過來,只是見到信上瀟灑的字體,她左看右看就是看不懂信裏的內容,她臉兒一陣紅躁,她認不得幾個大字啊!

「看完了嗎?」他明知故問,有些取笑的問著。

她氣得瞪了他一眼,「爺,您明明知道我認不得幾個大字的!」她握緊粉拳,生氣的說著。

雁陵臉上沒了笑容,他嚴肅的望著她,「從小,就要你好好習字,你偏不要,這下可後悔了吧?」他想栽培她,可她那活躍的個性可不是他輕易可以駕馭的。

「有什麽好後悔的,反正爺您看得懂就成了。」她小聲的說著,不以爲然的樣子。

他無奈的看了她一眼,他不管說了什麽,她總有她的理由,莫非是他寵壞她了?

「爺,」她才不管習不習字的事兒,她只在乎她的姐姐現在在哪兒,「姐姐在哪兒啊?您帶我去找姐姐好不好?」她揪著他的衣袖,懇求著。

「成。」他端起香茗啜了一口,「再過幾天,咱們再去拜訪熁律貝勒。」

熁律貝勒?晨星側頭想了一下,那熁律貝勒不就是傳說中的「邪君貝勒」嗎?

這下慘了,晨曦怎麽會落在熁律貝勒的手上呢?晨星的臉兒刷過一陣白,那熁律貝勒可是出了名的邪肆啊!

見她小臉上全是蒼白,雁陵也明白她心裏在想些什麽,不過他的想法倒是和晨星一個模樣,這個熁律肯定不會放過晨曦的。

男人是不會放過美人兒的。雁陵看了晨星那張美麗的小瞼,他也是難過美人關。

「不成、不成,我看我們現在就去拜訪熁律貝勒爺好了。」她扯著雁陵的衣袖,「爺,您起身,我們趕去納蘭府啊!」

雁陵不動如山的望了她嬌美的臉龐,「我說過,再過幾天才去。」

「爲什麽要再過幾天呢?」她急死了,可爺怎麽還不動於山的樣子呢?

「因爲,我交代你的功課還沒做完。」

功課?她有什麽功課?晨星想了想,才想起雁陵要她交出十首詩詞,到現在她一個字兒也還沒寫。

「可是這是二碼事啊!」她找著理由,「姐姐的事兒比較重要……」

他幽幽的望著她,淡笑的說:「你什時候寫,我們就什麽時候出門。」

他說到做到,是雁陵的原則。晨星沒有辦法,只有放開扯著他衣袖的小手,趕忙的跑回她的閣房,臨走之前還不忘留下一句:「我一定會趕完的,不讓爺瞧扁的!」

見她離去的背影,雁陵搖頭笑了笑,他又望瞭望自己被拉皺的衣袖,笑她還是一樣的純真。

姐妹倆的容貌如此的相似,個性也是純真的善良,爲何他雁陵就獨獨喜歡上這難馴的佳人呢?

唉。雁陵歎了口氣。

這或許就是命中注定的緣分吧!

晨曦忙祿的身影映入熁律的眼裏,此時的晨曦正勤快的幫他收拾著書房裏的東西。

第一次,熁律准許一名小小婢女踏進他的禁地,也就是他的東苑書閣,因爲他的書閣裏有著許多珍藏的寶貝,因此不准下人私自進入,就連平時負責清掃的下人,也得小心奕奕的經他的答應,才能安心的打掃書閣。

而晨曦則是拿著濕抹布擦著蒙上灰塵的桌子,諾大的書閣讓她整理起來有些費力,而在不知不覺中,熁律竟也看傻了她的背影。

當丫環綠荷悄聲端進甜湯時,熁律才回過神。

他揮揮手,要綠荷擱著便下去。

綠荷點點頭,不出一點聲音退了下去。

至於晨曦則是旁若無人的整理東西,而這裏的東西都讓她覺得新鮮,有好多的東西都是她沒見過的。

「別忙了。」熁律坐在書桌前,出聲喊著。

晨曦放下手中的珍書,回頭望著一臉笑容的熁律,「可是奴婢快做完了。」

「我叫你過來。」他勾了勾食指,又喚了一聲。

她無奈,只有來到他的身旁?

見她臉頰紅通通的,他伸手一拉,將她跌入自己的懷裏,大手爲她拭去額上的汗珠。

她就是怕他這出其不意的動作,「貝勒爺……」她掙扎著要離開他的身上,只是他將她箝制得緊,沒有任何一點空隙讓她逃脫。

「在我的面前別這麽拘謹,我許你別以奴婢自稱。」他擁著嬌軟的身子,大手在她的瞼龐拂著。

「貝勒爺……」這個熁律貝勒是她見過最壞的男人了,在她待在府裏的這幾天,這貝勒爺有事沒事就是愛抱她、愛摸她的臉,讓她的臉兒紅得像蘋果似的。

「您別這樣,快放開我……」

「放開你?」他笑了笑,「我捨不得放開你。」他扳過她的臉兒,又想一親芳澤。

只是晨曦學聰明了,再怎麽樣她就是不和他對臉,一對臉,便是被他輕薄,因此她扳著臉,身子也不斷的扭動。

熁律眯著黑眸,嘴角一陣邪笑,他的雙手突然的離開她的身子,而晨曦少了他的擁抱,自己一用力的掙扎,卻將自己跌下硬冷的地上,跌得渾身都疼。

「哦。」她輕呼一聲,揉著身上跌傷的部分,她沒想到熁律會突然的松了手,害她跌下地去。

「疼嗎?」熁律口上雖問著,可眼裏有著無限的笑意,見她出糗的摸樣,他反而沒有憐香惜王,反而像看場好戲似的,看著跌坐在地上的她,「是你自己要我放開你的,你看,一放開你,你就迫不及待坐在地上了,活像個小貓兒似的。」

她嘟著小嘴,她知道他是故意的,只有無聲的站了起來,揉著跌疼的手臂。

見她直揉著自己的手臂,他又將她一拉,又重新的跌入他的懷裏,他將她的衣袖拉起,察看是不是真的受傷了?

「貝勒爺,您別又來了……」

「安靜!」他低喊一聲,「讓我瞧瞧你是不是受傷了。」他一看她的手臂,只有微紅的痕跡,併無其他的外傷,他暫且是松了口氣。

見著他不定的臉色,她有些害怕。

望著她害怕的雙眼,他笑了笑,「怎麽,我又嚇著你了?」他這次將她抱在自己的腿上,一手摟著她的腰際,一手玩著她胸前垂落的長辮。

她不說話,也無話可說,對於這邪君貝勒,她是無限的無奈。

沒關係,再忍耐個幾天,她便可以回去了。晨曦在心裏這般的告訴著自己。

熁律拿起一旁的甜湯,邪笑的問著:「想喝甜湯嗎?」他將甜湯端到她的面前。

六月的天氣是悶熱難耐,再加上晨曦剛才努力的勞動著,口裏也一陣的渴澀,想喝杯茶解渴,而熁律手裏正端著冰涼的甜湯,她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抿著下唇不敢回答。

熁律看出她的想法,嘴角有著令人魅惑的笑容,「不想喝是不?」他放下瓷碗,用湯匙舀了一口,拿到她的唇邊,像是哄孩子似:「來,喝一口,嘗嘗好不好喝,還可以解解渴。」

她看不出來他的表情有任何的企圖,而冰涼的甜湯一碰觸她乾渴的唇時,她不疑有他的喝進口裏,一陣沁涼的感覺通到她的心裏,讓她舒服極了。

「好喝是不?」他問著。

她誠實的點點頭,臉上有著笑容。

「還想喝嗎?」他黑眸裏有著無限的笑容。

她欲言又止,看著碗裏的甜湯,她忍不住的點點頭。

「乖貓兒。」他揉了揉她的頭,之後又重新舀了一口甜湯,只是這次他併沒有將甜湯送入她的口裏,反而是送進自己嘴裏。

晨曦還沒回過神來,他的唇就已經湊了上來,與她的唇瓣相貼著,而那冰沁的甜湯透過他的熱唇送進她的口裏,咕嚕的滑下她的食道。

她紅著臉推開他,「貝……貝勒爺,您……您……」他又使小手段了。

「滋味變得更好了嗎?」他笑著舔著薄唇,甜湯的甜根本比不上她的甜美。

「您……您……」她嬌羞的罵不出一句話,只能漲紅著臉支吾著。

「我怎樣,小貓兒?」他勾著她的下顎,笑意滿容的問著,「還想嘗嘗我的味道嗎?」

她拼命的搖著頭,「貝、貝勒爺,您讓我下來,讓我下來。」再待在他的懷裏,他會更放肆。

「可我捨不得。」他擁緊她的身子,怕她再跌下去,「好了、好了,我不鬧總行了吧!」他一臉邪美的臉龐有著無辜,「我保證不再使小手段了?」

晨曦本性純真善良,見他一臉無辜的表情後,她也噘著小嘴問:「您真的不再使壞了?」

「真的,我不使壞了。」他的大手有意無意的遊移在她的腰際,可臉上卻似真誠,「好了,你將這碗甜湯喝了,」他將甜湯端給她,「忙了一天,解解渴。」

她防備的看了他一眼,之後才舀起甜湯喝了一口。

她滿足的笑著,冰涼的感覺讓她舒服。

她喝著甜湯,一邊望著熁律的表情,像是戒備著似的,只是當自己高興的喝甜湯時,他那雙炙熱的眼眸就是盯著她瞧,害她不好意思再喝下去了。

「貝勒爺,您……您也要喝嗎?」她舀了一口甜湯。

熁律第一次碰到女人拿她吃過的東西喂他,如果是其他的女人,他早就大手一揮,只是今日面前的晨曦,他許她這麽做。

「我是想喝,」他握住她的小手,「可是我不想你這麽的喂我。」

她攏著秀眉,「不然貝勒爺要我怎麽喂您呢?」

「用你的小嘴兒喂我。」他不以爲意的說著,說得天經地義似的,手指還拂過她的紅唇。

她的臉兒雙一陣紅潮,「貝勒爺您……您答應我不使壞的……」

「我沒使壞啊!」他攤攤手,「我只是要你服侍我罷了。」

「可是……可是這種的服侍,小婢根本就不會做啊!」

他的食指按著她的紅唇,「可你別忘了,你併不是身分普通的婢女,你是身帶請罪來服侍我的,不是說好的,只要你表現好,我就放你回去嗎?」她不語的想了一下,望著他不桀的黑眸。

「再說,我剛也用我的嘴兒喂你,而你不用回報我一下嗎?」他將她前額的發絲撥到一旁,「這樣子才公平,你說是不是?」

她輕咬著下唇,之後甜湯往自己的嘴裏送去,主動的獻上自己嬌嫩欲滴的紅唇,靠上他邪肆的薄唇,將口裏的甜往他的口裏送去。

他汲取她口裏甜醉的蜜汁,未了還不放過她,將自己的舌尖探進她的嘴裏,與她青澀的紅舌交纏著,挑弄著她口裏的熱情。

而他放在她腰際間的大手也移上她光滑的背,另一手肆無忌憚的探進她襟口,將她的香肌扯了一大片的春色,活生生的蕩漾在書閣裏。

他的眼角一瞟,瞟到她露出一件純白的小褻衣,他眼裏有著情欲,舌頭依舊在她的口裏探索著。

可在他身上的晨曦就沒有乖乖的,她發覺他的手愈來愈不規炬,而且還剝了她的衣服,她羞得想要離開,可是她就像個被箝住的貓兒,只能任由他的侵犯。

終於,他離開她的唇,滿意的看著她的表情,只見她又恨、又羞的瞪著他。

「別瞪,」他笑得目中無人,「我沒使壞,我只是意亂情迷。」他找著藉口,之後舌尖還舔著她羊奶般的光滑頸間。

「不要!」她驚叫。

「噓,別讓我強要你。」他的言語有著強烈的警告,而右手隔著褻衣攫取著她渾圓的左乳,二指之間搓揉著她凸起的小圓球。

她對他的碰觸輕顫著,身體有著從未有過的變化,像是有一把火在她腹內燒著,久久不能褪去。

他褪去她的褻衣,一對飽滿的渾圓映入他的眼裏,他的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容,多美的一對雙乳。

「不要……」她虛弱的說著。

他張口含著她一口白玉的渾圓,舌尖挑弄著那成熟的乳蕾,恣意的嘗著她身上的味道,而他另一手也不安分的遊移到她的臀部,撩起她的裙角,將她換了個姿勢,讓她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小貓兒,告訴我你今年幾歲了?」他漸漸褪去她上半身的衣裳,聲音粗啞的問著。

「足十七了……」她擁著他寬闊的肩頭,無力的回答著。

「十七了啊,」他邪邪的笑著,「那嘗過男人滋味沒?」他的手突然按住她的si處,隔著褻褲摩擦著,惹得她輕顫,「不過看你的反應,可能還不知道男人的滋味。」他笑著,輕咬著她嬌美的耳垂,「我讓你嘗嘗好嗎?」說著,他的手更是大力的往她si處壓去。

「不……」她拼命的搖著頭,「貝勒爺,您說……您說您不使壞的……」

「呵,小貓兒。」他的手指在她的si處繞了個圈,「我說過我沒使壞,我只是爲你意亂情迷而已。」他恨不得現在吃了她。

「不可以……」她閉著雙眼,扭動著下半身。

他眯著黑眸,她不知道她現在正挑逗他的欲望嗎?他大力撕去她的褻褲,柔美的si處正好抵在他的熱欲上。

肌如雪般潔白,添了他下腹的欲念,他嘗遍她全身的肌膚,就當他也要褪去自己的衣裳時,門口多了一名氣喘吁吁的綠荷。

「爺……」綠荷一進到書閣,見到他們衣裳不整時,她二眼睜個挺大,愣住在原地。

熁律反應快,他隨即拿起掉落一地的衣裳蓋在晨曦的身上,免得便宜了綠荷這丫頭的眼,且他一張俊臉蒙上了寒霜,眼裏陣陣寒意望著丫環綠荷,「給我個好理由,否則你的人頭我要定了。」

「爺,奴婢不是故意的,而是……而是嫵甯格格突然來訪,要貝勒爺親自去見她。」綠荷委屈的噘著小嘴,「嫵甯格格說,要是爺不去見她,便要奴婢的人頭。」她實話實說,心裏悲歎丫環難爲。

「下去。」他揮揮手,「我馬上去見她。」

「是。」綠荷福了福身,便走出書閣。

律看著嬌喘的晨曦,「貓兒,我們的好事被打斷了。」他將她抱在桌上,「不過我會要打斷好事的那個人付出代價。」他拂著微亂的發絲,「你先休息,我出去見客。」他疼惜的拂了她臉頰,之俊拉了拉起皺的錦服,才走出書閣。

而晨曦,她的腦袋裏還是一片空白,暫時無法思考任何事情。

熁律帶著一身怒氣來到大廳,一進去,便看見一名嫵媚女子正悠閒的坐在倚上喝著香茗,修長的青蔥上還塗著鮮豔的蔻丹,她眼角一瞟,瞟到熁律的身影時,那嘴角勾起嬌媚的笑容。

「貝勒爺,嫵甯跟您請安了。」她福了福身,嬌柔的形態盡展在熁律的面前。

熁律心煩,他連看她一眼都不想看,便坐到躺椅上,冷冷的開口:「你來納蘭府裏有什麽事嗎?」他的聲音透露著不耐。

嫵寧豔媚一笑,曲線合宜的身子往他的身上貼去,聲音百媚的嗔著:「熁律貝勒,您怎麽對嫵寧這麽的冷淡呢?」

一陣令人剌鼻的香味自嫵甯身上傳來,熁律一雙俊眉鎖得更緊。

終於,他對上她一雙嬌媚的眼兒,大手抓著她的下巴,「怎麽,你又耐不住寂寞,又想來我納蘭府借住幾天是不?」

嫵寧略咯笑了幾聲,「貝勒爺您好壞,怎麽這麽說嫵寧呢?」她不依的說著,身子也坐上熁律的大腿,纖細的手臂也環繞在他的頸邊。

熁律攏緊的眉放鬆了下來,「你這狐媚的女人。」他恢復常態的勾起不羈的笑容,大手往她的胸口探去。

「貝勒爺……」嫵甯一張紅唇欲言又止,對於熁律的動作,她有著舒服。

他一雙黑眸有著深沈的打量,這嫵寧可是人盡可夫的格格,不過她既然喜歡玩這種遊戲,那他熁律也不便拒絕這送上門的女人。

剛才被打斷好事的他,腹內還有股未消的欲望,他在大廳裏就褪去嫵寧的衣物,一大片的春光就這麽的露了出來。

「貝勒爺,您怎麽這麽急,別在這兒礙…」嫵寧開放雖開放,可大廳裏隨時都會有人進來,因此她扭著身子說著。

層律箝著她的手,嘴角有著一抹邪惡的笑容,「怕什麽,你又不是第一次來納蘭府了。」說完,他舔著她光滑的肌膚。

嫵甯還想說什麽時,她的全身已經褪去所有的衣裳,而熁律的手也探往她的si處。

他大力的揉捏著她的胸脯,口裏含著她的蓓蕾,舌尖繞了一圈後,便輕啃著她的蓓蕾,惹來她陣陣的輕呼。

「怎麽,這下你就受不住了?」他擡眼望著她一臉享受的臉兒。

終於一陣的調情後,嫵甯二眼全是情欲的迷蒙,「貝勒爺,快、快給嫵寧!」她扭動著身子,要他再往深底探去。

「小淫娃。」熁律笑了一下,對準她的花洞用力的刺進。

「熁律……」嫵寧忘情的叫著。

熁律寒聲的警告著:「我沒准你叫我的名諱。」

嫵寧含著眼淚,「貝勒爺,是嫵寧的不對,您別生氣……」隨著他律動,她的身子簡直快要融化了。

望著她波濤洶湧晃動的胸脯,熁律突然失去了興致,他想也沒想的就將嫵寧推下自己的身子。

「貝……貝勒爺?」嫵寧側身的望著他突如其來的拒絕,雙眉間有著疑問,「您怎麽了?是嫵寧侍候的不好嗎?」說著,又想黏上他的身子。

熁律不語,只是靜靜的看著自己身下的嫵寧,見她還沒有滿足的含著他的驕傲,而身體的變化是他不能控制,就這麽任由嫵寧撩弄著。

怪了,身體的變化竟然還讓他不想碰嫵寧的身子,寧可讓她這麽撫弄?熁律想不通自己爲何失去了興致。

直到,他的驕傲噴灑出稠黏的種子時,他才將她揮開,站起身來整理自己的衣服。

嫵甯一張紅舌舔著紅唇,她嬌美的望著站起身的熁律,有些嬌喘的開口:「貝勒爺,您要上哪兒去?別留嫵寧一個人。」

熁律恢復冷酷的表情,他寒聲的回答:「我的事,你何時管得著了?」他揮了揮起皺的錦服,身上殘留著嫵寧的香味,「想留在納蘭府裏,最好別忘了你自個兒的身分。」說完便走出了大廳,他想下去換件衣裳,這身上黏人的香味令他難受。

嫵寧見熁律走遠的身子,她不解他的改變爲何如此的大,之前他對她的身子還留戀不已,爲何此時卻不屑一顧,是不是才一陣子沒來,他已倦了她的身子?

嗯,那代替她的女子是誰呢?嫵甯的嘴角勾起難測的笑容,她倒是要會會熁律的新寵兒,敢勾引她的熁律,休怪嫵寧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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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9-16 10:34 AM|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silverwhites 於 2009-9-16 11:13 AM 編輯

第三章

燭火上的蠟油緩緩的滴下,過了半個時辰,晨曦終於忍不住的望了床炕上的男人一眼。

「貝勒爺,已經不早了,您……」她囁嚅的說著,「您還不回房休歇嗎?」這麽晚了,他還霸著她的床炕不放,要她怎麽休息呢?

熁律傭懶的望向她的美龐,「我知道已經不早了,所以我在等你上炕休息。」他挪了挪身子,拍了拍外側的床炕,示意她上床休息。

她紅了臉,「男女授受不親,貝勒爺您怎麽可以留在這裏?」而且她還沒忘了他上午的動作,令她心有餘悸。

這幾天在納蘭府裏,她終於明白一件事了,這個熁律貝勒絕非善類,而且還邪惡的緊,一個不小心就被他輕薄,是個危險的男人,只是,她身在他人的屋檐下,卻不得不低頭,也無力可以反抗。

熁律笑了出聲,「小貓兒,你說,」他眼裏有著無限的笑意,「你身體還有哪個地方我沒有看過、我沒有摸過呢?」他提醒她上午才剛發生過的事情。

果然,她的臉兒更是刷過一陣紅躁,急得別開他的眼,訥訥的說著:「貝勒爺,您不應該這麽對我的……」她嘟嚷著,有著不該的意思。

「是嗎?」他側著身望著她,「那你說,我該怎麽對你呢?」嘴角,掛著難測的笑容。

她不敢望向他迷人且邪魅的俊臉,一雙大眼只有望著那無語垂淚的紅燭,「貝勒爺,您該回房了。」再待下去,她實在沒有把握他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趕他走?熁律撇了撇嘴角,這是他第一次被女人趕房。「過來。」

她搖頭,表示不要。

「我再說一遍,過來。」他的黑眸又併了起來,也露了個危險的眼光,「別讓我起身抓人。」

她像個極受委屈的小媳婦,努著小嘴站起身來,腳步沈重的走往床炕旁,一雙眼兒還有些害怕。

「上來。」他側躺著,二眼不經意的瞟了她的全身,「順便寬了衣休息了。」

她搖搖頭,「貝勒爺,您要是不走,晨曦……晨曦不會休息的。」

「是嗎?」他淡淡的應了一聲,動作快速的將她拉上床炕,一雙手不規矩的幫她褪去外衣,「我就破例一次,幫你這小貓兒寬衣。」

「不要!」她在他懷裏掙扎,她不明白,爲什麽每次他一見到就是喜歡碰觸她的身子,惹得她膽戰心驚的。

他熟練的將她全身的衣服褪去後,一雙黑眸也變得混濁,嘴角上的笑容也變得邪魔難測。

她雙手護著全裸的春色,身子縮成一團,眼裏委屈的泛起眼淚,啜泣的聲音在閣房裏傳開。

又哭了!他皺起眉,望著她一張梨花帶淚的臉龐,他不耐的開口:「我還沒對你做什麽事,你淨哭個什麽勁?」

「我知道貝勒爺您又要使壞了……」她小巧的鼻子吸了吸,「您別再對晨曦毛手毛腳的,我會怕貝勒爺的。」

「怕我?」他輕笑了一下,對於她的反應他是哭笑不得,「我又不會傷害你,只是疼疼你罷了。」

她搖著頭,知道他對她所做的動作,併不是疼她,雖然不是傷害她,可卻有一種令她難以承受的壓力。

他懶得再跟她解釋,他熁律要的女人是不必他哄的,他一把將她拉進身邊,雙臂將她住,「你這小貓兒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爬上我的床,如今我寵倖你,你敢說聲不?」他左手握住她一隻白軟的胸脯,「繼續上午未做完的事吧!」

「不要、不要,我不要貝勒爺寵倖,我只要當普通的小奴就好了。」她雙手抵著他的胸膛,滿臉淚水的哭訴著。

他皺眉,擡起她的美顔,望進她澄澈的臉龐,突然,他喉頭一陣緊繃,情不自禁的爲她拭去眼淚。

未了,他無奈的歎了歎氣,「你別哭了,」每次一見到她的淚水,他的心裏就有著莫名的心煩,想對她殘忍,可見她哭得梨花帶淚時,他卻一反常態的、心軟下來。

她窩在他的懷裏,哽咽的哭著:「貝勒爺,您別對我做那種事好不好?」

「哪種事?」他吻著她精致光滑的臉龐,明知故問的逗她。

「就是……就是那種事。」她不明白男女之間的事兒,說不出口也不明白該如何啓口。

他重新展了個笑容,「是這種事嗎?」他的手指又滑下她的si處。

「別……」他又來了。她的淚水又盈滿了眼眶。

見她的淚水又要串串落下時,他赫然的停下動作,「別哭!」這個女人,爲什麽如此的愛哭?

她抽泣的停住哭聲,也停止了呼吸,因此臉兒紅通成一片。

唉,熁律第一次被妥協了,他將她平躺在床炕上,柔聲的說著:「別哭了,我今晚放過你了,這樣總行了吧?」

她大眼眨了眨,「貝勒爺您真的不使壞了?」

「不使壞了。」他拉過絲被,蓋在她的裸身上,自己則躺在她的外側,大手摟著她的細腰。

「可是……」她望著自己全裸的身子,正貼著他寬闊的胸膛,「貝勒爺您不回房啊?」他睡在她的身邊,她會睡得不安穩。

「你再趕我一次,我便要了你。」他目露危險的目光,眼裏有著邪念望了她雪白的胸前。

她噤口,只得將絲被拉高,探出一張我見猶憐的臉龐。

他將自己的俊瞼埋進她的頸窩,將她整個身子都揉進他的懷裏,「睡吧,我說不碰你就不碰你。」碰上她,他這貝勒竟然變得如此好商量。

她看著他保證的臉龐,點了點頭,抹去瞼上的淚珠,安心的在他懷裏睡去。

擁著她,熁律竟也有些安心的感覺。

懷裏的溫柔人兒,陪他渡過一個柔情的夜晚。

***

嫵寧望著銅鏡內,她美麗的嘴角勾了勾,這樣萬般嬌媚的女人,有哪個男人不愛呢?就連熁律貝勒也迷上她的嬌容,只是不知怎麽著的,她發覺她這次來到納蘭府裏,熁律對她不像以往那般的熱情,反而對她冷漠異常。

她和熁律之間併不定一、兩個月的事兒,雖然他身邊有許多的寵妾,可也未曾這麽對待過她,就連夜晚,也沒傳她服侍他了。

她眼兒看著銅鏡內的婢女,浮起一個笑容,「我說小春丫頭,你們的貝勒爺最近是不是收了侍妾呢?」

正在幫嫵甯梳頭的小春,她搖了搖頭:「回嫵甯格格的話,咱們貝勒爺最近沒收侍妾啊!」

「是這樣的嗎?」她表現的不經意的樣子。

小春不知道嫵甯的城府,「是啊,不過貝勒爺倒是在最近收了名婢女。」她指的是晨曦,「那名婢女聽說是多炎府的婢女,但就是不知道爲什麽會來咱們這裏了。」

一名多炎府的婢女?嫵寧本不在意的,只是見小春又開了口。

「不過聽後頭的嬤嬤說,晨曦丫頭做事勤快、人也長得標致,據說貝勒爺晚上都去寵倖她。」小春倒也羨慕晨曦,被貝勒爺寵倖可說是躍身爲鳳凰。

嫵寧眯著一雙媚人的鳳眼,她才十幾天沒來,就有名身分卑微的小婢女,勾了熁律的心,看來這名小婢女可不簡單,她倒要找個時間會會這名婢女了。

「小春,你說那名婢女叫什麽名字來著?」

「晨曦,她的名字叫晨曦。」

嫵寧點了點頭,看了看鏡內的自己,她一雙修長的手拂了拂自己的髮髻,幽雅的站了起身,「小春,帶我去見見晨曦那丫頭吧!」

「奴婢遵命。」小春福了福身,便走在嫵寧的前面,前往後院子。

雁陵和晨星一同來到了納蘭府裏,他們二人正在等待著熁律的到來。

晨星站在雁陵的身旁,她望著正悠閒喝著茶的雁陵,她忍不住煩躁的問:「爺,您想姐姐會不會被熁律貝勒給欺負了?」這幾天,她終於明白那天被她摑了耳光的男人,就是納蘭熁律,她倒不擔心自己以下犯上的動作,反而擔心熁律將晨曦誤是她,令晨曦吃罪。

雁陵放下手上的香茗,「星兒,你別擔心。」他握住她的小手,「熁律貝勒也是名疼美人的性情中人,他不會爲了這點小事就欺負晨曦的。」

「真的嗎?」晨星一雙大眼有著無限的憂慮。

「真的。」他將她一拉,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一張俊龐有著嚴肅,「等下,你靜靜的聽著,注意自己的身分,別頂撞了熁律,一切就讓我開口,聽到沒?」

她認真的點點頭,「可是爺您要快點問出姐姐的下落,別讓姐姐再待在這裏受罪。」

「我知道。」他一雙黑眸有著深情,直到一襲人影進入,才打斷雁陵的深情。

熁律一踏進大廳裏,便見到晨星正坐在雁陵的腿上,他將晨星誤認爲晨曦了,只是他不解,不明白晨曦怎麽知道雁陵的到來,這時的晨曦應該在後院忙著才對。

他一雙炙熱的黑眸望著面前卿卿我我的二人,暫時壓下怒氣,他先是不語的坐在雁陵的面前,才懶懶的開了口:「雁陵貝勒好閒情,一早便來拜訪我?」此時,他的眼光未離開過晨星。

雁陵將晨星拉起,讓她站在自己的身旁,見著熁律眼裏簇起朵朵的怒火,他嘴角一笑,「我是來向熁律貝勒要回我的小婢女。」

熁律併上黑眸,冷冷的開口:「貓兒,你的意思呢?」他望向晨星,詢問著她,而心中早已升起莫名的怒火。

晨星明白熁律從剛才就直望著她,她皺著眉望著雁陵,「爺……」她不明白熁律爲何稱她「貓兒」,不知所措的喚著雁陵。

「熁律貝勒,你將婢女還給多炎府吧!」雁陵笑了笑,併不說破晨星併非晨曦一事,「看在我們的情份上,別爲難我了。」事實上,他和熁律是認識的。

「情份?」熁律笑了出聲,「聽你這麽想要回晨曦,莫非她已是你的人了?」

他的口氣雖然冷淡,可眼光卻已有殺氣了。

雁陵還未開口,晨星已經沈不住氣的開了口:「熁律貝勒,我明白那天是我不對,可您總要對事不對人吧!是我摑了您耳光,您要找的人是我,不是晨曦!將姐姐還給我,要怎麽處罰,都隨熁律貝勒意。」她氣呼呼的說著,擺明兒承認自己是罪魁禍首,免得他們二人愈說愈離譜,愈說讓她愈糊塗。

熁律攏眉,她在說什麽?爲什麽他一個字兒也聽不懂,而且還發現她的個性真是多變,一下刁蠻、一下溫柔似水,這下卻又成了潑辣?到底哪個才是真正晨曦的個性呢?

雁陵無奈的看了晨星一眼,「星兒,不得無禮。」他輕拍晨星的手背一下,「熁律,我不鬧你了。」他笑了出聲,乾脆將晨星擁了入懷。

熁律緊握著拳頭,倏然的站起身,他已經無法忍受自己的女人擁入其他男人的懷裏。

「雁陵,放開曦兒!」他寒聲的命令著。

雁陵一笑,還故意握起晨星的手背吻了一下,像是挑釁的看著熁律,「別氣,熁律。」他玩著晨星的小手,「看清楚點,她真的是你的曦兒嗎?」

熁律被這麽一提,他仔細的看了晨星一張氣呼呼的臉兒,只是被醋火淹沒理智的他,再怎麽看晨星的一張臉兒,就是像晨曦。

「雁陵,別太過分--」來了他納蘭府,還輕薄了他的女人。

唉唉唉,男人的醋意真是可怕。雁陵笑著搖頭。

熁律見雁陵不放手,他寒聲的吼著:「曦兒,過來。」他伸出手,想要晨星自己過來。

晨星防備的看著熁律,她知道男人在氣頭上都是恐怖的,何況熁律對她來說還是陌生人,看他一臉絕非善類的俊臉,她挪了挪身子,更是往雁陵的懷裏鑽去,搖著頭:「我才不過去,何況我也不是晨曦。」

雁陵拍拍她受驚的背部,「別怕,其實熁律是名善良的男人。」他笑著,話中有著取笑之意。

熁律真是氣死了,他上前想搶回自己的女人時,這時綠荷小小的身子已經端著一盤小點心進來。

一進去,綠荷便瞧見晨星的一張臉,她不免驚呼一聲:「哇,怎麽有人跟晨曦姑娘那麽像的?」

這一叫,將三人的眼光都移到綠荷嬌小的身上。

熁律已經在瀕臨怒火邊緣,他看了綠荷一眼,終於暴吼一聲:「綠荷!你說什麽?」

綠荷眨了眨大眼,她無辜的看著熁律,「爺,奴婢是說這名姑娘,長得好像咱們府裏的晨曦姑娘啊!」

晨星和雁陵對看一眼,雁陵給了她一個溫柔的笑容。

「好像?」熁律壓下所有的醋勁,「你說面前的女人不是晨曦?」

綠荷走到晨星的面前,向熁律點點頭,「是啊,爺!」她給了晨星一個甜美的笑容,「您瞧瞧這名姑娘和晨曦姑娘有著不同的地方,像是給人的感覺不一樣,而這名姑娘沒有穿耳洞,而晨曦姑娘有啊!」之後她蹙著眉望著他,「爺,您今兒個從晨曦姑娘的房裏出來,您都沒有發現嗎?」

熁律沒由來的臉兒一紅,他這時才發現面前的女人果然不是晨曦,不過倒是像摑了他耳光的那只野貓,難不成……

他退後幾步,這時才想起他遇到晨曦的情形,難怪她說她不認識他,而且也沒對他做什麽事來著,就連脾氣也是差了十萬八千里,他真的認錯了!

面前的女人,才是那天的罪魁禍首!

「說,你叫什麽名字?」熁律望著晨星。

「她叫晨星。」雁陵笑著幫晨星回答,他放下晨星的身子,自己也站了起來,將她護在後頭,「熁律,你現在才發現嗎?」

熁律瞪了雁陵一眼,「好好的告訴我,這一切是怎麽一回事?」他覺得事情有些複雜。

「當然,不過你得先要將晨曦喚出來。」雁陵道。

「綠荷,將曦兒喚來。」

綠荷福了福身,「是,奴婢這就去。」

「等等!」晨星出了聲,「我也跟著去。」

「去吧!」雁陵擅自准許,「但可別惹了熁律貝勒的麻煩。」他的語氣有些訕笑,眼兒望著她們離去,且有著許多的笑意。

熁律咬牙,他這幾十年來,從沒如此的生氣過。

「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雁陵笑望著他,「一切,就只是因爲你認錯人了。」

熁律坐了下來,聽著雁陵的解釋。

晨星跟在綠荷的後頭,她開了口問:「姑娘,請問晨曦在納蘭府裏,有沒有受什麽委屈啊?」她問,要是真受了委屈,她可真對不住她的姐姐。

綠荷笑著搖頭,「委屈倒是沒有,但是咱們府裏的貝勒爺,倒是疼曦兒姑娘疼得緊。」

晨星臉一皺,「你的意思是,你家的貝勒爺已經臨幸了我的姐姐?」

「這……」綠荷在湖畔邊停下腳步,看著晨星的臉兒,「我想應該還沒有吧!我沒見到晨曦姑娘落紅,除非……」她說著,臉兒有些紅躁,不便再說下去。

「我姐姐還是處子!」晨星連忙的解釋,「我姐姐單純的像張白紙,純真的緊。」

綠荷笑了出聲,「你們長得像,就連個性也好像。」她惻著頭說著,「說真的,咱們的貝勒爺好像真的很寵愛曦兒姑娘的,自我服侍貝勒爺這麽久,他要一個女人,從沒使過那麽多的小手段,來惹女人這麽開心。」

「是嗎?」晨星扁嘴,她也是自小在雁陵的身邊侍候,她就看過自家的貝勒爺爲了女人,使盡了手段,就只爲了博得美人一笑,之俊女人便癡迷得爭寵想當雁陵的侍妾,「男人不管什麽手段,就是要女人幫他們暖床不是嗎?」

綠荷一愣,晨星的話讓她無語回答,她只能笑著說:「其實,曦兒姑娘是特別的。」她笑著再次移動腳步往前走著。

特別……晨星垂眸想著,也許特別的是因爲她們的面容。

一會兒,綠荷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她福了福身:「嫵甯格格吉祥。」

嫵甯讓小春帶著,剛好經過湖畔旁,而未到後院,小春便瞧見晨星,可卻也將晨星誤認爲晨曦。

「格格,綠荷丫頭的後頭,就是晨曦了。」小春在嫵寧的身旁,小聲的說著。

嫵寧將綠荷的身子輕推到旁邊,一雙美麗的鳳眼望著晨星一張標致的臉兒,她一眼見到晨星,便明日熁律爲何會寵愛這丫頭了。

一道柳眉下有著一雙亮燦燦的大眼,小巧鼻子配上一張弧形的嬌豔紅唇,白皙精致的小臉有著端正的五官,就連她嫵甯在這丫頭的面前,也許還略遜一籌,因爲這丫頭有的清純,她卻沒有。

男人就愛女人的清純、年輕。嫵甯的嘴角勾了笑容,「丫頭,你果然有本錢勾引爺。」

勾引?她勾引誰了?晨星不解的望著她。

「嫵甯格格,她不是……」綠荷本想開口,卻被嫵寧截斷了話。

「住口!」嫵寧睨著綠荷,瞧她一臉甜美的面容,妒意也有些升起,「本格格說話,哪容得你這個奴才開口?還不下去幹活去!」

「可是……」綠荷想解釋,卻惹來嫵寧怒眼,「是,奴婢下去了。」她移動著腳步,連忙走往大廳方向,想向熁律求救。

嫵甯重新對上晨星那雙澄澈的大眼,「怎麽?本格格問你話,你是啞子不成,不會開口回話嗎?」

「我聽不懂你說的話。」晨星蹙眉的看著嫵寧!「我想格格你可能認錯人了。」

「放肆!」嫵寧沒預警的刮了晨星一個巴掌,「我許你自稱了嗎?說話不以奴才的身分,你想造反了嗎?」她找著理由,壓壓這女孩的氣勢。

晨星摸了火熱的右頰,她冷冷的斜睨著嫵寧,從小到大,還沒有人可以摑她耳光,就連雁陵也沒有,面前這女人憑什麽刮她一個耳光?

「瞧你的眼光,你是不服氣嗎?」嫵寧也冷冷的望著她,身爲格格的她,也是不畏懼任何人的。

晨星忍住怒氣,不發一語想離開嫵寧面前,這口氣她是暫且忍下了,而她今日的目的是想帶回姐姐的,要讓姐姐留下,她想晨曦可能會被欺負的很慘。

「想走?」嫵甯抓住晨星的手臂,「我許你走了嗎?」她拿出腰際上的小銀鞭,長度猶如馬鞭,她狠狠的往晨星的身上抽去,身上的衣服馬上被抽了一條破痕,而衣服的手臂裏,也出現駭人的血痕。

晨星痛得推開嫵寧,她壓著自己受傷的手臂,咬牙的看著自己的傷口,不禁的罵了出口:「你這女人,怎麽如此的不講理?」

嫵寧被她一推退後了幾步,還好小春接住了她的身子,免得讓她跌到地上。

「曦丫頭,你怎麽可以如此無理的對待嫵甯格格?」小春驚於晨曦的改變,完全對晨曦的印象改變了。

「我叫晨星,不是晨曦!」她氣得瞪著她們二人,「還有,別以爲晨曦純真善良,你們就欺負她,誰敢欺負她,我便不放過她!」看來,姐姐晨曦在納蘭府裏併不好受。

「好刁的丫頭!」嫵寧高高在上慣了,如今被一名小丫頭動手,心裏全是不服氣,她依舊是揮著手上的短鞭,往晨星的身上抽去,管她面前是不是晨曦,反正她和這丫頭是扛上了。

晨星不是笨蛋,因此她直往後退,躲避著她的揮舞,只是她退到湖畔口時,腳一滑的翻了個身跌入了湖裏,身上全浸了個濕。

嫵甯喘呼呼的看著她,這個丫頭躲得她無法打中,只是見她跌進湖裏,也消了大半的氣,她幸災樂禍的望著她,「看來你這丫頭蠻喜歡水性的。」她望著她掙扎的樣子。

晨星掙扎了一下,拉著湖旁的柳枝,她恨恨的看著嫵寧。

「這次我先放過你,」嫵寧握緊手上的銀鞭,「可下次就沒有這麽輕鬆的饒過你了!」她轉身而過,「春丫頭,我們走。」

晨星浸在湖裏,看著她們走遠的背影,她氣得拍打湖面,她--絕對不會讓晨曦再留在這裏一刻的!

而且,她和這名格格的梁子是結下了!

「星兒?」

晨星氣得拍打湖面出氣,直到耳熱的叫聲將她拉回視線。

「星兒?」晨曦因爲聽到雁陵貝勒來訪,因此便放下手邊的工作,想趕去大廳裏,她想晨星也許會跟著一塊來,果然她沒想錯,晨星是跟來了。

只是,爲什麽晨星會在湖裏面呢?畏曦連忙來到湖畔,「星兒,你怎麽會在這裏呢?」她伸出小手,讓晨星容易爬上來。

晨星一爬上來,全身已濕成一團,寬大的衣物也已貼緊她的身子,使她的身材表露無遺,而一頭長髮也散了開來,活像個狼狽的小水鬼。

「姐姐,」晨星哭喪著臉叫著晨曦,雙手甩了甩,抹去臉上的水珠,「我好想你。」說著,便往晨曦的身上抱去。

晨曦一陣糊塗,可見到幾天未見的晨星時,她笑著拍著她的背,「我也好想你,我一直等你來。」

晨星離開晨曦的身子,濕透的身子已在晨曦的身上映下印子,「我知道一切都是我惹出來的麻煩,我跟爺說實話了,爺今天就是要來帶走姐姐的。」

「可是,」她垂眸,「我已經答應熁律貝勒,要留在這裏請罪了。」

「不成!」晨星反對,「這件事是我惹的麻煩,就算要請罪也是我要留下來,不是姐姐在這裏受罪。」她一想到剛才的嫵寧,她就氣得咬牙,「我知道納蘭府的人都欺負著你。」

晨曦側著頭看著晨星,她笑著搖頭,「你別擔心,我在這裏好幾天了,都沒有人欺負我,何況熁律貝勒對我也很好,根本沒讓我受一點罪。」

晨星認爲晨曦善良,所以才故意說出這好聽話讓她安心,可剛剛見嫵寧那副氣勢凜然的樣子,她就不相信晨曦還會有好日子過。

「不管,今天爺就是要帶姐姐回去。」晨星牽起晨曦的手,想往大廳走去。

可走沒幾步,熁律、雁陵的人已經趕來湖畔。

「貝勒爺、爺?」晨曦見到他們匆匆的模樣,臉上全是不解。

雁陵給了晨曦一個笑容,連忙的趕到晨星的身旁,摟著她的身子,輕問:「怎麽了?身子爲什麽都是濕的?」他撥了撥她的散發。

「爺!」晨星揪著雁陵的衣袖,「您一定要帶姐姐回去,這裏太危險了!」

熁律皺眉,他上前擡起晨曦一張小臉,「發生什麽事了?」

晨曦望著他,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一經過湖畔,便見到妹妹跌入湖裏了?」她的眼光望向雁陵懷裏的晨星,她的心裏竟有些些的羨慕。

從小,雁陵便是寵愛著晨星……

熁律發現晨曦的眼光直望著雁陵,他不悅的將她擁入懷裏,像是怕她逃跑似的。

「先告訴我,發生什麽事了?」雁陵看著她受傷的手臂,和她臉上的巴掌痕,他的眼裏儘是擔心,「爲什麽才一下子沒見,你身上就滿是傷?還如此的狼狽?」

晨星恨恨的看著熁律,「那個惡霸的女人好像是名格格,她將我誤認成姐姐,因此便動手傷人,說什麽這次放過我,下次可就沒那麽輕易饒過。」她一雙大眼哀求看著雁陵,「爺,將姐姐接回去好不好?她在這裏都被人欺負。」

晨曦倚在熁律的懷裏,她聽不懂晨星的一句話,她未等熁律開口問,便啓口解釋:「爺,曦兒在這裏沒有讓人欺負,熁律貝勒待我很好。」雖然他是邪肆一點,可卻沒讓她吃過苦頭。

熁律的俊眉終於松了下來,他擁著晨曦的身子,「我想,你妹妹說的人或許是嫵寧。」他低頭說著,「這件事我會讓嫵寧付出代價的,可是,我不會讓曦兒回去多炎府的。」

晨曦擡頭望著他,眉問微擰著,「貝勒爺,您說……」他答應過她,要是她表現好的話……

「我說到做到!」熁律的黑眸有著堅定,「在我還沒准許之前,你得待在這裏請罪。」

晨星推開雁陵的擁抱,她來到熁律的面前,「請罪是由我來請罪,併不是我姐姐。」她將晨曦和熁律拉開,「現在真相大白了,姐姐應隨爺回去,不是留在這裏。」

晨曦左右爲難,看著熁律一張冰冷的俊臉,她知道他在生氣了,只是她也想回去多炎府,怎麽做才是兩全其美呢?

「當初和我訂下條件的是晨曦,併非是你。」

「可是那時候的熁律貝勒卻是將姐姐誤認是我,那麽便是由我晨星來履行。」晨星腦筋動得快,既然無法二姐妹一起回去,那就讓她留下,免得善良的晨曦被欺負。

熁律邪笑了一下,「很好,如果你想履行的話,那麽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不知爲何,晨曦和晨星有著相似的面容,可面對晨星時,他就是無法像對晨曦那般寵讓。

「星兒!」雁陵出了聲,他的黑眸裏有著威脅,「注意你的身分。」

「可是……」她轉過身,可對上雁陵一雙已逐漸生氣的雙眸,她噤了聲不敢再說話,只是眼裏有著委屈的淚水。

「一切就如之前的樣子。」雁陵將晨星拉入懷裏,聲音放柔,「晨曦自願留在納蘭府,心甘情願幫你請罪,我想熁律貝勒也不會太過於刁難才是,你就別擔心了。」

晨星搖著頭,淚水已滑落了下來。第一次,雁陵對她扳起臉孔。

晨曦點點頭,「星兒,你別爲我擔心了,既然真相都已經明朗了,熁律貝勒不會刁難我的,你放心的別再爲我煩心了,只要我表現的好,貝勒爺自然會放我回去的。」

熁律見晨曦有想留下的念頭,之前的怒氣已經雲消煙散,「曦兒,將你妹妹帶下去,讓她換件乾淨的衣裳,免得她受風寒了。」

晨曦點點頭,從雁陵懷裏接過晨星,「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這是注定的事兒,咱們姐妹倆只是暫別個幾天,等我表現好的時候,我們又可以在一起了,是不是?」她抹去晨星的淚水,安慰著她。

雁陵苦笑的搖著頭,「晨曦,順便幫星兒上藥。」他從袖口拿出一個小玉盒,「別讓她的傷口感染了。」

晨曦接過後點了點頭,便帶晨星離開湖畔。

而熁律和雁陵二人給了對方一個眼神--

君子不奪人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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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晨曦將晨星梳洗一番,也幫她上了藥之後,二人站在一起,又是相似的美龐,活脫脫的二名美人胚子。

晨星坐在床沿上,將自己的長髮梳成跟晨曦同樣的二條長辮,跟晨曦要了她長辮上的藍色彩帶。

晨曦沒有多問,只是將彩帶解下給晨星。

晨星系上彩帶後,她看了看晨曦身上的衣裳,她眼裏有著狡黠,「姐姐,將你身上的衣服脫下來,讓我穿上。」

晨曦的眉梢上有著不解,她大眼望著晨星,「爲什麽突然要我褪下衣服呢?」

「你別問就是了。」見晨曦沒有動作,她自個兒往她身上扒去。

「星兒!」晨曦大眼裏有著無辜,「你別這麽做。告訴我你的意圖爲何?」

晨星見晨曦不肯妥協,只有開口:「好吧,我告訴你我的想法,只是你一定要配合我。」

晨曦沒有答應她,知道晨星天生聰明,她總是捉不住她的想法。

「爺兒他們不是都要你留在納蘭府裏嗎?可我再怎麽想還是覺得不對勁,像姐姐你這般好脾氣,留在這裏肯定會被欺負的,所以我想我們來回交換身分,姐姐你回多炎府去,這裏就由我待著、應付。」

「不成、不成。」晨曦第一個反對,「我們已經對不起熁律貝勒了,這下要是再交換身分,免不得被扣上欺君大罪,事情反而會愈來愈槽。」

「愈來愈槽總比你被欺負的好!」晨星就是想不通,爲什麽晨曦就是執意留在這兒。「你沒有瞧見我剛才一身狼狽嗎?你再待下去,可是會比我慘個幾倍。」

晨曦搖搖頭,「可是我待了這麽多天,併沒有你想的那麽槽。我是聽說府裏住進了一位格格,可是我不去犯她,她應該也不會找我麻煩。」

「你的意思是說我特地找那各格恪麻煩了?」晨星已經不高興了,她是爲了她姐姐好,可是晨曦就是不領情。「人家都指著我鼻子罵,憑著自己的容貌勾引著熁律貝勒,姐姐,難不成你真的想留在納蘭府裏,當個侍妾嗎?」她杏眼圓瞪。

「不,你怎麽可以這麽的說我?」晨曦委屈的掉了眼淚,「我從來沒有想過要當貝勒爺的侍妾,我是因爲和熁律貝勒約定好,跟他請罪請完,便可以回到多炎府裏,而你,怎麽可以這麽誤會我呢?」

見晨曦掉下眼淚,晨星知道自己將話給說重了,她上前擁著晨曦的身子,「姐姐,你別哭了,我是一時情急之下才這麽說的。」她歎了一口氣,「你知道我們姐妹倆自小跟在雁陵貝勒的身旁,也看清大清皇朝官人的醜態,清清白白的找個好人家嫁,也比待在貝勒爺、官人身旁好,侍妾的下場都是沒有好日子過的,所以,別再留戀熁律貝勒的身旁好嗎?」

「可是,我怕熁律貝勒對你……」

「不會的。你變成我,我變成你,這件事只有我們知道,你不說、我不說,就沒有人會認出我們來,再說我只要收斂我的脾氣,不就和姐姐一個樣子嗎?」

晨曦望了晨星那張志得意滿的小臉,「可是,雁陵貝勒很快會發現我不是你。」

「他認出來就認出來,反正……」晨星的小臉黯淡了下來,「自小在爺的身邊侍候著,你跟我還不是一個樣子,沒什麽分別。」有著同張臉孔,換誰還不是一個樣子。

「不是、不是這樣的。」晨曦連忙搖搖頭,「爺喜歡的人是你,是你晨星啊!」她急得說出口。

晨星笑了笑,「姐姐,那麽我們賭賭看吧!如果爺真的喜歡我,那麽他要是認出你來,肯定是會來找我回去,如果爺沒有來找,便是喜歡姐姐了。」她心裏也知道,姐姐是喜歡雁陵貝勒,只是……她的姐姐併不適合活在侍妾裏的明爭暗鬥中,「所以,姐姐幫我的忙,而我也跟熁律貝勒請罪,這不是皆大歡喜嗎?」

晨曦認爲晨星的話併非無道理,只是她竟然有些不想離開納蘭府,原因是什麽?她一想,臉兒一臊,竟然是不想離開熁律貝勒的身邊,她不能否認,他對她是非常的好。

「姐姐,想通了嗎?」晨星打動著晨曦。

艮曦望了晨星一眼,只是她又想到晨星的未來,如果晨星能和雁陵貝勒有個美好好的未來,那麽犧牲她又有何不可呢?自小,都是妹妹爲她想好一切,那她,爲何不能爲妹妹做一件事呢?

「嗯,我答應你。」她點點頭,「我們互換身分,我會讓你明白,雁陵貝勒是真的喜歡你的。」

誰知,晨星的心裏在意的不是雁陵貝勒,而是晨曦這個做姐姐的。晨星已想好一切,雁陵貝勒要是喜歡姐姐,那麽便不會回頭找她,而她就留在納蘭府裏,接受這自惹的請罪。

晨星握著晨曦的手,示意她不要太緊張。

這會兒,二個姐妹的外表已經換了個不同。晨曦原本的長辮已束成馬尾,而晨星的一頭長髮卻硫成二條長辮,而且衣服也互換了過來,只是二姐妹的耳垂上,都沒有任何的飾品,儘量的混淆熁律和雁陵的視目。

熁律和雁陵對看了一下,二人同時開了口:「過來。」

姐妹倆也看了對方一眼,晨曦緊張的走到雁陵的身邊,而晨星則是來到熁律的身旁。

熁律將晨星一拉,他黑眸裏有著打量,而嘴角裏有著輕笑,「貓兒,」他玩著她胸前的辮子,氣息吹拂在她的頸邊。

站在雁陵身旁的晨曦,看了這一幕後,心頭竟然一陣揪緊,她握緊自己的衣袖,輕咬著下唇,別開了眼。

晨星的臉上閃過一陣嫌惡,她推離熁律的碰觸,皺眉的說著:「別碰我。」

熁律則是輕笑著,暗地用力的握住她的手腕,「貓兒,你害臊了嗎?」

難不成姐姐平常都是這麽被輕薄的嗎?晨星討厭面前的男人,活像個黏皮糖般,將她錯認爲晨曦,直霸著她的身子不放。

晨曦則是覺得吸呼愈來愈困難,只是未等她回過神時,身旁的雁陵也將她擁入懷,「星兒,怎麽發呆了?」他笑得迷人,望著她一張蒼白的小臉,「瞧你臉兒蒼白的樣子,是不是哪里不舒眼?」他的大手覆在她的額上,摸著她的體溫。

晨曦退後了幾步,躲避雁陵的碰觸,她輕搖著頭說:「爺,星兒沒有什麽地方不舒服。」

「是這樣的嗎?」雁陵笑得無害,他霸道的摟著她的身子,「時間也不早了,事情也告一段落了,我們該回府了。」

熁律強擁著晨星,眼兒望著雁陵,「不多留一會兒嗎?」

「不了。」雁陵寵著晨曦,握著她的柔荑,「我們回去了。」他溫柔的說著,欲走出大廳裏,

晨曦捨不得的望了熁律一眼,而晨星的眼光也望向了雁陵……

不,她不可以再留戀了!晨曦在心裏告訴著自己,爲了自己的妹妹,她不可以再多眷戀一些。

不,她不可以後悔!晨星搖搖頭,還是堅決著自己的計畫。

「等等,」突然,熁律喊住了雁陵離去的背影,「我改變主意了,我們還是將曦兒姐妹換回來吧!」

雁陵回過身,一臉驚訝的看著熁幸,「可剛才你不是說要讓晨曦留住你身旁嗎?」

「我做事是不按牌理的。」他大手一推,將身邊的晨星推給了雁陵,「況且我對貓兒也倦了,換換不聽話的野貓也好。」

「是嗎?」雁陵低頭看了看身旁的晨曦,「星兒,如你的願,你可以親自爲晨曦請罪了。」他輕輕一推,也將晨曦推還給熁律。

「不……」晨星被雁陵箝制在懷裏,「我要留下來,我不要跟爺回去。」她急得一喊,這麽一來,她不是弄巧成拙了嗎?

「不成,」熁律逗著懷裏的晨曦,眼兒望向晨星,「我現在對晨星這小野貓有興趣,曦兒,你跟你的貝勒爺回去吧!」說完,他邪肆的往懷裏的人兒偷得一吻。

「可是……」晨星這次聰明反被聰明誤了,她早該想到熁律是個出爾反爾的男人,她大喊一聲:「你們全誤會了,我才是晨星。」

晨曦離開熁律的唇,可憐兮兮的望著他,小聲的說著:「我是晨曦。」

終於,熁律和雁陵露了大大的笑容,二人對看著:「好了,各自找回自己的女人了。」

晨曦和晨星睜大眼兒,看著箝制自己的男人。

「星兒啊星兒,你以爲你腦袋瓜子想什麽,我雁陵會不知道嗎?」雁陵點了晨星的鼻尖,這次真的將晨星帶出納蘭府裏,再也不多留一刻了。

至於晨曦則被熁律抱起,他坐在椅子上,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貝勒爺……」晨曦沒想到,晨星的計畫這麽快就被識破了。

「怎麽?」他扳著她的下顎,「難不成你真的想跟雁陵回去?」他還沒忘記,她望向雁陵的那道哀愁眼光。

她搖搖頭。沒有被雁陵帶回去,她反而輕鬆了下來。「我和貝勒爺約定好,等到曦兒表現好的時候,才會同去。」

「是嗎?」他望著她純真的臉龐,「那爲什麽你同你妹子演出了這荒謬的戲法?」他扯下她的馬尾,讓她的烏絲滑了下來。

「我……」她解釋不了,只有支吾著。

「是不是你的心裏也喜歡著雁陵?所以想回去了?」他的俊龐,一下子冰凍起來。

她搖頭也不是、點頭也不是,只有垂著頭不知所措。

「不說話是代表默認?」

「沒……」她搖著頭,雁陵對晨星的好,她是有點羨慕,而剛剛熁律對晨星這麽的親密,她卻有些心痛。

「不然是怎麽?你說個好理由。」他望著她的嬌容,「說個讓我原諒你的理由。」

「我是因爲……爲了幫助星兒,星兒說雁陵貝勒喜歡我,可我明白,雁陵貝勒自我們小的時候,喜歡的就是晨星,所以我爲了讓星兒相信,和她賭了賭,說雁陵貝勒要是發現我不是星兒,定會回頭跟貝勒爺要人的。」

「哦?」她不會說謊,因此他信了她的話,只是,「那你的心裏是喜歡雁陵了?」突然,他有種想砍了雁陵的氣憤。

「我不知道……」她很茫然,「我聽別人說,喜歡一個人是不容許第三者進入的,可是我喜歡雁陵貝勒,卻希望雁陵貝勒也喜歡星兒,這樣會不會奇怪?」她望著他的俊龐,問著。

「那我呢?你喜歡我嗎?」他問著。

她欲言又止了一下,點了點頭,「可是,我剛才見著貝勒爺和星兒的動作,我……我好難過。」雁陵和熁律,她對熁律竟然有種心痛的感覺。

他笑了一下,輕啄了她的鼻尖,「傻貓兒,原來你已經愛上我了。」雁陵算什麽,他熁律已經勾了晨曦的心了。

愛?

「我愛上貝勒爺了?」

「當然,只有愛才會讓你妒嫉。」他的舌尖舔了她的唇瓣,「其實我和雁陵是故意的,知道你們會互換身分,因此故意多了不規矩的動作,而你的反應,讓我滿意極了。」說實話,至剛才他沒有放過她臉上任何的表情。

她噘了嘴,「原來您和爺……」

「是你們欺騙我們在先的。」他攫住她的唇,不再讓她多說一句,深深的將她揉進他的懷裏,沒有一點縫隙讓她逃脫。

而一場鬧劇,暫且告一段落。

月明星稀,熁律獨身來到嫵寧暫住的閣房。

嫵寧一見到熁律,趕忙的從裏頭接見,嬌媚殷勤的上前勾著他的手臂,「爺,您終於想到嫵寧了。」

熁律見了嫵甯一張豔麗的臉蛋,眼眸裏有著深沈的打量,他不語的走了進去,坐在椅子上看著她。

「爺,」嫵寧爲熁律倒了一杯茶,身子也往他身上黏去,「嫵寧想死您了。」

熁律粗魯的按住她美麗的下顎,眼裏有著警告,「聽說,你今兒個教訓了我府裏的小婢?」

嫵寧先是一愣,後才想起上午教訓了一名名叫晨曦的女孩兒,她不減臉上的笑容,勾著熁律的頸子,「爺,那名小婢出言不遜,我只是小小的教訓她一下,那晨曦丫頭仗著爺的寵愛,頂撞我這個格格,小小的處罰也不爲過吧?」

他邪笑了一下,大手捏著她的胸部,「上午你教訓的並不是晨曦,她是晨曦的妹妹。」他玩著她的蓓蕾,一張俊臉蒙上陰霾,「我不管晨星對你做了什麽,只是以後要是讓我聽到,你特地找晨曦的麻煩,那別怪我心狠!」他張口含住那渾圓,輕咬了一下。

「爺……」嫵甯擰眉,「那名奴才值得您這麽對我嗎?」

「當然?」他望向她的眼瞳,「她比你好上百倍。」

她的心裏起了一股酸意,她擁著他的頸子,嘟嚷著:「爺,您這麽做,我會吃醋的。」看樣子,他真的對那小婢女動了心。

「身爲我暖床的女人,不是早該預測未來了嗎?」他輕笑著。

暖床?她嫵甯堂堂一名黎親王府的格格,竟然只是熁律貝勒暖床的工具?她的臉色沈了下來,心裏全是不服氣。

熁律輕推開她,站起身來:「我已經來警告你了,別想對晨曦動腦筋。你怎麽對她,我會加倍讓你嘗到苦頭的。」他拂了她的臉龐,「聽進去了,嫵寧恪格。」他邪笑著,轉身走出她的閣房。

嫵寧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心裏全是生氣,她以爲,她可以成爲他的福晉,沒想到她在他的心裏,連一名侍妾部還不如,她氣不過!

就算會嘗到苦頭,她也要讓晨曦那丫頭碎屍萬段!

就當嫵甯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時,房裏的燭火突然被一陣大風吹滅了,她嚇了一跳,隨即同複了常態,她先將房門關上,之後才緩緩走到桌旁,想重新點燃燭火。

當嫵寧點著燭火時,門咿呀的被打了開來,她反應的回過頭一看,只見門口站了一各高大的人,因爲男人是背對著月光,因此嫵寧並不能看清楚來人的面孔。

「爺,是您嗎?」她走上前,想看清楚一點,只是一靠近時,她嚇得睜大雙眼,「你……你不是爺……」

那人的嘴角邪笑一下,一雙森冷的黑眸望著她的美瞳,他那好聽的嗓音回蕩在閣房裏:「看著我的雙眼。」

她沒有辦法拒絕,聽話的將二眼對上那陌生男人的一雙黑眸。

「聽我的話,用盡方法除去阻礙,接近納蘭熁律,趁機奪走他身上的雕龍圖騰。」男人將一隻大手放在嫵寧的太陽穴上,手勁溫柔的揉著,「記得,除去所有的阻礙,奪走納蘭熁律身上的圖騰玉……」

「圖騰玉?」嫵甯只覺得眼兒愈來愈重,一雙美眸也愈來愈混濁,口上不斷喃喃的自語著:「圖騰玉……除掉所有的阻礙,拿到圖騰玉……」

「很好!」男人笑了一下,眼裏閃過一陣青冷的眼光,他二手用力一按穴道,面前嫵寧的身子滑了下來,他將她輕放在地上,之後消失在月夜下。

來無影、去也無蹤,這名男子就悄悄的離開納蘭府裏。

至於嫵寧則躺在地上,一睡直到雞啼曉。

好重。睡夢中的晨曦不禁覺得身上一陣沈重,好像被什麽東西壓住似的,她皺了皺秀眉,眼兒緩緩睜了開來。

一映入她的眼裏是一張放大的俊臉,熁律的俊臉正和她的小臉緊靠著,而大手也摟著她的腰際,整個嬌小的身子全被他揉進懷裏,而他怕她逃跑似的,一隻長腳還纏住她的下半身,讓她無法動彈,也讓她無法離開。

昨晚,她記得他沒來她的閣房,怎麽今兒個一大早便看到他一張俊臉呢?晨曦看著他的睡龐,努著小嘴想著。

她以爲他不再來房裏輕薄她,因此她昨晚便安心的躺在床上睡著,只是沒有想到一早,就看到他一張邪肆的俊臉,及全身被他箝制的親密動作。

這個男人真是邪肆妄爲,趁她熟睡之餘跑到她的閣房,親密的擁她入眠,而她也太大意了,竟然忘了將門給鎖上,白白的讓他占了便宜。

晨曦不乖的動了一下,只是她的身子還是被箝制住,只能無奈的看著他。

他說,她愛上他了。可是她能愛上身分尊貴的貝勒爺嗎?而他愛她嗎?

自小待在貝勒府裏,聽起許多嬤嬤說起,一般的婢女是不能愛上主子的,除非主子寵倖自己,將自己納入侍妾之中,生生世世就只能是主子的人。

可是,妹妹晨星直告誡她,別成爲主子的侍妾,因爲侍妾總沒有好日子過的,可是……可是她已經愛這男人了,她該怎麽辦呢?晨星沒告訴她要怎麽做。

她絞著衣角,一雙大眼盈滿愁雲的望著熁律的睡龐,今生真的只能成爲熁律的侍妾嗎?還是,她只要在他的身邊,她就滿足了呢?她沒想到,待在熁律身旁,竟比待在雁陵身旁更爲心慌意亂。

當晨曦認真的想著事時,她美豔的唇瓣被人偷吃了一口,一雙充滿邪肆的黑眸正炙熱的望著她。

晨曦費盡好大的力量才推開他,她臉兒染上紅暈,嬌嗔著:「貝勒爺……」

「嗯?」他貼緊她柔軟的身子,悶聲問著。

「您……您快放開我,我……我要下床爲您打水了。」她將小臉埋進他的頸窩,別開他的唇。

熁律的唇勾起醉人的笑,「不急,讓我好好的看看你。」說著,又不懷好意的輕啄著她的美龐。

「別……」他不是說看看她嗎?「爺,您看就看,別直輕薄我。」

「哦,我忘了告訴你。」他笑著,手指溫柔的拂著她的臉龐,「我是要用嘴兒看看你。」說完,一張美型的薄唇在她頸邊落下許多的紅印,仿佛要昭告天下人知道,晨曦是他所擁有的女人。

登……登徒子!她擺脫不了他的擁抱,只能鼓著小臉別開臉,直到好一會兒,她的身子才離開他的懷裏。

一有機會,晨曦便趕緊的下了床炕,離他遠遠地。

熁律坐在床炕上,笑著看她激動的反應,「我說貓兒,你全身上下已經被我看過、摸過了,你還害什麽臊呢?」總有一天,他會擁有她全部的。

她紅著臉搖搖頭,「貝……貝勒爺您別開玩笑,我去爲您打水。」說完,便胡亂穿著衣服,想走出閣房。

「我許你出去了嗎?」他雖然是笑著道,可聲音卻有著不可違背的語氣。

自小就是人家的奴婢,晨曦停下腳步,臉上有著委屈的看著熁律。

「過來,貓兒。」他招了招手,霸氣的命令著。

她只有垂著頭,又移回腳步到床炕旁。

他擡起她美豔的臉龐,「替我穿衣。」

她聽話的拿起一旁的錦服爲他穿上,一雙修長的手指正替他解上扣子,只是他的嘴卻又不規矩的往她的手背一舔,惹得她又退後了一步。

每次,她看見他的眼神都充滿著異樣的眼光,彷佛像道炙熱的焰火,要將她給看熟了。

「爲什麽停下動作了?」他好整以暇的瞧著她臉頰上的紅霞,明知故問。

她是奴、他是爺,再怎麽說她還是得聽他的話,只有又乖乖的走上前,替他穿衣。

可他就是那麽沒規矩,右手沒預警的又往她胸脯貼來,揉捏著她一隻渾圓。

疼……她擡起眼眸看著他,眼裏已盈滿了淚水,她真的想不通,爲什麽他就是這麽喜歡欺負她?

見她一雙大眼蒙上水霧,他知道她又要哭了,他只得收回自己的手鎖眉著,「這有什麽好哭的?」他將她一拉,讓她跌進他的懷裏。

「您欺負我。」她哽咽的說著。

「我欺負你?」他挑眉,「我怎麽欺負你了?」他勻起她的下顎,一手撫著她的胸哺,舌尖也舔著她的唇瓣,「你所謂的『欺負』,就是這樣嗎?」說著,更是故意的探進她的衣襟裏。

「不要!」她抗拒著。

「不要?」他笑得更放肆了,「難道你沒有發覺我在寵你嗎?」說完,他抓住她反抗的一雙小手。

「寵?」她停下動作,一雙大眼純真的望著他。

「當然,」他舌尖滑過她的鼻尖,「男人對一個女人這樣,就是寵她、愛她的表現,難不成,你不想讓我寵愛嗎?」探進她襟口的大手,指尖輕按著她的蓓蕾,「再說,你這只小貓兒不是已愛上我,難道不想要我愛你嗎?」

她微喘著氣,「您這樣是愛我?」

「當然。」他笑著,她比他想像中還要單純多了。

她睜著無邪的雙眼望著他,眼裏全是相信的澄澈,「貝勒爺准許我愛上您嗎?」

「我許你愛上我。」他眯著黑眸,「可你愛我是不夠的,當然你也要讓我愛你才行。」他善誘著。

終於,她展開一個笑容,「這麽說,貝勒爺這不是輕薄我、欺負我了?」

「你終於明白了。」他低下頭,吻上她那嬌美的嫩唇。

好一下子,他才離開她的口,「貓兒,你愛我吧?」

她紅著臉兒,用力的點點頭。

「好貓兒。」他揉揉她的頭,「那麽以後不可以拒絕我任何寵愛的動作,聽到沒有?」

她先是愣了一下,之後才輕輕點點頭。

「好了。」他將她拉起身,「今天我們別待在府裏,我帶你出去散散心。」他也站起身,幫她拉好弄亂的衣裙,之後才整理自己的衣服。

「出去散散心?」晨曦側著頭,大眼眨了眨問。

「不想和我一同到街上去嗎?」他食指勾起她的臉,「還是你想留在府裏讓我寵愛?」

她臉兒一臊,訥訥的回答:「我想和貝勒爺出去逛逛。」

他摟著她,「我知道你害羞、」他聞著她身上的香味,「反正我寵愛你的時間多得是。」他望著她嬌紅的美龐,笑聲連連的摟著她走出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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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9-16 11:00 AM|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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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silverwhites 於 2009-9-16 11:20 AM 編輯

第五章

市集人潮洶湧,嬌小的晨曦走在人群裏顯得吃力,被來來回回的路人擠得苦不堪言。

熁律牽著晨曦的小手,見她小臉全是苦皺著,他輕笑一聲,將她拉到自己的懷下,保護她嬌小的身子,免得讓其他路人碰撞到。

過了一會兒,他們繞了個巷子才繞出人群,來不及擡頭反應的晨曦,早已被熁律帶進一間煙花酒樓裏。

一進到酒樓裏,許多女子的歡笑聲傳進了晨曦耳裏,這時她才從熁律的懷裏探出一張小臉,往四處看了看。

映入晨曦眼裏的是一張張傾城的花容,她們全展著一張美豔的笑容,在男人懷裏嗔笑著,而身上則穿著若隱若現的衣服,身上的薄紗掩不住豐盈的上半身。

而一名容貌不差的女子,姍姍走到他們倆的面前,手上的繡扇則掩著紅唇。

「爺,您終於來了。」女子正是酒樓的老鴇姒情,她年紀也才三十初,已經是京城裏最有名的老鴇。

熁律的嘴角往上揚了一下,「他們都來了嗎?」

「早來了,就只等爺一人。」姒情有意無意的看了他懷裏的晨曦一眼,一張標致的臉兒讓她的笑容展得更大,她呵呵的望著熁律笑著,「沒想到爺人來了,還爲姒情帶來禮物。」她口中的禮物,便是晨曦。

晨曦皺眉,她從沒來過酒樓,因此害怕的往熁律的懷裏鑽去。

「誰說她是禮物來著?」熁律發現晨曦的害怕,更是摟緊她的身子,笑容減了幾分,「我讓她跟著,表示她是我的人。」他走過姒情的身旁,直往二樓的廂房,「你還想動她嗎?」

姒情見熁律的口氣全是警告,她陪著笑臉跟在後頭,「爺您誤會了,姒情只是開個玩笑,您就別當真了。」唉,可惜了這名姑娘,要是她來這酒樓,她姒情嬤嬤一定好好疼她,好好栽培她爲京城裏的第二花魁。

走上二樓,熁律才將懷裏的晨曦放開,他眼裏帶著警告看著姒情,「安排她一間乾淨且安靜的廂房,要是她出點差錯,我便拆了你這間酒樓。」

「爺,您真愛開玩笑,姒情何時讓您出過亂子了。」

「很好,記住你的承諾。」之後,他眼光放柔的望向晨曦,「先隨姒情嬤嬤到廂房。」

「您要上哪里去?」晨曦扯著他的衣角,臉上全是依賴,「別將我放在這兒。」

「聽話,」他的指尖拂過她的臉頰,「我進去跟人談些事情,很快便出來找你,然後我們再上市集逛逛,好不?」第一次,他哄著女人。

她努著嘴,雖有百般不願意,可也只有點頭,「貝勒爺,您可別忘了我。」

「不會。」他眷戀的看了她一眼,「記住,待在廂房別亂跑,過幾個時辰我便會去找你。」

晨曦點點頭,隨著姒情離開他的面前。

而熁律則是推開面前的木門,走進去空無一人的閣房。

一進去他便關了門,二眼望著一旁的書櫃,嘴角掛著笑容的往書櫃走去,大手用力按下一旁的某個機關,書櫃便自動的往地下沈去,後頭便是一條深黑的秘道。

走了進去,他謹慎的又按下機關,讓書櫃恢復了原狀,才緩步的走往黑漆的秘道裏。

熁律的面前,有著四名相貌俊美的男子,其中一名便是雁陵貝勒。

一名長相比其他人俊美的男子,他展開一張比女人更美的白玉臉龐,呵呵的笑著,「我說咱們的邪君啊,你什麽人不帶,偏偏帶個女人來酒樓,你不怕被人懷疑啊?」

熁律坐在空著的椅子上,臉上有著不以爲然,「怕什麽?既來之,則安之。」本來,他今天是抽空要隨著晨曦在街上晃著,沒想到,卻在他們出門時,收到信鴿上的小紙條,逼不得已,只有帶著晨曦一起出門。

「話不是這麽說。」手上拿著白扇,身上穿著黑衣且衣邊及滾著金繡的男子,一臉有著渾然天成的氣勢,一看,便可知此人爲人中之龍,「聽說,有人已經要對我們五人下手了。」

「下手?」熁律挑眉,「找我們五人下手做什麽?」他玩著胸前的圖騰玉。

「我們剛從魅那裏得知,」雁陵看了看一旁美如女子的男子,「那『闇焰教』的教主,已經布下他的棋子,等待機會奪走我們身上的圖騰玉。」

身上的圖騰玉?熁律看了頸上的圖騰玉,「圖騰玉價值連城嗎?」

「是,也不是。」白衣公子搖了搖頭,「咱們身上的圖騰玉合起來正好是一副地圖。」

「地圖?」除了四人外,熁律吼了出來,「四阿哥,你倒是說清楚,我身上的圖騰玉到底有著什麽樣的秘密!」

熁律的反應,跟剛剛所有人的反應是一樣的。

「你們知道的,皇阿瑪賜下這五隻圖騰玉,無非是因爲看重我們五人的能力,將這五隻圖騰玉放在皇宮裏,倒不如分散交給我們保護還比較保險,就算是毀壞、遺失,這五隻圖騰玉也不會一起出現。」

「然後呢?」熁律冷冷的問著,「圖騰玉含著什麽秘密?」

「五隻圖騰玉,是大清皇朝的龍穴之地。」

龍穴之地?熁律的血液頓時往腦門上沖,「四阿哥,你說皇上將這麽重要的東西賜給我們?」

被喚四阿哥的男人,正是君傲貝勒,他臉上正凝重的看著熁律,「是的。」

始終坐在一旁不語的風赫,一雙凜冽的雙眼看向君傲,「那皇帝老頭沒想過,要是有天我們想來個謀君篡位的,將圖騰玉湊在一起,毀了龍穴之地,那大清不就要改朝換代了?」他的口氣狂妄,仿佛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裏。

一旁的魅笑了笑,「四阿哥已被皇上封爲儲君,坐上龍椅也是早晚的事,四阿哥怎麽可能跟我們來個謀君篡位呢?」

熁邪笑了一下,「魅說得有理,四阿哥遲早是大清的皇帝,所以也不需要圖騰玉,那麽我們……」他不懷好意的看著君傲。

「贊成。」雁陵也玩心大起,「先將四阿哥毀屍滅跡,奪得他身上的圖騰玉。咱們找出了龍穴之後,再來拼個你死我活,看誰是命中的皇帝命。」

「你們……」君傲退了幾步,什麽時候了,這四個人還同他開玩笑。

四人口上雖說著,可卻沒有半點動作,只是全笑彎了腰。

「不玩了。」魅起魅惑的笑容,一雙比女人還媚的圓眼溜了溜,「我們談正事了。」

「是啊,什麽時候還鬧!」君傲瞪了四人一眼,坐在位置上準備和他們商量。

「我收到消息,江湖上最近有個剛竄起的邪教,也就是雁陵剛提到的『闇焰教』,據說他們是喊著「反清複明」的口號,想藉此擾亂盛世。」魅也拿出了自己的雕龍圖騰,「而他們教主的目的先是我們這五貝勒,先一一奪下我們身上的圖騰玉,之後再直搗大清的龍穴之地,便開始了他們的計畫。」

「這也不對,小小的邪教,也可和大清媲美嗎?」風赫口氣有些不以爲然。

「地圖的所在地,雖爲龍穴之地,可是據說先皇在那兒埋下許多萬頃的黃金,壓著龍氣血脈就是要長久的鎮住龍氣,只要讓邪教一破龍穴之地,那麽他們是有『反清複明』的能力。」君傲解釋著。

「所以,四阿哥你今日才會著急的召見我們?」熁律眯著雙眸問著。

「沒錯。」

「所以我和四阿哥是來向各貝勒警告,」魅又笑了笑,「這次邪教的目標是我們,因此要隨時的警覺自己身旁的任何人,而我和四阿哥則是暗地的去調查,看看那邪教的教主到底是何方人物。」

「還有,」君傲補述著,「要是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都不要打草驚蛇,留下活口好問出一些蛛絲馬跡。」

「遵命。」四人拱手答著。

***

晨曦看著這清幽的四周,完全不像剛進門一看的俗麗裝飾,這裏安靜且高稚,像人世間被人遺落的一角,而她則是被熁律遺忘的人。

等了有一會兒的她,就是盼不到熁律的到來。

難道,貝勒爺將她給丟下不管了?晨曦倏地起身,來到門口引頸企盼著,再怎麽盼就是盼不到熁律那俊逸的身影。

直到,這間小竹房外有了一點點的小騷動。

「唉呀,大爺。」一名酒樓的女子,正吃力的扶著一名醉得東倒西歪的男人,恰好經過這間小竹坊。

晨曦不敢出聲,只敢在門後偷看著。

「小美人,我……我想疼疼你哩!」醉男人不規炬的往女子身上一捏,眼裏儘是輕薄情欲。

女子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大爺,您醉了,找扶您回房好不?」

「美人兒,我……」他話還沒有說完,便醉坐在一旁乾嘔著,「我想吐……」

「大爺,您……您別吐在這裏啊!」女子皺了眉,「您起來,我扶您回去休息啊!」

男子賴在地上不起來,一雙醉醺醺的小眼看了女子一眼,「別回房了,你就在這裏服侍我好了……」他淫淫的笑著。

女子見自己的力量沒有法子扶起他,「大爺,您先待在這裏,我去找人幫忙。」說完,便走往花廳裏,找人幫忙。

晨曦躲在門後,探出一張不解的小臉,她看那名醉倒的男子正呢喃著,她不敢上前去,因此身體往房裏退了退,只是一不小心撞到身後的小竹椅。

醉倒的男人聽了竹坊傳出聲響,醉暈暈的站了起來,「小美人,你在裏面是不是?」他高大的身子往竹坊裏面走去。

晨曦只顧揉著被撞疼的大腿,根本沒有發覺那名醉漢已一步一步的走進竹坊裏。

男人不穩的走進房裏,「美人兒,你在哪里?不是要來服侍大爺我嗎?」他推開礙事的大門,而映入他迷蒙的眼,則是晨曦一張驚豔的臉蛋,「怎麽才一下子不見,你就變漂亮了?」他靠近著晨曦,臉上有著不懷好意的笑容。

晨曦害怕的望著他,只能搖著頭直往後頭退著。

「搖頭是什麽意思?」男人眯著眼,雙手敞開著深怕她跑掉似的,「大爺我可是花了上把的銀子,爲什麽不好好的讓大爺我快活?」

「你……」晨曦咬著下唇,這個男人在她的眼裏看起來有些噁心,「你認錯人了,我不是這酒樓裏的姑娘。」

「胡扯!」男人逼近她,看見她想從身旁逃跑,伸手便抓住她的手臂,將她壓向床炕上,一張色欲的臉龐放大在晨曦的眼裏,「如果不是青樓裏的姑娘,那你怎麽出現在這裏呢?」

晨曦怕了,她扭動著身子,拼命的掙扎,這男人的箝制比熁律貝勒噁心多了,她在熁律的身下,不但不會感到噁心,反而還有種令她安心的感覺,不像面前這醉漢,直令她作嘔。

「走開--」她手打腳踢的,就是甩不掉他的箝制,「走開,快放開我!」她急得眼裏全是淚水,他的碰觸令她渾身都起了疙瘩。

「說什麽瘋話!」男人大力一扯,將她身上的衣服全撕破了,養眼的雪白肌膚令他垂涎,而鮮紅的肚兜褻衣更添了春色,「美、好美,沒想到那姒情婆子藏了你這麽美的姑娘。」他的大手拂著她的肩頭,像是想享受一頓美食。

「走開--」晨曦依舊是大喊著,「我已經是貝勒爺的人了,你走開、走開!」她哭喊著,就是不見一個人影來幫助她。

「美人,原來你喜歡這調調。」他的舌尖舔了厚唇一圈,「沒關係,我嚴大貴什麽不多,就是錢多和時間多,我可以慢慢和你玩玩。」他說完,便熟練的褪去她的衣裙,大手撫著她光滑的大腿。

「貝勒爺,救我--」她哭著,什麽也不能做,「貝勒爺,熁律貝勒爺--」她拼命的叫著。

「叫什麽叫啊?」嚴大貴被叫煩了,左右的給了晨曦二個巴掌,還狠狠朝她的胸前一咬,「要叫等一下銷魂時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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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silverwhites 於 2009-9-16 11:30 AM 編輯

第六章

一走進澡堂裏,映人二人眼裏的是一座寬敞的澡池,池裏及地板都是用大理石所建造而成,看上去非常的華麗、奢侈,而澡池不遠處還有著白紗籠罩的檜木床,這裏是熁律專用的澡堂,他每次洗完了身子,累了便直接在這裏休息。

而今日,熁律第一次將女人抱了進來,他將晨曦放在地上,拿掉她身上蔽身的絲被,

晨曦看了看四周,她雙手護胸側坐在大理石上,眼裏有著不解。

而熁律則是褪去自己身上的衣服,與她裸裎相見,同樣跟她坐在地上。

「貓兒,這裏沒有人會打擾我們。」他輕說著,拿起一旁的香精,倒了些許在自己的手上,手掌往她胸前一抹,肆無忌憚的在她身上遊移著。

「爺……」她紅著臉,眼兒不知道擺哪兒放,她的身子只能往後移了移。

「別動,讓我幫你洗洗身子。」他邪笑一下,將她的身子轉過身去,光滑皙白的裸背則映入他的眼裏,手上香氣逼人的香精則抹上她的滑背,溫柔的替她抹擦著。

晨曦背脊挺直,對於他的觸摸,彷佛她的心也被撩弄,漸漸的,他那雙大手也往她面前的渾圓覆去,挑弄著她胸前的蓓蕾,惹得她口中輕呼。

「貓兒,喜歡我這樣嗎?」他的身子往前貼近她的背部,手中玩著那尖挺的胸脯,而另一隻手也漸漸的往下滑,往那有些濕潤的私處探去。

「嗯……」她的身子靠著他的胸膛,他所有的動作都足以讓她全身融化。

因爲手上抹了香精,因此長指便容易的探進她的小x裏,撩弄著那敏感的花芯,他將她的身子抱了起來,讓她坐在他的腿上,一具火熱的尖挺正抵著她小巧的俏臀,有意無意的磨擦著。

晨曦嚶嚀一聲,她的身子更揉進他的胸膛裏,之前的撩撥已讓她全身像火燒一股,她忍不住的動了動身子,且這一動,更讓他的長指進入她的體內,而體內青澀的蓮心因爲這撩弄,顯得有此痛楚,她皺了眉,「爺,痛……」

他並著黑眸,明白她是處子之身,因此放輕了力道,讓她能適應他的進入,「我知道會痛……」他吻著她纖細的頸邊,好一下子,他見她的小穴裏全是濕潤,已經爲他準備好進入時,他才抽出長指,將她平放在地上。

「爺?」她不明白,他爲何又離開她的身子了。

「別急。」他笑著,將她的細腿環繞在他的腰際間,捧起她的俏臀後,他猛然一刺,刺進她的小穴裏。

她倒抽一口氣,這猛然一刺讓她有些疼痛,而她感覺體內正有個東西慢慢的碩大,漸漸的塞滿了她的私處。

他讓她先適應他的碩大驕傲,之後才緩緩的律動前進,他不敢動得太快,怕他身下的貓兒會不適,因此忍著腹內的燃燒,只是慢慢的侵佔她。

「爺……」她抓住他的手臂,那陣陣的律動讓她迷失了自己,本能的情欲讓她吟哦,她想要他……

再也忍不住時,熁律才用力的往她小x裏刺撞,只是這一撞卻撞破了一層薄膜,也讓晨曦叫了出來。

「痛……好痛、好痛--」她扭著身子,不明白剛才的舒服爲何成了痛楚。

熁律咬著牙,抱著她在她的身子裏馳騁著,想尋求二人最契合的高潮。

「不要、不要,爺您放過我了--」撕裂的痛苦讓晨曦落下顆顆的淚水,她哭喊的求著。

「噓,貓兒。」他放慢速度,「不疼了、不疼了,」他細語的哄著,身子還是不斷的前進,讓她能夠早點適應。

晨曦感覺到身下的痛楚已漸漸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難以言喻的歡愉,她配合著熁律的律動,讓二人更能達到契合的高峰。

熁律在她體內衝刺,最後,高潮的巔峰讓他的種子留在晨曦的體內。

「貓兒……」他看著身下喘息的晨曦,他笑著將她一把拉起,爲她拭去瞼上的汗珠,也爲她解下二條麻花辮子,一頭微鬈的烏絲流拽在大理石上面。

他拿起一旁的舀水桶汲了一瓢水,小心翼翼的沖著她白皙的身子,之前身上的香精也因此被沖掉了。

「爺……」她現在的身子是累得無法移動,只有倚在他的胸膛前,靜靜的看著他爲目己淨身。

熁律爲她洗去她二股間的血漬,手勁溫柔的爲她清洗私處,之俊抱起她,走往那溫度適中的澡池裏。

她怕沈下去,便緊緊的攀著他的頸間,身子也跟他貼近。

「別怕,我擁著你呢!」他笑著,二人裸裎相見在池裏頭。

溫暖的熱水讓晨曦緊繃的身子暫時放鬆,她雙眼恢復原本的澄澈,定定的看著熁律的俊臉。

「怎麽?」他笑著,拂著她被水氣蒸紅的瞼頰。

她笑著搖搖頭,眨了眨眼,

他輕啄著她的臉頰,「身子好些沒?」他的大手在水中順著她玲瓏的身子,往下滑去,「還疼不疼?」

「不疼了。」她雙手滑下抵在他的胸膛前,她發現她的下半身正有個東西抵在她的穴口,她眼兒往下一瞟,發現那個「東西」正逐漸放大。

發現她的眼光,他將她身子一轉,讓她的身子靠在池岸,將她護在懷裏,而他的下半身也邪肆的再度貼緊她的身子。

「你發現我還想要你是下?」他將她臉龐的亂髮系在耳後,「你讓我著了魔,不管我怎麽要你,總發覺一次又一次的貪心不足。」

她臉兒更紅了,因爲呼吸而讓自己的雪白胸脯正磨擦著他平坦的胸膛,而敏感的蓓蕾則硬挺起來,剛才他的索求讓她的身子累壞了,而此時,他似乎又想要她了。

他含住她的蓓蕾,舌尖不斷的畫著圓圈、不斷輕齧,一會兒,她又嬌喘連連。

「別害羞,你是我熁律的女人。」他邪笑著,「你得懂得怎麽取悅我。」說完,手指又上下的在她腰際問遊移著。

「爺……」她欲言又止,到口的話卻因他的撩弄而又吞回了。

「改口叫我的名字,我准你此時叫我的名字。」

「熁……熁律……」她不明白自己的身子是怎麽一回事,雖然累了,可卻被他一碰觸,身子又像燒起無限的火焰似的。

「好貓兒……」說完,他將身子一挺,再度挺入那柔美的地帶。

***

配合著水波的逐流,再加上二人的律動,此時的二人比剛才更登上旂旎的高峰

結束一段春色無邊的景色,熁律柔情的擦著晨曦濕透的長髮,而他也吩咐下人拿了一套乾淨的衣裳,讓人給她換上。

在他面前的,正是一名從人間裏脫塵出來的美麗女子。

晨曦一雙小手正忙著爲熁律扣上扣子,她替他整理著身上的衣物,嘴角有掩不住的笑容。

她,昨天成了爺的女人了……她心裏的聲音,不斷的告訴著自己。

瞧她高興的小臉,他將她納入懷裏,問著:「貓兒,你在笑什麽?」

她嬌羞的搖搖頭,「沒有、沒有。」

「沒有?」他拂著她有些乾順的長髮,「那爲何我看到你的嘴角噙著一抹笑容呢?」他低下頭,正好吻住她的小嘴,嘗了她的味道之後,才放開她。

擡起頭又看了熁律那張俊龐,她又掩嘴吃吃笑著,臉上的紅彩掩不住她的嬌美。

他笑著搖頭,「是不是成了我的女人,你高興成這樣?」

她輕點了個頭,沒想到他看出她的心思了。

「好貓兒!」這下,換熁律笑得大聲了,「你這麽喜歡成爲我的女人,莫非是昨日我表現良好?」

聽他這麽一說,她收起笑容紅著臉、努著小嘴,記得昨日整天,他和她就待在澡堂裏頭,一步都沒有離開,原因是因爲他索求無數,根本來不及走出門口一步,他的身子又欺了上來,且又是一場毫無止盡的寵愛……

終於到了早上,他才將她抱出澡堂,結束一切的索求。

見她努嘴,他挑了一眉,「瞧你這貓兒的表情,莫非我表現的不好?」他勾著她的下顎,手指拂過她嬌豔的紅唇。

「不不不,爺表現的很好、很厲害……」她忙不叠的搖頭,拽著他的衣袖。

「真的?」他將頭埋進她的胸懷,聞著她身上醉人的香味。

「真的。」她笑著看著胸前的熁律,一雙小手爲他理著錦服。

「那今天再試試看我的厲害?」他舌尖滑過她皙白的長頸,不正經的笑著。

「爺,別……別再來了。」到現在,她的身子還是酸疼的,「您要辦正經事,不可以。」

他的大手擁著她嬌小的身子,仿佛永無止盡的索求都不能讓他滿足,這個小女人像是擄了他的心,讓他這輩子都放不開她了。

「答應我,這輩子都不可以離開我!」他緊擁著她,深怕她逃走似的。

「可是,爺答應我要是表現好要讓我離開……」她沒忘記他和她之間的約定,也沒忘記答應晨星不成爲主子的侍妾,可今日,她毀了和妹妹的約定了,她將身子的清白交給了熁律……

「今生今世你是我的女人,你不能離開我,永永遠遠都不能離開我!」他俯首吻上她的唇,狠狠的吻了她一頓,「別再和我說起要離開的事了,也別以爲你用你的身子侍候我,天真的以爲我會放你回去,你不是告訴我,你愛上我了?」

「我是愛上爺了,可是您是爺、我是奴,是不能准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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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silverwhites 於 2009-9-16 11:34 AM 編輯

第七章

大喜之日,熁律走進自己的新房內,裏頭早已坐個全身喜紅的新嫁娘,他那邪魅的嘴角勾了個嘲諷的笑容,他走進那新嫁娘的面前,大手一揮,揮去那瀲豔的喜蓋,映入他眼裏不是一張純真的美龐,而是一張傾城卻充滿心機的臉龐。

「爺……」嫵甯有著新嫁娘的羞怯,她微微擡起美龐望著她面前高大的男子,「嫵甯終於成了你的少福晉了。」

熁律不動聲色,他噙著一張笑容,坐在她的身旁,他勾起她一張令男人迷醉的容顔,「你就這麽期待成爲我的少福晉?」他一邊說著,一邊褪去她身上的喜服。

嫵甯終究是個女人,成爲熁律的妻子之後,她臉上全是一片嬌羞,尤其當熁律正褪去她的衣裳時,她羞怯的垂了下頭。

「嫵寧,我明白你的心裏想些什麽。」一大片的香肌已經映入他的眼裏,他的笑容不減,長指也緩緩往她裙下伸去,「可是你這次可犯了一項錯誤了,你不該成爲我的福晉的。」他的長指,往她小洞刺去,撩弄著花芯。

嫵寧一雙美瞳頓時混濁,她紅唇欲張,呼吸也急促了起來,「我想和爺在一起一輩子……」因此,她向她的阿瑪哭鬧,要求她的阿瑪跟皇上要求賜婚。

「你和我原本是可以在一輩子的……」他的長指加重了力道,邪肆的在她體內探索。「可是,你的貪心卻讓我想及早擺脫你了。」他另一手,抓住她一隻的椒乳,用力的揉捏,「你真以爲這一成親,你便擁有我了嗎?」

她擰眉的望著他,「不,我們已經成了親,您是我的夫君、我是您的妻子了。」

「笑話。」他的笑容讓她升起一股不安,「你以爲我熁律是什麽人?你要給我,我就非得要將就嗎?」他的長指已經伸入她私處的深處,手指也沾了許多花蜜,「娶了你,是因爲我想折磨你,讓你明白我熁律是什麽樣的一種人。」

他已經撩起她體內的欲望,她的身子想貼近他,可自己胸前的一隻大手阻止了她的前進,將她和他隔了一個距離,她不免的嬌嗔了一聲:「爺,您別折磨我了……我想要了………」

「呵,你真是個淫蕩的格格。」他的笑容減了幾分,搓揉她胸脯的大手,只是大力一推,將她推在炕上,之後便分開她的細腿,眯著眼看著她一張嬌喘連連的芙顔。

突然,熁律的臉上出現一股嫌惡之色,這嫵寧將他當成呆子了嗎?一身不潔還想嫁給他,成爲他的妻子,而他也沒想到,嫵寧竟出此一招,讓他措手不及。

「你喜歡嗎?」他只是用著長指撩弄她的體內,並沒有欺上身去,見她自得其樂的表情,他那俊臉蒙上了一股邪惡的表情,「可是我偏不給你,我就是要折磨你……」

嫵寧望著熁律,「爺,我求求您……我真的不行了……」

熁律並沒有聽到她的話,見她私處已漸漸的濕透,他抽出自己的手指,「瞧,你都這麽的濕了,想要男人的滋味吧?」

「想……」

「可我說過我不會讓你如願!」他望著她的臉,「當了我的少福晉,你已經失去幫我暖床的資格了。」他收起笑容,站起了身子,褪去一身可笑的喜服,甩在嫵寧妖豔的身子上。

嫵寧喘著氣,坐起身子望著他一張冷酷的俊臉,「爺,您知道我愛您,所以我才會要求皇上……」

「愛?」他嗤了一聲,「你沒有資格同我說愛,在我之前,你同多少男人說過愛了?」他退後幾步,「今晚,我如了你的願,跟你辦了這可笑的婚禮,之後,我便要讓你後悔嫁給了我!」他拉開門,欲走出去時,嫵寧又叫住他。

「爺,您要上哪里去?今天是我們大喜之日,至少您要喝杯交杯酒,留個夜再走!」她依然想喚回熁律的人。

「你依然執迷不悟。」他冷酷的看她,「我連你的床都不上了,還想要我跟你喝杯交杯酒?你太異想天開了……」這女人,讓他有莫名的怒氣。

「那爺您今晚要上哪兒?」嫵寧秋眸盈著淚光,想喚回他的憐愛。

「你,管不著!」話畢,他甩袖的走出新房,連一眼也不想再看到她了。

嫵寧望著熁律離去的背影,她收起令人憐憫的表情,換上一張憎惡醜陋的表情,她的心裏明白,熁律肯定是去找那名晨曦賤人了!她恨,她不會放過晨曦的。

是晨曦,害她在夜晚守著空房,一身的情欲無法發洩!

她會讓熁律後悔,也會讓晨曦吃到苦頭的!

***

晨曦望著桌上的燭火,見燭火垂著燭淚,緩緩的落在燭臺上。

今晚,爺是和嫵甯格格在新房過夜了吧!她一雙星眸黯淡了下來,她以爲她可以不去在意熁律擁有其他女人,可如今她錯了,她的心裏是在意得緊,而且心裏也像被人抽了空似的,一天的思緒都不知飄渺何處了。

可她該認命的,因爲他是爺、她是奴,所以她沒有資格跟嫵甯格格爭風吃醋的,也沒有能力,讓熁律只愛她一個人。

只是,爲何她已經認命了,心還會不由自主的揪疼起來呢?

是愛深了,所以貪心要熁律只愛她一人嗎?不,她不可以這麽貪心,爺的心並不是屬於她一個人……

成爲侍妾,已經是老天厚待她了,不可再妄想些什麽了。

晨曦緩緩了歎了口氣,重新的看著手上的針繡,她答應自己,要將金龍錦囊送給爺的,也要將鳳凰香袋送給剛進門的少福晉,只是錦囊已經完成了,爲何手中的香袋遲遲還未繡完呢?

突然,門輕輕被推了開來,背對著門的晨曦以爲是綠荷打水進了門,她輕聲的開口:「綠荷,將水盆放在一旁就可以了。」她找回失去的神緒,一針一線的繡著香袋,「今晚你早點休歇了,爺的婚禮肯定是將你忙壞了。」

來人並沒有回答,只是將木門輕關了上,也順手帶上了鎖,無聲的走到她的後頭。

晨曦不以爲意,只是認真的看著手上的香袋,不科,她的腰際間竟多了雙大手,嚇得她一叫,針刺破了她的食指,鮮紅的血液汩汩流出。

「嚇到你了?」熁律在耳旁輕說著,只是見到她手指有著鮮血時,他一鎖眉,抓起她的手指,想也沒想的就放進他的口中,吸吮著她的手指。

晨曦一臉紅,想抽出自己的食指時,一惻龐卻看見他一副擔心的樣子,她柔聲的說著:「爺,沒事的,只是小傷口而已。」她的心全是暖洋洋的一片。

好一下子,他才讓她抽出手指,自己往椅子上坐著,「會疼嗎?要不要我喚大夫來?」

她一聽噗哧的一笑,「爺,您太小題大作了,要是讓人聽見了,會笑話的。」

「誰敢笑我?」他一挑眉,將她摟進懷裏,滿滿的情意盡在他的動作裏?

倚在他的懷裏,一股甜蜜滋味洋溢在她的心裏面,剛才一切的自哀自憐全成了雲消煙散了。

只是,她倚在他的懷裏一下子,才想起今晚是他的洞房日,爲何出現在她的閣房裏呢?

她離開他的懷中,擡起一張純真的臉兒,「爺,您不待在新房裏,怎麽跑來我的房內呢?」她一雙柔荑抵在他的胸前,手掌可以感覺到他平穩的心跳,「少福晉呢?」

「你不關心我,反倒是關心那個嫵寧了?」他靠近她一張小臉,冰著一張俊臉,「誰才是愛你的人吶?」

「是爺啊!」她噘著一張小嘴,「可是新婚之夜爺丟下新嫁娘不管,會讓人說閒話的。」

他伸出舌尖,探人她的檀口,挑弄她紅舌好一下子後,才邪邪的看著她,「誰愛說閒話就讓他說好了,我的一顆心都在你這裏,要我待在新房裏,不悶了我才怪!」

「可是,嫵甯格格是您的少福晉,您不該放下她的。」她站起身來,一雙小手抓著他的衣袖,「爺,您聽曦兒的話,快回去新房。」她用盡力氣想拉起他,可見他都不動於山。

這貓兒就是這麽的特別,每個女人巴不得要他熁律留下來寵倖,只有她趕他走,就只爲了另一個女人。

「我不走,我今晚是待定了。」他像個無賴坐著不動,反而伸手一攬,讓她坐在自個兒的腿上。

「不行,新婚之夜不待在新房內,會傷了福晉的心。」同樣是女人,她瞭解守空房的寂寞,只是她身爲侍妾,還可以忍受著,不過嫵甯是名格格,知道他今天在一名侍妾房裏過夜,驕傲的自尊可能會受傷。

他的大手覆蓋在她的胸前,「你左一句、右一句都是福晉,那你自己呢?」他笑著問,「如果我今天沒有踏進這兒,你會不會傷心、難過?會不會想我?」

她垂下首,誠實的點點頭,「我會想爺,可是曦兒的身分和福晉不同,她是名格格,爺不該冷落她的。」

「別再提她了!」提的他心裏都煩了,「這婚姻不是我要的。」他的手開始不規矩了,「我沒來你會想我,那麽我今晚來了,是不是要好好的侍候我?」

她臉一紅,輕咬著下唇輕拍去他不規炬的大手,「爺,不可以。」

「嗯?」他眼裏全是笑意,「懂得反抗我了?」另一隻大手,已伺機的找著機會爬入她的裙內了。

「別……別。」她嘟著紅嘴,趕緊拿起一旁的金龍錦囊,拿到他的眼前,「爺,這個……這個送給您,可以掛在頸上的。」

「送給我?」他停下動作,拿起錦囊看視一下,「這是你繡的?」

她點了頭,「是要給爺當成親之禮的。」她又拿起一旁未完成的香袋,「這是要給福晉的,只是還沒完成,不過我會在近期之內繡好,讓爺送給……」

熁律拿起香袋扯去針線之俊,在手中握緊,「這錦囊和香袋我收下了。」

「可是香袋還沒完成,爺就要送福晉了?」

「誰說送她了?」他將香袋放進錦囊之內,「這金龍和鳳凰原是一對,何必將它們分開呢?」說完,他便掛在自己的頸上。

見熁律收下,晨曦的臉上全是笑容,只是那個香袋卻被他給收去了,「可是爺和福晉也是……」

未說完,熁律便封住她柔軟的香唇,不再讓她有說話的機會。

許久、許久,才捨不得離開她的雙唇。

「夜深了,該休歇了。」他抱起她,往床炕走去。

看著他一張俊瞼,她忍不住又問:「爺,您今晚真的要留在這裏?」

「不成嗎?」將她放平在炕上,替她解下胸前的衣扣,「你不收留我,我今晚可要睡在書房了。」

她嘴角展了個笑容,「爺討曦兒的同情啊?」

「是啊,我想要你來同情我。」他欺上她的身子,「用你美麗的身心來安慰我。」開始他的侵略。

房內,又是呢喃到天明的春意。

而晨曦今日閣房內的獨火,不再是孤單的垂淚到天明了。

***

今早,晨曦一醒來便看見身旁是空著,她垂著眼眸,爺不在她的身旁。

綠荷端著一盆水進來,前腳才進來就看見晨曦一臉落寞的樣子,她開口:「曦兒姐姐,爺今天有事出去了,他是看曦兒姐姐昨夜太累,所以捨不得叫醒你,要你多休息一下。」

晨曦望著綠荷那張開朗的笑臉,她臉一紅,微微的點點頭。

綠荷幫她穿好衣服後,拿了濕巾讓晨曦擦擦臉。

晨曦擦拭臉後,將濕巾交給綠荷,只是綠荷一張笑容還是不減,直望著她瞧。

「綠荷,怎麽了?」晨曦問。

「曦兒姐姐,今兒個早上……」綠荷又嘻嘻笑了二聲,「每個人都在嚼耳根,說爺昨天的新婚夜沒有回到新房,反而來曦兒姐姐的房裏,每個人都將新福晉當笑話。」她掩嘴又笑了二聲,「而咱們的新福晉,也青著一張臉,難以跟大家交代。」

「綠荷,這一點都不好笑。」晨曦無奈的看了綠荷一眼,「是我的錯,我不該讓爺留在這裏過夜的,讓大家看福晉的笑話。」

「不不不,才不是你的錯!」綠荷噘著小嘴,「本來嘛,府裏的人也不是怎麽喜歡嫵甯格格,有一次我還看到嫵寧正和咱們的長工打情罵俏,我也告訴爺了,可是爺卻無動於衷,只是冷冷的給我一個白眼……」那次,她明明親眼看見的。

晨曦搖搖頭,「綠荷,也許你看錯了,福晉是名格格,她有分寸的。」

「算了、算了,反正你們就是不相信我的話。」綠荷端起水盆,「曦兒姐姐,爺交代你的早膳一定要用,我等下將早膳端進來。」

晨曦點點頭,坐在銅鏡前,編著自己的長髮。

綠荷端著水盆想走出門口時,不料卻被迎面而撞,手中的水盆因此而翻倒,只是綠荷反應快,趕緊往後退了一步,才沒有淋了全濕,只是大部分的水漬全淋在來人的身上了。

「綠荷你有沒有長眼睛啊!」小春瞪著綠荷瞧,甩著身上的水珠。

「有啊,我有長眼睛啊!」綠荷一副無辜的樣子,「只是來人將眼睛長在頭上,才會撞到我。」

「你……」

「我什麽啊?」綠荷撿起水盆,沒有好氣的看著小春。

「放肆!」小春的後頭,走出嫵寧。

綠荷閉上了嘴,她退了幾步,來到晨曦身旁站著。

而晨曦一聽到嫵寧的聲音,連忙的站了起來,也不管自己的頭髮是不是有微亂。

嫵寧走了進來,她的視線掃了四周一眼,將眼光定在晨曦的臉上,一張美顔令她妒忌得生氣,她踩著碎步來到椅子上坐著,高傲的望著晨曦。

「怎麽,見到我也不會打聲招呼啊?」嫵寧開口。

「福晉吉祥。」晨曦側了個禮後,連忙的倒了杯茶端到嫵寧的面前,「福晉,請用茶。」

嫵寧噙著笑容,接過茶水之後,啜了一口,眉頭打了個結,「這是什麽茶?又冷又澀的,你自己喝喝看!」說完,便將茶水潑在晨曦的臉上。

綠荷看到這情況,氣得往前一站,「福晉,你別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嫵寧笑了出聲,冷冷的看著綠荷,「小春,替我掌嘴給這放肆的奴才!」

小春答了聲是,欲走往綠荷的方向時,晨曦突然跪了下來,她哀求著:「福晉,綠荷不懂事,請你別怪她好嗎?」

「曦兒姐姐,你快起來。」綠荷扶起晨曦,她瞪向嫵寧,「福晉,你怎麽罰我都沒有關係,就是別動曦兒姐姐一恨手指,你可別忘了,爺現在寵愛的是曦兒姐姐,你是動不得的。」

「我是動不得!」嫵寧咬牙切齒的說著,她聽到風聲,熁律昨晚確實是到晨曦這裏過夜的,讓她這個剛上任的新福晉,得受下人的指點。「以爲爺寵愛晨曦,我就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嗎?錯了,我折磨人的辦法很多,我可以讓你們生不如死。」

綠荷也笑了笑,完全不將嫵寧放在眼裏,「福晉,別再逞強了。咱們府裏上下都知道,爺是逼不得已才將你娶進門的,再過不了幾天,我想爺可能會將你給休了也說下定。」

「綠荷,你再說一次!」嫵甯眼露寒光,瞪著綠荷。

「要我說幾次都沒有問題,只是福晉你愛聽嗎?」綠荷自小在熁律的身旁侍候,明白嫵寧不是威脅,只是晨曦太過於善良,她得在她的身旁幫著。

「很好。」嫵寧冷笑站起身來,「既然都已經表明了你們的態度,那休怪我以後的無情了。」她甩袖,「小春,我們走了。」

小春狠狠的瞪了綠荷一眼,便也跟著走出房裏。

綠荷氣得嘟著一張小嘴,她爲晨曦擦去臉上的水漬,「曦兒姐姐,你的樣子太過於善良了。」

晨曦苦笑的搖搖頭,「綠荷,你對福晉說話太過於無禮了。」

「無禮的人是她,不是我。」綠荷沒有好氣的說著,「她都表明是找曦兒姐姐的麻煩了,怎能還沈住氣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綠荷搖搖頭,「算了,我去將早膳端進來。」說完,便也離開房內。

晨曦自己也明白,往後在納蘭府的日子裏,會有一些不好受的遭遇。

***

熁律帶著一身傷,回到納蘭府裏。

他咬牙的拿著桌上的杯子出氣,將杯子摔了滿地。

該死的邪教之人!他恨恨的捶著桌面,只是牽動了他腹中的刀傷。

今兒一早,他便一個人出門上了佛安寺,因爲他接到消息,闇焰教的活動似乎和佛安寺有著牽連,因此他便扮成香客,上寺裏探查消息。

只是一個失神,便被暗裏的敵人傷了身子,孤軍無力的他只有先離開佛安寺,帶著傷回到府裏。

鮮紅的鮮血下斷的濡濕他一身雪白的錦服,看起來非常的駭人,他倒抽一口氣,想喚人時,一襲玲瓏的身影走了進來,他看清來人的面孔,原是一張清麗的美顔。

「爺,您回來了。」綠荷正巧端著水要來清掃大廳時,便見熁律一臉痛苦的坐在椅子上,她瞧他一張俊臉愈瞧愈不對勁,趕忙的來到他的身旁,「爺,您是怎麽了?」

「我……」腹中的痛楚愈來愈鮮明,額上的汗珠也一顆一顆的落下,「去叫大夫……」鮮血不斷的流出,覆在腹中的大手也染了令人觸目驚心的紅血了。

綠荷低頭一瞧,見著他一身的鮮血,瞪大了杏眼,「爺,您別動、別動,我馬上去喚大大來!」一身的紅血不斷的湧出,綠荷連忙的走了出去,去喚人來幫忙。

該死的!熁律第一次感覺到如此的窩囊,全身就像木頭一樣,動也不能動的只能坐在椅子上,而腹中也傳來陣陣的痛苦,撕裂的痛楚讓他快挺不住了。

時間一秒秒的過去,他的神智也愈來愈不清楚,蒙朧間,他只感覺周圍愈來愈吵,他可以感受到四周充滿了許多人,只是卻手足無措的。

他勉強的睜著眼,突然一雙清澄的大眼映入他的眼裏,那雙大眼盈滿了淚水,眼裏有著無限的關心,而腹中的一隻大手也被一雙雪白的柔荑溫柔握著,柔荑上不免也染上了鮮血。

「別……別哭……」他最討厭女人哭了,「哭得我心裏都煩了。」

晨曦用手背抹著自己的臉頰,「我不哭、我不哭。」她跪在他的身旁,見他腹中不斷的流出鮮血來,她的一顆心就下斷的被揪緊,「爺,您再忍一下,大夫就快來了……」

嫵寧這時也趕到大廳裏來,她見晨曦巴在熁律身旁不走,她一氣之下將晨曦給推開,讓她跌坐在地上,「走開,別淨擋在這兒。」

「你……」熁律見晨曦跌在地亡,他氣得想破口大駡,奈何自己身上的傷,讓他無力保護晨曦。

因爲一氣之下,熁律氣血攻心,昏了過去。

嫵寧仗著自己是府裏的福晉,她吩咐著四周的奴才,「將貝勒爺推進新房裏,讓他在新房休息,也好等著大大來。」

「是。」奴才們小心翼翼的擡起熁律,只是見到那一身的鮮血,就忍不住的打個寒顫。

晨曦見府裏的奴才擡起熁律時,發現熁律腹中的鮮血冒出更多,她哭著向嫵寧說著:「福晉,別移動爺啊!你瞧他身上的血愈流愈多了。」

嫵甯瞪了晨曦一眼,「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我自有主張,你別多事!」她摑了晨曦一個耳光,氣得對奴才說:「動作快一點,將爺扶進新房裏。」

「你們動作輕點、輕點。」晨曦擔心的說著,站起身想跟在後頭時,卻被嫵寧一手拉住了。

「站住,你沒有資格進新房。」嫵寧冷笑著,她終於找到機會了。「這下子爺沒空暇關心你了吧!我倒要整整你這個死丫頭。」

晨曦淚汪汪望著嫵寧,「福晉,你要整晨曦可以,求你讓我待在爺身旁好嗎?」

「不可能的!」她冷笑著,「小春丫頭,將晨曦給我抓祝」

小春答了是,便同一旁的丫環,聯合抓住了晨曦。

「福晉……」

「現在求我也來不及了!」嫵寧大笑,「將她丟進柴房裏,沒有我的准許,不准放出她。」

「是,福晉。」小春一同人,將晨曦帶了下去。

嫵甯得意的笑著,老天爺真是站在她這一邊,這一下子,熁律莫名的受傷,讓她逮到了機會,在熁律恢復身子之前,她得將晨曦送出府,而且還是送得神不知、鬼不覺的。

只是,送出那個晨曦丫頭之前,她嫵寧要給她一個血淋淋的教訓,要她永遠記得她的心很手辣。

***

一名白髮蒼蒼的大夫,正坐在床沿爲熁律把脈,一雙已斑白的長眉正鎖著。

嫵寧走進了新房,見到老大夫正凝神的把著脈,她開門問:「貝勒爺有事否?」

老大夫搖了搖頭,渾重的嗓音歎著氣,「貝勒爺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只是他腹中的傷因爲有毒性侵蝕,也許等他醒來後,會……」

「會怎麽樣?」嫵寧皺著秀眉走到老大夫的面前,沒有好氣的問著。

老大夫又歎了氣,「他的下半身也會殘廢……」

「殘廢……」嫵寧退俊了幾步,她一張豔麗的臉龐頓時揪在一起,「你是名大夫,難不成你沒有任何的辦法嗎?不,城裏的大夫不只有你一個人,我再去找其他大夫。」

老大大搖了搖頭,「福晉,老夫已經是城裏最有名的醫者,如果連老夫都束手無策的話,我想全天下的大夫也沒有辦法了。」

「這……」嫵寧望著炕上昏迷不醒的熁律,見他安穩的睡相,她心裏一股的煩惱全不見了。

如果熁律就此不醒的話,那麽納蘭府裏不就她做了主兒了嗎?何必要將熁律醫好呢?他一醒來,對自己只是冷酷無情,倒不如讓他下半生殘廢無能,讓自己能掌握他一切,報復以前所有羞辱……嫵寧的心裏想著,嘴角也出現了笑容。

「貝勒爺真是時運不濟,受了這莫名的重傷。」嫵寧的瞼上浮起了難過,「大夫既然束手無策的話,那我也只有替貝勃爺認命了。」

老大夫眼中閃過一陣狡黠,他咳了二聲又說,「福晉,貝勒爺也不是沒有恢復的機率,如果福晉不拒絕,就讓老夫留在府裏,讓老夫替貝勒爺複健吧!」

「不……」嫵甯原本想要拒絕,可是一想到府裏的下人也許會說閒話,她只好又改了口問:「那恢復的時間有多長呢?」

老大大側頭想了一下,「短則要三、四年,長則五年以上。」

三、四年。嫵寧又笑了笑,這時間讓她足夠掌控納蘭府了。

「福晉的意思呢?」

「你老人家待下吧!」嫵寧不動聲色的說著,「那麽貝勃爺麻煩你了。」她走向門口,「我去吩咐下人,空出一間客房給老大夫祝」話畢,便走出新房,留下老大夫一人在熁律的身旁。

老大夫俊逸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他拉開熁律的被子,一副古銅色的胸瞠映入他的眼裏,他笑了笑,一隻雕龍的圖騰玉和一隻的金龍錦囊映入他的眼裏。

「邪君啊,在你還沒有清醒之前,這只圖騰玉就讓我替你保管吧!」老大夫將圖騰扯下,換掛在自己頸上。

而床上的熁律,則累得睡得不醒人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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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曦兒姐姐。」綠荷對著灰暗的柴房叫著,手裏還拿著竹籃,籃裏是一些的飯菜。

晨曦爬向木窗,她看見綠荷來時,一臉激動的透過木窗握住她的手,「綠荷,告訴我,爺現在的情況如何了?自熁律受傷後,她便被關在這裏二天了。

綠荷對她笑了一下,「曦兒姐姐你別擔心,爺沒有生命危險,只是……」她苦笑一下,放開晨曦的手,逕自拿出籃裏的午膳,「你先用了午膳再說吧!」

晨曦接過飯菜,「告訴我,爺到底怎麽了?」這幾天,綠荷雖然都送來三餐,只是一想到熁律,她睡都睡不穩,吃也吃不下。

「爺他……」綠荷一想到熁律的模樣,聲音也哽咽了起來,「爺他現在……」

「怎麽了?怎麽了?」見綠荷的聲音不對,晨曦的心裏閃過不安,「你不是說爺沒有生命危險嗎?你哭什麽呢?」

「爺是沒有生命厄險,可是他的雙腳卻殘廢了……」綠荷擦著眼角上的淚水,忍下住的哭了出來。

「殘廢了……」晨曦喃喃自語,「怎麽會這樣呢?」

「大夫說,爺的腹部是因爲刀劍才受傷的,可能是刀劍上喂了毒藥,藥性一發作又延了救醫時間,才讓爺的雙腳殘廢……」綠荷哭訴著,

晨曦的眼眶也濕了,她握著綠荷的小手,「那爺現在人呢?福晉有沒有派人在爺的身邊侍候著?」

「爺現在被福晉移到府裏南邊的廂房,她說那裏清靜沒人打擾,可是南邊的廂房已經多年沒有住人,福晉明明是想將爺隔離在外面。」綠荷咬牙的說著,「不過福晉還有一些良心,她將大夫留在爺的身邊,要讓爺複劍」

晨曦安下了心,至少熁律的身邊還有人照顧著。

「那福晉要讓我出來了嗎?讓我去照顧爺。」

綠荷搖了遙頭,「福晉還沒下令要讓你出來,連我來這裏也是瞞著福晉的。」

晨曦皺眉,「綠荷,你去求求福晉好嗎?讓我待在爺的身邊,讓我侍候爺。」

「姐姐,我會去求福晉的。」她轉淚爲笑,晨曦沒有忘記爺。「可是你得先將自己的身子顧好,每次我來收你的碗盤,你好像幾乎都沒有動到飯菜,這樣不行的,要侍候爺之前,你自己的身子也要先顧好。」綠荷一言一字的叮嚀著。

晨曦臉一紅,點了點頭,「我明白,在我出去之前,我會好好的照顧自己的。」

「嗯,姐姐要好好照顧自己。」綠荷站了起來,「我先下去了,不然讓人看見會有些麻煩。」

「好。」

綠荷轉身要離開時,晨曦又喚住她了。

「綠荷,如果你有空的話,隨時來告訴我爺的情形好嗎?」

「我會的。」綠荷點點頭,「我先下去,爺一有事我會來告訴你的。」

晨曦看著綠荷漸漸走遠的背影,她在心裏祈禱著,希望爺沒有事……

***

「滾--」一聲暴吼在納蘭府南邊的廂房傳開,熁律滿臉怒容的坐在木輪椅上,惡聲的對著侍候自己的丫環大吼,嚇得丫環眼裏噙著淚水,不敢接近他一步。

「可是貝勒爺,奴婢要在您的身邊侍候您……」

「我叫你滾!」熁律惡狠狠的看著那名丫環,一張俊臉蒙上了無限的殺氣。

丫環見他一副兇狠的模樣,一手擦著淚水趕忙的離開廂房的前院,不敢再多留一刻。

這時,留在府裏的老大夫也走到廂房的前院,他一張老臉上有著笑容,「我說貝勒爺,自你搬進這個廂房後,這是第十個被你嚇跑的丫環,再這樣下去,也許沒有半個下人要來侍候你。」

「少囉嗦!」熁律沒有好氣的瞪著老大夫瞧,雙手重重的捶了輪椅的把手,「該死的!」他的雙腳竟然不能站立,只能窩囊的坐在木輪椅上,而且還被嫵寧安排到這偏僻的南邊廂房。

老大夫好整以暇的坐在亭子裏,看著熁律一張不服氣的俊臉,他笑了笑,任由熁律去發脾氣。

直到,綠荷一身淡綠色的身影踏進了前院,熁律才收起了低咒。

綠荷一走進來,映人她眼裏的是老大夫的一張笑臉,她也對他笑了一下,之後來到熁律的身旁。

「爺,我聽說您還沒用午膳。」綠荷手上端著午膳,來到他的身邊。

「我不用!」熁律沒有好氣的回著,「我現在想知道的是曦兒的情況,她現在還好嗎?嫵寧對她做了什麽?」他一醒來,見不著晨曦的身影,脾氣更加的暴烈。

綠荷將午膳放在一旁的石桌上,「福晉目前還沒對曦兒姑娘做出什麽事情來,只是將她禁在柴房裏,不給膳食。」

「她被餓著了?」熁律皺起眉,聲音有些沙啞。

「沒、沒。」綠荷搖了搖頭,「我有趁福晉跟其他人不注意時,偷偷送飯去給曦兒姑娘,沒有餓著她。」說完,她的小嘴噘了起來,「可是曦兒姑娘卻爲了爺,擔心的吃不下、也睡不著,人也瘦了一圈了。」

「該死,」熁律恨恨的說著,「爲什麽我得坐在這裏,什麽也不能動!」他從沒窩囊過,坐在這木倚輪上任人宰割。

一旁的老大夫咳了二聲,「貝勒爺,別忘了你的雙腳還沒好。」他「好心」的提醒。

「我知道!」熁律粗聲的回答老大夫,只是這幾天他真的受夠了,「綠荷,傳我的指令下去,將曦兒放出來。」

綠荷皺著眉搖搖頭,「府裏現在上上下下,全聽福晉的指示了,因爲福晉採取非常的手段,如果不服她的話便一律重罰,而爺現在的情況……沒有下人肯聽爺的命令了。」

「該死的一群奴才!」才沒幾天,府裏的下人都已經變節,「好一個嫵寧,真是天大的才能!」他嘲諷的勾起一抹冷笑。

「夫君,」嫵寧的身影冷不防的出現在衆人的面前,她-臉驕傲的望著衆人,一雙美眸也冷冷的望向熁律,「你在找我嗎?」她輕笑著,笑得有些諷刺。

綠荷一看到嫵寧,本能的往後退了退,因爲嫵寧下令,閒雜人等不得進人這南邊的廂房,而她此時是瞞著嫵甯的眼目來到這兒,而此刻被嫵寧撞見了,她免不了一陣責罰。

「我說,你好大的才能。」熁律擡起俊龐望著嫵寧,「沒幾天,你就將府裏的主兒換了,府裏上上下下對你可忠心得很!」他冷笑著,每一字、每一言全有著蝕骨的寒冷。

如果熁律還是以往正常的意氣風發,也許嫵寧就會嚇得花容失色,可如今見他像是沒有能力的坐在木輪椅上,所有的傲氣全削了一半,自然就不將他放進眼裏了。

「夫君,我只是替你分擔事務,好讓你可以安心的休養。」嫵寧掩嘴笑著,「只是沒想到,綠荷這丫頭對你還真是死忠,不僅背著我給晨曦送膳食,還來你這裏通風報信,看來,我太小看綠荷的膽子了。」這下,她將矛頭指向綠荷了。

「你敢動她,就走著瞧。」熁律把話挑明,氣得緊握拳頭。

「喲,」嫵寧佯裝驚訝,「夫君沒了晨曦,看上綠荷這黃毛丫頭啦!」她嘖嘖的搖頭,「夫君怎麽淨找一些不經事的丫頭?」

綠荷漲紅著瞼,她勇敢的迎向嫵寧,「福晉,請你別亂說,我只是盡心的服侍爺,不是你想像中那樣的。」

「這裏有你說話的餘地嗎?」嫵寧一聲嬌斥,「將這丫頭給我拖下去!」跟在她後頭的老嬤嬤、婢女道了是,便上前將綠荷給抓住,將她拉了下去。

「你當真不把我放在眼裏了?」熁律見嫵寧自作主張,氣得咬牙嘎嘎作響。

嫵寧扯了扯嘴角,「夫君你還是安心的休養吧!府裏的事你就別管了,再說……」她轉頭看了綠荷一行人走遠的背影,又冷冷的開口:「晨曦那丫頭你別擔心了,我會好好的--照顧她!」

熁律一道劍眉鎖得死緊,沈下聲:「要是晨曦有個三長兩短,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嫵寧的臉色閃過一陣難堪,隨即又恢復冷豔的表情,「夫君你還是先照顧好自己要緊吧!晨曦這丫頭……」她又笑了笑,「你就別擔心了。」說完,便轉身背對著熁律,「我會送她出府的。」

熁律聽見,大斥:「你敢!」

「你拭目以待。」她笑出聲,緩緩的走出前院。

「該死的!」熁律揮去石桌上所有的東西,「我這鬼樣子,什麽時候才會好起來?」他怒視一旁好整以暇、看著好戲的老大夫。

「別急啊,邪君!」老大夫笑了笑,「事情總有明朗的一天,還是先療好你的傷要緊!」

熁律氣得捶向石桌,砰的一聲,石桌頓時碎成一地石塊。

***

柴房的門終於被打開來,晨曦連忙從地上爬起,她被幾個嬤嬤帶出柴房外,而嫵寧正繃著一張美顔,冷冷的望著她。

「福晉……」晨曦先是愣住,隨後開口:「您是要讓奴婢去侍候爺的嗎?」

「你太異想天開了。」嫵寧面無表情,「你以爲我會把你送到貝勒爺的身旁嗎?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福晉,您讓我見爺一面好嗎?」晨曦苦著一張小瞼,幾天沒見到熁律了,她心上的一顆石頭始終就是放不下來。

「做你的春秋大夢!」嫵寧冷冷的開口,「你再多囉嗦一句,我便馬上將你送出府裏。」

晨曦搖搖頭,「不,求福晉別將我送出府裏。」

嫵甯走上前,與晨曦只差二步的距離,「那你是否得乖乖留在府裏,任我差遣呢?」

「我願意、我願意!」晨曦毫不考慮的點點頭,「我會聽福晉的任何命令,就請福晉別將我趕出府裏。」

「賤奴!」嫵甯嘴角勾起一抹狠毒的笑容,「這是你自己答應的,往俊就別怪我心狠了。」

晨曦垂下頭,只要讓她留在府裏,那麽她做什麽都心甘情願,因爲她答應熁律永遠都不離開他身邊。

雖然,她現在見不著他一面,可她相信等有機會時,她會見到熁律的。

「貴嬤嬤,將她一身的華服換下。」嫵寧吆喝著旁人,「今後,便讓她負責清掃後院的一切工作。」

「奴才遵命。」貴嬤嬤說完,便看著晨曦,「丫頭,隨著我走吧!將你一身的華服換下吧!」

「是。」晨曦唯諾的答著,隨著貴嬤嬤經過嫵甯的身旁時,冷不防的被絆到腳了,整個人都跌在地上,沾滿了滿身的灰塵。

「我還沒要你行這麽大的禮呢!」嫵寧看著趴在自己腳邊的晨曦,嘲笑的說著。

是她故意伸出腳,好讓自己出糗的。晨曦忍著痛從地上站了起來,她不能哭,爲了她的爺,她要忍下來。

嫵寧見她不吭聲,笑容一下子不見了,沒關係,以後的日子長著,她可以慢慢折磨她,就如熁律給她的羞辱一般。

晨曦垂著眸,隨著貴嬤嬤離開嫵甯的面前。

而嫵寧則正一步步的計劃著,她要讓熁律後悔,也要讓晨曦吃到苦頭,更要讓納蘭府的上下全聽從她的命令。

一切,只因她的不服氣。

***

嫵甯在晨曦的身邊派了個老嬤嬤監視,爲的就是不讓晨曦偷偷去見熁律,而那個老嬤嬤正是嫵甯陪嫁過來的杜嬤嬤,也是自小哺育嫵甯長大的奶娘,自然對嫵甯是忠心不二。

「死丫頭,你的動作不會快點啊!」杜嬤嬤手上拿著長鞭,毫不留情的往她身上鞭打過去。

晨曦忍著痛,「嬤嬤,我……」她放下柴刀,揉了揉被鞭打的手臂。

「怎麽,你還有話要說啊?」杜嬤嬤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讓她噤了口,「爲什麽停下動作,想偷懶啊?」這次更是用力的將鞭子揮在她的手臂,勾破了衣袖且長長的血痕就這樣印在她的雪臂上,非常的駭人。

晨曦痛得咬著下唇,拿起柴刀努力的砍著柴,只是這粗重的動作她從來也沒有做過,因此動作笨拙了一點、慢了一點,只是杜嬤嬤看不下去,鞭子不斷的落在她的身上。

一下子,晨曦一張漂亮的瞼蛋已被劃花了,眼裏也鑲滿了淚水。

「哭什麽哭?」杜嬤嬤喘口氣,停下動作,大聲的罵著,「你這個小賤奴討誰的同情?手腳還不俐落些。」

「杜嬤嬤,我已經很俐落了。」晨曦忍不住的出聲,聲音有些哽咽,

「還頂嘴,!」她的鞭子就要落在晨曦的身上時,有名圓胖的婦女叫了出聲。

「杜嬤嬤,我找你好久了。」婦女手上端著一碗甜湯,來到她的面前。

杜嬤嬤眼裏有著防備的看著前面的婦女,「陳大娘,你有什麽事啊?」對於納蘭府裏的人,她有著防備之心。

陳大娘笑呵呵,只是看了晨曦一身傷,她的笑容有些僵住,「我說杜嬤嬤啊,前幾天我兒子從蘇州繡坊帶回了幾匹衣料,我是想問問,你需不需要啊?」

「衣料?」杜嬤嬤挑眉的看著陳大娘,「怎麽好心的問起我要不要衣科?」

陳大娘又笑了笑,「因爲嬤嬤你是福晉的奶娘,對於嬤嬤你嘛,我們也是對福晉同樣的尊重,所以問問嬤嬤要不要一些錦緞,你知道的,我兒子自已是開布莊的,進些緞子是比人便宜幾倍,就看嬤嬤有沒有興趣?」

杜嬤嬤是個貪小便宜的人,可是口上卻回著,「我不能接受你的好意,可是你要是給福晉就不一樣了。」她咳了二聲,聲音響亮的問著:「我聽說蘇州有個有名的雪緞,你兒子那裏可有?福晉是偏愛雪緞的。」

陳大娘點點頭,「有,我兒子那裏什麽都有,恰好他之前給我送來什麽雪緞的,說什麽這是大家搶著要,但他只留給我這個老婆子。」

「那我現在有空,我跟你去拿吧!」

「可以、可以。」只是陳大娘又看了看手上的甜湯,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杜嬤嬤,不好意思,我忘了手上還有甜湯,這是要端去給貝勒爺的,你等等我,我馬上回來。」

杜嬤嬤見陳大娘想離開,又看了看一旁的晨曦,她開口喚住陳大娘,「你別去了,讓這個丫環去吧!」之後她看向晨曦,「將這碗甜湯送去給貝勒爺,快去快回。」爲了雪緞,她自作主張讓晨曦去見熁律。

陳大娘趕緊的來列晨曦的身旁,她對晨曦眨眨眼,「快將這碗甜湯送給貝勒爺。」她別有用心,只是爲了讓晨曦見熁律一眼。

晨曦眼裏透露了個感謝,接過了甜湯,連忙的點點頭,離開了前院,急忙的往南邊的廂房走去。

「杜嬤嬤,那你隨我來吧!」陳大娘依舊是笑容滿面,不露出一點敗事的痕跡。

晨曦一顆心急促的跳著,手上的甜湯也搖晃著,快近十天都沒有見到熁律了,她的一顆心全是難過,可如今要見著他了,卻是像個羞澀的少女一般,心跳不止。

來到南邊偏僻的廂房,不遠處的石亭裏,正有俊逸的身影背對著她,只是,這俊逸的身影卻是坐在木輪椅上,她的鼻頭一酸,眼眶全是紅紅的。

她緩緩的走上前,不料還未靠近他,暴吼就響起了。

「我不管你是誰,馬上給我離開!」熁律一聽有腳步聲,怒聲便起,此時的他只想一個人靜靜。

「爺……」晨曦如貓聲的叫了一聲,期待他轉過身來。

熁律皺眉,他轉過木輪椅,映入他眼裏是一張純真依舊的小臉,只是美麗的臉蛋上卻有著紅痕,他的心忍不住的揪疼起來。

她給他一個美麗的笑容,「我爲您送來甜湯了。」話一出,淚水卻也滾滾而落,泣不成聲。

好一下子,熁律才回過神來,他伸出手,輕聲的說著:「過來,讓我看看你。」

她點點頭,放下手上的甜湯,含著淚水蹲在他的面前,心裏的相思全隨著淚水而崩潰了。

「別哭。」他緊繃的俊臉放鬆一些,他將她抱起,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我不喜歡你哭。」

她用手背擦去自己淚水,「我不哭、不哭。」不想惹他心煩,便拭去自己的淚水,而低頭一瞧,見自己坐在他的雙腿上,她急得想下來。「爺,讓我下來,您的雙腿……」怕讓他負擔,因此急得想下去。

「你嫌棄我的雙腿殘廢了?」他故意擺起臉孔。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她忙得搖頭,「我是怕爺的腿會疼……」

他笑了,這近十天來他露了第一個笑容,「你像貓兒一樣輕,我根本沒有什麽感覺。」他的雙手開始在她的身上磨擦著,「爲什麽這麽久都不來看我。?你變了心嗎,貓兒?」

她哭著搖搖頭,「我好想、好想見爺,只是福晉不許我私自來見爺,今天是陳大娘幫著我,才有機會來見爺的。」她雙臂擁著他的頸間,「我好想您,爺……」

「我也好想你,貓兒。」想念她的全身上下、想念她的一顰一笑,「爲什麽才幾天沒見,你就瘦了一圈了?」他拂著她受傷的臉蛋,心疼她臉上的傷。

她給他一個泫然欲泣的笑容,「爺也瘦了,人也憔悴多了。」她忘情的拂著他的俊臉,「爺這樣子,曦兒會難過的。」

她每一次開口全是關心他的話語,他感動的摟住她的身子,他以爲女人都是勢利的,原來她沒有拋下他不管,還是關心他的。

他吻上她的唇,汲取她口中芳甜的味道,好幾天沒有嘗到她小口裏的味道,他貪心的深吻著她口中每一遍地方,舌尖也熱情的與她紅舌交纏著,一解許多天的寂寞。

而他的大手也情不自禁的往她衣內探去,揉著她那嬌美的胸脯,另一手則拂著她的背部,來來回回的撩摸著。

突然,晨曦一陣嚶嚀,她痛得離開他的唇,「爺,好痛……」

「痛?」熁律皺眉,探進她衣物內的大手拿出來一瞧,發現手上全有著絲絲的血漬,他暗咒一聲,將她胸前的衣襟扯開,一條條觸目又驚心的血痕映入他的眼裏,他終於忍不住生氣,「這傷怎麽來的?還有你的傷痕?是嫵甯那個女人對你下的慘手是不?」

晨曦輕搖了頭,囁嚅的回答:「不是福晉……是杜嬤嬤……」見他生氣,她像做錯事的低下美顔,雙手絞著衣袖。

「誰是杜嬤嬤?」看似嚇到她,他放柔了聲音。

「是福晉帶回來的嬤嬤,聽說杜嬤嬤是福晉的奶娘。」她老實說著。

「該死!」他緊抱她嬌軟的身子,「相信我,這種日子不長,再過不久,你不會如此的痛苦的。」他將俊臉埋進她誘人的胸脯間。

她微微一笑,「我不會爲這點小傷痛苦的,」她拂著他的黑髮,「只是爺再這麽憔悴下去,我才會痛苦而死。爺,答應曦兒,好好照顧自己好不好?」

「我會。」他看著她的小瞼:心裏全是心疼,「而你,也要好好照顧身子,瞧你,愈來愈瘦了。」他邪肆一笑,揉著她一隻渾圓,「沒有肉的胸脯,我不喜歡?」

她臉一紅,嘟嚷著:「爺您還是一樣壞,」她掙扎著想要下來,「我得走了,不然會被人發現的。」

他拉住她的手臂,「我捨不得你走。」他將她拉回自己的懷裏。

「我會再找機會來看爺的。」窩在他的懷裏,她也不想走,只是一想到她來偷偷看他的下場,她不得不走,因爲她不想被趕出納蘭府,「再不走,會被人發現的。」

沒大法子,他只有放開她,「答應我,好好忍耐個幾天,等我。」他眼裏全是深情。

她拉好自己的衣服,點了點頭,「我會一直等爺的。」不管多久、不管多長的痛苦,她會等著他、待在他的身旁的,「爺也要記得照顧自己,別讓自己這麽憔悴了。」她心疼的又拂了他的臉頰。

「我明白。」他握住她的柔荑,「我好想讓你留在我的身邊……」親著她紅瀲的小嘴,親遍她如雪的身子……

「不行,我得走了。」她主動獻上自己的紅唇,親啄他薄唇一下,便退離了幾步,「爺,記得要將甜湯喝了,我會再找機會來看您的。」說完,便轉身而去。

再留下去,她會連心都留在此地,再也離不開他的身邊了。因此,晨曦狠下心離開南邊的廂房。

熁律摸著自己唇瓣,嘴角也勾起一抹難得的笑容。

再過幾天,這痛苦的日子便結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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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silverwhites 於 2009-9-16 11:37 AM 編輯

第九章

嫵寧遣退了身邊的下人,只留盡忠的杜嬤嬤。

「嬤嬤,」嫵寧坐在床炕前,看著杜嬤嬤,「我聽說,晨曦跑到南廂房去見熁律了,是不是?」她擡起一雙美麗的鳳眼,眼裏儘是犀利的眼光。

杜嬤嬤心一驚,她眼兒一轉,「格格,晨曦這丫頭確實是跑到南廂房去了。」都是她貪心,忘了嫵寧的交代,讓那丫頭踏進了南廂房。

「我不是交代嬤嬤,不准讓那賤奴踏進南廂房的嗎?」嫵寧眯著一雙美眸,「難下成嬤嬤沒有待在那丫頭的身旁?」

「格格,奴才該死。」杜嬤嬤跪了下來,「奴才那天確實沒有待在曦丫頭的身旁,奴才是因爲格格喜歡雪緞,所以……所以爲了雪緞才沒在那丫頭的身邊的,奴才沒有想到,她竟然好大的膽子敢踏進南廂房。」事到如今,她只有將罪全推到晨曦的身上了。

「不是你要她踏進南廂房的?」

「不是,奴才怎麽敢違背格格的命令。」杜嬤嬤連忙的搖搖頭,「那天陳大娘說有幾匹的雪緞要送給格格,奴才想到格格喜愛雪緞,因此便交代晨曦待在前院不准亂跑,可是一回來見晨曦人在前院,奴才還以爲她真的聽話在前院,並不曉得她踏進了南廂房。」

「是這樣。」

嫵寧說完,便好個半晌都安靜不說話,杜嬤嬤擡起一張老臉,緊張的望著自己的主子。

「嬤嬤,你起來吧!」嫵寧開口,「我有件事要你出個主意,幫我想想。」

「是,格格有什麽事煩著?」杜嬤嬤問著。

「是晨曦。」

「晨曦那丫頭……」杜嬤嬤側了頭,「妨礙了格格和貝勒爺嗎?」

「沒錯。」嫵甯勾起嘴角,露了個豔美的笑容,「將那丫頭留在府裏是個阻礙,不如早點將她趕出府裏,好安了我一個心,嬤嬤你認爲呢?」

杜嬤嬤點點頭,「只是格格你不能只是將這丫頭趕出去,最好做得乾乾淨淨,別讓她再出現在格格的面前了。」

「嗯?」嫵寧微皺著眉,「嬤嬤是說要做掉那個賤奴嗎?」

「這個方法也是可以。」杜嬤嬤笑得陰險,「只是格格想不想再看到那丫頭更悲慘的下場?」

「更悲慘的下場?」嫵寧被挑起興趣了,「方法呢?」

「將她送到窯子裏去,或者是……」杜嬤嬤上前走了一步,「將她送到軍隊裏面去,讓她做個軍兵的奴隸。」

她怎麽沒想到這麽好的辦法!「嬤嬤,你有法子將這丫頭送進軍隊裏去吧?」

「當然,格格。」杜嬤嬤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軍隊裏面,很缺女人的滋潤的。」

「這事兒,在這幾天辦好吧!」

「是,老奴遵命。」杜嬤嬤福了福身,「那奴才先下去,先去寫寫通知書。」

「下去吧,夜也深了!」嫵寧揮揮手,她也累了。

「喳!」杜嬤嬤退出了閣房,只剩嫵寧一人在新房裏,

嫵寧看了看四周的新房,安靜的令她覺得寂寞空虛。

新房裏,全是她幽幽的歎氣聲。

直到,房裏的燭火被一陣狂風吹熄,她心一驚的站起身,看了看四周。

「是我。」一名男人的身影無聲的出現在她的新房裏。

「你……」嫵寧退後了幾步,只覺得頭突然痛了起來,腦海裏全是翻騰著「圖騰玉」這三字。

「想起來了嗎?」森冷的眼眸在黑暗裏,竟然閃出鬼魅的光芒,「爲什麽我要的圖騰玉都沒有下落呢?」

「我不知道、不知道……」嫵寧頭痛得緊,二手抱著頭嚶泣著,「我沒有辦法接近熁律,他根本不讓我接近他……」

「用點你的腦筋,他不讓你靠近,就來個玉石俱焚。」男人又再度冷冽的開口,「反正熁律現在是個廢人,憑你的手段怎麽可能沒法子接近他?別忘了,我一直注意你的一舉一動,這是最後一次的機會,否則,我便讓你和熁律一起陪葬。」

聲音一消失,原本黑暗的屋子恢復了明亮,仿佛沒有事情發生過似的。

嫵寧窩在一旁的角落哭泣著,她的頭好痛,爲什麽她想不起來這個男人是誰?爲什麽她的身子不再依她的想法行事,反而聽取那男人的話呢?

爲什麽,她的頭愈來愈痛了?

不久,房裏恢復一片死寂,嫵寧就像上次一個模樣,沈沈的昏睡過去了。

***

天還未亮,納蘭府裏還是一陣清靜,就連下人也還沒人起來幹活時,杜嬤嬤便遣了二名大漢,來到晨曦的房外。

「你們待會兒手腳悧落些,別讓那丫頭叫出聲,驚動了府裏的人,知道嗎?」杜嬤嬤小聲交代著二名大漢。

「是。」二名大漢答了聲是,便一同進到晨曦的房裏。

一進到房裏,便見到床上正有一名睡人兒,二名大漢互看了一眼後,便躡手躡腳的來到床旁,一人將她的嘴鼻捂住,另一人則粗暴的將她拉起扛在肩上,快速的走出房裏。

睡夢中的晨曦被人這一折騰,嚇得從夢中醒來,當她看清四周時,發現自己正在一名陌生男人的身上,她急得想大叫,只是她的嘴巴被緊緊的捂住,連一點聲音也無法發出,一雙圓滾的大眼害怕的看著四周,身體四肢也不斷的扭動著。

「快,快將她裝進這布袋裏面。」杜嬤嬤急忙的指揮著,不忘在晨曦的嘴巴裏塞了一隻碎布,防止她大聲嚷嚷。

大漢照做,將晨曦裝進一隻粗麻布袋裏,隨即杜嬤嬤便將袋口封住,而氣喘吁吁的又在布袋外頭繞上一圈圈的麻繩。

「杜嬤嬤,你這樣會下會把她悶死啊?」一各大漢看不下去,開口問道。

「死不了人的。」杜嬤嬤沒有好氣的回著,「別偷懶了,快將她搬進後院裏的馬車,得趁天亮時將她送出納蘭府。」

大漢扛起那只麻布袋,手腳俐落的走往後院的地方,耶裏早已有人等待著杜嬤嬤將布袋送過去了。

走往後院的方向時,杜嬤嬤心虛的看著四周,就怕有人看見會壞事,因此著急的要大漢動作快一點,免得壞事。

只是當杜嬤嬤以爲一切都天衣無縫時,恰好從後院經過的老大夫,將這一切的景象映入眼裏,雖然他不明白布袋裏頭是什麽,不過見到布袋不斷的扭動,他猜想裏頭是個會動的生物,因此他帶著笑容走上前。

「杜嬤嬤,」老大夫來到她的面前,「你這麽早是在做什麽?」面前正有輛馬車,看似已經等了許久,因此惹來他心中的懷疑。

杜嬤嬤嚇得直冒汗,怎麽好死不死的冒出一個礙事的傢夥?「沒有,這不關大夫你的事。」

「是嗎?」老大夫想上前看看麻布袋,不料杜嬤嬤向大漢使了一個眼色,擋在他的面前,不准他往前一步,「可是我怎麽看,怎麽覺得裏頭好像裝著一個人?」

「大夫你多想了,怎麽可能是個人呢?」杜嬤嬤的聲音不自覺的提高,「那裏頭只是幾隻小雞,想送去府外。」

「小雞?」這下老大夫更是懷疑了,府裏根本沒有養雞啊,哪來的小雞呢?「嬤嬤,既然是小雞,看樣子數目好像也下少,可不可送幾隻給我?我想送給我孫女玩玩。」

杜嬤嬤臉色一沈,這老大夫怎麽這麽難纏,她只有看向馬夫,大喝一聲:「快,快送出府。」

「等等……」老大夫原想阻止,只是面前站了二名大漢,他不便出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馬車駛出府裏的側門。

「大夫,我勸你還是別多事。」杜嬤嬤惡狠狠看著老大夫,「今天這事兒,你最好佯裝沒瞧見,否則別怪你的腦袋不保。」

老大夫半眯著眼,一雙漂亮的黑眸直勾著杜嬤嬤瞧,好一會兒,他才又恢復笑容,「當然,老夫當然什麽都沒瞧見。」他笑了一聲,「老夫要回房去了。」說完,他使走往自己的房間方向。

杜嬤嬤不將老大夫放在心上,反止這事兒已經告一段落了,再說老大夫也不清楚布袋裏頭是什麽,應該沒有多大關係才是。

「好了,這是給你們的酬勞。」她拿出荷包,倒出許多的銀子,分給了面前的二名大漢,「記住,今天一事不許向其他人說起,否則格格便砍了你們的腦袋!」

「是。」

杜嬤嬤此時又來到廚房裏頭,她看見裏頭的廚娘、丫環正忙得不可開交,根本沒有人來搭理她,而她是奉了嫵寧的命令,來到廚房裏頭辦一件事的。

她握緊手上的藥粉,那是嫵寧給她的,她要杜嬤嬤將這小包藥粉倒入熁律的晚膳裏頭,她不明白成份是什麽,因爲嫵寧只是淡淡的解釋,這只是一包迷魂藥,只是讓貝勒爺暫睡幾個時辰,之後要將他送進新房裏頭,好讓貝勒爺跟她圓房。

只是杜嬤嬤還是有些懷疑,爲什麽圓房得用這種江湖人的手段呢?她想不通,不過也沒再想下去,因爲主子吩咐的事情,她只要照辦就行了。

她移動腳步來到一名廚娘的身旁,「陳大娘,貝勒爺的晚膳你準備好了嗎?」

陳大娘看了看杜嬤嬤,「早好了,就只等杜嬤嬤端去給貝勒爺。」

「那好。」杜嬤嬤將手上的藥粉藏入袖裏,之後端起一盤的膳食,「我端去給貝勒爺了。」

陳大娘看著杜嬤嬤要離開時,她突然的想起一件事,「嬤嬤,我可不可問你一件事兒?」

「什麽事兒?」杜嬤嬤嚇了一跳,不過還是佯裝鎮定。

「怎麽一天下來,我都沒瞧見晨曦那丫頭呢?她人到哪里去了,一天都沒見到人影?」陳大娘覺得事有蹊蹺,因此想從杜嬤嬤的口中問出什麽事情來。

「什麽,」杜嬤嬤一臉驚訝,「你也是一整天沒見晨曦那丫頭?我找了她一天,還以爲她待在廚房裏頭哩!既然你們也沒有遇上她,可能是逃出府了,我等下就去告訴福晉,看福晉怎麽處理。」說完,便一溜煙的走出廚房,留下一臉愕然的陳大娘。

走出廚房後,杜嬤嬤端著膳食來到一處鮮少人的地方,她將膳食放在地上,拿出袖裏的藥粉,打開油紙後便一一將藥份倒入膳食之中,因爲藥粉是屬於白色粉末,因此被撒進膳食後,迅速的融入膳食之內,外表上根本沒有任何的異樣。

杜嬤嬤見事成之後,便趕忙的端起膳食,走往熁律居住的南邊廂房。

「半晌,她膽戰心驚的端著膳食來到了廂房外頭,見熁律正待在石亭外頭,閉目養神的讓老大夫把脈著。

「貝勒爺吉祥,老奴爲您端來晚膳了。」杜嬤嬤來到石亭外頭,低下首的說著。

熁律緩緩的睜開眼,他望向杜嬤嬤,發現她是一張生面孔,便開口問:「你是誰?爲何我沒有見過你?」

「回貝勒爺話,老奴是福晉帶過來的老嬤嬤。」

「老嬤嬤?」熁律眯著黑眸,挑了挑眉,「杜嬤嬤是吧?」

杜嬤嬤嚇得擡起一張老瞼,「是……老奴正是杜嬤嬤。」

「好個杜嬤嬤。」熁律嘴角勾了一抹笑容,他沒忘記杜嬤嬤正是傷了他晨曦的人,「怎麽今天換你來送晚膳呢?」

「因爲廚房人手不夠,福晉要老奴來服侍貝勒爺。」她強作鎮定,外人傳言不錯,熁律這人外表冷酷,而他嘴角的笑容竟讓她感覺到殘忍……

「那還不快端上來!」他聲音沒有多大的客氣,看到杜嬤嬤一張嘴臉,他的怒火正一點一滴的升了上來,再加上之前晨曦身上的傷口,更讓他強忍怒氣。

「是。」杜嬤嬤將膳食一一放在石桌上,之後將白飯放在熁律的面前,而人則站在一旁。

熁律看了一旁老大夫一眼,之後便拿起面前的碗筷,一雙黑眸盯著面前熱騰騰的菜肴。

「貝勒爺,您快用膳吧!」老大夫嘴邊噙著笑容,「等下老夫還要爲您把脈呢!」

熁律白了老大夫一眼,在杜嬤嬤的注目之下,他吃了一口飯,也夾了一口青菜。

杜嬤嬤看著熁律的動作,她忍不住的咽咽口,她心裏緊張的擔心那包小藥粉會不會弄出人命,因此一雙如核桃的瞳眼直盯著他瞧。

熁律發現杜嬤嬤的眼光,他冷聲的開口:「怎麽,我吃一頓飯你也要直盯我瞧?」

「不不,奴才無理,請貝勒爺恕罪。」杜嬤嬤福了福身,連忙的退下石亭。

「嘖!」熁律睨了杜嬤嬤一眼,想再夾另一口青菜時,他的筷子突然滑下他的手,另一手的碗也摔在地上,身子也漸漸的無力。

「貝勒爺,你怎麽了?」老大夫驚訝的扶著熁律的身子。

「我的……身體沒有力氣了…:」說完,便昏倒在老大夫的身上。

老大夫瞪向杜嬤嬤,「你端來的飯菜是不是有問題?」

「我……」杜嬤嬤嚇得臉色蒼白,只是她強作鎮靜,「什麽問題?哪有什麽問題。」

「怎麽會沒……」

「夠了!」老大夫正想說話時,嫵寧的人已經來到廂房外,後頭還跟著許多名大漢,她臉上的表情非常的淡漠,「大夫,這件事跟你無關,我會馬上請人送你離開。」

「可是老夫是貝勒爺的……」

「不用再說了。」嫵寧揮揮手,「阿雄,你送大夫出府,順便跟他算算醫藥錢。」

「是。」名叫阿雄的漢子,長得是虎背熊腰的,他一站在老大夫的而前,一臉惡煞的看著老大夫。

老大夫無奈,只有抿著嘴跟著阿雄走開,走之前還不忘望了熁律一眼。

「將貝勒爺扶進新房。」嫵寧眼神空洞,直看著遠方,隨即又離開了廂房,而後頭跟著杜嬤嬤、

於是,昏迷不醒的熁律,就這樣的被帶出南邊的廂房,直達他和嫵寧成親的新房。

***

新房裏,只有嫵寧和熁律二人。

嫵寧望著炕上的熁律,她雙手正在他的胸膛遊移著,她扯開他胸口的衣襟,一大片古銅色的平坦胸部映入她的眼裏,而他頸上正有她想要的東西,一隻光澤色明的雕龍圖騰玉正服貼在他的胸膛上。

當她的玉手想摸向那只圖騰玉時,一道冷冽的聲音又傳進新房裏,那神秘的男子又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她的面前,只是今兒個的燭火沒有滅去,她可以明顯看到他的面容。

「別碰那只圖騰玉。」男子冷冷的說道,身上的內力將她震得老遠。

望著那男子的臉上,她只看到他臉上戴著一隻銀色的鐵面具,將他臉上的長相全覆蓋住了,只看得到他一雙冷冽的黑眸,正發出森冷的寒光,而她也被震昏了過去。

戴著銀色鐵面具的男子,緩緩的走向熁律,他一把扯下那圖騰玉便在手中抓緊,之後他看向躺在炕上不醒人事的熁律,另一手正微微的發出白煙,他正運著內力,想趁熁律不醒人事時,一掌將他解決。

直到他運功到一個程度,右手正想往熁律的天靈蓋襲去時,突然他手中的圖騰玉起了變化,在他的手中爆炸了,而床上的熁律竟也出乎意料的翻了一個身,躲避這爆炸的衝擊。

「該死的!」熁律抱頭暗罵著,那該死的魅沒有告訴他,這炸藥的威力竟是這麽的強,差點連他也粉身碎骨。

一陣白煙散去後,戴著銀色面具的男子好整以暇的站在原地,他身上沒有半點傷,只是原本那雙森冷的黑眸冒出了無限的怒火。

「好一個邪君熁律。」男子邪笑的開口,「竟然敢耍弄我。」

「不對,」另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不是熁律,是我魅君魅設下的圈套。」一名身材修長的男子走了進來,而這男子正是之前待在熁律身旁的老大夫。

「易容術!」男子退後幾步,看著魅一張老瞼。

「好眼力。」魅將他臉上的假皮面具拿了下來,一張比傾城女人還要美的俊龐呈現在衆人面前,「只是你知道的太慢了。」他一笑,一張俊美的臉龐更是美麗。

「你以爲,我會受困在這裏嗎?」男子笑了二聲,望著魎一張美龐。

魅聳聳肩,「我不知道。」他看向一旁繃著俊臉的熁律,看著他問,「你有沒有把握將他抓住?」

「試試看就加道了。」熁律嘴角又浮起了邪笑,十幾天的窩囊,終於可以在此時活動活動了。

他從床上躍起,空手襲向男子的喉頭,招招儘是奪命之招。

至於魅則是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隔空看著龍虎相爭,因爲對這名男子,他有太多的不瞭解了,倒不如先觀看他的實力如何,再決定如何下手。

見熁律出手儘是狠招,男子終於抽出腰際間的長劍,出手便劃破熁律的衣裳,而情勢則換了個邊,這下換赤手空拳的熁律被逼得直直後退,

突然,一把銅骨扇擋在男子的劍下,魅一張美龐正笑盈盈的對著男子,「你是邪焰是吧?」

男子眯眼,不回答的收回長劍,「你這個不男不女的女人竟然認識我?」他退後了一步,才開口說著。

不男不女?魅皺起俊眉,「你口中的『不男不女的女人』是指誰?」

男子還沒有回答,熁律倒是先開口:「說你啊!在場只有你長得像女人。」

「閉嘴,你這個惡魔的邪君!」他瞪向多嘴的熁律,魅這一生最恨人說他像個女人了,「看清楚,我是男人!我上上下下哪點像女人了?」他收起笑瞼,一張白淨的俊臉還是俊得迷人。

「是沒有一點像。」名叫邪焰的男子還有閑意的笑了出聲,「是全身上下都像女人的樣子。」

魅收起銅骨扇,修長的身子一翻身,速度快得令人還來不及眨眼,他已經躍到邪焰的後頭,扇子像把利劍,直刺進邪焰的背後。

邪焰也不是等閒之輩,他反應極快的擋住魅的扇子,口上儘是嘲笑:「美人生氣,別有一番的風韻。」

「我、不、是、女、人!」魅一氣之下,竟然將自己的扇子給折斷了,連他自己也訝異得不得了,因爲沒了武器,他豈不是像熁律一樣,任邪焰宰割嗎?

「你是笨蛋嗎?」熁律沒有好氣的白了魅一眼,他知道魅擅於扇子攻擊,如今扇子毀了,等於是自掘墳墓。

「我是男人!」魅從沒像今天如此的生氣過,他氣得直胡言亂言,「我不信沒了扇子,二對一還沒辦法將他擒住!」

熁律翻了一個白眼,今天魅肯定是被氣壞了,根本不像平常的他。再說闇焰教的人並不是這麽容易對付,何況面前的邪焰正是邪教的教主,以他跟邪焰交手的身手來看,並非是等閒之輩。

魅與熁律二人一起聯合對付邪焰,只見邪焰還是從容應付,反而還將手無寸鐵的二人逼向門外。

熁律和魅對看了一眼,沒想到二人聯手還是打不過,只是有默契的互相頜首,二人相繼一前一後的將邪焰給包圍住,要叫邪焰分神。

而邪焰一點也沒有呈現敗象,他手上的長劍漸漸的發出白煙,逐漸的冒起朵朵的炙火,包圍了他的長剝,發出駭人的光芒,雖然劍上冒著炙火,可邪焰並沒有任何的反應,反而氣勢更加的盛焰,爲他的內力更上一層,

「是邪焰劍……」魅睜大圓滾的黑眸,他傳說江湖裏有著一把邪焰劍,只是至今無人會使用,但是此前的邪焰卻……「好個邪焰,好個邪焰劍!」他露了個笑容,心中全是佩服。

邪焰覺得二人有些不對勁,死到臨頭還如此的從容應付,他決定下手不再留情,因此手中的邪焰劍直砍魅的腦袋,見他躲過,便又一個翻身直劃熁律的腹部,只是燴律身手敏捷的閃過這一劍,邪焰不放棄,改攻魅塊。

魅塊收起笑容,專心的應戰,只是他那一雙如星的黑眸卻又不時的瞄向一旁,險象環生的。

邪焰見魅漸漸的不專心,他猛攻他的弱點之處,就當他一舉劍頂要頂向他的喉頭時,一把紙扇打歪了邪焰的長劍,劍的火焰只是微微的燙傷魅的臉頰。

突如飛來的紙扇打斷三人之戰,二人不約而同望向紙扇飛來之處,這時才發現納蘭府上下已燈火通明,每處都有火把熠熠閃著,而不遠處正有另三名的男子領著大軍趕來,這三名男子分明是:雁陵貝勒、風赫貝勃以及四阿哥君傲。

「援軍到了。」魅重新的扯了一個笑容,他直沖著三人叫著:「小陵陵、小赫赫、小傲傲。」他還舉起手揮向他們。

風赫白了他一眼,粗聲的駡著:「你是傻了不成?」見魅一張白淨的臉兒被燙了傷,他又開口:「怎麽白嫩的包子皮上,有著紅色的烙印?」

魅佯裝可憐,一雙大眼看著邪焰,「是他傷我的……」他望著邪焰手上的火劍,發覺火焰不來反炙,「小心他的邪焰劍,燙人得很。」

雁陵與君傲互相搖了搖頭,之後便吆喝著後頭上千的侍衛上前擒住邪焰。

邪焰不爲所動,反正來一個殺一個,因此現場火炬閃閃的,只要被邪焰劍砍到的,身體無一處不燒透。

此時的五名貝勒也全一起上場,各使出自己的武功絕學,就是要擒住這令人頭痛的邪焰教主。

可是邪焰手上的火劍確實厲害,再加上他內力深厚,雖然對付五名貝勒還綽綽有餘,可是面對身旁的上千侍衛他也束手無策,體力也漸漸的不支,直到一名侍衛趁他在混亂之時,一把長劍刺進了他的背後,鮮血頓時噴灑於四周,而風赫也趁機的往他的胸前打了一掌,頓時更讓他退後幾步,鮮血也不斷的從他口中冒出。

邪焰眼中像是有朵怒火,他大吼一聲,劍法全亂的胡亂砍向四周,直到衆人退離他幾步時,他疼得跪了下來。

當熁律想上前擒住他時,一隻銀色的鈴聲迎面而來,熁律閃過這小暗器,只是接下來卻是一片的白霧,令衆人慌成一團。

等白煙一散,炙熱的感覺也消失不見,因爲邪焰人也不在他們的面前了。

君傲皺起眉,「人被救走了。」

雁陵眯著黑眸望著漆黑的夜空,「我想可能是同黨。」

「真是,我好不容易將邪焰釣上門來。」魅噘著嘴說著,「人沒抓到,反而還傷了我一張瞼?」他心疼的摸了摸自己的俊頰,要不是他閃得快,一張俊瞼早就燒得扭曲了。

魅一說話,熁律一雙黑眸瞪向他,「好一個魅,拿我當釣餌,真有你的!」他磨擦拳頭,還沒忘記圖騰玉爆炸一事。

魅裝傻的笑著,他連忙的躲在君傲的後頭,一張無邪的俊臉嘻嘻的笑著,「不能怪我,誰要邪焰這次的目標是你,我只是順水推舟。」

原來,熁律受傷一事是真,可殘廢卻是要掩人耳目,讓僕人以爲熁律雙腿真的不能走路,好引出闇焰教的同黨,一切都是魅的主意,而且還將自己易容,待在熁律的身旁,好暗中注意敵人的行動,而這次他的易容術確實是掩住了敵人的耳目,且還和熁律演出了這場戲。

「順水推舟--」熁律咬牙切齒的說著,一步一步的走向魅。

魅哇的一聲,連忙拉住君傲的衣角,「小傲傲,快救救我,那個邪君要使用暴力了。」

君傲此時只是感到無力,「別鬧了,邪君你不是還有事情還沒有做嗎?」他那高傲的身材一站,「皇上還等著我們的消息。」

熁律狠狠的瞪了魅一眼,「我查出闇焰教的教主是邪焰,便是剛才那人。」上次他之所以受傷一事,便是爲查出闇焰教,「我想這次他的行動,可能是屬於個人行動。」

「嗯,只是我想他暫時不會有所行動了。」雁陵也猜測著,「不過難保下一次我們還可如此幸運,所以我們得加緊時間,查出闇焰教的所在之地。」

君傲和他們點了點頭,「這事就到這理爲止了,只是沒想到嫵甯格格也是邪焰的手下,這事邪君要如何處理?」

熁律終於露了一個笑容,「當然是--」他緩緩的走向新房,「有仇報仇了。」

四人互看了一眼,都搖了搖頭,熁律一生氣起來,可是殘忍至極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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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9-16 11:06 AM|只看該作者
所有積分大於負-100的壞孩子,將可獲得重新機會成為懲罰生,權限跟幼兒生一樣。
第十章

熁律坐在太師椅上,看著跪在地上的嫵甯、杜嬤嬤。

嫵寧看著大廳裏的五名男子,她一雙美瞳睜個挺大,而她面前正坐著一臉冷笑的熁律,她的身子忍不住的顫抖起來,「夫君……你……你不是還昏迷在……床上嗎?還有……你……你的雙腿不是……」

「怎麽,」熁律一手撐著俊瞼,臉上有著淡淡的笑容,「我這副德性讓你失望是不?」

「我……」她搖了搖頭!「嫵甯很高興夫君……」

「閉嘴!」他聽不下去了,「你和邪焰是什麽關係?爲什麽一併和他來陷我於下幸?」

「我不認識他,我真的不認識他!」嫵寧拼命的搖搖頭,「我也不明白自己爲什麽會這麽做。」

「好一個不知道就了結嗎?」

「我真的不知道……」嫵寧掉下幾顆淚水,她知道這次事情大了,而她卻也莫各其妙成了邪教的同黨。

「好吧,姑且不談叛國之罪,你一個婦道人家將納蘭府搞成什麽樣?你說,七出之罪你哪一條沒有犯到?」說著,他的笑容愈勾愈大。

「請貝勒爺恕罪格格……」杜嬤嬤在一旁開口求饒,「格格是爲了貝勒爺好,爲了貝勒爺,格格一手扛起納蘭府的家務。」

熁律看到杜嬤嬤開門,他眼裏閃過犀利的眼神,「你這奴才,敢在我的膳裏下藥,你同你的主子也是一樣的罪行,還敢開口求饒?」

「貝勒爺饒命、饒命啊!」杜嬤嬤拼命的磕頭。

一旁的魅看著杜嬤嬤,他幽幽的開口:「邪君,在前幾天我看到那杜嬤嬤將一隻布袋送出了府,看那樣子,袋裏好像是個人。」他好整以暇的揮著袖子扇風,唉,沒了他心愛的銅骨扇,他可真是熱死了。

熁律挑起眉,心裏閃過不安,「說,麻布袋藏著誰?」

杜嬤嬤支吾其詞的,眼兒睨向嫵寧,只見嫵寧微微的搖頭。

「奴才不知道。」杜嬤嬤堅持不說,低下頭來。

「不知道?」熁律提高聲音,心裏漸漸的不耐煩起來。

當大廳內在審人時,綠荷嬌小的身子跑了進來,她全身上下都是傷,一張小臉也全是瘀血,令人看了不舍,而這些傷全是被嫵寧教訓而來的,而她今日會出現於此,是因爲熁律下令將她從地牢裏放了出來,且她一出來,便是尋著晨曦的人影,沒想到找遍了納蘭府上下,卻一個人影也沒有,因此她急得來找熁律。

熁律一見到綠荷的身影,每次見她都沒規沒炬的,他寒著聲問著:「綠荷,你來這兒做什麽?」

綠荷心急,因此腳步也急,一個不小心整個人欲往地面撲去時,魅一把長臂將她給接住了。

她擡起一張滿是傷的小臉,映入她眼裏的是一張傾城的美顔,她先是看傻,之後便脫口而出:「謝謝你,姐姐。」

姐姐?魅整個人石化的站在原地,坐在一旁的雁陵、君傲全竊竊的笑著,只有風赫毫不做作的大笑出來。

綠荷不明白他們在笑什麽,她離開魅的懷裏,連忙來到熁律的面前,「爺,事情不好了。曦兒姑娘人不在府裏,奴婢找遍全府上下了,廚房的陳大娘也說一整天沒見曦兒姑娘的身影了。」

「你說曦兒不在府裏?」

「是,奴婢保證找遍全府上下了。」綠荷轉向看著嫵甯、杜嬤嬤,「也許是被少福晉送出府也不一定。」

麻布袋!熁律倏地站起身,來到杜嬤嬤的面前,「說,那只麻布袋你送到哪里去了?」

杜嬤嬤抿嘴不說話,眼光依舊瞄向嫵寧。

「不准說!」嫵寧咬牙的說著,「就算死也不准說,我要讓晨曦一輩子痛苦!」她的唇角勾起一抹笑容。

「該死!」熁律長腳一掃,將嫵甯掃向一旁,力道令她全身像是散了骨頭一般,「不說是不,杜嬤嬤?」

「不說,奴才死也不說。」杜嬤嬤爬向嫵寧的身邊,「奴才只聽格格的話。」

「是嗎?我有很多方法可以淩遲你,像是一刀一刀的割下你的肉,讓你生不如死的方法多得很……」他恐嚇著。

杜嬤嬤倒抽一口氣,嚇得抱住嫵寧的身子。

「嬤嬤,你這一生對嫵甯忠心不二。」突然,嫵甯勾起一張美麗的笑容,「可是我希望你死之前還是對我一樣忠心……」話一說,杜嬤嬤的嘴角突然流出鮮血來,一雙老眼不解的看著嫵甯,「嬤嬤,你安心去,嫵寧不久也會跟著你去的。」她抽出染了鮮血的匕首。

在場無人嚇了一跳,就連熁律也沒想到她突來這一招。

嫵寧趁衆人還未回神過來,起身抓住綠荷的手臂,匕首抵住她的頸子,「別亂來,否則我便殺了她。」

「別管奴婢,爺。」綠荷雖然怕,可是她明白自己的生命是微不足道的,「將她抓住,別管奴婢了!」

「嫵甯格格,不可再傷人了。」君傲也從椅子站起,制止場面失控,「什麽事都可以商量的,別再傷害無辜了。」

「無辜?」嫵寧大笑,「你們納蘭府欺我太甚,如今卻又要將我逼上死路,我唯一的遺憾,就是沒將晨曦陪我一起下黃泉……不過晨曦那個賤奴卻也得生不如死!她笑著,腳步直往後面退著。

熁律握緊拳頭,「綠荷,你的忠心我記著了。」說完,他便一步步的上前走向嫵寧。

「邪君,夠了!」魅拉住熁律的手臂,「別要讓人犧牲了。」

「放手!」熁律用掉魅塊的手,臉上全是殘忍之意,「嫵寧,你死罪難逃。」他毫不畏懼的走上前,無視她的威脅。

「別……別過來,你不顧你的奴才嗎?」嫵寧一驚慌,刀口在綠荷頸上劃了血痕。

「笑話,只是一名奴才罷了。」熁律邪笑著,「納蘭府裏不缺一名奴才的。」他眼裏儘是殘酷。

見綠荷威脅不成,嫵寧氣得在綠荷頸上劃了個弧度,之後便將她推給面前的熁律,自己則逃出了大廳。

「該死!」熁律接住滿身是血的綠荷,「嚴嫵寧,我不會饒你的!」他將綠荷嬌小的身子小心的交給一旁的魅,「把她救回來!」說完,便追了出去。

魅小心的將綠荷放入懷裏,他檢視著她的傷口,後望了她清麗的小臉時,才發現她蒼白的小臉有著笑容,而一雙大眼也直勾勾的看著他。

終於,綠荷勉強的開了口:「姐……姐,你真的……真的長……長得好……好美……」話還沒說完,綠荷便跌人黑暗的深淵。

「全是一些瞎了眼的傢夥!」魅恨恨的說,「我不是女人!」

大廳裏,又是一堆的笑聲。

***

嫵寧被處了極刑,而且還連累了家族。

而邪教之事暫且緩住了,皇上對五名貝勒有著賞識,順便召見他們,賜予每個人每個賞賜。

熁律不耐煩,這幾天他直尋著晨曦的下落,可惜的是,府裏每個人都不知道她的下落,讓他像個無頭蒼蠅般到處亂撞,也將自己弄得有些狼狽。

該死的!早知道別將嫵寧處死,問出晨曦的下落才處以極刑才對!熁律恨恨的想著。

「熁律貝勒,聽到朕的話嗎?」皇上扳著龍顔問著,從剛才,熁律就心神不寧了。

熁律回過神,微彎了腰,「回皇上的話,臣失神了。」該死,爲什麽他要將時間浪費在這裏!

「在想什麽,想得如此出神?」皇上好奇的問著。

「皇上,邪君他啊,」魅在一旁的插了話,「在想美人兒呢!」

「美人兒?」皇上不解的皺起英氣逼人的俊眉,「你們倒是說說,來到朕的宮裏、朕的面前,還想著女子?」

「皇阿瑪,您誤會魅的意思了。」君傲上前一說,「邪君不是想府裏的女子,而是對他情深義重的女子,因爲嚴嫵寧的關係,而下落不明。」

皇上笑了一聲,「只不過是一名女子罷了。」他龍心大悅,「這次朕對熁律也有些抱歉,不該將嫵寧賜婚給你的,如今朕爲了補償你,特地挑了一名女子送給你,許你可以娶她爲少福晉。」

熁律垂眸,拱手道:「恕臣無禮,臣不想再娶任何的女人了。」他只要他的曦兒。

「熁律,別拒絕皇上好意。」雁陵拍著燴律的肩頭。

皇上笑著,拍了拍手,一名身穿紅色喜服的女子,緩緩的被宮女扶了出來,她的頭正蓋著大紅的喜蓋,因此看不到她的容顔。

「如何?」皇上看了看身旁的喜服女子一眼,「朕瞧過過女子的容顔,傾城傾國的國色天香,而個性又不失純真,朕將她賜給你如何?」

「恕臣不接受皇上的好意。」熁律凍著俊臉。

「你先瞧瞧她吧!」皇上將身旁的女子輕輕一推,將她推向熁律的懷裏。

「礙…」暑服女子沒由來被這麽一推,身子踉艙的往剛跌去,口中也流洩出清脆的叫聲。

熁律原本不想接住此女的身子,不過聽那熟悉的叫聲時,他的手臂不由自主的一攬,將她攬入懷裏,而喜蓋也因此滑下鳳冠,一張令人怦然心動的美顔映人他的眼裏。

熁律的一顆心揪緊,這張美顔縈回在他腦海散不去,如今安然的出現在他的面前,他聲音沙啞的說著:「貓兒,我找了你好久……」

懷裏的晨曦一見到熁律,眼裏馬上濕潤起來,她擁著他的身子,「爺,我好想你、好想你……」

「我也是。」他的唇摩擦著她臉頰,一點也不避嫌,「只是你爲什麽會在這兒?」

「是……」晨曦望向魅,「是那位貝勒爺及時阻止杜嬤嬤的主意,他派人在中途攔下馬車,阻止馬夫將我送遠,之後便安排我回去多炎府住個幾天,貝勒爺說過幾天便可以看到爺,要我耐心的等著。」住在多炎府裏,她心裏想著的全是他。

「魅,又是你--」熁律瞪向偷笑的魅,「該死的你,讓我一連找了好幾天……」

「是你自己沒問我晨曦的下落。」魅還有話說,只是人早已躲在皇上的後頭。

「該死的你!」熁律一氣,所有的帳都想跟他一起算了。

「別氣、別氣。」雁陵打著圓場,「至少魅替你找回了晨曦,了了一場願。」

「是阿是啊,沒感謝我就算了,還直咒我死。」魅打開銅骨扇,悠閒的揚著風。

「咒你死算是好了,」風赫閑閑的喝著茶,冒出了一句,「邪君沒砍死你已經算你命大了,圖騰玉爆炸一事你還欠他一個解釋哩!」

見熁律直瞪著他瞧,魅呵呵的笑著,暗中的睨了風赫一眼,「你喝茶就喝茶嘛,做啥那麽多話!」

風赫看了魅一眼,「因爲我想看你被揍。」

「你……」魅收起扇子,杏眼圓瞪的看著風赫,「我沒被打死,你很不開心啊?」

「沒的事。」風赫搖著手,「我只是想看你哭的樣子罷了,是不是像婆娘似的。」

「風赫,你真是夠了!」魅生氣了,他在暗諷自己像個女人。

皇上在一旁哈哈笑著,「你們這五貝勒真是討朕歡心。魅,說說圖騰玉爲什麽會爆炸?」

「回皇上的話,那只圖騰玉是臣精心製造的,是爲了讓邪焰混淆,而那只圖騰玉裏頭有著機關,只要一觸及高溫便會自動爆炸。臣原本想利用這個機關炸死邪焰,等他內力提高時,便會點燃玉裏的炸藥,結果沒想到他竟然毫髮無傷。」反而讓熁律有危險。魅刻意別開熁律那雙殺人的眼光。

「邪焰沒事,我倒有事了。」熁律鎖死著俊眉說著。

晨曦擔心的看著熁律,「爺,您哪理受傷了?」

熁律原本怒氣高漲,可懷中有著嬌軟的人兒,怒氣慢慢的被撫平了。「沒,我沒受傷。有你,什麽傷都不會痛了。」

「對嘛,那你還記著仇做什麽呢?」魅嘿嘿的笑著。

皇上搖了搖頭,看著魅一張笑臉,沒有人會真的生他的氣吧!「好了,熁律也別再生氣,如今魅也幫你找回美人兒了,再加上他要求朕讓你們成親,你就原諒他了。」

「哼,我勉強了。」熁律摟緊了晨曦,冷淡的說著。

「還勉強咧!」魅也擡高俊臉,沒有好氣的說著,「我比較勉強好不。」

「朕答應讓你和晨曦成親,讓她成爲你的少福晉,朕會親自挑個好日子,讓你早點成婚,也會親自到場爲你祝賀,爲表朕的一番心意及歉意。」

「謝皇上恩典。」燴律牽著晨曦跪了下來,磕了一個頭。

熁律看了晨曦一眼,握緊他手中的小手。

這一生,他不再放開她的手,會緊緊的抓著她的手、摟著她的身子、擄著她的心,永永遠遠的讓她留在他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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